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輕生日這天,和她相依為命的母親去世了。
而她的老公既沒有為她慶祝生日,也沒有出席她母親的葬禮。
——他去機場接他的白月光了。
......
將母親的骨灰盒安置好后,林輕輕接到了小姨的電話。
“輕輕,你媽媽已經(jīng)走了,你一個人留在國內(nèi),我實在是不放心,不如你來國外和小姨一起生活吧?”
林輕輕沉默了許久,仿佛下了什么極大的決心一般,她無比隆重的回答:“好。”
“真的嗎?你愿意來真是太好了!”電話那端,小姨的聲音滿是欣喜:“不過,我聽說你在國內(nèi)結(jié)婚了,你老公愿意跟你一起來國外生活嗎?”
聞言,林輕輕笑了:“放心,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br>
電話還未掛斷,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傅行舟回來了。
林輕輕掀起眼皮看了眼門口,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出門迎接。
這時,傅行舟的親妹妹傅嬌嬌走了進來,她一臉得意:“我哥把姿月姐姐接回來了,你這個冒牌貨,馬上就會被趕出去咯~”
林輕輕微微皺了下眉:“......冒牌貨?”
傅嬌嬌表情更得意了:“你見到姿月姐姐后,自然就明白了。”
她話音剛落,傅行舟便帶著秦姿月走了進來。
司機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跟在他們身后。
而秦姿月手里,則捧著巨大的玫瑰花束,鮮紅的玫瑰耀眼奪目,讓林輕輕的眼尾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紅暈。
他居然還有時間去給她買玫瑰花。
結(jié)婚五年,他從未送過她一朵花。
“姿月剛回國,還沒找好住處,先在我們家暫住一段時間。”傅行舟看都沒看林輕輕一眼,說話時,視線也一直黏在秦姿月身上:“你把我隔壁的客房收拾一下,以后姿月就住那兒吧。”
語氣也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仿佛他們不是夫妻,仿佛她只是這個家的一個保姆,有人過來暫住,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卻需要她去收拾客房。
“阿舟,我自己打掃就好了,不用麻煩輕輕?!鼻刈嗽绿痤^,林輕輕終于看到了她的臉。
她一下愣住了,仿佛被人點了定身穴,渾身僵直無法動彈。
這一刻,林輕輕總算明白傅嬌嬌那句“冒牌貨”是什么意思了。
秦姿月有一張和她非常相似的臉。
只不過,她生得更加柔美,氣質(zhì)也比較溫婉,而秦姿月眉眼間則透著一股天之驕女的傲氣。
原來如此......
林輕輕突然笑了,她一邊笑,一邊不著痕跡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原來如此,她總算明白了。
她這個人,一直都很倒霉,老天爺從來都沒有眷顧過她,甚至連相依為命的母親,都死在她生日這天。
她就說嘛,她這樣的倒霉鬼,怎么可能那么好運,只因一次偶遇,就被豪門太子爺看上,還成功嫁給了他......
原來如此。
這下總算解釋得通了。
原來她只不過是一個替身。
“怎么還哭了,你至于嗎?姿月姐姐不過是暫住兩天而已,這都值得哭鼻子?林輕輕,你心眼兒也太小了吧?”傅嬌嬌嗤笑道。
林輕輕連忙搖頭:“沒有,和秦小姐沒有關(guān)系......”
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秦姿月便紅了眼眶:“算了,我還是走吧,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你們夫妻的感情?!?br>
傅行舟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陰云。
“你不用走?!彼麛r住秦姿月,然后用不容任何人反駁的語氣說:“這個家我說了算!張叔,把行李抬上去!”
司機抬頭,不安的看了林輕輕一眼,沒有動。
見狀,傅行舟也側(cè)頭看向了林輕輕。
“你有意見嗎?”他居高臨下的問。
語氣里甚至帶著幾分威脅。
林輕輕繼續(xù)搖頭,她紅著眼眶笑:“我沒意見,我很歡迎秦小姐住進來。”
沒意見,她當然沒意見了。
一個馬上就要離開的人,還能有什么意見?
她會體面的退位讓賢,然后永遠離開,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