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有码亚州AV,亚洲第一黄的网站,精品国产福利片在线观看,秋霞久久国产精品电影

            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寶典書屋 > 其他類型 > 真千金慘死重生,全家哭著求原諒?fù)杲Y(jié)版小說李卿落段容時

            真千金慘死重生,全家哭著求原諒?fù)杲Y(jié)版小說李卿落段容時

            一顆胖梨 著

            其他類型連載

            李卿落重重點頭,“是,祖母,落兒記住了?!崩钋渎湟参丛脒^,一切都要去靠祖母,她知道這世上唯一能靠的,永遠只有自己。裴老夫人問她:“你就不問問,祖母要你做什么事,你就答應(yīng)了?若是祖母讓你做的,并非你愿意或是十分為難之事呢?”李卿落:“祖母幫了落兒大忙,是落兒欠了祖母。所以無論任何事,落兒都會赴湯蹈火。哪怕殺人放火,落兒也在所不辭?!迸崂戏蛉司褂袔追指袆?。不過隨即又罵她:“呸呸呸!老身要你殺人放火做什么?老身豈是那種人?”一旁的張嬤嬤她們都跟著笑了起來。許久未見老夫人像今日這般情緒激烈,而又鮮活的樣子了。“不過這件事,以后再說。你準備準備,明日,咱們下山?!钡诙?。山上的道士們雖然都有些舍不得裴老夫人和李卿落的離去,但人有悲歡離合,月...

            主角:李卿落段容時   更新:2024-11-24 13:54: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李卿落段容時的其他類型小說《真千金慘死重生,全家哭著求原諒?fù)杲Y(jié)版小說李卿落段容時》,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一顆胖梨”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李卿落重重點頭,“是,祖母,落兒記住了。”李卿落也未曾想過,一切都要去靠祖母,她知道這世上唯一能靠的,永遠只有自己。裴老夫人問她:“你就不問問,祖母要你做什么事,你就答應(yīng)了?若是祖母讓你做的,并非你愿意或是十分為難之事呢?”李卿落:“祖母幫了落兒大忙,是落兒欠了祖母。所以無論任何事,落兒都會赴湯蹈火。哪怕殺人放火,落兒也在所不辭?!迸崂戏蛉司褂袔追指袆?。不過隨即又罵她:“呸呸呸!老身要你殺人放火做什么?老身豈是那種人?”一旁的張嬤嬤她們都跟著笑了起來。許久未見老夫人像今日這般情緒激烈,而又鮮活的樣子了?!安贿^這件事,以后再說。你準備準備,明日,咱們下山?!钡诙?。山上的道士們雖然都有些舍不得裴老夫人和李卿落的離去,但人有悲歡離合,月...

            《真千金慘死重生,全家哭著求原諒?fù)杲Y(jié)版小說李卿落段容時》精彩片段




            李卿落重重點頭,“是,祖母,落兒記住了?!?br>
            李卿落也未曾想過,一切都要去靠祖母,她知道這世上唯一能靠的,永遠只有自己。

            裴老夫人問她:“你就不問問,祖母要你做什么事,你就答應(yīng)了?若是祖母讓你做的,并非你愿意或是十分為難之事呢?”

            李卿落:“祖母幫了落兒大忙,是落兒欠了祖母。所以無論任何事,落兒都會赴湯蹈火。哪怕殺人放火,落兒也在所不辭?!?br>
            裴老夫人竟有幾分感動。

            不過隨即又罵她:“呸呸呸!老身要你殺人放火做什么?老身豈是那種人?”

            一旁的張嬤嬤她們都跟著笑了起來。

            許久未見老夫人像今日這般情緒激烈,而又鮮活的樣子了。

            “不過這件事,以后再說。你準備準備,明日,咱們下山?!?br>
            第二日。

            山上的道士們雖然都有些舍不得裴老夫人和李卿落的離去,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有聚總有散,本是人生常態(tài)。

            而且,裴老夫人本就從不屬于青松觀。

            離去前,裴老夫人又讓張嬤嬤給青陽子送了一百兩銀子。

            青陽子含著淚,不舍的將裴老夫人這座財神婆暫時送走,揮著小手:“善人,要回來阿——”

            李卿落回頭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問張嬤嬤:“他便是青陽子?怎會如此年輕?”

            瞧著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而且穿著一身道袍,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竟有幾分俊美。

            張嬤嬤:“就是他,不是個太正經(jīng)的道長。”

            剛說完,路岔口,竟遇上了一行人。

            李卿落上了馬車陪裴老夫人,便聽到張嬤嬤過來說:“老夫人,是蒼松后山小院住的那位貴人。貴人說昨兒個咱們送去請罪的東西收到了,問老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與咱們同行進城,護送咱們一趟!”

