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有码亚州AV,亚洲第一黄的网站,精品国产福利片在线观看,秋霞久久国产精品电影

            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jī)版

            寶典書屋 > 其他類型 > 晚晚別哭全局

            晚晚別哭全局

            喬文儷 著

            其他類型連載

            7我揉了揉手腕抬頭看著他,平靜地道:「我爸媽早死了,我去哪也輪不到你管,滾?!孤牭轿野謰屧缢懒?,他的表情明顯一怔。我和他處對象這么多年,從來沒跟他說過我家里的事。不是我不說,而是他知道我不想說。我沒管他,抬手推開了他:「起開,別擋我道!」回到酒吧,后背還疼得厲害,聽著老板在我耳邊罵罵咧咧半個小時,后背更疼了。好說歹說老板才同意我繼續(xù)待在這?!溉ト鼛@次要是再搞砸了,你就不用在這干了。」我深吸了口氣,端著果盤,走到三包廂門口,低下頭整理了一下儀容,把脖領(lǐng)的扣子解開一個,露出半截鎖骨。剛一開門,就看見張凌鈺大喇喇地靠在沙發(fā)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我一愣,剛伸出的腳又退后一步,看了眼門上的號碼。是三啊。他的聲音悠悠響起:「別看了,就...

            主角:張凌鈺喬文儷   更新:2024-11-23 16:04: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jī)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張凌鈺喬文儷的其他類型小說《晚晚別哭全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喬文儷”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7我揉了揉手腕抬頭看著他,平靜地道:「我爸媽早死了,我去哪也輪不到你管,滾?!孤牭轿野謰屧缢懒?,他的表情明顯一怔。我和他處對象這么多年,從來沒跟他說過我家里的事。不是我不說,而是他知道我不想說。我沒管他,抬手推開了他:「起開,別擋我道!」回到酒吧,后背還疼得厲害,聽著老板在我耳邊罵罵咧咧半個小時,后背更疼了。好說歹說老板才同意我繼續(xù)待在這?!溉ト鼛@次要是再搞砸了,你就不用在這干了?!刮疑钗丝跉?,端著果盤,走到三包廂門口,低下頭整理了一下儀容,把脖領(lǐng)的扣子解開一個,露出半截鎖骨。剛一開門,就看見張凌鈺大喇喇地靠在沙發(fā)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我一愣,剛伸出的腳又退后一步,看了眼門上的號碼。是三啊。他的聲音悠悠響起:「別看了,就...

            《晚晚別哭全局》精彩片段

            7
            我揉了揉手腕抬頭看著他,平靜地道:「我爸媽早死了,我去哪也輪不到你管,滾。」
            聽到我爸媽早死了,他的表情明顯一怔。
            我和他處對象這么多年,從來沒跟他說過我家里的事。
            不是我不說,而是他知道我不想說。
            我沒管他,抬手推開了他:「起開,別擋我道!」
            回到酒吧,后背還疼得厲害,聽著老板在我耳邊罵罵咧咧半個小時,后背更疼了。
            好說歹說老板才同意我繼續(xù)待在這。
            「去三包廂,這次要是再搞砸了,你就不用在這干了?!?br>我深吸了口氣,端著果盤,走到三包廂門口,低下頭整理了一下儀容,把脖領(lǐng)的扣子解開一個,露出半截鎖骨。
            剛一開門,就看見張凌鈺大喇喇地靠在沙發(fā)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我一愣,剛伸出的腳又退后一步,看了眼門上的號碼。
            是三啊。
            他的聲音悠悠響起:「別看了,就是我?!?br>我嘆了口氣,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深吸了口氣,扣上扣子,摔上房門,把果盤往桌上一甩,坐在沙發(fā)上。
            「張凌鈺,你到底想干嘛?」
            他拿起果盤,眉眼微挑,意味明顯,他是來消費(fèi)找樂呵的。
            良久,我靜靜道:「張凌鈺,我沒喜歡過你,我就是玩膩了,不想跟你玩了,就是想把你甩了,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
            他眼神有了松動,那神情我有些看不懂,也懶得看懂。
            在我將要開門出去的時候他叫住了我。
            「張晚晚,你不想自己在這工作的事情被你爺爺知道吧?!?br>我倏地轉(zhuǎn)過頭,我不敢相信他居然拿這種事情威脅我。
            「你威脅我?」
            他迎上我的目光,絲毫不懼,眼神寒厲:「是分析利弊。」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答應(yīng),我就緘口不言,不答應(yīng)……」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向他靠近一步,「不答應(yīng)你就怎么樣?原來你這么放不下我,分手了還要纏著我?怎么,你不會還喜歡我吧?」
            分明是句句刺心入肺,我卻能無事般笑著說出口。
            他一把拽住我的前襟,拉到他面前,隨后放開,抱緊我。
            「張晚晚,你是不是出事了?如果出事了,你跟我說,我會幫你的……」
            我身子猛地一僵。
            眼淚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
            你能幫我什么呢。
            你什么都幫不了我,可我若還是不讓你死心,就是害了你。
            「你幫不了我?!?br>他扶起我,對上我的眼睛。
