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柳如煙許愿的女頻言情小說《合約三年,替身女總裁該讓位了完結(jié)版小說柳如煙許愿》,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莫寒”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柳如煙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說出口:“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變態(tài),把我跟斯辰的照片換成你的?!薄澳闼銈€什么東西,也配跟我放在一起?!闭f著,她動手就要撕碎那張照片。我連忙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把照片搶了過來。由于太過著急,不小心將柳如煙撞到在了地上。我將照片放進(jìn)褲兜里,伸出手道:“沒事兒吧?!绷鐭熞话阉﹂_了我的手:“滾!”“別用你的臟手來碰我。”她站起了身,用著一種不讓人拒絕的口吻:“把照片給我。”我沒有任何猶豫,搖了搖頭。這張照片是我和徐涵希唯一的照片,視為比生命更重要。柳如煙有些驚訝,這是我第一次拒絕了她的請求?!?!’或許是認(rèn)為一條狗憑什么敢拒絕她,柳如煙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頓時一條鮮紅的巴掌印出現(xiàn)在了我的臉龐上?!敖o我!”可我依舊紋絲不動...
《合約三年,替身女總裁該讓位了完結(jié)版小說柳如煙許愿》精彩片段
柳如煙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說出口:
“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變態(tài),把我跟斯辰的照片換成你的?!?br>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我放在一起?!?br>
說著,她動手就要撕碎那張照片。
我連忙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把照片搶了過來。
由于太過著急,不小心將柳如煙撞到在了地上。
我將照片放進(jìn)褲兜里,伸出手道:“沒事兒吧。”
柳如煙一把甩開了我的手:“滾!”
“別用你的臟手來碰我?!?br>
她站起了身,用著一種不讓人拒絕的口吻:“把照片給我?!?br>
我沒有任何猶豫,搖了搖頭。
這張照片是我和徐涵希唯一的照片,視為比生命更重要。
柳如煙有些驚訝,這是我第一次拒絕了她的請求。
‘啪!’
或許是認(rèn)為一條狗憑什么敢拒絕她,柳如煙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頓時一條鮮紅的巴掌印出現(xiàn)在了我的臉龐上。
“給我!”
可我依舊紋絲不動。
柳如煙氣壞了,將沙發(fā)上的東西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我讓你給我,你耳朵聾了?”
“我不會給你的?!?br>
我的語氣很平,卻充斥著堅定。
這是我跟徐涵希唯一的照片,誰毀壞它,我就要跟她拼命。
就在這個時候,柳如煙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接通后,立馬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活潑,可愛。
“喂,斯辰,好好好?!?br>
“我讓他馬上準(zhǔn)備?!?br>
“今天你一定跟我親親哦?!?br>
掛斷電話后,柳如煙神色又變的無比冷漠,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在上面簽過字了。”
“離婚的事情晚點(diǎn)再說,待會兒斯辰要來家里一趟,嘗嘗你的手藝!”
“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買菜,要是讓斯辰有半點(diǎn)不合胃口,看我怎么收拾你?!?br>
柳如煙丟給我一個冷冷的眼神,就出了門。
顯然是要去接霍斯辰。
而我沒有動,今天是最后一天,我做了很多菜,沒必要再重復(fù)做了。
我盯著桌子上的離婚協(xié)議。
思緒不由的回想。
將一個人當(dāng)成替身,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管怎樣,這都沒有關(guān)系了。
只要她簽下字。
以后她柳如煙依舊是柳如煙,而我心中所愛的依舊是曾經(jīng)共在校園的徐涵希。
到了十二點(diǎn)左右,柳如煙帶了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回來。
他身著一套阿瑪尼西裝,五官俊朗,笑起來還有酒窩,長得跟漫畫出來的一樣。
“這就是你老公?”霍斯辰打趣的詢問。
柳如煙挽著霍斯辰的胳膊,如同一只小鳥倚靠在大樹上,這是我以前從未看到過的:“什么老公不老公的,斯辰,你不要亂想!”
“跟他結(jié)婚三年,連一根手指頭我都不讓他碰?!?br>
“說是老公,其實(shí)就是條跟在我身邊的狗?!?br>
霍斯辰笑著點(diǎn)頭,眼神里滿是挑釁。
仿佛在說瞧見沒?
