男女主角分別是安凝裴斯年的女頻言情小說《安凝裴斯年愛似飛花雨小說》,由網(wǎng)絡作家“狼天薄云”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林靜的消息還在源源不斷的進來。林靜:對了,給你看這個。圖片,這是我的B超檢查單,我懷孕了。安凝把圖片放大,終于看清楚了檢查單最面前的一行字。胚胎8周,先兆流產(chǎn)。林靜:昨天我們在天臺上做了無數(shù)次,各種姿勢都試過了??赡苁亲龅奶土税?,寶寶有些先兆流產(chǎn)的傾向,哎呀,都怪他,說是在家里跟你像是條死魚一樣沒意思,跟我在一起就要玩點刺激的。林靜:醫(yī)生說,不管是保胎還是人流,都需要孩子的爸爸簽字,我只能叫他下來了。畢竟,腸胃炎和他的孩子相比,還是孩子比較重要一點,你說對吧?安凝是自己打車離開醫(yī)院的。她去了一家律師事務所?!澳茫乙匈F所,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xié)議?!彼裁匆矝]要,律師也很靠譜。半個小時,她就拿到了完整版的離婚協(xié)議。律師告訴她:“...
《安凝裴斯年愛似飛花雨小說》精彩片段
林靜的消息還在源源不斷的進來。
林靜:對了,給你看這個。圖片,這是我的B超檢查單,我懷孕了。
安凝把圖片放大,終于看清楚了檢查單最面前的一行字。
胚胎8周,先兆流產(chǎn)。
林靜:昨天我們在天臺上做了無數(shù)次,各種姿勢都試過了??赡苁亲龅奶土税?,寶寶有些先兆流產(chǎn)的傾向,哎呀,都怪他,說是在家里跟你像是條死魚一樣沒意思,跟我在一起就要玩點刺激的。
林靜:醫(yī)生說,不管是保胎還是人流,都需要孩子的爸爸簽字,我只能叫他下來了。畢竟,腸胃炎和他的孩子相比,還是孩子比較重要一點,你說對吧?
安凝是自己打車離開醫(yī)院的。
她去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您好,我要委托貴所,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xié)議?!?br>
她什么也沒要,律師也很靠譜。
半個小時,她就拿到了完整版的離婚協(xié)議。
律師告訴她:“不用男方簽字,只要你們分居滿兩年,這份離婚協(xié)議就自動生效了?!?br>
安凝拿著離婚協(xié)議出來的時候,裴斯年剛好打電話過來。
“阿凝,你在哪兒???我翻遍了醫(yī)院都找不到你?!?br>
安凝說:“等你好久等不到,我就先回家了?!?br>
“好,你平安到家就好。不好意思阿凝,公司確實有點事情需要我親自過去,這幾天我可能要出一趟差,你一個人在家里好好照顧自己。下周,下周我一定推了所有工作陪你。”
安凝沉沉嘆了口氣。
謊言說了一萬遍,就沒有人會相信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有任何心理波動了。
“嗯,你去吧?!?br>
“我們家阿凝最懂事了,乖,老公明天回來給你帶小蒼蘭?!?br>
“懂事?”安凝問:“裴斯年,你是不是就喜歡女人撒嬌賣癡,纏著你不放的那種?我太懂事了,所以很無趣,是嗎?”
裴斯年愣了一下:“怎么會,我當然最喜歡你。你是什么樣,我就喜歡什么樣?!?br>
“裴斯年,你會愛上別的女人嗎?”
“當然不會?!?br>
“如果你變心了,我會永遠離開你的?!?br>
裴斯年哼笑了一下:“你盡管跑,我可以封鎖機場和火車站,只要你還叫安凝,我就絕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br>
可是,我的護照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叫安凝了。
我叫向遠。
安凝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是認真的,我有辦法離開你,就有辦法讓你找不到我?!?br>
裴斯年仍舊是笑,像是在逗貓:“好,那你先跑,我給你三天的時間,然后我再去找你。我說了,只要你還叫安凝,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的,你甩不掉我。”
甩不掉嗎?