            我接著說:「像你這種窮逼,憑什么說自己能幫我?你連你自己都幫不了自己還好意思說幫我!我告訴你張凌鈺,我壓根就沒喜歡過你,我只喜歡錢,誰有錢我就喜歡誰,明白了嗎?」
            我掙扎著想擺脫他,卻被他死死鉗住肩膀。
            再次抬頭,卻撞進(jìn)他那雙猩紅的眼中。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給我送吃的?」
            「不喜歡吃自然要喂狗?!?br>「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幫我做筆記?」
            「我學(xué)習(xí)好,順手幫幫弱智。」
            他深吸一口氣,「不喜歡我……」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你還要說什么!為什么給你補(bǔ)習(xí)?為什么照顧你?都是我賤,我沒事情干,行了吧!」
            說罷,我不再管他,摔門而出。
            一路小跑,跑回家的時候,后襟濕了一片。
            后背靠在墻上,慢慢蜷縮在地上。
            眼淚就那樣濡濕了前襟。
            還要我說什么呢。
            要我承認(rèn)喜歡你?
            然后再親眼看著你,在我四個月后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初二到高三。
            我不是個長情的人,但生命里最重要的時光卻都給了他一個人。
            現(xiàn)在要我親手放開他。
            我又怎么會不難過。
            為什么老天爺要讓我得這種病。
            明明我的未來才剛剛開始。
            我反抗過,掙扎過的。
            最后一切歸于平靜,像水落入深海一樣。
            8
            過了許多天。
            教室里最后排的那個位置一直都是空的。
            我知道,我真的傷到了他。
            可我沒有辦法。
            過了許久,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看來醫(yī)生在騙我,我已經(jīng)等不到高考那天了。
            日漸衰落的身體,每天無數(shù)次的鼻血。
            已經(jīng)掏空了我身體里僅剩的意志。
            一個月后,他回來了。
            很高調(diào)。
            攬著喬文儷的肩膀站在講臺上,給大家發(fā)喜糖。
            在我們這里,高考后就訂婚不是什么新鮮事。
            我以為這么久的時間,我的心已經(jīng)不會疼了。
            卻沒想到還是這么鉆心刺骨的疼。
            我想出去透口氣。
            想逃避那刺目的十指相扣。
            可他怎么會允許呢。
            「學(xué)姐,凌鈺已經(jīng)退學(xué)了,他爸讓他回集團(tuán)繼承產(chǎn)業(yè)的,是我說想讓他回來跟同學(xué)們道個別他才來的。謝謝學(xué)姐之前對凌鈺的好,學(xué)姐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箚涛膬珛扇岬穆曇魪纳砗箜懫稹?br>接著是張凌鈺:「忘了跟你說了,我爸是尚方集團(tuán)的總裁,老頭子說了,我若是結(jié)婚,就讓我繼承家業(yè),快高考了,張晚晚,來吃塊我和小儷的喜糖,給高考添點(diǎn)喜氣?!?br>張凌鈺諷刺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我攥緊了拳,想直接走,可最終還是轉(zhuǎn)過了身。
            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有一次找老師請教問題,無意中聽到的。
            不過他有沒有錢對我來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但是喬文儷挺喜歡他的。
            當(dāng)年知道張凌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哭得很傷心。
            我知道,她是真心喜歡他。
            這樣也好,等我死了,就有人照顧他了。
            我揚(yáng)起笑容,是真的祝福他們。
            「恭喜你們,希望你們?nèi)蘸螅倌旰煤?,喜酒我就不去喝了?!?br>張凌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我顧不上這么多了。
            這些天排異的反應(yīng)越來越嚴(yán)重了。
            流血的次數(shù)也一次比一次多。
            突然,「學(xué)姐,我們走吧?!归T外傳來一聲清冷的男聲。
            是學(xué)弟。
            我答應(yīng)他給他補(bǔ)習(xí)的,來報答他上次救我。
            我轉(zhuǎn)身離開,卻在轉(zhuǎn)身離開時,看到了張凌鈺攥緊的拳頭和鐵青的臉。
            沒事,很快就習(xí)慣了。
            不知道這句話是對他,還是對我自己。
            學(xué)弟很聰明,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刁鉆的數(shù)學(xué)題一點(diǎn)就通。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清華北大可都任你挑了!」
            他紅著臉笑了笑,下一瞬卻蹙起了眉頭,「學(xué)姐,你流鼻血了?!?br>言落,我一慌,忙拿紙巾擦著。