            李卿落眉眼低垂。

            昨日李恪川又來道觀大鬧了一場,到底又擾了那貴人的清凈。

            就連祖母對那邊似乎也是有幾分忌憚的,所以立即讓張嬤嬤親自帶著杜游畫圣之作,送了過去當作賠禮。

            昨日李卿落出門撞見了張嬤嬤,才知道此事。

            聽說對方也不推諉的就收了下來,今日看來,他對那請罪的東西倒是很滿意。

            李卿落未曾讀過書,更不知道杜游是誰,但想必是很名貴的東西,不然只怕事情不會如此善了。

            裴老夫人連忙回話:“你去回話,說那便叨擾麻煩貴人了?!?br>
            裴老夫人沒有客氣,兩隊人馬,一前一后的便同行了起來。

            李卿落沒有試探關(guān)于那貴人之事,這讓裴老夫人很滿意。

            她輕輕拍著李卿落的手,突然嘆道:“你若不是被那歹婦換了身份,自幼能在金陵長大的話,定然是個極其出色的女娘?!?br>
            李卿落望著裴老夫人,心中狠狠一動。

            無論前世今生,這還是第一個,為她被換了身份而感到遺憾之人。

            祖母,她是真心的,為自己這個孫女而感到一絲心疼吧?

            “祖母,或許......這一切都是孫女的造化?!?br>
            裴老夫人:“那也不是你那蠢爹笨娘就此放過那劉家人的理由和借口!真是糊涂。敢做出換了千金身份之事,這毒婦乃至她家人,都該是殺頭之罪,他們竟然為了那野種,不予計較,真是一門子蠢貨!”

            李卿落:......

            祖母罵起人來,還真有幾分痛快。

            李卿落暗暗記在腦子里,學(xué)在心中。

            不過,今日總算要進城了。

            就是不知上一世,李卿珠安排的自焚戲碼,是否還會上演?

            那日自己沒有立即回府,定然是打亂了李卿珠的計劃。

            不過她的自焚能做的天衣無縫,讓整個李家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真相,想必也是計劃的十分周詳,必然不會輕易放棄。

            呵。

            若她不再自焚假死,李卿落還不知這戲該怎么唱下去呢。

            就是要死。

            死了,就讓你再也不敢活過來!

            她眸中透出一股狠意,裴老夫人無意瞧見,正是疑惑時,突然馬車顛簸,祖孫倆竟摔抱在了一起。

            李卿落連忙扶著裴老夫人關(guān)切問道:“祖母,您沒事吧?”

            張嬤嬤在外大喊了一聲:“老夫人小心,有劫匪!”

            劫匪?

            李卿落臉色立即大變,并一把將裴老夫人護在身后。

            “祖、祖母,我們定然不會有事的!”

            那貴人雖然只有幾個人馬,但嬤嬤她們好像都有些身手。

            不過,大家都是老弱婦孺的,若是劫匪數(shù)量眾多,必然也難對付。

            一想到此,李卿落也有些害怕起來,但是卻始終將裴老夫人護在自己身后。

            連她自己都忘了,裴老夫人當年可是叱咤戰(zhàn)場的女將軍。

            外面打斗了不過一會兒,聲音就靜了下來。

            裴老夫人拍拍李卿落的肩,“好孩子,陪祖母下車去瞧瞧?!?br>
            李卿落雖然手都在抖,但卻還是咬緊了牙綁攙著裴老夫人,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馬車外,地上橫尸遍野,竟然有十數(shù)個劫匪!

            不過,現(xiàn)在除了其中一個還被揪著問話,其余的都已經(jīng)死了。

            但就在這一瞬間,余下的那個劫匪也被瞬間割了頭顱。

            瞧著殺人的,都是那貴人幾人,張嬤嬤她們兵器上連血跡都未沾上。

            李卿落撇開頭去,不想多看。

            卻在扭頭時,突然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

            那眸子,像毒蛇。

            黑的深邃,閃耀著一抹寒光,藏著森森的冷意和殺氣。

            李卿落不由自主,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大膽!竟敢冒犯當今肅王之貌,看我不挖了你的狗眼!”

            一個近侍厲聲呵斥,抬手做了一個挖眼的手勢就沖李卿落撲了過去。

            “祖母!”




            張嬤嬤臉上閃過驚訝,“姑娘......當真?可你之前,不是急著先回府去看望將軍和夫人嗎?現(xiàn)在為何卻又突然不急了?”

            李卿落先前對見親生父母一事,表現(xiàn)的確是很急切。

            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也確實令人生疑。

            李卿落嘆了口氣,開口道來:“實不相瞞,剛剛,我做了一個夢?!?br>
            “夢里我好似見到一個手持拂塵的白胡子老頭,他先將我大罵了一頓,說我是個忘恩的蠢鈍之輩!雖然我能得以清白身世,回到本家,但這一切的功勞,我卻忘記了本源?!?br>
            “我實在惶恐,剛剛醒來心中還有余悸呢......嬤嬤,怪我先前我實在糊涂,急切的只想先落定清楚自己的身世?!?br>
            “可我確實應(yīng)該先去探望祖母的。沒有祖母,我仍不過是山坳里的一個野丫頭罷了,只怕再過兩月就要被他們隨意賣給一個瘸子瞎子,了此殘生!哪還能有今日?”