安凝笑了。
那我們就試試看好了。
“摘下來了?!?br>
“這可是我親手做的,我們愛的證明,為什么要摘呢?”
安凝敷衍道:“最近胖了,尺寸不合適了。”
裴斯年這才面色稍霽,又恢......
吃完早飯,兩人一起去公司。
但安凝實在是膈應副駕駛,于是堅持坐在后排。
“我暈車,后排舒服點,可以吹風?!?br>
裴斯年也就沒有再勉強她:“那好吧,我盡量開穩(wěn)一點。”
到了公司門口,裴斯年又小跑著來幫她拉開車門。
安凝下車的時候,再次被上班高峰期的員工們圍觀了。
有幾個高管還小跑著過來,諂媚道:“太太來了?裴總天天念叨著您喜歡喝奶茶,我這就去給您買?!?br>
另一個也說:“零食我去買,太太喜歡吃小蛋糕。”
裴斯年笑罵道:“你們可別再喂了,阿凝現(xiàn)在有點胖了,婚戒都戴不下了。”
“這裴總您可說的不對了,太太看著很瘦啊,婚戒戴不下肯定也是婚戒的原因,它縮水了!”
“去去去,拍馬屁就拍馬屁,你這也拍的太明顯了吧?銀子哪里會縮水啊!”
“你才不懂,裴總這么愛太太,只要太太開心,那裴總就開心了,我們不是都有好日子過了?”
裴斯年笑著,好脾氣地說:“好好好,你們算是拿捏到我的軟肋了?!?br>
大家哄笑開來。
安凝幾乎是被簇擁著到了裴斯年的辦公室里。
水果,零食,奶茶,應有盡有。
裴斯年還用他的電腦給安凝找了一部電視?。骸鞍⒛?,我得去忙了,你就在這里玩,有什么需要的叫外面的小王就行?!?br>
安凝故意問了一句:“你那個生活助理林靜呢?怎么今天沒看見她?”
裴斯年說:“我也不知道,一會兒我讓人事打個電話去問問?!?br>
臨走的時候,裴斯年還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小聲囑咐:“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吃午飯?!?br>
裴斯年離開了。
那些高管也離開了。
安凝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著他的手機,她急忙追了出去,卻正好聽到剛剛那幾個高管的談話。
“......天臺?裴總和林靜玩的越來越花了。”
“沒辦法啊,誰知道今天裴太太突然要來公司呢?他們只好換地方嘍?!?br>
“那今天還要給裴總送安全套不?”
“不用了,剛剛裴總上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口袋里揣著好幾盒呢?!?br>
“嘿嘿嘿嘿,裴總真行啊,在裴太太眼皮子底下也能買套?”
“叫跑腿啊,現(xiàn)在跑腿多方便,要買什么都能買。”
安凝突然明白過來了。
原來早上那幾通不依不饒地電話,是跑腿小哥打的。
他一大早就下了單,讓跑腿去幫他買套,看樣子是很期待今天的天臺之約啊,這么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幾盒不知道夠不夠用呢,上次裴總和林靜在車上做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林靜上班的時候,走路的姿勢都怪怪的?!?br>
“不夠了再給他送唄!我們當下屬的,不得伺候好老板啊?!?br>
“你剛剛不是還說,要伺候好老板娘?”
“嗤,她懂什么?一杯奶茶,幾個小點心就哄住了。裴總這樣的身份地位,誰在外面沒有包幾個女人?反正有錢有權,玩玩女人多正常,只要瞞住家里那位就可以了?!?br>
“也是,她看起來特別單純,瞞住她應該不難?!?br>
正說著,裴斯年出現(xiàn)了。
“你們不要在阿凝面前亂說話,聽到了嗎?”
高管們連連點頭:“知道了裴總,我們心里有數(shù)的?!?br>
其中一個問道:“裴總您今天怎么把太太帶來了呀?您跟林靜還得躲去天臺,我們幾個說話也得小心翼翼的。”
裴斯年橫了他一眼:“安凝是公司的老板娘,她想來就來,用得著你多嘴?”