            笑著朝他搖頭,「我沒事,你先做題,我去洗手間?!?br>不等他回答我就連忙跑去了廁所。
            池子都被我染上了猩紅色。
            過了好一會血才算堪堪止住。
            我剛欲轉(zhuǎn)身,就被一個黑影按在了洗手臺上。
            后背突如其來的痛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抬頭卻看到張凌鈺白皙清雋的臉染上一層霜。
            下一瞬,好幾張百元大鈔就扔在了我的臉上。
            「夠不夠,這些比你賣的多了十倍不止吧?這些錢讓你跟我睡一晚夠么?」
            我看著灑落在地的錢,我麻木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行啊,反正這身體當(dāng)初我也是打算給他的。
            早點(diǎn)晚點(diǎn)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張凌鈺的眼眸瞬間暗了暗,發(fā)瘋地咬在我的唇上。
            而我的鼻血就那樣染污了他的白襯。
            意識也在慢慢抽離。
            我越來越看不清他的臉了。
            下一秒,我就向前栽了過去。
            隱約落入一個倉促的懷抱。
            張凌鈺第一時間想給我擦掉鼻血。
            血從他的指縫間流出,流滿雙手,止都止不住。
            他面色如紙,抱起我踉蹌沖向醫(yī)務(wù)室,然后是省醫(yī)院。
            果然,還是瞞不住了。
            他馬上就要知道了。
            9
            我是在心電圖機(jī)一聲聲「嗒」「嗒」聲中清醒的。
            眼皮有些沉,我掙扎著想要睜開眼,可是怎么都是徒勞。
            隱約聽到醫(yī)生的聲音「跟病人再說說話吧……」,這是在判我的死刑嗎?
            醫(yī)生的聲音里好像還夾雜著爺爺?shù)倪煅事暋?br>我心口一窒,我想起來擦掉爺爺臉頰上的眼淚。
            我想告訴他,不要難過,我要去找奶奶了。
            錢就在我床下的箱子里。
            還有存折,意外險。
            ……
            好累,好困啊。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隱聽到耳邊一聲聲的「張晚晚」里,夾雜著男人低沉的抽泣哽咽,痛苦又悲涼。
            好像是張凌鈺那個傻子。
            我拼命抬起眼皮,眼神掠到病床下。
            張凌鈺跪在病床前,布滿血絲的雙眸如鬼魅般猩紅。
            看到我醒來,他空洞的眼神才恢復(fù)一點(diǎn)光彩,他紅著眼圈看我,眼淚就那樣一滴一滴砸在我的手背上。
            「張晚晚,你說話不算數(shù),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br>「我根本就不喜歡喬文儷,我也沒打算和她訂婚,都是為了讓你生氣,為了氣你的……」
            從他的眼睛中,我都能看到自己蒼白的臉,額間還冒著冷汗,胃里絞痛的感覺,讓我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來,意識就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在夢中,我做了許多個夢。
            夢到第一次見到張凌鈺。
            小小的,縮在角落里被幾個高年級的學(xué)生欺負(fù)。
            我?guī)退s走了他們,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站起來后比我高一個頭還多。
            我攬著他的肩膀讓他當(dāng)我小弟,說以后我罩著他。
            他卻哀怨地瞪著我,臉色白得跟紙一樣。
            后來到了醫(yī)務(wù)室才知道,他只是胃病犯了。
            本來沒多大事,緩一緩就好了。
            結(jié)果卻因?yàn)槲覀€子矮,還非要硬生生夠他這個一米八八大個的肩膀。
            把他的腰給扭了一下,差點(diǎn)胃出血。
            再后來,他進(jìn)了我們班,老師說我成績好,讓我教教他,讓他和我成了同桌。
            我那時候還疑惑,怎么老師對他特殊待遇呢。
            不過也無所謂,因?yàn)槲页煽兊拇_好,門門第一,獎狀都拿手軟了。
            最重要的是……我對帥哥沒有抵抗力。
            我秉承著友好互助的原則。
            他上課睡覺,我打他。
            他寫作業(yè)偷懶,我打他。
            他上課開小差,我打他。
            ……
            打著打著,好像習(xí)慣了。
            有時候我懶得動手,他還賤兮兮問我怎么不打他。
            雖說那時候老師們不贊同早戀。
            可他們也會區(qū)別對待。
            即便我和他處了對象,可我的成績從沒有下滑過。
            久而久之,老師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一直到了高三,我開始厭食。
            脾氣愈發(fā)暴躁。
            無論張凌鈺說什么我都會煩。
            再后來,就是我瘋狂掉肉。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給我判了死刑。
            可我的人生明明才剛剛開始。
            我明明答應(yīng)了張凌鈺,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的呀。
            哦,我忘了。