            李卿落的話終究還是打動了張嬤嬤。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青松觀離這里也不遠,再行個把時辰就能到。姑娘若是想去,老奴帶你去拜見又如何?不過老夫人肯不肯見你,老奴也并不能保證?!?br>
            管事的和小廝雖然有些意見,但張嬤嬤的地位顯然不低,所以他們也只能聽令調(diào)轉(zhuǎn)馬車,臨時變道拐向了青松觀的方向。

            直到馬車在青松觀外停下,李卿落下了馬車望著眼前這座道觀,心中才終于有了切切實實的感受。

            這一世,從這一刻開始,已經(jīng)不再相同了。

            不過,老夫人真的不肯見她,這是令李卿落實在沒有想到的。

            “姑娘,老夫人說她知道你來過,便已經(jīng)是心意,讓老奴將你送回李家去,陪著你認認家中人,帶你在府中過一段日子,等一切順遂了老奴再回來?!?br>
            李卿落聽了這話,心中已經(jīng)很是驚詫了!

            上一世,張嬤嬤可沒有陪她進府!

            更別提在府中提點她,再過一段日子這種話了!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來道觀,人還沒有見著,老夫人她就已經(jīng)對她如此恩惠了......

            這老夫人和其余李家的人,還真是有些不同。

            李卿落既然要來,又怎會輕言放棄。

            她立即表明態(tài)度:“張嬤嬤,我不會回去的。我是真心來拜見祖母,若她不肯見我,那我就等到她愿意見我的那一日吧。還請張嬤嬤幫忙安排,我要在道觀叨擾一段時日了?!?br>
            李卿落側(cè)身給張嬤嬤欠了欠身,雖然做的潦草不像樣,但到底有那個意思。

            這讓張嬤嬤很是意外。

            這副倔強不肯輕言放棄,而又不拘小節(jié)的氣勢,倒是有些老夫人年輕時的樣子......

            就是不知,究竟能否堅持幾日下去。

            李卿落在道觀住下,管事的和那小廝顯然都有些坐不住了。

            第二日一大早,管事的就先回金陵去了,說是去復(fù)命的,卻又留了小廝在這里守著。

            李卿落冷笑。

            怎么,她不急著回去,李卿珠自焚的戲碼,就演不下去了?

            上一世,李卿珠就是在這一天留下絕筆書信然后自焚‘而亡’。

            燒了李家十幾間屋子,留下幾個燒焦的婢女和她‘自己’的尸身......

            整個李家,痛不欲生,慘絕人寰。

            這一世,她李卿落不急著回去,就看她李卿珠還急不急著自焚了。

            李卿落讓翠兒幫忙留意一下城里的動靜,自己安心現(xiàn)在道觀住下。

            不過連著三日,老夫人也沒有要見她的意思。

            而且,老夫人的居所在一片清凈的竹林后,門口有幾個老嬤子守著,李卿落并不能貿(mào)然自己闖進去。

            她也沒有這個莽撞的打算。

            張嬤嬤倒是每日都來看她一次。

            李卿落借了一些紙筆,每日都在房中,強迫自己靜坐一個時辰,然后歪七扭八的練字。

            她的字寫的,實在太難看了。

            張嬤嬤偷偷藏了一張拿回去給老夫人瞧,老夫人看了后眉頭緊緊皺成深溝。

            “噗嗤——”

            一旁的婢女鶯兒都笑了。

            “老夫人,姑娘這字,真像毛毛蟲一樣。您瞧,有大的,還有小的呢?!?br>
            老夫人氣的將紙反過來重重扣在桌面上。

            “不許笑!”

            鶯兒趕緊低了頭,不敢再出一個聲。

            可是背過來的這一頁,竟連毛毛蟲都不如了......簡直是狗爬!

            老夫人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

            張嬤嬤也瞪了鶯兒一眼,“下去!要你多嘴!”

            “老夫人,要我說,姑娘能有這份兒心,已經(jīng)很好了。她自小就沒有拿過筆,拿的都是燒火棍,鋤頭,鐮刀,斧頭。您沒瞧她那手,比灶房里那做雜工的都還不如呢!”

            “她今年,也不過才十六?!?br>
            “本該是小姐命,如今卻連一個字都還認不得。老奴見她就學(xué)著墻上那些道法寫字,雖然寫得......實在丑,但她自個兒也不覺得丟人,這不就是敢豁出去嗎?”

