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這么肯定是林姣姣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因為她身體雖然是男人,可她內心是女人。
不可能因為看見他就會有反應。
林姣姣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皇上的伙食太好,菜式品種繁多,不像她一天一個菜一個湯,都不用記。
“嬪妾晚膳吃了黃燜魚翅、荷包里脊、清燉肥鴨、茯苓糕......”
蕭雋卿皺著眉頭,“就這些?”
林姣姣點點頭,“就這些,皇上?!?br>
蕭雋卿每日的膳食都有任書言嚴格把關,膳食中沒有補腎的食材,更不可能下藥,那問題出在哪里了?
林姣姣看蕭雋卿嚴肅的表情,她雖然還未侍寢過,可身體變化讓她猜到了。
她忽然想到賢妃,“皇上,賢妃晚上送了烏雞湯,嬪妾喝了兩碗,該不會是下藥了吧?”
若是以前蕭雋卿肯定不會認為是賢妃下藥,不過現在,極有可能是賢妃在烏雞湯里做了手腳。
不過下藥的風險太大,極容易被發(fā)現。
“依朕猜測,烏雞湯里肯定放了補腎的藥材。你喝這么多烏雞湯做什么?還喝兩碗?”
“嬪妾有兩年沒喝過了,聞著挺香的,嬪妾想著給皇上吃的膳食肯定沒問題,閑著也是閑著......”
林姣姣發(fā)現蕭雋卿的臉色變了,嚇得她立馬轉移話題,“皇上以前都不喝賢妃送的雞湯嗎?”
蕭雋卿還疑惑林姣姣用了晚膳,怎么還喝兩碗烏雞湯,結果聽見她說兩年沒喝過了,就想起她這兩年過得,屬實有些慘。
給他吃的膳食自然是沒有問題。
他以前沒察覺,那是因為他淺嘗輒止。
誰像她一樣,喝兩碗?
他一天喝的都沒有她一頓喝的多!
“會喝一些,日后賢妃若再送湯,你嘗一兩口便可。”
“嬪妾知道了?!绷宙療岬牟恍校杏X身上全是汗,不僅如此,還很難受。
“皇上,現在怎么辦?嬪妾好難受!”
蕭雋卿有些惱怒,可看見林姣姣委屈巴巴的樣子,又覺得她只是饞了,不是什么大罪過。
但是,林姣姣現在是頂著他的臉他的身體,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就感覺欠欠的。
“朕有辦法解決。”
林姣姣聞言下意識地望向蕭雋卿,男人喝了那玩意,解決方法只有一個,就是睡覺。
要她睡蕭雋卿?
“皇上,嬪妾身體雖然是男人,可是那種事,嬪妾實在是做不來,嬪妾怎么敢睡皇上......”
林姣姣話還未說完,就被蕭雋卿敲了腦袋,下手有點重,疼得她哼出了聲。
“哎呦!”
蕭雋卿本就因為迫不得已當女人煩躁,聽了林姣姣的話,臉黑成了鍋底。
“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林姣姣小心翼翼地道:“不是皇上說的嗎?那個除了睡覺還能有什么辦法解決?”
蕭雋卿冷聲道:“朕記得你還未侍寢過對吧?”
林姣姣搖搖頭,“回皇上,還沒?!?br>
其實,她被選中后,綠頭牌是最先一批做好的。
聽劉公公說,皇上近兩日就會翻她的牌子。
結果因為賢妃,她還沒侍寢就被皇上嫌棄厭惡。
原本對她客客氣氣的劉公公,也不再客氣。
“那你張嘴閉嘴睡覺,哪學的?”
“皇上,嬤嬤有說過?!?br>
蕭雋卿聞言怔了怔,覺得事情好像沒那么簡單。
“朕記得,只有翻了牌子的妃子,嬤嬤才會教床笫之間的事宜?!?br>
“可能是提前學習?”
林姣姣猜是劉公公為了討好她,讓嬤嬤提前說了注意事項,壞了規(guī)矩。
見蕭雋卿不高興,她又哼了哼,“皇上,嬪妾好熱啊......”
“等著?!?br>
蕭雋卿站起身便走到門口,打開門后,望向站在門口的任書言。
“任公公,送一桶冰水過來?!?br>
任書言聞言愣了一會,這個時候不應該準備熱水嗎?
要涼水何用?
“林才人,是咱家聽錯了嗎?怎么準備冰水?”
換做平時,蕭雋卿哪里會廢話,只是現在身份不同,他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任公公沒有聽錯,是冰水?!?br>
任書言見林才人說的如此肯定,也不好再問,吩咐道:“元寶,去準備冰水?!?br>
元寶應了一聲小跑著離開。
為皇上辦事,效率一直很快。
沒等一會,一桶冰水就準備好了。
蕭雋卿望向林姣姣,“坐進去?!?br>
“嬪妾遵命?!绷宙瘜⑸砩系囊路摿耍皇O轮幸?,然后坐進浴桶里。
夏日炎熱,泡在冰水里還是會覺得冷。
林姣姣冷的身體縮成了一團,她抬頭望向蕭雋卿,萬一泡冰水把身體泡壞了怎么辦?
蕭雋卿日后疼的時候,就想到她犯的錯,記恨她怎么辦?
猶豫了好一會,她還是決定說出來。
“皇上,嬪妾聽娘說過,即便不是女子也不能讓身體泡涼水或者冰水,年輕可能察覺不到什么,等過些年,腿啊膝蓋什么的,都會酸疼不已。”
蕭雋卿發(fā)現林姣姣是一個很心細的人,連這個都想到了。
只是現在,他哪有時間管別的?
奏折一堆,再不抓緊時間,天亮都處理不完。
“泡一會不礙事?!?br>
說完便不再理會林姣姣,低頭繼續(xù)處理手里的活。
林姣姣嘆了一口氣,該說的都說了,人家不聽也沒辦法。
剛開始還覺得冷,過了一會,冰水的溫度上來了,也就沒那么冷了。
林姣姣感覺不那么難受了,就從水桶里出來,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出來時,發(fā)現蕭雋卿還在忙,她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著,皇上沒歇息,她一個小小的妃子哪敢睡。
蕭雋卿處理完前些日子堆積的奏折時天快亮了,還有近日的奏折沒處理完,不過不打緊,晚兩日也沒事。
坐了一晚上了,全身上下都疼。
昨日跪了那么久,膝蓋現在還疼著。
蕭雋卿活動了一下,望向身后的榻,發(fā)現林姣姣抱著金絲玉枕睡著了。
他走過去,伸手推了推林姣姣,“林才人?!?br>
林姣姣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臉,嚇得一哆嗦。
后知后覺想起她和蕭雋卿換了身體。
蕭雋卿見她醒了,道:“今日你替朕去上朝,切記,不許給朕丟臉,知道嗎?”
林姣姣乖巧地點點頭,“嬪妾明白。”
“還有,昨夜朕留宿御書房,在外人眼里是侍寢了。”
蕭雋卿也是權宜之計,加上賢妃加了料的烏雞湯,就很合理。
林姣姣想想也是,妃子和皇帝呆了一晚上,除了侍寢還能干嘛?
她現在也算是侍寢過的妃子了。
兩年了,真不容易!
“你上完朝回來,讓任書言去未央宮宣讀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