            他已經(jīng)不是我的了。
            我親手推開他的。
            我親手做的……
            再次睜眼,我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
            只是身體輕飄飄的。
            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把我吹走。
            張凌鈺看到我醒來,高興得像個孩子,起身叫醫(yī)生。
            醫(yī)生匆匆趕來,卻只是朝他搖了搖頭。
            他一下子就僵住了,像個木偶一樣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有眼眶紅得嚇人。
            醫(y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跟病人最后道別吧?!?br>他不可置信地跪在地上,抓著我的手放在他臉上。
            「打我,你不是最喜歡打我嗎,我給你打,讓你打一輩子,張晚晚,你不能丟下我啊……」
            我想笑,不想讓他害怕。
            可我沒有力氣。
            我顫抖著手靠著他的力氣,擦掉他臉頰上的淚,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道:
            「張凌鈺,忘了我吧?!?br>番外——張凌鈺視角:
            我從來都沒見過這么明媚似驕陽的女子。
            初二的時候跟我爸吵架,非要來這個普通學(xué)校上學(xué)。
            結(jié)果剛來兩天就犯胃病了。
            那天沒吃早飯,到了中午胃疼得厲害,在墻角處受不住才蹲在那。
            幾個小流氓學(xué)生想朝我要錢。
            我本來想緩緩,然后送他們?nèi)ヒ娢倚∈澹@學(xué)校的校長。
            結(jié)果她卻以為我是被校園霸凌了。
            她還說,校長是她爹。
            那一瞬我甚至都構(gòu)想出我小叔在外邊出軌,還生了個這么大的姑娘的場景。
            趕走了那幫流氓后,她蹲下來看我,那雙鹿眸都在放光。
            我卻只想笑。
            誰家女孩子這么不害臊。
            看著帥哥就眼里放光啊。
            再后來,我被老師安排到了她身邊,做了她同桌。
            我看到她的瞬間都覺得吃驚。
            這么個花癡,居然是年級第一?
            我覺得新奇。
            我做了她同桌,結(jié)果她卻再也沒有半點(diǎn)花癡樣了。
            別說,還真有點(diǎn)學(xué)霸那味。
            我當(dāng)時還想。
            這女人這么善變嗎?
            明明剛才還看著我流鼻血呢。
            只是我太想擺脫我爸的掌控了,也就接受了老師的安排。
            后來她每次都會教我題。
            難的簡單的,只要她認(rèn)為我不會的,就算是半夜十二點(diǎn)她也要給我講會。
            我當(dāng)時很不樂意。
            對她愛答不理。
            再后來,她漸漸不怎么搭理我了。
            因?yàn)榘嗬镉謥砹藗€比我還差的。
            她跑去教他了!
            這怎么行!
            那一瞬間。
            我突然明白了。
            這就是喜歡。
            那種心里澀澀的感覺,叫吃醋。
            我開始追她,買吃的,買喝的,買一切討小姑娘喜歡的。
            她答應(yīng)我的那天,我覺得那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
            再后來,到了高三。
            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畢業(yè)了就訂婚。
            到了法定年紀(jì)就結(jié)婚。
            可她卻突然跟我提了分手。
            毫無征兆。
            我一遍又一遍過篩自己做的所有事。
            哪一件讓她不高興了。
            她卻跟我說,是嫌棄我窮,她玩膩了,不喜歡我了。
            我不相信,我跟著她,想問個明白。
            結(jié)果卻看到她進(jìn)了酒吧。
            我心口有些發(fā)堵,很不舒服。
            我悄悄在她身后跟著。
            卻看到一只該死的手放在她的腿上,還不怕死地往上移。
            一股火從心口往上涌,我恨不得剁了那只手。
            我把她拽出去,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可她卻說她爸媽早死了。
            那一瞬,我心口一酸。
            我以為是她有什么苦衷。
            我跟她說,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
            可她說沒有。
            只是單純地不喜歡了。
            那一次,是我這十九年來第一次嘗到心疼的滋味。
            真疼。
            鉆心刺骨的疼。
            我沒有再回學(xué)校,而是回了家。
            我爸很高興,甚至怕我反悔,第二天就去給我辦了護(hù)照。
            在我簽證下來后直接出國。
            我成日地喝酒,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想讓自己忘了她。
