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宋諭懷讓助理精心準備了燭光晚餐,還補上了好幾份生日禮物。
首飾包包都是最新最流行的限量款,價格令人咂舌。
岑疏寧坐在桌前,看著這桌面鋪滿鮮花的浪漫一餐,只覺得有些不解。
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你最近是不是和姜可吟鬧矛盾了?”
才有空為她做這些。
宋諭懷停下為她切牛排的手,蹙了蹙眉,“和可吟有什么關系?你是我妻子,我給你準備生日驚喜不是應該的嗎?”
妻子?真是可笑。
岑疏寧笑了笑,“妻子?三年都沒同房的妻子嗎?”
宋諭懷動作微頓,沉默幾秒才道:“之前不同房是有原因的?!?br>
有原因?
她明白,他要為姜可吟守身如玉。
她沒有說話,而看出她的沉默,他再次開口,語氣軟了一些。
“接下來我會履行夫妻義務,但要等到一個月之后?!?br>
一個月后?
到那時候,她連孩子都生下來了,婚也跟他離了,準備要迎接自己全新的人生了,還需要他履行什么夫妻義務?
只是她不明白,一直堅持了三年的他,為什么突然松了口。
難道是宋父宋母又催生了,他為了保護姜可吟,才特意對她說出這番話,好讓宋父宋母不去針對姜可吟?
剛要開口詢問時,宋諭懷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后,他遲疑地看向岑疏寧,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你有事就先走吧?!彼麛啻蚱平┏?,大度地說。
“明年我再給你補一個更盛大的生日?!?br>
他滿眼歉意地望著她,將切好的一盤牛排放在她面前,語氣難得溫柔許多。
看著宋諭懷離開的背影,岑疏寧沒有一點兒食欲。
明年?明年這時候,他們不會在一起了。
她讓傭人將這一桌沒動一口的燭光晚餐收拾下去,就回了房間。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岑疏寧的肚子也越來越大,
轉眼又到了產檢的日子。
岑疏寧拿著一沓檢查報告單,剛從婦產科出來,就迎面遇上了從前的大學導師。
“老師?”
導師看到她滿眼都是驚喜,但抬眼看了看她身后的婦產科,臉上又寫滿了詫異,“疏寧,你懷孕了?”
岑疏寧點了點頭。
“你老公呢,怎么沒來陪你?”
她沒有再回答,見她這個樣子,導師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哪個女人不被婚姻蹉跎,想當初你是系里天賦最高、成績最好的,當時唯一深造讀博的名額都是你的,偏偏你父母讓你回去聯(lián)姻,要是你繼續(xù)深耕下去,一定會成為我最了不起的學生。”
導師惋惜地看著岑疏寧,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岑疏寧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檢查報告。
她苦澀一笑,“父母養(yǎng)育我多年,我沒法選,讓我聯(lián)姻拯救家族事業(yè),這個恩我必須要還?!?br>
頓了頓,她的笑容又變得解脫了幾分,“不過現在我的恩情還完了,準備離婚出國,重新找回自己喜愛的事業(yè),也找回真正的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