你喜歡三年的人,我只需要招一招手,她就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我只是微笑,然后去廚房將菜端了出來。
一共十六道菜堆滿了桌子,每一樣都是柳如煙愛吃的。
柳如煙的胃口很挑,吃不慣家里保姆做的菜,動不動就會發(fā)火,請來的保姆全部被她氣走了。
我為了她的身體健康,逐漸做起了菜肴。
最開始她也會發(fā)火。
但經(jīng)過很多次后,逐漸摸清楚了她的胃口。
她也被我養(yǎng)的豐韻了不少。
端完了菜后,我站在一旁,沒有坐下。
這是一直以來的規(guī)矩,我沒有資格坐下來跟她一起吃飯。
必須像個傭人一樣,隨時聽候她的指令。
“如煙,你老公站在這兒有點(diǎn)倒胃口?!被羲钩接樣樀馈?br>
柳如煙立馬對我呵斥:“能不能有點(diǎn)眼力勁,我跟斯辰單獨(dú)吃飯,你給我滾一邊兒去?!?br>
“好?!?br>
我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廚房。
聽著他們外面的歡聲笑語,我則是在廚房吃著飯,沒有絲毫波瀾。
“許愿,給我滾出來?!?br>
就在這個時候,柳如煙突然大喊。
我連忙跑了出去。
看到她從飯菜里抓出了一條蟲子。
活生生的蟲子。
柳如煙狠狠的甩在我的臉上,然后沖過來踹了我一腳:“你是不是成心的,我好不容易請斯辰吃頓飯,你竟然在菜里面放蟲子?!?br>
“如煙,別生氣,他身為你的老公都沒資格跟你一起吃飯,肯定是心生嫉妒了,理解,理解?!被羲钩皆捳f漂亮,但卻一臉壞笑的坐在椅子上。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搗鬼。
做菜有時候不可避免的會有蟲子爬進(jìn)去,但如此鮮活的蟲子,絕對不是炒菜的時候放進(jìn)去的。
霍斯辰的一番話,讓柳如煙更生氣了。
“你有什么資格嫉妒,跟在我身邊的一條狗罷了!”
按照她以前的脾氣,肯定會把手中的東西扔到我的身上。
不過霍斯辰在,她也在極力的克制。
霍斯辰點(diǎn)燃了一根香煙:“如煙,跟他犯不著生氣,家里有煙灰缸嗎?”
“斯辰,你太仁慈了,這種人就應(yīng)該給他一些教訓(xùn)?!绷鐭熡只謴?fù)了柔柔弱弱的一面,隨后又回道:“不好意思啊,斯辰,家里沒有人抽煙,不過煙灰缸嘛,倒是有一個現(xiàn)成的?!?br>
她又將目光望向了我:“你,過來?!?br>
我走過去。
“跪下!”
“我們的合約已經(jīng)到期了?!?br>
我皺眉回應(yīng)。
霍斯辰壞笑:“如煙,你這條狗有些不聽話啊?!?br>
“混賬,我還沒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誰跟你說到期了。”柳如煙勃然大怒:“老娘都還沒著急,你還著急上了?!?br>
“我再說一次,給我跪下。”
快了,再忍忍,我告訴我自己。
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我最終還是跪了下來。
柳如煙朝著我的手心吐了一抹口水,冷笑道:“斯辰,這不就是煙灰缸了嘛。”
“哈哈哈...”
霍斯辰一邊笑著,一邊將點(diǎn)燃的香煙戳在我的手心里。
有一種鉆心的疼。
“我也見過不少當(dāng)狗的,但是像這樣的,還是頭一次,如煙,你教的真好。”霍斯辰對著柳如煙的臉頰親了一口。
柳如煙整張臉,瞬間紅彤彤的,嬌滴滴的說:“討厭啦?!?br>
“你,給我滾出去!”
“外面候著?!?br>
我走出了門外,輕輕的關(guān)上門,從衣服口袋里掏出紙巾,擦拭手中的煙灰和唾液。
但隱約間,還是能聽到里面的動靜。
大約過了三分鐘,柳如煙讓我進(jìn)來,我看到兩人衣衫襤褸,正穿上衣服褲子。
顯然是已經(jīng)完事兒了。
我側(cè)目看了一眼霍斯辰,看上去人高馬大的,這么不中用?