            可這酒就像假酒一樣。
            一箱下肚,思念不減反增。
            我忍不住了。
            帶著喬文儷去了班上。
            不知道為什么。
            我就是想見她。
            我甚至想跟她說。
            我想她了。
            我現(xiàn)在有錢了。
            可以給她想要的了。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可在看到她的瞬間。
            聽到她祝福我和喬文儷的瞬間。
            一切脫口而出的話都像帶刺了一樣。
            我本來想跟她解釋的。
            剛才都是我一時沖動。
            我根本就不是這么想的。
            結(jié)果到了圖書館看到她挨著那個男的那么近,還笑得那么開心。
            我的胸口就窒息一樣疼,一股火騰地燃起,怎么都控制不住。
            干什么,她憑什么。
            我生氣,跟著她去了洗手間,我把錢摔在她身上。
            說出來的話比畜生都不如。
            我是氣急了,急到口不擇言。
            我強(qiáng)吻她。
            可她的血就那樣流了出來。
            像開了閘門一樣,止都止不住。
            我慌了。
            有一種想法瞬間沖上天靈蓋。
            有一個謎團(tuán)好像在漸漸打開。
            我有種預(yù)感。
            一旦這個謎團(tuán)打開。
            我會比她提分手那天痛苦百倍。
            果然,真的很痛苦。
            從始至終,我想了那么多可能性,卻從未想到她病了。
            她才那么年輕,她比我還小一歲。
            胃癌。
            晚期。
            絕癥。
            快死了。
            那一瞬間,我靠在墻上喘不上氣來。
            病房里,她像個破碎的陶瓷娃娃,沒有半分生氣躺在病床上。
            醫(yī)生給她判了死刑。
            心電圖機(jī)發(fā)出一聲聲「嗒」「嗒」……
            我站在病房門口,腳上像灌了鉛一樣走不動道。
            那個在笑起來的時候,一雙梨渦透著濃濃笑意,眉眼彎彎的姑娘,現(xiàn)在卻靜靜地躺在那。
            我跌跌撞撞走到病床前,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喊著她的名字。
            良久,她疲憊地睜開雙眼。
            顫抖著手擦掉我臉頰上的淚,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微聲道:
            「張凌鈺,下輩子早點(diǎn)遇到我?!鼓侵皇莸媚芮逦乜吹角嘟畹氖?,就那樣從我臉頰上滑落。
            那是我最愛的姑娘啊。
            我抬手拔掉她的氧氣罩,起身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張晚晚,走慢點(diǎn),等等我?!?br>
            高二那年,張凌鈺連著干了兩周搬磚工,累到手心出血。
            就為了給我買一個英語收音機(jī)。
            可高考前,我卻跟他說了分手,理由是嫌他窮。
            后來他公開自己的身份,拿著一摞子錢砸在我臉上。
            「夠不夠,這些比你賣多了十倍不止吧?這些錢讓你跟我睡一晚夠么?」
            我麻木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惱火于我無所謂的態(tài)度,發(fā)瘋地咬在我的唇上。
            而我的鼻血就那樣染污了他的白襯。
            看著他慌亂的目光,我低聲哀求:
            「張凌鈺,放過我吧,我快死了?!?br>
            和張凌鈺分手的第三天,他就找了個高二的學(xué)妹。
            她叫喬文儷,人如其名,文靜有禮,慧儷輕體。
            他站在操場上,高調(diào)宣稱這是他的新女朋友。
            我面無表情地走過他們面前,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
            他惱火于我的無所謂。
            把我堵在高中部B座角落里。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木訥道:「恭喜你。」
            他氣得手都在抖,推了我一把轉(zhuǎn)身離開。
            后背撞在墻角上,疼得我倒吸了口氣,污血就那樣從鼻腔里汩汩涌出。
            我習(xí)以為常,用褲兜里的帕子反復(fù)地擦著,然后再揣回兜里。
            看著那個我無比熟悉,卻再也觸碰不到的背影。
            我慢慢滑落,蜷縮在墻角,泣不成聲。
            張凌鈺,我生病了。
            我就要死了。
            2
            就在兩周前,我第一次見喬文儷,是我和張凌鈺分手后的第三天。
            我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流鼻血,又一次去了醫(yī)院做檢查。
            醫(yī)生看著我的檢查單子,表情慢慢變得凝重,眼眶下的眉蹙得越來越緊。
            搖了搖頭,低聲道了句:「可惜了?!?br>其實(shí)我能感受到自己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原來一百多斤的肉,現(xiàn)在只剩不到九十斤了,只是我還抱有一絲希望。