“是是是......”
裴斯年又虎著臉警告了一遍:“照顧好阿凝,她昨天吃壞了肚子,別給她吃生冷的。還有,我跟林靜的事情誰敢說出去,立馬卷鋪蓋走人,明白?”
高管們舔著笑臉點頭:“......”
后面的話安凝沒聽到了。
她已經(jīng)快速回了裴斯年的辦公室,把他的手機放在了一堆零食中間。
過了一會兒,裴斯年進來了。
他依舊是那副溫柔紳士的樣子:“小饞貓,吃什么吃這么香?”
“小饞貓”三個字,讓安凝一陣惡寒。
她忍著渾身不適,問道:“你不是開會去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手機落在這里了,你見到了嗎?”
安凝搖頭:“沒。”
裴斯年在零食堆里巴拉了一下,把手機找了出來:“原來混在零食里了。那你慢慢吃,我先去了?!?br>
叮鈴鈴——
這次是安凝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來。
“您好,請問是向遠小姐嗎?”
“對,我是。”
“向小姐您好,您預定的一周后飛往挪威的班機,我們已經(jīng)為您出票成功,您到時候直接帶上護照來登機即可?!?br>
“除了護照還需要帶其他什么證明嗎?”
“不用了,護照就可以?!?br>
“好的?!?br>
掛了電話,裴斯年有些疑惑:“護照?阿凝,你要護照去辦什么?”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三天。
林靜發(fā)來了一張裴斯年在海邊燒烤的照片。
林靜:為了慶祝我懷上他的孩子,獎勵我來馬爾代夫度假啦~他說我懷著孩子辛苦,讓我躺著等吃就好。
安凝沒有回復,她只是約了幾個關系密切的好朋友,跟她們最后再聚了一次。
畢竟以后,可能就沒有辦法再見面了。
這個聚會,安凝玩的很開心。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天。
林靜又發(fā)來了一張裴斯年正在看書的照片,不過那本書叫做《寶寶早教指南》。
林靜:新手爸爸很關注寶寶的教育哦,它在我肚子里還是個小豆丁呢,爸爸已經(jīng)天天隔著肚皮跟他說話啦。
安凝依然沒有回復,她去了銀行,把里面的錢全都換成了歐元,現(xiàn)金,然后注銷了所有銀行卡。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天。
林靜這次發(fā)來的是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一段唯美浪漫的海上煙火表演。
林靜感動地哭了出來,裴斯年溫柔的抱著她安慰:“哭什么?以后還有更多驚喜?!?br>
林靜:他為我包下了整座海島,整個馬爾代夫的煙火都被他買斷了,只為了給我慶生。
原來今天,是林靜的生日啊。
生日加上懷孕,對他們兩個來說,應該算是雙喜臨門了吧。
安凝看完,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然后打電話給了當?shù)氐拇壬平M織。
“你好,我有一批衣服想要捐給貧困山區(qū)?!?br>
很快,當?shù)卮壬平M織的代表就開車過來了。
裴斯年不在的這幾天里,她早早已經(jīng)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一共五大袋的衣服和鞋子,她全都捐了,一件不留。
身份證,戶口本,學位證等等,這些屬于“安凝”的東西,還有家里所有她的日常用品,她直接帶去了殯儀館,給了工作人員一筆錢,拜托他們?nèi)紵恕?br>
再次站在這個她住了五年的家時,安凝自己都感覺到有些陌生。
這個家里,已經(jīng)被她清理的干干凈凈,一點她的痕跡都沒有了。
她只有一個隨身背包。
里面只裝著她的護照。
如果說舊物,那就還有手里這個手機。
她用手機打了個車,去機場。
司機在航站樓門口停下,她正要用手機支付車費的時候,接到了裴斯年的電話。
“阿凝,我出差回來了,我現(xiàn)在回家接你,我們一起去吃飯吧?!?br>
他是回來了。
身邊還跟著林靜。
安凝坐在車里,剛好目睹他們兩個從航站樓里走了出來。
裴斯年推著行李車,上面有兩個箱子,一個藍色一個粉色,明顯是情侶款。
而林靜挽著他的手臂,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肩頭。
“出差累嗎?”