            老夫人冷冷一呵:“你倒是會替她說好話。敢不敢豁出去,還得再瞧瞧?!?br>
            “不過,她這字實在丑得不能見人!你去,把我柜子里的那幅啟蒙字帖,給她送過去。別讓她再糟蹋紙了?!?br>
            張嬤嬤‘呵呵’一笑,“是。老夫人您就是嘴硬心軟,分明很疼小輩,也喜歡上進的孩子。那字帖是當年您給將軍準備的吧?可惜那些年就沒有用上......”

            見到老夫人臉色不好,張嬤嬤這才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她取了字帖,當即就給李卿落送了過去。

            李卿落受寵若驚。

            雙手接過后,萬般承諾,絕對小心存放珍惜。

            張嬤嬤見她越來越懂事,并不急著走,而是深深嘆了口氣。

            “姑娘你可知......老夫人為何常年住在這青松觀,卻并不回將軍府去?”

            李卿落上一世在將軍府倒是聽過一些緣由,不過她知道,那些都不是事情的全貌。

            所以,此刻自然是搖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張嬤嬤許是這幾日也見到了李卿落的想要見老夫人的那份兒堅持,便真心想指點一下她,也就親口講了講將軍府當年上一輩發(fā)生的事。

            原來,老夫人本是開國將門侯府裴氏千金,自幼雖然也學(xué)文墨,但卻更愛舞刀弄槍。

            三十七年前,裴氏嫁到李家后,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子,也就是李卿落的父親李朝靖。

            可是還未等襁褓中的孩子長大,邊關(guān)就傳來急報,說李朝靖的父親遭遇了敵軍圍堵,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心中牽掛夫君,也為了挽救戰(zhàn)局,裴氏不得不丟下才八個月大的孩兒,披甲掛帥領(lǐng)了皇命,親自前往邊關(guān)支援救夫。

            李朝靖則托付給了府中的李家老太太,由夫君從前的通房,后來裴氏親自抬上來的妾室鄧氏幫著親自照顧。

            誰知這一去,就是五年才歸。

            等再回來時,李朝靖已不認裴氏這個親娘了,只要那鄧氏,與鄧氏徹底巴了心。

            雖然裴氏的地位無人能夠動搖,但到底唯一的嫡子與自己離心,讓裴氏心中不是滋味。

            她用盡了心血辦法,也沒有換回兒子的真心。

            自己生病,李朝靖雖然會來請安問候,但若是那鄧氏生病,李朝靖會忙前忙后端茶倒水,親自服侍,一天跑八百遍的探望,還會在佛堂跪著求神拜佛。

            諸如此類之事,讓裴氏自然憤怒。

            她認為,是鄧氏從中作梗,才會讓李朝靖不認她這個親娘,才會將她一個姨娘,看的比親娘還重!

            裴氏本打算親自打發(fā)了鄧氏,讓她去佛堂青燈古佛一生也好,將她發(fā)賣了也罷。

            但李朝靖竟以死作為抵抗。

            口中甚至喊道:“你若敢將我與鄧阿娘活生生分開,我就恨你一生一世!你死了,我也絕不會給你上一炷香!”




            她的干脆和灑脫,讓張嬤嬤實屬意外。

            這個姑娘,仿若變了一個人般。

            剛?cè)ツ巧嚼镆姷剿龝r,許是因為常年勞作和被折磨的緣故,她整個人瞧著,都有些木訥。

            如今,這樣子瞧著像是越來越靈光了?

            張嬤嬤呵呵一笑,“這里面興許有什么誤會呢?讓老奴先拷打拷打這些刁奴!”

            張嬤嬤又親自回去了一趟。

            再回來時,這些挨了板子又繼續(xù)被上刑的人也松了口了。

            原來,他們確實接了將軍府家主的口令,讓他們來青松觀,將遲遲未歸的二姑娘給請回去先與家人團聚。

            只不過,他們又得了大公子的親口吩咐,說這二姑娘讓一家子人都等她屬實太不像話,所以要給她一些顏色瞧瞧,也不必和顏悅色的請了,直接綁了回去就是。

            所以,他們才敢如此行事。

            李卿落委屈且茫然的聽完這些話,當即落了淚。

            “真是我親生的哥哥,說的這種話?”

            她做出一副委屈茫然,且又難以接受的樣子來。

            張嬤嬤瞧了,都為她感到心疼。

            心里也氣的要命:這大公子也太不像話了!真是失了體統(tǒng),這天下豈有這樣對待親妹妹的哥哥!?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又傳來別的響動。

            張嬤嬤叫人去瞧瞧怎么回事。

            下人很快過來回話:“嬤嬤,是蒼松后山那邊的貴人過來說,說咱們這邊吵著他了。讓咱們快些將此事處置,不然他可不會給好果子吃......”

            下人臉上都帶著驚慌之色,一旁的李卿落心中疑惑:蒼松后山,住著貴人?

            會是誰?

            讓祖母的人都如此忌憚!