“如煙,麻煩你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br>
VIP席位。
一般來講,都是留給圈內(nèi)大佬的。
這基本是不爭的事實(shí)。
就算是柳如煙,手上的票也僅僅是相對靠前的。
而顧雪嬌為了我,竟然將留給圈內(nèi)大佬的票拿了出來。
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我連忙阻止:“普通的票就行了?!?br>
“不用,我既然送出去,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顧雪嬌搖了搖頭。
她就是這種性格。
自己做的決定,別人改變不了。
柳如煙看著那幾張票,臉色卻難堪到了極點(diǎn)。
“顧雪嬌,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這么幫他?!绷鐭熽帎胖槨?br>
顧雪嬌淡淡道:“他是我朋友。”
朋友?
眾人皺著眉頭,顧雪嬌一向癡迷彈琴。
她平素做什么都是獨(dú)來獨(dú)往,基本上看不到身邊有朋友。
無數(shù)公子哥都想與她結(jié)識,然而都被顧雪嬌毫不留情的拒絕。
結(jié)果今天她竟然當(dāng)眾承認(rèn)我是她的朋友。
柳如煙瞪著我:“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br>
眼神中透漏著一絲我看不懂的嫉妒。
不過,我現(xiàn)在的心思更多的放在離婚協(xié)議上。
只要柳如煙簽字。
就什么都結(jié)束了。
我把離婚協(xié)議遞了過去。
柳如煙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就簽下字。
她冷冷的盯著顧雪嬌,意有所指道:“看來你的品味不怎么樣嘛?!?br>
顧雪嬌倒沒生氣:“你的眼光到還是一如既往,這么好的男人你也能放過?!?br>
“真是可惜?!?br>
霍斯辰站了出來:“顧小姐,你說這條狗是好男人?”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沒錢沒勢,活脫脫的鄉(xiāng)巴佬?!?br>
“跟我們一比,如同云泥之別?!?br>
顧雪嬌撇了他一眼:“至少比你好了千萬倍?!?br>
霍斯辰就算憤怒,也不敢發(fā)飆。
因?yàn)轭櫻煽刹粌H僅是天之嬌女,而且還是首富顧家的千金。
柳如煙氣壞了:“他就是一條狗,有什么資格跟斯辰相提媲美?!?br>
“真有這么好,你這位顧家千金怎么不跟他在一起?!?br>
顧雪嬌笑了笑:“我正想問呢,許愿,既然你和我表姐離婚了,那我現(xiàn)在可以追求你嗎?”
霍斯辰連忙站了出來:“顧小姐,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br>
“你覺得呢?”
顧雪嬌冷冷一盯。
眼神里,透露著認(rèn)真,再加上那張冷冰冰的臉,很難有人認(rèn)為她在開玩笑。
只有我知道,她是在幫我挺身而出。
好讓我不至于那么難堪。
“顧小姐,你可是顧家千金,怎么能追這種癩蛤蟆,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被羲钩絼窠狻?br>
他這是不甘,憑什么他沒可能拿下的女人,卻要倒追我。
顧雪嬌冷笑:“有誰敢笑話我,盡管來。”
說著,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樓上了我的胳膊。
“既然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那也沒必要留在這里。”
“呃...好?!?br>
至始至終,我都沒有插上話。
只是看著柳如煙那張臉,幾乎快要暴跳如雷了。
換做其他人,或許柳如煙不會在乎。
但帶走我的是一個無論樣貌,身材,氣質(zhì),甚至是家世都完全碾壓她的人。
更是她從小的死對頭表妹。
就在我們即將走到門口時,柳如煙終于坐不住了。
她冷冷的說道:“想走可以,把照片給我留下。”
“我可不想你這種惡心的人留著我的照片?!?br>
“什么照片?”
顧雪嬌轉(zhuǎn)過身皺了皺眉頭。
柳如煙突然傲嬌了起來:
“顧雪嬌,你是天之嬌女,無數(shù)人追捧,可惜了,他喜歡的人只會是我?!?br>
“別看他現(xiàn)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背著人的時候,對著一張跟我PS的照片,都能哭的稀里嘩啦。”
“就這一點(diǎn),你拿什么跟我比?!?br>
我有些慌了:“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一張照片而已,沒必要揪著不放吧?!?br>
柳如煙卻像是吃了秤砣一樣:“拿來!”
