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向宋雪梅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宋雪梅拉了拉我的手,“你別說氣話,不許去申請那什么學習計劃,你要留在我身邊好好照顧我?!?br>
我死死的咬住臉上的肉,才沒讓自己冷笑出聲。
她這算盤打得可真響。
上一世,她也是用孩子和家庭綁住了我,死活不讓我參與公費出國學習的計劃。
這才讓能力和資質都不如我的林自強撿了個漏。
去國外鍍金回來之后,他年年升職加薪。
每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陳建業(yè),你這農民的兒子就是目光短淺,只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思想覺悟極低!我就不一樣了,我出去學習技術回來報效祖國,工資和職稱都上去了!”
他哪里是想報效祖國,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他的工資和名利。
說是出去學習,他仗著當時溝通不方便,沒人能管他,就每天喝酒打牌。
回國后,明明什么都沒學會,他卻大言不慚的指導工廠改革,把原本是市內納稅大戶的紡織廠改到破產。
包括我在內的基層員工,只能被迫下崗,打好幾份零工養(yǎng)家。
而他,卻因為有職稱被調到了市里,坐辦公室喝茶拿高薪。
我清楚的記得,發(fā)現他們奸情的那天下著大雪。
我收完攤之后去醫(yī)院拿報告單,醫(yī)生說我跟陳軒沒有血緣關系。
頭腦一片空白,我反復問醫(yī)生是不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醫(yī)生搖著頭,嘆了口氣,憐憫的看著我。
我拿著報告單回到家,看到陳軒正在玩我賣血買的小霸王游戲機。
“你怎么回來這么早?家里有……你……你本來就沒工作,還不多掙點錢?”
他當時的表情很緊張。
但我沒多想,我以為他是怕我說他一直玩游戲。
其實,我現在其實已經沒心情,也沒立場管他了。
反正我又不是他親爹,他的病跟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