“還好,不算太累。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今天我就可以打開你送給我的禮物了對吧?”
“對?!?br>
“好期待啊,硬是讓我等了一周,我天天都在猜你會送什么給我,我們的結婚紀念日,肯定是很有意義的東西對吧?”
“非常有意義,你看了就會知道了。”
“好,那你等我,我大概兩個小時后到家?!?br>
兩個小時,足夠了。
那時候,她的飛機應該已經(jīng)飛出國境線了。
“好?!?br>
“那一會兒見,愛你,阿凝?!?br>
掛了電話,她看到林靜嘟了嘟嘴表示不滿,而裴斯年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撫她。
司機師傅提醒她:“小姐,你車費還沒結?!?br>
安凝收回視線,掃了司機的收錢碼,直接把自己微信里所有的錢全都轉(zhuǎn)給了他。
司機看到了,有些驚慌:“小姐,你輸入錯金額了,是一百三十塊,不是一萬三千塊??!我給您退回去?!?br>
“不用了,”安凝推開車門下了車:“我以后也用不到了,謝謝你送我來?!?br>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業(yè),您也支付了車費,我肯定會送您來的?!?br>
“那不一樣,你送我來的,是通往我未來的重生之路。”
下了車,安凝直接把手機關了機,取出了電話卡隨意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把隨手送給了一個小朋友。
小朋友很開心:“謝謝姐姐!”
安凝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不客氣?!?br>
孩子的媽媽覺得不好意思:“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們不能收?!?br>
安凝問了一句:“你們是要去國外嗎?”
“對的,我們要去非洲,找他爸爸?!?br>
安凝笑著說:“那就收下吧,到了非洲或許用得到?!?br>
“好吧,那就謝謝了?!?br>
安凝跟他們揮手告別:“祝你們旅途愉快?!?br>
廣播正在播放著催促信息:向遠旅客,請您聽到廣播后,盡快到H23號登機口登機,您乘坐的班機即將起飛......
安凝捏著自己的護照,最后一次回望之后,毅然決然地走向了登機口。
安凝說:“是我一個朋友,她的護照丟了,問我怎么補辦?!?br>
裴斯年快走兩步,緊緊抱住了她:“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去國外,不帶我?!?br>
安凝偏頭又吐了。
他身上有一股濃濃的腥甜味道。
還夾雜著女人的香水味。
裴斯年心疼地幫她拍背:“他們又給你吃什么?我剛剛明明已經(jīng)交代了,你這兩天腸胃不好一定要照顧好你......你等著,我就去把他們都開了!”
安凝這次用盡了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你想開誰就開誰,不要總打著為了我的旗號行嗎?!”
裴斯年被她突然的爆發(fā)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阿凝,你生我氣了?因為我今天忙了一天工作沒陪你嗎?”
他說:“那這樣,明天我把工作全都推了,只陪著你,好不好?”
安凝氣笑了。
“只陪著我?”
“對,只陪著你?!?br>
安凝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希望你說到做到吧?!?br>
這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下起了大雨。
安凝從回到家開始,就一直吐。
裴斯年想要靠近她,但是被安凝狠狠拒絕了:“你不要靠近我,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會吐的更厲害。”
裴斯年聞了聞自己的衣袖,說:“可能是你不喜歡我這個古龍水的味道,下次我換一款?!?br>
“裴斯年,你心里應該明白,根本就不是古龍水的問題!”
“好好,你別生氣,那我以后不噴任何香水了,這樣可以嗎?”
安凝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還有浴室外面,正捧著熱水焦急等待著的裴斯年。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他渾身沾滿了親密之后的腥甜味道和林靜身上的香水味,卻還是能一本正經(jīng)的表演愛她?
她不懂,為什么裴斯年看起來也是在乎她的,但是卻仍舊肆無忌憚地背叛她們的感情。
是不是真的印證了高管的那句話:男人在外面玩玩女人沒什么,只要瞞住家里的女人就行了?