            李卿落來青松觀也有好幾日了,不過她很聽話,沒有到處亂逛亂闖過。

            但她現(xiàn)在很想打聽一下,蒼松后山那邊的情況。

            張嬤嬤一拍腿:“哎喲,這位祖宗可惹不得。你快去回話,說咱們這兒立即便會處理好,絕不會再打攪了貴人的清凈和修養(yǎng)?!?br>
            等人急匆匆去回話,張嬤嬤扭頭壓低了聲音,氣哼哼的沖著將軍府的下人開口又怒道:“我瞧你們就是滿口噴糞,污人清白!大公子豈會說這種話,做這種事?。考热荒銈兘袢漳貌怀鲅苼?,綁了人,那就是匪徒!”

            “來人,把這些混賬都扭去官府,也別等了,現(xiàn)在即刻就送去!”

            “是!”

            幾個仆人上前來,抓起地上那些喊著求饒的,堵了口,立即就走。

            院子里很快就恢復(fù)了清凈。

            李卿落還一副天真樣子的問張嬤嬤:“嬤嬤,他們......或許真是假冒將軍府的人,也不定吧?”

            張嬤嬤憐惜的拍拍李卿落的肩:“姑娘,你心里明白......若他們是呢?大公子得罪了你,你今兒選擇報官,也算是得罪了他了,你怕不怕?”

            得罪他李恪川?

            李卿落心中只有冷笑。

            上一世自己可沒有得罪過他,他還不是厭惡自己至極,想著法兒的折磨她這個親生的妹妹?

            表面上,李卿落只苦笑著搖了搖頭:“怕?我本就孑然一身,什么都沒有?!?br>
            張嬤嬤笑了:“誰說姑娘是孑然一身了?走吧,老夫人要見你?!?br>
            李卿落抬頭,滿臉驚喜。

            “祖母,真的肯見我了?”

            張嬤嬤微笑著點了點:“難不成,老奴還能騙你?姑娘請跟我來。”

            李卿落趕緊整理了一下儀容。

            她的衣服布料并不算好,不過是干干凈凈。

            頭上也沒有任何的珠釵首飾,只一根麻花辮,發(fā)質(zhì)瞧著也算不得多好。

            皮膚麥色,還有些粗糙。

            常年的風(fēng)吹日曬和辛苦勞作,讓她雖然有一身的力氣,但卻稱不上什么漂亮的女娘,只一雙眼睛異常的明亮有神。

            說她是將軍府最粗鄙的女奴尚且都不會有人相信。

            將軍府真正的嫡女千金?

            裴老夫人盯著眼前跪著的女娘,輕輕搖頭嘆了口氣。

            張嬤嬤見狀,立即揮手帶著鶯兒她們都退了下去。

            堂中再無旁人了,裴老夫人才問李卿落:“說吧,你究竟為何非要見我?”

            李卿落望著裴老夫人,她也在心中驚嘆。

            沒想到,祖母這么年輕?

            與她想象中的樣子,實在大相徑庭!

            祖母雖然已經(jīng)有五十多歲了,但她臉上的皺紋實在是屈指可數(shù),頭發(fā)也沒有幾根白色的,而且就算是上了年紀也不難瞧出,她曾經(jīng)定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英雄!

            容顏依舊英氣不減,氣質(zhì)不凡!

            祖母竟是這樣的。

            這讓李卿落對祖母,竟有一絲不同的孺慕之情。

            她曾經(jīng),也是大梁朝,赫赫有名的女將軍吧?

            真可惜,嫁到了李家。

            “你盯著我作甚?”

            裴老夫人沒有等到李卿落的回話,見她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雖然沒有惡意,但仍讓裴老夫人不甚自在。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猜測自己是否實在是太老了?

            卻聽李卿落說:“祖母氣質(zhì)非凡,孫女實在仰慕,所以一時看失了神,還請祖母勿要見罪?!?br>
            裴老夫人聽了一愣,半響后‘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仰慕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老夫人笑著笑著,一陣心酸。

            她與兒子的冤孽,孫輩又有何辜?

            所以,在李恪川和李卿珠幼時被李朝靖夫婦帶上山來,說是拜見祖母時,裴老夫人雖然未見兒子媳婦,但卻見了李恪川兄妹。

            李恪川還算端正有禮,但那李卿珠卻讓裴老夫人很是不喜。

            她小小年紀,一進堂屋,一雙眼睛就東轉(zhuǎn)西轉(zhuǎn)的到處打量,見長輩也不老實站著,渾身扭捏。

            眼里寫滿了算計,身上刻著做作。

            當著自己的面,還在李恪川跟前裝的像個柔弱的小白兔的,但是下人回來卻說,她轉(zhuǎn)頭就將廊下自己養(yǎng)的貓給踹了幾腳。

            呵,真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阿。

            和那鄧氏的做派倒是挺像。

            而李家男人,都吃這一套。

            所以,裴老夫人后來再也沒有見過李卿珠。

            自己不見李卿珠,李恪川便也漸漸不想來了。

            他對自己,也只有應(yīng)付和不耐煩,甚至還因為自己這個祖母不見他妹妹,好似還心生了不滿。

            這等勉強的行為,裴氏又怎能瞧不出來?