            聽到醫(yī)生的話,我瞬間攥緊了自己已經(jīng)泛黃的校服,強(qiáng)撐著笑容。
            「醫(yī)生,你直接說吧,我的病……很嚴(yán)重嗎?」
            醫(yī)生推了推眼眶,嘆了口氣,讓我的家人來。
            我苦笑一聲,「我沒有家人了,只有一個爺爺,歲數(shù)大了?!?br>醫(yī)生看著我的臉,像極了在看一個可憐鬼。
            上次查只是說疑似腫瘤,或許……或許是誤診呢。
            過了許久,邊搖頭邊說,說我最多只能活四個月了。
            我怔了一下,手心的一層汗濡濕了衣角。
            過了半晌,我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安慰自己似地呢喃著:「還來得及,來得及……」。
            還來得及給爺爺掙養(yǎng)老費(fèi)。
            食堂打飯,發(fā)傳單,酒吧服務(wù)員……
            夠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醫(yī)院。
            只是手里緊緊攥著一袋子五顏六色的藥,盤算著這四個月我能掙多少錢。
            到了校門口,碰巧遇到了去找張凌鈺的喬文儷。
            「學(xué)姐,學(xué)姐……」她叫了我許多聲,可是我沒聽到。
            她身旁的一個長得比較男相的女生冷哼一聲。
            「聾子啊,喊你沒聽見??!」
            我猛地回過神來。
            喬文儷拽了拽那個女生的衣角。
            眉眼含羞地嬌滴滴道:「沒關(guān)系,學(xué)姐一定是學(xué)習(xí)壓力大,精神不太好,沒關(guān)系的?!?br>「學(xué)姐,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啊,我的胃就不好,但是凌鈺每次都會給我買白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你也多喝點(diǎn)粥吧。」
            我看著她拉著我的手,聽著她假惺惺的一通說辭,只覺得鼻腔口腔里一股子腥甜。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跑到一旁干嘔。
            大腦有一瞬的模糊,意識在逐漸溜走。
            徹底失去意識前隱約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和一聲聲嘲諷辱罵。
            再次醒來的時候,濃濃的消毒水味沖得我天靈蓋都要被掀起來了。
            3
            醫(yī)務(wù)室老師拿著點(diǎn)滴瓶走到跟前。
            「醒了?你男朋友剛走。他可緊張死你了,抱你來的時候臉色都發(fā)白了,看著比你還虛弱……」
            早就聽說醫(yī)務(wù)室的老師愛八卦。
            這下子親眼所見,實(shí)錘了。
            不過她說錯了,我已經(jīng)沒有男朋友了。
            我張了張口剛想糾正她,就被一聲溫潤的男聲打斷: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我順著聲線望去,一個身材高挑的男生正盯著我看。
            想到剛才那個老師說的話,我知道她是誤會了。
            「謝謝你。」我啞著嗓子道謝。
            他連忙搖頭,白皙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耳根竟然都紅了起來。
            我突然想起那包藥,一陣慌張。
            他伸手,遞給了我,「找這個嗎?這些是什么藥啊?」
            我頓了一下,笑道:「就是,補(bǔ)藥,補(bǔ)藥。」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可是手心已經(jīng)濕透了。
            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得了胃癌,還快死了。
            不然我會被勸退的。
            爺爺最引以為傲我的成績。
            他逢人就說:我們家晚晚以后是要考大學(xué)的。
            想到這,我鼻子一頓酸澀。
            可是我沒時間了爺爺。
            我快死了啊。
            「是不是很疼?」他慌亂地拿著紙巾給我擦著眼淚。
            看著他慌亂的模樣,我苦笑一聲:「你是幾年級的?」
            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高高一?!?br>看著他一臉?gòu)尚叩臉幼?,我險些覺得自己輕薄了他。
            「去上課吧,我沒事了,今天謝謝你?!?br>他怔怔地看了我?guī)酌?,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
            既然不喜歡,就不該給別人留下念想。
            青春期的懵懂羞澀,我看得明白。
            回到教室。
            抬頭卻發(fā)現(xiàn)全班人都莫名其妙地盯著我看。
            我順著其中幾個人的目光,看向黑板。
            「張晚晚,賤人……」我略過一眼,不甚在意。
            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誰寫的。
            張凌鈺是學(xué)校老師眼里的廢材,但卻是校園里混混們的香餑餑。
            這些人成天游手好閑,卻對他唯命是從。
            整個高中部,外加一些初三部。
            凡是女生,很少有不對著這張臉犯花癡的。