“我也不想自己女朋友的照片在別人手上,給我拿來?!被羲钩阶プ∵@個機(jī)會,冷冷道。
邊說著,霍斯辰邊朝著我走了過來。
他們的朋友也朝著我圍了過來。
我捂緊胸口,那張照片對我來講意義非凡!
顧雪嬌冷冷的瞪了一眼周圍的人:“怎么,你們?nèi)硕嗑湍芷圬?fù)人?”
“顧小姐,我們可不是欺負(fù)他,只是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而已?!?br>
霍斯辰冷笑連連:“既然他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就不該拿如煙的照片?!?br>
顧雪嬌看著我:“既然只是一張ps的照片,就還給他們吧?!?br>
“她把你當(dāng)成狗,你還留照片干什么?!?br>
“我...”
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但看著柳如煙越發(fā)奇怪的眼神,
我嘆了口氣,小心地將藏在我胸口的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了顧雪嬌。
我想,她看了照片會懂的。
周圍的人掃到照片,不屑地冷哼。
“這不就是柳小姐嗎?”
“天吶,這是變態(tài)吧?!?br>
柳如煙也瞬間得意起來:“許愿,你真讓人惡心。”
“撲哧~”
一片嘲諷聲中,仔細(xì)端詳照片的顧雪嬌卻突然笑出了聲。
“表姐,你未免有些過于自信了。”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確實(shí)跟你長的很像......”
“但,并不是你哦?!?br>
柳如煙呵呵冷笑:“你在說什么胡話?!?br>
顧雪嬌給了我一個眼神,我知道,她明白了一切。
“當(dāng)年我出國的時候,許愿還沒有結(jié)婚?!?br>
“你跟他在一起,應(yīng)該最多也就四年的時間,而這張照片看褶皺的痕跡,起碼得有六七年?!?br>
“而且,照片上的女孩笑顏如花,嘴角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br>
“表姐,你,好像沒有吧~!”
我打掃起這間屋子,每個地方都充斥著跟徐涵希的回憶。
不知不覺間,淚水竟從臉龐劃過。
透過月光。
晶瑩剔透。
這時,柳如煙給我發(fā)來了電話。
還是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
讓我去酒吧一趟。
我連忙驅(qū)車過去,在一處卡座上看到了一大堆人。
柳如煙和霍斯辰坐在主位上,相互依偎。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大。
不過我沒想到,我竟然聽到了顧雪嬌的名字。
“聽說霧都有名的才女顧雪嬌要回來開音樂會了?!?br>
“不僅彈得一手好琴,人也長得水靈?!?br>
“沒錯,而且她此次邀請了一位神秘嘉賓,兩人不僅會有合奏曲目,還會有壓軸節(jié)目?!?br>
“什么人啊,這么有牌面,該不會是國際上的鋼琴大師?!?br>
“可惜她的票不好弄啊,據(jù)說提早就賣完了?!?br>
“...”
這群人都是二世祖,或許他們對鋼琴不感興趣。
但一定會對顧雪嬌感興趣。
顧雪嬌長得有多漂亮,就這么說吧,絕對是讓人煥然一新的美。
她跟柳如煙完全是兩種類型。
柳如煙性格潑辣,豪放,顧雪嬌性格清冷,高雅。
相比之下,男人更喜歡后面這種。
可以滿足一些奇奇怪怪的征服欲。
聽到他們討論的聲音,柳如煙明顯有些不高興。
尤其是討論的還是她最不對付的表妹!
顧雪嬌的父親,是她的舅舅。
從小兩人就看不順眼,其實(shí)主要是柳如煙,她很看不慣顧雪嬌。
因?yàn)?,對方太?yōu)秀了。
所以在外,她從來不承認(rèn)跟顧雪嬌的關(guān)系。
不過,此時的她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張票,揚(yáng)了揚(yáng)。
霍斯辰一愣,連忙拿過來看了眼:“如煙,你怎么會有顧雪嬌的音樂會門票?!?br>
“不就是一場小小的音樂會嘛,也沒什么了不起?!?br>
柳如煙手中的票是家里人給的。
她原本不想去參加的,但看到這些人一個勁兒的吹捧顧雪嬌,讓她很是不爽。
“說白了,顧雪嬌也就是個彈琴的,成天裝模作樣,你們是沒瞧見她瘋的時候?!?br>
柳如煙淡淡吸了口手中的女士香煙,表情很是不屑。
霍斯辰眼前一亮:“你跟顧雪嬌很熟悉?”