他看錯人了,她沒有那么單純好騙。
也沒有那么放棄自己的底線。
既然已經(jīng)不是全心全意的愛,那她就一點也不要。
第二天一早,裴斯年帶她去了醫(yī)院。
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后,醫(yī)生得出了結論:“應該是情緒性腸胃炎?!?br>
裴斯年問:“什么叫情緒性腸胃炎?”
“就是患者最近受到了很大的情緒刺激,對患者的沖擊非常大,進而造成了腸胃功能異常,這才導致的嘔吐。”
裴斯年詢問安凝:“阿凝,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你跟我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br>
安凝別開臉,避開他的親近:“你解決不了。”
“你先說說看,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br>
是啊,這件事還真的只有他能解決。
安凝其實有一瞬間想問他,如果自己和林靜同時掉進水里,他會先救誰?
但轉(zhuǎn)念一想——
人不該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另一個人手里,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她自己會游泳,她能自救。
她已經(jīng)不需要裴斯年了。
挪威那邊,她用向遠的名字申請了藝術學校。
當初為了嫁給裴斯年,她放棄了繼續(xù)畫畫的夢想,而以后,她要為自己而活。
“阿凝,下午我陪你去看電影吧?最近有一部喜劇片,你看了會開心的?!?br>
“下午?你不用上班嗎?”
“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一整天我都會陪著你,我說話算話,承諾過的事絕對不會反悔?!?br>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原本想按掉的,但是盯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看了一秒之后,遲疑了。
安凝幾乎是看著他的表情,從剛開始的煩躁,到后面的為難。
她笑了:“接吧,公司的事情重要?!?br>
裴斯年說:“我很快,給我五分鐘就好?!?br>
“嗯。”
裴斯年拿著手機要出去,安凝叫住了他:“就在這里接吧,你公司的事情我也聽不懂,不用怕我泄密。”
裴斯年有些尷尬地停住了腳步。
猶豫了兩秒之后,還是接了起來,眉心凝聚著怒氣:“不是跟你說了,今天不要給我打電話嗎?到底什么事?”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
但安凝隱約聽到了有女人的啼哭聲。
裴斯年當著她的面,說話有些小心翼翼:“行,我知道了,你等一下?!?br>
掛了電話,裴斯年略帶歉意地對安凝說:“阿凝,公司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需要我簽字,經(jīng)理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來了,就在樓下,我簽完就上來,最多半小時?!?br>
安凝點了點頭。
裴斯年幾乎是用跑的,快速離開了診室。
醫(yī)生笑著說:“裴太太,裴先生可真愛你啊,為了你連工作都扔下了。”
“是嘛,”安凝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醫(yī)生,我去下洗手間?!?br>
“好的?!?br>
出了診室,安凝正好看到了裴斯年等不及電梯,從樓梯往下跑的情形。
他確實是下了樓。
不過下面那一層——
是婦產(chǎn)科。
嗡——
她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林靜:安小姐,真是抱歉,今天他可能沒辦法陪你了喲~我一個電話,他就會趕來我身邊呢。
“安小姐,您確定要改名嗎?名字改了之后,您的學歷,證件,還有護照,都需要重新更改。”
安凝點了點頭:“確定?!?br>
工作人員還在勸她:“成年人改名字其實挺麻煩的,而且您原本的名字也很好聽啊,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了?!?br>
安凝在改名同意書上簽了字:“麻煩你。”
“好的,您要改的名字是......向遠,對吧?”
“是的?!?br>
向遠,飛向遠方。
這是她給自己未來的規(guī)劃。
她要徹底離開這里。
安凝問:“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去改護照名字了嗎?”