            知道他和我處對象的時候,我也沒少挨她們的冷眼。
            今天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自從知道我和張凌鈺分手。
            不是桌子上多了膠水,就是凳子腿缺半截。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書頁被撕掉,書兜里多些莫名其妙的小動物。
            反正也快死了,我不在乎了。
            「誰干的?給老子擦了!」門口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看去,張凌鈺沉著臉,厲聲喊著。
            后排的一個男生猛地拍桌而起。
            「老大,她給你戴綠帽子!」
            身邊有人起來應(yīng)和道:「那男生都把她抱懷里了,我們親眼看見的?!?br>張凌鈺猛地一踢教室門,那門竟然硬生生被他踢漏個洞。
            教室里隨著這聲巨響,都安靜了下來。
            靜到能聽到針落的聲音。
            他指著黑板上的字,啞聲道:「擦了,別讓我再說一遍?!?br>晚上放學(xué)。
            我拎起包就朝外走。
            4
            剛過大門就被一只手緊緊攥住,拖進(jìn)了黑暗里。
            「那個男的是誰?」他的聲音很沉,很冷。
            我不免打了個寒顫,倒不是害怕,是真的有點(diǎn)冷。
            秋末快入冬了,我的棉襖還在鄰居?jì)饗鹉强p補(bǔ)呢。
            我淡淡道:「放手,我還有事。」
            他一把將我甩在墻上,傾身壓了下來。
            「你真是好本事啊,還不挑食,高一的處男你都吃得下去!」
            我蹙了蹙眉。
            學(xué)弟只是幫了我,不該把他扯進(jìn)來。
            不過我實(shí)在無心與他纏斗。
            胸腔里涌動的血液讓我無力掙脫。
            懶懶地回應(yīng):「與他無關(guān),別找他的麻煩。」
            話剛出口,手腕就被他死死攥住了,他攥起了拳,高高舉起,擦著我的耳邊落在墻上。
            「你喜歡他?」
            我側(cè)目,看到他已經(jīng)開始流血的手,心頭一陣酸疼。
            我想去握住他的手,幫他吹吹,幫他包扎。
            可那只手就那樣僵在了我們身體中間。
            我看到遠(yuǎn)處穿著一襲白色初戀裙的喬文儷正朝我們走來。
            「喬文儷來了,你也不想讓她鬧吧?!?br>話落,張凌鈺還是慢慢放開了我。
            「咱倆沒完?!?br>看著他攬著喬文儷離開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疼。
            豆大的汗珠從脖頸滑落,我扶著墻角慢慢滑了下來。
            明明大夫診斷我還有四個月的壽命,現(xiàn)在閻王爺就想收我可不行。
            我這條命,童叟無欺,早一天拿走就得多給我一天錢。
            過了許久,疼痛感慢慢抽離,我緩緩起身,走向酒吧。
            我需要錢。
            大筆的錢。
            5
            同黔街的迷情酒吧里,我熟練地涂上口紅,踩著恨天高接過手里的果盤朝吧臺走。
            萬幸,我這張臉還算不錯。
            高三的年紀(jì),該長的地方都長了,該有肉的地方也還算不錯。
            路過老板的時候,我習(xí)慣性地扯出了大大的笑容。
            「情情啊,好好干啊,今天來的大老板夠你這個月的花銷了?!?br>我忍著放在我的腰間的那只油膩的肥手,捏著嗓子道:「好的楊哥……」
            酒吧里的光線旖旎迷離,男人摟在女人腰間的手和酒杯里的紅色液體相映成趣。
            我捏著手里的幾十塊錢,看了眼時鐘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
            到家的時候,我已經(jīng)卸掉了臉上的妝容。
            輕手輕腳地洗漱上床。
            「晚晚啊,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
            爺爺一身老頭衫慢慢悠悠走了過來,佝僂的背脊有一塊凸起,手里還端著一杯溫牛奶。
            我眼神躲閃,笑道:「今天學(xué)校有晚課,所以回來得晚,爺爺,你怎么還沒睡呢?」
            我接過爺爺手里的牛奶,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喝了一口。
            「爺爺擔(dān)心你啊,晚上自己回家,一定注意安全啊……」
            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我按著胃,想緩解點(diǎn)疼痛,點(diǎn)了點(diǎn)頭,垂下的眼睫擋住了眼底的淚,也擋住了爺爺手上那一道道的傷痕。
            我從小就有心臟病,醫(yī)生說我身子弱,以后可能花錢的地方還多。
            一句可能,就讓我爸媽連夜收拾行李跑了。
            從小我身邊就只有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不嫌棄我,把我從小拉扯到大。
            十歲那年,奶奶撿垃圾的時候,不小心被車碰了一下。
            腦出血,死了。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死亡的意義。
            只覺得奶奶是去享福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可下意識喊出的奶奶,隱沒在房中無人回應(yīng),我的心就像被人按在水里一樣,喘不上氣來。