“她算個什么東西,說白了也就是個賣藝的?!?br>
瞧見霍斯辰這么殷勤的模樣,柳如煙有些不樂意了。
不過柳如煙沒有對霍斯辰發(fā)火,反而是看到了進(jìn)入夜場的我。
冷嘲熱諷般的說道:“我們在談音樂這種高雅的東西,你聽得懂嗎?”
伴隨著她的聲音,其他人的目光也盯在了我身上。
如同看著一個跳梁小丑。
我搖了搖頭,因?yàn)槲抑浪矚g把我踩在腳下。
“果然是個鄉(xiāng)巴佬,聽不懂音樂也很正常?!?br>
“這種音樂會,恐怕你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
柳如煙冷笑連連。
我也不說話,任由她肆意嘲笑。
周圍的人卻跟著嘲諷了起來。
“柳小姐,說他是鄉(xiāng)巴佬都高抬了,頂多也就是個癩蛤蟆?!?br>
“音樂這種東西,天生就是供給我們這些上等人的,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br>
“...”
在場的二世祖,多多少少都接觸過一些藝術(shù)。
自然而然的就有種優(yōu)越感。
“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嗎?”我皺眉道。
柳如煙聳了聳肩:“也沒什么,就是想讓你知道,你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br>
“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有的人生下來就是牛馬。”
我輕笑了一聲:“如果是這樣,你做到了?!?br>
“這是離婚協(xié)議,麻煩在上面簽字?!?br>
終于可以解脫了。
柳如煙自然也很樂意,她并不打算跟我耗下去。
本來她也是想在這里簽字的。
可在看到我還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時,她心里有種莫名的不爽。
提出離婚簽字的人應(yīng)該是她。
于是道:“想讓我簽字,也可以!”
“我跟斯辰手上有票,但這群朋友可沒有?!?br>
“如果你搞來五張票,我就簽字?!?br>
霍斯辰哈哈大笑:“如煙,你這不是為難人嘛?!?br>
“顧雪嬌的音樂會門票,早就兜售一空,他有什么能力辦到?!?br>
柳如煙得意的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這條狗的用處吧,只要是我命令的事兒,他就必須完成。”
“不就是幾張音樂會門票而已,就算他給別人跪下,任由別人羞辱,也會拿到手?!?br>
她自傲慘了,炫耀著我這條狗。
仿佛這是什么無上的榮耀。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亮的女聲突然傳了過來:
“表姐,你要票跟我說一聲,何必為難人呢?!?br>
順著聲音,所有人的目光望了過去。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酒吧當(dāng)中。
無論是臉龐,亦或者是身材,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
“顧雪嬌,少在外面叫我表姐?!绷鐭熆吹絹砣撕螅樕E然變得冰冷。
我心里一驚。
顧雪嬌和柳如煙竟然是親戚關(guān)系。
不僅是我,就連周圍其他人也都一樣。
顯然不知道她們二人的關(guān)系。
顧雪嬌沒有理會柳如煙,而是徑直走到我身邊:“你怎么會跟她混在一起?!?br>
她的聲音,依舊是那么清冷。
卻讓周圍的人更是震驚。
任誰都想不到,顧雪嬌這樣的大人物,天之嬌女,竟然會主動給一條舔狗打招呼吧。
而且聽顧雪嬌的話,兩人似乎關(guān)系挺密切。
我也有些尷尬,不知道怎么解釋。
結(jié)果被柳如煙搶先了一步:“顧雪嬌,你認(rèn)識許愿這條狗?”
“狗?”
顧雪嬌的眼神更加狐疑了。
我嘆了口氣,還是把我跟柳如煙的關(guān)系籠統(tǒng)的說了出來。
顧雪嬌微微皺眉,有些疑惑。
畢竟三年前她出國時,我還愛徐涵希愛的難舍難分,怎么會突然跟她表姐閃婚。
此時的我難免有些慶幸,顧雪嬌知道徐涵希的名字,但從未見過徐涵希本人。
顧雪嬌終究沒有多問什么,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了幾張金閃閃的票:
“表姐,既然你要票才肯讓他離婚?!?br>
“這些VIP席位的票,足夠了吧?!?br>
“閉嘴!”