“可以了,這個是您的改名回執(zhí)單,您拿著這個去樓下窗口更改護照上的名字就可以了。”
安凝以最快的速度更改完了護照。
但是其他的,畢業(yè)證,戶口本,她什么都沒改。
反正一周后她就要拿著新護照離開,以前的身份就永遠留下吧,她不需要了。
拿著新護照走出辦事大廳,對面就是H市的地標建筑。
大廈樓體的大屏上,正在播放盛世集團總裁裴斯年的專訪。
主持人很明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笑著問道:“裴總,我發(fā)現(xiàn)您一直在撫摸自己的戒指,但是......好像這就只是一枚很普通的銀戒指啊,有什么特別的嗎?”
裴斯年笑的很溫柔,把手舉起來給她看:“這是我的婚戒?!?br>
“啊?抱歉,我還以為以您現(xiàn)在的身家,婚戒肯定得是鉆石戒指,而且克拉數(shù)還不小?!?br>
裴斯年說:“我的婚戒是我自己親手做的,一點一點打磨,還在內(nèi)圈刻上了我和我太太的名字?!?br>
“哇,真的有兩串字母,是PSN和......”
裴斯年說:“AN,我太太叫安凝?!?br>
“哇,真是羨慕你太太,估計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能嫁給裴總你?!?br>
裴斯年只是說:“其實是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能娶到她?!?br>
周圍的路人中,幾乎全都是羨慕的聲音,
只有事件本人——
安凝,她只是諷刺地笑了一下。
她跟裴斯年曾經(jīng)是真的很相愛過,從校服到婚紗,她們一共走過了十五個年頭。
在同學和老師眼中,他們都是最相愛的一對。
直到兩個月前。
她收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發(fā)的圖片。
那個女孩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但是穿著魅惑的絲襪和睡裙,從脖子上一直到胸前,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
不用猜就知道,她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酣戰(zhàn)”。
她對著鏡頭比了個V字。
而她的食指上,帶著一枚銀戒指,略大了一圈,應該是男款。
戒指上面,還刻著一排英文字母:PSN&AN。
后來,她在裴斯年的辦公室見到了那個女孩。
她叫林靜,大學剛畢業(yè),二十一歲,是裴斯年新招的生活助理。
那一刻,安凝的腦子里其實是有點懵的。
她真的很想沖進裴斯年的辦公室里問一句:“生活助理,包括性/生活嗎?”
但后來,她放棄了。
那張照片上,林靜滿身的印子,早已經(jīng)說明的了答案。
安凝在周圍的一片驚嘆和羨慕聲中離開了,轉(zhuǎn)身去了一家首飾加工店。
從左手無名指上摘下那枚戒指的時候,她痛的鉆心。
“小姐,請問您要加工什么首飾?”
“這枚戒指,幫我熔了吧?!?br>
“這個戒指上還有刻字啊,應該是有特別的意義吧,真的要熔了嗎?”
“嗯,麻煩盡快?!?br>
半小時后,安凝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首飾盒回了家。
裴斯年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他手里還捧著一束鮮花:“抱歉阿凝,最近工作忙,沒有時間陪你。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小蒼蘭,喜不喜歡?”
他湊過來的時候,安凝聞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道。
偏頭一看,正好看到他的喉結上有一小片牙印。
襯衫的領口處,也有一個女人的口紅印。
紅紅的,很明顯。
安凝冷笑了一下,你是忙工作,還是忙著在林靜那里耕耘?
“怎么不說話?”
安凝推開了他:“就是有點累了?!?br>
“那我抱你回去睡?”
說著,他矮下身,準備打橫抱起安凝。
安凝再次推開了他:“你也累了,洗個澡早點休息吧?!?br>
裴斯年伸手去牽她的,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阿凝,你的婚戒呢?”
裴斯年急壞了,忙上前查看:“阿凝,你怎么了?”
安凝吐的昏天黑地,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她不懂。
為什么那么愛她的裴斯年會出軌。
難道就不怕她發(fā)現(xiàn)嗎?
還是說,他覺得自己做的足夠隱蔽,完全有能力永遠瞞著她?
晚風一吹,安凝的神思也清明了許多。
裴斯年問她:“沒事吧阿凝?不舒服的話我現(xiàn)在帶你去醫(yī)院看看?!?br>
“不了,可能就是晚餐吃壞東西了。”
“那明天你來公司找我,我們一起吃?!?br>
安凝冷笑了一聲。
去公司參觀你和林靜在辦公室里翻云覆雨嗎?
