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偉,也就是一開始不小心拿球棍捅了趙長風(fēng)的。
他也就30歲,異靈會里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只知道這北頭街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但趙長風(fēng)和于文東不同,他們都40歲出頭了。
20年前,他們都已經(jīng)成為了異靈會的實習(xí)生。
棋牌室里的這些人,他們基本都認識。
這些都是常年露一次面,但只要露上一次,都會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大任務(wù)!
可現(xiàn)在站在門口這個,他們卻也沒見過。
“小海,還是別打了,打麻將不好,這東西害人啊?!辈探ㄎ目嗫谄判牡馈?br>
“媽的,誰說老子的麻將館害人?!”
一陣咆哮。
一名膀大腰圓的漢子從里屋走了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來我的廠子里說我害人。
這不是找死呢嗎?!
其他麻友紛紛不為所動。
趙長風(fēng)三人看向聲音來源。
沒錯。
就是他。
時任刺殺部副統(tǒng)領(lǐng)。
周!
貫!
平!
蔡建文卻看都沒看他一眼,仍舊滿臉期待地看著楊海。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當(dāng)周貫平看到是蔡建文時。
也只是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又在人堆中發(fā)現(xiàn)了楊海。
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這孩子咋不學(xué)好呢?麻將有什么好打的?來,叔帶你看書去?!?br>
說著,便把幾本封面是妖嬈小姐姐的雜志,扔到了楊海面前。
趙長風(fēng)三人都快瘋了。
這尼瑪?shù)降资裁辞闆r!
這個喊楊?;丶业娜说降资钦l!
楊海隨手將雜志扔到地上,打到一半兒的牌一推,憤然離場。
臨走時還和蔡建文撞了一下肩膀。
老東西。
要不是怕我媽傷心。
我非打爆你的頭不可!
趙長風(fēng)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但這個節(jié)骨眼,楊海已經(jīng)不高興了。
自己還能說啥?
都怪余少東!
等等!
余少東剛才那么說,豈不是阻止楊海來異靈會查案嗎?
難道說……
他也是鬼物?!
隨著這個想法的誕生,趙長風(fēng)心頭一陣劇烈顫抖。
媽的,肯定是!
……
楊?;氐郊遥湍赣H打了聲招呼,便回到房間里了。
躺在床上,吹著電扇,楊海的怒火依舊在燃燒。
媽的。
媽的!
到底該怎么才好呢?
如何讓蔡建文這老東西倒霉,又不讓我媽傷心?
朵朵枕著楊海的胳膊,依偎在楊海懷里。
“爸爸,你是不是又和爺爺吵架了呀?”
楊海翻了個身,抱住朵朵說道:“那個人不是你爺爺,以后你就叫他蔡建文。”
“哦哦?!倍涠涔郧傻攸c了點頭:“那爸爸為什么討厭蔡建文呢?”
楊海玩弄著朵朵的小辮子,長長嘆了口氣。
“蔡建文是你爺爺?shù)膽?zhàn)友,當(dāng)年他們兩個一起上的戰(zhàn)場,你爺爺戰(zhàn)死了?!?br>
“他卻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連皮都沒磕破,回來之后?!?br>
“娶了你奶奶當(dāng)老婆,還整天想著你爺爺?shù)膿嵝艚??!?br>
“你說,爸爸應(yīng)不應(yīng)該討厭他?”
說句實在話,蔡建文對楊海好不好,楊海心里能沒數(shù)?
但楊海一看到他那張臉,就覺得討厭,就覺得惡心!
再聯(lián)想到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父親的撫恤金。
楊海變會感到深深的憤怒!
即便他不想著撫恤金,光是娶了他兄弟的老婆。
這也不是人干的事!
朵朵氣鼓鼓道:“那他太討厭了,我去幫爸爸把他打一頓!”
“拉倒吧,你……”
楊海忽然眼前一亮。
這……
好像可以這么操作??!
說干就干,楊海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
讓朵朵變成人形后,拉著朵朵就往外跑。
店里。
姚桂香正和麻將館老板周貫平推搡著。
周貫平手里拿著一疊錢,姚桂香說什么也不肯要。
“媽,我有個事情跟你說?!睏詈W哌^去,不動聲色地將錢裝進自己兜里。
眼看錢也送出去了,周貫平打聲招呼,便逃似的溜走了。
“說呀,和媽有啥不能……哎?這小姑娘是誰呀?”
姚桂香發(fā)現(xiàn)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朵朵,眼睛又大又圓,扎著雙馬尾,可愛至極。
“奶奶好!”朵朵奶聲奶氣地喊道。
劉桂香心里歡喜,連忙摘下手邊的一個阿爾卑斯棒棒糖遞了過去:“快拿著?!?br>
朵朵一把接過,笑著喊道:“謝謝奶奶!”
姚桂香樂得嘴兒都合不攏了。
忙問道:“小海,這是誰家的姑娘呀?”
楊海嘿嘿一笑。
“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