柳如煙狠狠瞪了我一眼。
她面色紅潤,一臉的意猶未盡。
也不怪她!
屬實(shí)是太快了。
我緩緩低著頭,沒有注視她的目光。
既然我選擇了這段婚姻,就要守到最后時刻。
霍斯辰也有些不滿意,冷冷的道:“哼,就怪有人在外面聽墻角?!?br>
得嘞!
這是想把鍋甩在我的身上啊。
柳如煙卻還真的相信了:“許愿,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聽墻角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斯辰,我們要不還是去酒店吧?!?br>
她依偎在霍斯辰的身上,一只手撫摸著胸膛。
霍斯辰搖了搖頭,找了個借口:“我待會兒還有事兒?!?br>
“晚上再見吧?!?br>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柳如煙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含情脈脈,又看向我,仿佛殺父仇人一樣。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就算斯辰三分鐘又怎樣?”
我聳了聳肩,再次指向了離婚協(xié)議:“如煙,你簽了字,我們就算結(jié)束了?!?br>
柳如煙抓起協(xié)議,撕成粉碎:“簽簽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像是滴血一樣難過,我就是要折磨你,就是要羞辱你!”
說完,她也離開了家里。
我則是收拾起了碗筷,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遲一天,早一天。
對我來講,倒真沒那么急。
相反這是我在這三年里,最輕松的一段時光。
沒有了枷鎖,愧疚!
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中途柳如煙回來了一趟,看著我悠閑地吃著小零食,她有些懵圈。
我大概猜想的到她之所以回來,就是想看著我痛哭流涕。
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模樣。
“呃...你吃薯片嗎?”尷尬的氣氛下,我拿起了一塊薯片遞過去。
柳如煙氣的不行:“吃個屁你吃!”
她狠狠的摔門而出。
我有些納悶兒,反正都是要離婚的人,她這么大反應(yīng)做什么。
柳如煙前腳剛走,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過來。
備注寫著顧雪嬌。
是霧都有名的音樂才女,在世界國際舞臺,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獲得過二等獎,成為歷史上最年輕的獲得者。
“我留學(xué)回來了,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鳖櫻傻穆曇艉芮謇?,跟她長相一樣。
生的一張好看的面孔,身材一絕。
唯獨(dú)性子冷淡了些。
大學(xué)時,有很多男生都被她的這股氣質(zhì)嚇的不敢靠近。
唯獨(dú)在我的身上,顧雪嬌花了很多心思。
因?yàn)槲沂俏ㄒ灰粋€,在鋼琴技巧,樂感上全面碾壓她的人。
我并非是柳如煙所說一無是處的人。
曾經(jīng)的我,也是站在光芒萬丈的舞臺上。
有很多人為我鼓掌。
三年前,她跟我說過。
想帶著我一起去國外學(xué)習(xí)鋼琴。
我沒錢!
她說,全部費(fèi)用她出了。
當(dāng)時我詢問過為什么要幫我。
她依舊是一臉冷漠:“因?yàn)槟闶俏乙娺^最天才的人。”
不過最后我因?yàn)樾旌]有去。
而她所說的約定,是等她回來后,要跟她合開一場音樂會。
讓我意外的是,沒想到她一直記著。
“我三年沒碰過琴,你不怕我搞砸了場子?”我半開玩笑的問道。
顧雪嬌回應(yīng):“不怕!”
“即便再過三年,你的手也不會生?!?br>
“況且,距離我的音樂會還有一段時間。”
我聳了聳肩:“好吧,你不怕我還怕什么?!?br>
“你把音樂會要準(zhǔn)備的曲目發(fā)給我,我抓緊時間練一練。”
叮!
我的話剛落,顧雪嬌的消息就來了。
是一整張節(jié)目單。
想必她是早就已經(jīng)擬定好了的。
“勃拉姆斯的專場,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顧雪嬌詢問。
我摸了摸鼻子:“你彈得最好的是貝多芬的古典樂,居然用浪漫主義時期的勃拉姆斯來開音樂會?!?br>
“浪漫,永不過時。”
顧雪嬌說了一句令我很詫異的話。
她這種滿腦子只知道彈琴的琴癡,也懂浪漫嗎?