            不想來,那以后就都別來了!

            真當她裴金枝稀罕?

            都滾吧!

            果不然,那小白花就不是李家的種。

            難怪自己當初瞧她第一眼就不順。

            反倒是這丫頭,雖然被惡人折磨成這副樣子,但骨子里倒還有幾分不同的樣子。

            能堅持這么幾日,非要見到自己這副誠心;

            面對將軍府的刁奴也能臨危不亂,還敢選擇報官,似乎魚死網(wǎng)破的想要與她阿兄抗爭......

            呵,不管她是蠢,還是心有算計,都讓裴老夫人有些意思。

            李卿落哪知裴老夫人怎么想?

            她此刻只覺得那雙鷹一般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所有的心思,已經(jīng)無所遁形。

            所以,裴老夫人再問她究竟是什么心思時,她張口就老實說:“孫女想請祖母,同孫女一同下山,進金陵,回將軍府!”




            道士嚇的膽子都險些破了,放下東西撒腿就跑。

            果然,師兄誠不欺他,來此送菜有喪命之險吶!

            勿聽勿視勿言,才能保住項上人頭!

            然而,他那慌張害怕的樣子,早就叫院內(nèi)的人都看透了。

            侍衛(wèi)破風(fēng)小聲問院中那唯一一身白衣,而白衣上早已灑了點點血跡的男子:“王爺,可要殺了這個小道士?”

            瞧見不該瞧見的,也算他今日倒霉。

            白衣男子身高腿長,一頭微微卷曲如瀑般的墨發(fā)全部披散著,面容本就俊美異常,眉心的一點小紅痣,讓其看起來就像是畫卷上的神佛一般圣潔,讓人不敢心生邪念。

            本該擁有慈悲心腸的一副長相。

            但偏偏他此刻,手持一把長劍,劍上滴著鮮血,而其渾身,更是早已染盡了塵世的罪孽。

            此人正是當今大梁皇帝第五子,肅王,段容時。

            雖是堂堂親王,亦領(lǐng)了大理寺卿之職。

            平日里便以行事作風(fēng)陰狠毒辣,偏激殘忍的風(fēng)格,而令金陵城人人對之聞風(fēng)喪膽,畏懼不已。

            朝中大多官員對其,也是敬而遠之。

            段容時脫掉身上寬松的大氅,然后親自擦了劍身的血跡。

            將名貴的布料丟在地上后,才漫不經(jīng)心道:“勿要再節(jié)外生枝。你親去交代青陽子一聲,便說今晚我們在蒼松后山小院辦了個案子罷了?!?br>
            破風(fēng):“是?!?br>
            院中還有個沒死透的,段容時則吩咐追雨過去將那人的手腳筋皆給挑斷。

            然后,將之又吊掛在門外的大松樹下。

            “別讓他死了。膽敢刺殺我,那便讓他們的主子瞧瞧,這些人的下場?!?br>
            追雨:“是!”

            屋外連聲慘叫,屋內(nèi)男人已經(jīng)洗手換了干凈的衣裳,并凈了渾身沾惹的血氣。

            飯菜已經(jīng)試過毒并擺上桌,段容時坐下拿起筷子,卻在看到一桌子紅薯菜式后緊緊皺眉。

            “這青松觀是要關(guān)門了?”

            據(jù)他所知,那翠竹院的裴老太太,可是給這青松觀拿了三十年的銀子。

            三十年來,這道觀由一個岌岌無名的小道觀,如今變成金陵城外最大的一家,敢說只吃得起番薯了?

            段容時本來一口也不想吃,可破風(fēng)提了一句:“定是今晚的番薯做的異常美味特殊,不然那些道士也不敢如此糊弄王爺您今日的晚膳。王爺可要嘗一口?”

            段容時這才勉為其難的夾了一筷子。

            吞入腹中后,段容時難得一笑。

            “這道觀,是換了個厲害的廚娘了?去打聽打聽,怎么回事。”

            破風(fēng):“是!”

            不多時,破風(fēng)回來稟道:“王爺,今日的地瓜菜式,皆是二品驃騎大將軍李朝靖之女所做。”

            段容時吃的并不多。

            但幾乎每個盤子里都動了動。

            這也很是難得了。

            破風(fēng)暗暗記在心中。

            段容時對李家之事,并不怎么感興趣。

            只覺得今日山下吵鬧至極,聽聞也是此女子惹來的麻煩。

            不過,他到底看在裴老夫人的面子上,所以也并未計較什么。

            李卿落又等了一日,祖母仍是沒有回話。

            她心中雖然有些失意,但卻也知道,事不勉強。

            她已竭盡所能的去打動祖母了,若仍不能改變祖母的心意,也只能尊重她老人家的心意。

            既然如此,她便是孤身一人回去,與他們斗個你死我活,又有何妨?