            后來爺爺一手撐起這個家。
            用肇事司機(jī)賠的幾萬塊錢在街頭買了塊地,天天靠著收破爛掙錢養(yǎng)家。
            可普通人家誰能有那么多破爛。
            爺爺每天都去建筑工地打零工。
            六十多歲的年紀(jì)卻還要為了我的學(xué)費(fèi)奔波。
            我想過退學(xué),可是爺爺卻說:「讀書好啊,我們老張家沒有一個有文化的,你是爺爺?shù)尿湴涟?。?br>再后來,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胃痛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
            醫(yī)生說我快死了。
            死了好啊,死了爺爺就不會這么累了,我還要給爺爺多存點(diǎn)錢,讓他不要那么辛苦。
            但是一定不能讓爺爺知道。
            他會傷心的。
            6
            昨晚回來得太晚,不出意外我今天遲到了。
            「張晚晚,又遲到了?!?br>第三節(jié)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人稱閻王陸。
            我撓了撓頭,小聲道:「不好意思啊陸老師,下不為例?!?br>都說是閻王陸了,她愣是問了我三分鐘的問題,看到我通順答完才青紅著臉放過我。
            后半節(jié)課我一直都拿書擋著腦袋補(bǔ)覺,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身旁有道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到了午間休息,突然感受到鼻腔里一陣腥甜。
            我暗叫不好,拽著書包一把推開教室的門,奪門而出。
            躲在樓下的墻角,我顫抖著手,打開書包,藥瓶在手里不住地發(fā)抖。
            我忙咽了口口水,喘著粗氣暗自安慰著自己,「張晚晚,撐住,爺爺還在家等著你呢?!箍墒謪s抖得厲害,藥瓶都有些拿不穩(wěn)了。
            突然手里的藥瓶被人拽走。
            我剛想破口大罵,誰敢搶老子活命的機(jī)會。
            抬頭看去,居然是張凌鈺。
            「你怎么了?」
            他蹙著眉,臉色很難看。
            我想回答他,可是胃里疼得厲害,四肢百骸都揪在一起,像被放進(jìn)絞肉機(jī)里絞著般疼。
            我用盡全身力氣,想要開口,卻怎么都發(fā)不出聲。
            我看著他熟練地倒出四粒藥丸放到我嘴里,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吃幾粒。
            過了好一會,我才緩過口氣,只是氣息還是有些微弱。
            我伸手想拿回他手里的藥,卻被他攥在手里不撒開。
            我用了些力氣,可是藥瓶在他手里紋絲不動。
            我松開手,仰頭看著他,眉頭微蹙:「松手。」
            他迎上我的目光,「胃疼就別逞強(qiáng),馬上高考了,別總想著勾三搭四?!?br>我知道他是在說那個學(xué)弟。
            可我現(xiàn)在沒心情,更沒精力跟他解釋,「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忘了?」
            說罷,我不再看他僵在空中的手,趔趄一步,轉(zhuǎn)身離去。
            等我回到教室后,上了一節(jié)課后,卻發(fā)現(xiàn)最后排的那個位置一直是空的。
            直到下了晚自習(xí),那個位置都是空蕩蕩的。
            亦如我的心,破破爛爛,空蕩無居。
            晚課鈴聲一響,我拽著書包就往外跑。
            想著今天周六,酒吧人應(yīng)該會多一些。
            人多了,錢就多了。
            一路小跑,絲毫沒注意到身后跟著一個黑影。
            換好衣服,化好妝已經(jīng)是九點(diǎn)半了。
            我拿起酒杯打開包廂。
            「哎呦,陸總來了,今天喝點(diǎn)什么?」
            男人滿臉橫肉,臉皮上的褶皺笑起來都能夾死只蒼蠅。
            一只油手放在我大腿上。
            我忍著惡心磨蹭著往旁邊躲,可那手卻越來越過分,越來越往上。
            我忍,我忍,為了爺爺,我忍……
            「媽的,臥槽你媽……」
            酒瓶在頭上方碎裂的聲音嚇得我渾身一顫。
            「你……你……」
            老男人抹了把流到臉上的血,眼睛瞪得跟死魚一樣,手指緩緩抬起。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那個男人。
            眉頭緊鎖,雙唇緊抿,眼神中流露出的怒火幾乎在這空氣中彌漫開來,肆意燃燒。
            張凌鈺怎么來了?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拉著手腕拽走了。
            鞋跟太高,好幾次我都差點(diǎn)摔在地上。
            「放手,張凌鈺你給我放手,聽到?jīng)]有放手!」
            他猛地一甩手,后背碰到墻角上,疼得我悶哼一聲,心里一陣罵娘。
            「我不好看那老東西好看是吧?張晚晚,三好學(xué)生,第一名,想不到還好這口呢?還我不要臉,你上這你爸媽知道嗎?還看不上我,嫌我惡心,咱倆誰不要臉?」

            章節(jié)在線閱讀

            相關(guān)小說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