掛斷電話后,我收拾起了行李。
行李很少,一個袋子,一個雙肩包。
這就是我全部的家當(dāng)。
至于別墅里的其他東西,都是柳家的,與我無關(guān)。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距離霧都大學(xué)不遠(yuǎn)的地方。
這里是個老小區(qū),有我租的兩室一廳。
我望著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心里有些感嘆。
“已經(jīng)好久都沒過來了?!?br>
打開門,有一股霉味,很久都沒人打掃了。
還有些許的蜘蛛網(wǎng)。
但,卻是我最想,也是最怕來的地方。
這里是我跟徐涵希大學(xué)時期一起租的房子,不大,卻很溫馨,里面的陳設(shè)還跟以前一樣。
墻角擺放著一架鋼琴,我的思緒一下子拉到了很多年前。
徐涵希在背后的廚房做飯,我在客廳彈著鋼琴。
她會小聲的哼著我彈的曲子。
就像春天的第一束陽光,照射進(jìn)我的生活。
我擦去鋼琴上的灰,緩緩的打開琴蓋,黑白色的琴鍵交錯。
我卻在恍惚中看到了一只無形的手在撫摸。
“鐺鐺鐺...”
情不自禁,我彈奏起了《夢中的婚禮》,這首曲子很簡單,小學(xué)生都可以彈。
但卻是她最喜歡的曲子。
我經(jīng)常會打趣她,只有門外漢才喜歡這種流行曲子。
因?yàn)榍{(diào)簡單,樂律很美。
真正會彈鋼琴的,會更加喜歡貝多芬,莫扎特這一類的天才。
那些天才將情感,藏在了和弦當(dāng)中。
了解了創(chuàng)作背景,以及和弦的走向,才能理解它們所要表達(dá)的東西。
徐涵希每次都會笑著跟我講:“我喜歡這首曲子,是因?yàn)樗拿??!?br>
“每個人都有一場夢中的婚禮?!?br>
當(dāng)時我問過她,她心目當(dāng)中的婚禮是怎樣的。
她歪著腦袋,思考了很久。
月光落在她的臉上,滿是漣漪。
然后用著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眸盯著我:“有你,就是最完美的婚禮?!?br>
我跟柳如煙是協(xié)議婚姻,她用金錢買我三年時間。
自此,我成了她最聽話的狗。
夜店里,我精心準(zhǔn)備了一場結(jié)婚紀(jì)念日。
想要給柳如煙一個驚喜。
然而她出現(xiàn)的第一句話就是離婚。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如同看小丑一般的盯著我。
似乎想看我的反應(yīng)。
是如何哭著。
求著!
跪下來讓柳如煙別走。
可我面對這句話,并沒有太多的情緒,相反松了口氣。
平靜的回應(yīng):“好?!?br>
因?yàn)槲覐氖贾两K喜歡的都不是她。
她在我眼里,也不過只是替身......
......
這一霎那,周圍那些朋友的眼神都有些發(fā)愣。
不僅是他們。
柳如煙也微微有些愣住,她眉頭微蹙,略帶挑釁:“這么痛快的就答應(yīng)了,不想知道為什么?”
我微笑著回應(yīng):“你做的決定,我都支持?!?br>
“哈哈哈,瞧見沒有,這就是跟在我身邊的一條狗,卑微到挽留我都不敢。”柳如煙大笑起來,得意極了。
“都說柳小姐的老公,愛到骨髓里,活得像條狗,今日一見,名不虛傳?!?br>
“別羞辱狗了,狗都比他有尊嚴(yán)。”
“據(jù)說他們家里,只有柳小姐吃剩下的,他才能吃,那不就是狗嗎?”
“...”
面對他們的嘲笑,我依舊沒有太多的情緒。
而是切了一塊蛋糕遞了過去。
‘啪!’
柳如煙一巴掌拍飛了蛋糕,雙手環(huán)胸,滿臉不屑:“許愿,死我也讓你死個明白?!?br>
“斯辰回來了,所以你這條狗也可以滾了?!?br>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對我無微不至,無論是生活,工作,都給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br>
“可那又怎樣,你做的這些,狗也一樣能做。”
“所以一直以來,你也只是跟在我身邊的一條狗?!?br>
說著的時候,柳如煙從包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扔在地上:“這張銀行卡里有五百萬,夠你這種賤民一輩子了。”
“從今天開始,你跟我就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br>
我蹲下身子收拾起打翻倒地的蛋糕,并未觸碰那張銀行卡。
卻引發(fā)了柳如煙嘲笑:“怎么?跟著我柳如煙上流日子過慣了,瞧不上這五百萬了?”