她突然想惡作劇一把。
“好啊,那我明天早上跟你一起去公司,陪你工作,然后一起吃飯,晚上我們再一起回家。”
裴斯年根本沒料到她會答應,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勉強:“可是我最近工作有點忙,可能不能一直陪著你?!?br>
“你忙你的,我就在你辦公室等你回來。”
“......那好吧?!?br>
回到家里,裴斯年主動說去給安凝放洗澡水,去了浴室,但是很反常地關上了門。
而安凝自己下了樓,重新坐回了車里。
發(fā)動車子后,屏幕上第一時間就顯示了最新的聊天記錄。
裴斯年:情況有變,明天我們不能在辦公室了。
小饞貓靜靜:啊,有點失望。
裴斯年:小色貓別失望,哥哥帶你去天臺上做,更刺激。
小饞貓靜靜:嘻嘻嘻,哥哥最棒了。
安凝回到臥室的時候,裴斯年剛好從浴室里出來:“阿凝,洗澡水放好了,你先去泡個澡吧?!?br>
“不了,我想休息了?!?br>
“好吧,困了就睡吧。對了,你放在桌上的那個禮物,我現(xiàn)在可以拆開了嗎?”
安凝說:“一周后你再拆?!?br>
“為什么還要等一周?我現(xiàn)在就想看一看我們家阿凝為我準備了什么禮物?!?br>
“因為......”
因為一周后,我就會永遠離開你了。
“因為一周后,這件禮物才會有意義?!?br>
裴斯年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好,聽你的?!?br>
第二天一早,裴斯年的手機六點多就開始響。
他按掉了,然后回身抱著安凝:“不理它,再睡一會兒。”
可是手機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
裴斯年煩躁地蹙眉:“還沒到上班時間呢,一大早的就催催催,遲早讓這群沒用的高管走人?!?br>
再次按滅。
手機第三次響起來的時候,裴斯年氣哼哼的起了床,“阿凝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問問他們到底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找我。”
安凝輕輕“嗯”了一聲。
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裴斯年拿著手機出了臥室。
不過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一樓的大門外。
外面站著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外賣小哥,遞給了他一包東西。
裴斯年接了,但是回來的時候,手上卻空無一物。
安凝問他:“公司的事情很嚴重嗎?”
裴斯年說:“還好,安凝你不用擔心,安心休息,我去給你做早餐?!?br>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真的擔心她吃壞了肚子,裴斯年這一頓早飯做的很豐盛。
牛奶,雞蛋,面包,果醬,還有她最愛的燕麥粥。
“以后你可不能亂吃東西了,我給你找個阿姨吧,每天來家里給你做飯?!?br>
“不用?!?br>
“乖,阿凝要聽話,要不然我去上班都不安心?!?br>
“斯年,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啊?!?br>
安凝放下刀叉,淡淡地問了一句:“七年之癢,你覺得有道理嗎?”
裴斯年立刻露出了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那都是別的男人移情別戀的借口,我不一樣,我這輩子只愛我們家阿凝一個?!?br>
“一輩子只愛我一個?”
“對?!?br>
“那如果你愛上別的女人了呢?”
“那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br>
安凝譏諷地笑了一下:“這么重的誓言,你也不怕真的兌現(xiàn)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什么要怕?”
安凝重新拿起刀叉,給面包上涂果醬。
裴斯年說:“阿凝,你要相信我。”
安凝只是說:“吃飯吧。”
“你還是不信我嗎?難道要我把心剖出來給你看你才會相信我?”
“公司還有人在等你,別遲到了。”
裴斯年終于放心了,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讓他們多等會,一群沒用的家伙,遲早開掉他們?!?br>
“開掉她,你舍得嗎?”
安凝說的是“她”,不是“他們”。
她不知道裴斯年聽出來了還是沒聽出來,只聽到他說:“除了你,我沒什么舍不得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