            李卿落收拾了包裹,正準備明日就辭行下山,卻突然聽翠兒來報,說李家又來人了。

            這一次,竟是李恪川親自來的。

            “姑娘太好了!大公子定是覺得上次的事虧欠委屈了您,所以就親自登山來接您回家去的!”

            他李恪川?

            上一世他因為李卿珠恨透了自己,覺得是自己占了李卿珠的生機和李家女兒的位置。

            所以,在李卿落不過失手打碎一只李卿珠曾用過的茶杯,他就將自己關(guān)到了馬廄旁的破屋里。

            繼而,害得李卿落在大雪日被活活凍死。

            這種狠心絕情的兄長,李卿落可不會覺得他會好心的親自來接她。

            所以,他的到來也絕不會有什么好事。

            李卿落剛踏步走出房間,就對上李恪川陰冷的目光。

            他騎著高大的白馬,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親生妹妹。

            看到李卿落一身落魄窮酸,且皮膚黝黑模樣算不得漂亮的樣子,李恪川的眸底很明顯的掛上了厭惡嫌棄,還有嘲諷之意。

            “你就是那劉草兒?”

            李卿落此時還未回到李家,所以李家還沒有重新給她一個李姓的名字,如今她還是被拐到山坳里的劉草兒。

            李卿落沒說話,只是靜靜且同樣冰冷的盯著李恪川。

            李恪川對她同樣打量的目光,很是不喜。

            她有什么資格,敢這樣平視自己?。?br>
            翠兒在身后激動的提醒李卿落:“姑娘,這便是大公子了,是姑娘您嫡親的阿兄啊。”

            她當然知道。

            這是她那嫡親血脈,一母同胞的親生哥哥。

            也是她恨到骨子里的人。

            面對仇人,李卿落這一世只想將他齷齪的畜生樣子,深深刻進自己的心里。

            如此,才能一日不忘上一世的恥辱和痛苦。

            李卿落只敷衍的欠了欠身,裝作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草兒見過阿兄。”

            李恪川緊鎖眉頭,厭惡之色毫不掩飾:“我不是你的阿兄。我可沒有你這樣丑陋又粗俗的妹妹。你記住,我的妹妹,只有李卿珠!”

            李卿落:“是,大公子?!?br>
            正合她意。

            李恪川:“......”

            她究竟是蠢鈍愚笨,還是欲擒故縱的裝模作樣?

            想以她毫不在意的樣子,讓他覺得,她尚有幾分骨氣嗎?

            如此卑劣齷齪的心思,還真是自以為是的蠢笨!

            李恪川對她的厭惡之情,更是加深。

            “你當真是好大的面子!家中仆人來請,不僅被你打了一頓,還被送到官府。讓我在爹娘跟前,丟了好大的臉!如此,終于讓我堂堂少將軍親自來此請你回家,可算是如了你的意了?”

            李卿落睜著微顫的眸,好似受了極大的打擊:“上次當真是大公子的人......?原來大公子所謂的‘請’,便是五花大綁了?”

            李恪川冷笑:“不然,你以為,你配得上什么八抬軟轎?”

            李恪川轉(zhuǎn)而又突然憤怒起來:“劉草兒,你明明早已到了金陵城外,卻遲遲不肯歸家,讓爹娘在家中苦苦等你!珠兒也因為你的這番舉動,心中苦惱愧疚,整日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如此,也終于鬧夠了吧!”

            “今日,我親自來帶你這狠毒心腸的不孝之女回家,你總不能再說是什么綁匪!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




            李卿落:“落兒......現(xiàn)在還不能與祖母解釋,但還請祖母能相信落兒。若是無事發(fā)生更好,但若是有意外之事發(fā)生,還請祖母的人能幫落兒留意一些蹊蹺異常之處?!?br>
            裴老夫人深深的盯著李卿落,看她的眼神,越發(fā)深邃起來。

            這個丫頭,當真只是那山坳里長大的嗎?

            若真是在山里長大,未曾見過世面的小女娘,又怎會知道將軍府是怎樣的,還能未卜先知,會有意外之事發(fā)生?

            不過,李卿落面對裴老夫人的探究目光,也只是微微頷首,似乎真的不打算此刻解釋什么。

            裴老夫人成全了她,讓張嬤嬤即刻將人手安排了出去。

            李家,將軍府門前。

            隨著馬車緩緩走近,李家一應(yīng)眾人,全部做好了恭迎的準備。

            不過,人群中卻依然少了一人。

            此人,正是李家的假千金,如今卻依然對外昭告的嫡長女李卿珠。

            李朝靖見到平日里如珠寶一般捧在手心里呵護的女兒到了現(xiàn)在還未出現(xiàn),不由皺眉,低聲問身側(cè)的夫人:“珠兒怎么回事?若只是她妹妹回來倒也罷了,明知祖母要回來,怎么還耍小性不出來相迎?”