我搖搖頭:“我不在乎錢。”
“真好笑,這世上有人會不在乎錢?”柳如煙冷笑了一番:“難不成你在乎的是我?真以為你在這里裝點(diǎn)可憐,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就你也配?”
“你連斯辰的一根手指拇都比不了?!?br>
“我現(xiàn)在命令你,去打印一份離婚協(xié)議,在家等我?!?br>
“好的?!?br>
我輕輕點(diǎn)頭,轉(zhuǎn)身出了夜場。
身后的嘲笑聲,如同潮水般襲入我的耳中,卻撼動不了我的內(nèi)心。
夜風(fēng)吹拂過我的臉龐,讓我有些釋懷。
我跟柳如煙是合約夫妻。
當(dāng)初她已經(jīng)要跟白月光霍斯辰結(jié)婚,但在最后時刻霍斯辰居然逃婚了。
因?yàn)榱也辉笖拿?,所以找了個人頂替。
柳家挑選了很多人,因?yàn)槲业耐饷埠托愿癖容^突出,所以順利被選上。
這一過,便是三年的時間。
期間我對柳如煙言聽計從,像極了她口中的那條聽話的狗。
也自然而然成為了所有人心目中,愛的柳如煙死去活來的那個人。
可他們不知道,我也有自己的秘密。
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有些褶皺的照片,照片上二人親密無間,相互依偎,笑容滿面。
一個是青澀的自己,另一個女孩穿著白色長裙,留有一個高馬尾,若不細(xì)看絕對會認(rèn)為是柳如煙。
“徐涵希,你到底在哪!”
“我跨越了山河來找你,但沒有找到你的蹤跡?!?br>
我撫摸著照片的手忍不住的顫抖,這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淚水從臉龐滑落了下來。
我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柳如煙,而是她。
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我的愛人徐涵希突然消失了。
沒有留下一句話,一張紙條。
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在某天清晨,悄悄離開了我。
轟隆隆~~~
一陣機(jī)車轟鳴聲停在了我的身旁,打亂了我的思緒。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跑車。
“柳姐,你看他剛才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現(xiàn)在哭的撕心裂肺。”
車內(nèi)傳來了嘲弄聲。
是柳如煙和她的朋友們。
柳如煙滿臉的不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忍受了他三年,分手連句挽留的話都不敢說?!?br>
“只敢在背后哭哭啼啼,活像個娘們?!?br>
“唯有斯辰這樣的男人,敢作敢當(dāng)有魄力,說逃婚就逃婚,這,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br>
“雖然我那時很傷心,但愛一個人不就是看你會不會為他傷心嗎,而不是像這條狗一樣,就算他做了千件萬件貼心的事,我也不會多看一眼?!?br>
她坐在車內(nèi),高高在上。
好像俯瞰的是地上爬行的螞蟻。
我之所以會對柳如煙百依百順,是因?yàn)槔⒕危?br>
從一開始我就只當(dāng)她為替身,所以柳如煙對我越反感,我越不會放在心上。
相反,我還會很高興。
這樣分開的時候,就誰也不會欠誰的。
我輕輕的回應(yīng)一句:“晚上別去飆車了,危險?!?br>
“閉嘴,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柳如煙怒斥。
行吧!
是我多管閑事了。
我頭也不回的打了輛車去打印店,然后在別墅等了柳如煙一晚上。
一整晚她都沒回家,打電話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直到早晨,她才醉醺醺的回家。
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味,無比刺鼻,她一進(jìn)門躺在我的懷里就睡著了。
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著:“斯辰,你終于回來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br>
“我沒讓許愿碰我一根手指頭,他就是一條狗?!?br>
我褪去了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然后去廚房為她做最后一頓午餐。
“啊?。?!”
沒一會兒,柳如煙突然發(fā)出了一陣怪叫聲。
我出來一看,她手里拿著的,赫然是那張我和徐涵希的合照。
我心里一驚,我竟然忘記照片放在了外套里。
我從柳如煙的眼神里看出了憤怒的神色。
“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