            將軍夫人曲氏急切的解釋道:“夫君,珠兒她當真不是故意不敬她祖母的。是因為近日來,她對......對草兒,自愧難安,憂思過重,所以昨夜才會突然發(fā)熱。到這會兒,都還迷糊著起不來呢?!?br>
            說著,曲氏還心疼的抹了抹眼角的淚珠。

            李恪川在一旁冷哼:“真是個害人精!若是珠兒有個好歹,我不會饒了她!”

            李朝靖對長子的這話,并不贊同。

            “你混說什么?你妹妹連家門都還未進!”

            李恪川:“還未進家門就害得珠兒已經(jīng)生病,她不是害人精,誰是?父親,她若是與珠兒相沖,我定將她趕出家門!”

            曲氏也沒想到,兒子會對親生的女兒,如此抵觸。

            她不由勸道:“川兒,到底草兒也是你妹妹,萬不可如此行事!”

            說話間,馬車已緩緩?fù)O隆?br>
            李卿落攙扶著裴老夫人下了馬車。

            李朝靖定定的望著自己的母親,心中五味雜陳。

            許久,目光才轉(zhuǎn)向一旁,那個干瘦,皮膚黑沉的小女娘。

            他眼神微顫。

            那便是......他的親身骨肉?

            兩個月前,才知道真相時,他與曲氏都一時無法接受。

            畢竟,養(yǎng)在身邊十幾年,如珠似玉般呵護疼愛長大的女兒,突然有一日,被告知并非他們親生的。

            而他們親生的骨肉,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李朝靖看到李卿落的樣子,心中無比失望。

            曲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心道:天啊,難怪川兒對草兒的意見如此大,這......怎么會是如此粗鄙普通的模樣?

            和珠兒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若珠兒是天上的明月,那她確確實實,不過是路邊的一株小草罷了!

            這等樣子,便是去珠兒院中伺候,那粗使丫頭也是做不了的。

            對此,曲氏大失所望,心痛如絞。

            為何珠兒不是她親生的?

            她寧愿這一切從未發(fā)生過!

            李卿落看到他們的眼神,心中不由冷笑。

            如此掩飾不住的失望之情,自己上一世竟然沒有發(fā)覺。

            不,或許是發(fā)覺了,但她上一世也對自己的模樣而感到自卑,羞愧難當,所以才選擇了忽略他們的眼神。

            可她如今這副樣子,并非天生阿!

            這一切,難道不是她李卿珠的親生阿奶,因為一己之私的惡念所造成的嗎?

            劉家那老婦交換了她們的人生。

            讓李卿落,代替了李卿珠,去吃盡了人世間的苦頭。

            若不是常年勞作,若不是像牛馬一樣伺候劉家所有人十幾年,而她連一頓飽飯也未吃過,一個整覺也未睡過,又豈會是如今這副模樣?

            若是叫她李卿珠去過她原本的人生,她定也不會是如今這副金尊玉貴,嬌生慣養(yǎng),高貴無暇之態(tài)。

            更不會有冰肌玉骨,白皙動人的花容美貌。

            李卿落將冷笑藏在心中,等著李朝靖等人先上前來見過裴老夫人。

            “兒子,見過母親。母親舟車勞頓,一路辛苦了?!?br>
            “兒媳曲氏,見過母親,恭迎母親歸家?!?br>
            “孫兒李恪川,見過祖母。”

            上一世,李卿落回來,只有李朝靖和曲氏在府門口等了她,李恪川并未出現(xiàn)過。

            而且,府中仆人,這回也是盡數(shù)都出來恭迎。

            必然是因為祖母的變故才會如此。

            裴老夫人只是冷淡的點了點頭,并未多看李朝靖一眼。

            李朝靖心中不由下落,還未再開口說話,裴老夫人已經(jīng)推了李卿落一把。

            “去吧,去見過你的親爹娘和家人?!?br>
            李卿落緩緩走上前去:“落兒見過父親,母親,大公子?!?br>
            曲氏扯出一絲笑來,并上前半步:“落兒?可是你祖母替你取的名兒?回來,回來便好?!?br>
            “落兒,你叫川兒為阿兄便......”

            話音未落,內(nèi)院就傳來騷動。

            李朝靖低聲皺眉呵道:“去瞧瞧,發(fā)生了何事?今日是老太太回府,不可喧囂,出什么亂子!”

            說完,李朝靖扭過頭來對裴老夫人恭迎相邀:“母親,咱們進去再說話吧。”

            只是裴老夫人還未抬腳,內(nèi)院就先慌慌張張的跑出人來。

            “老爺,夫人,少爺不好了!是大姑娘,大姑娘她留下一封書信,然后,然后自焚了?。?!”

            相關(guān)小說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