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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惹禁欲大佬后,我逃不掉了白月光謝清絮大結(jié)局

            米兔兔 著

            其他類型連載

            男友家境貧寒,從他大三到讀研,我省吃儉用做兼職,只為供他到畢業(yè),如他所言給我一個(gè)家。直到我在酒吧兼職保潔時(shí)聽見他和朋友的對話,才知道他是江家太子爺,跟我談戀愛,只是因?yàn)檩斄艘粓龃竺半U(xiǎn)。他為白月光一擲千金,對我,卻只有一碗白粥。在他眼里,我就只是個(gè)消遣的玩意,和測試人性的工具。跟我在一起五年,也只是因?yàn)橛螒蛞?guī)則不能分手。得知真相,我主動離開,只當(dāng)一片真心喂狗。他卻日夜跟在我身后:“謝清絮,我知道錯(cuò)了,求求你回來......”——凌晨一點(diǎn)三分,我剛結(jié)束了奶茶店的兼職,一路冒著暴雨跑進(jìn)酒吧。經(jīng)理看見我時(shí)一臉嫌棄:“怎么又遲到?你這個(gè)月晚到多少次了?能不能做?不能做就給我滾!”我只能伏低做小道歉:“對不起經(jīng)理,我下次不會了?!北慌^蓋臉罵了...

            主角:白月光謝清絮   更新:2024-11-22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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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白月光謝清絮的其他類型小說《招惹禁欲大佬后,我逃不掉了白月光謝清絮大結(jié)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米兔兔”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男友家境貧寒,從他大三到讀研,我省吃儉用做兼職,只為供他到畢業(yè),如他所言給我一個(gè)家。直到我在酒吧兼職保潔時(shí)聽見他和朋友的對話,才知道他是江家太子爺,跟我談戀愛,只是因?yàn)檩斄艘粓龃竺半U(xiǎn)。他為白月光一擲千金,對我,卻只有一碗白粥。在他眼里,我就只是個(gè)消遣的玩意,和測試人性的工具。跟我在一起五年,也只是因?yàn)橛螒蛞?guī)則不能分手。得知真相,我主動離開,只當(dāng)一片真心喂狗。他卻日夜跟在我身后:“謝清絮,我知道錯(cuò)了,求求你回來......”——凌晨一點(diǎn)三分,我剛結(jié)束了奶茶店的兼職,一路冒著暴雨跑進(jìn)酒吧。經(jīng)理看見我時(shí)一臉嫌棄:“怎么又遲到?你這個(gè)月晚到多少次了?能不能做?不能做就給我滾!”我只能伏低做小道歉:“對不起經(jīng)理,我下次不會了?!北慌^蓋臉罵了...

            《招惹禁欲大佬后,我逃不掉了白月光謝清絮大結(jié)局》精彩片段

            男友家境貧寒,從他大三到讀研,我省吃儉用做兼職,只為供他到畢業(yè),如他所言給我一個(gè)家。
            直到我在酒吧兼職保潔時(shí)聽見他和朋友的對話,才知道他是江家太子爺,跟我談戀愛,只是因?yàn)檩斄艘粓龃竺半U(xiǎn)。
            他為白月光一擲千金,對我,卻只有一碗白粥。
            在他眼里,我就只是個(gè)消遣的玩意,和測試人性的工具。
            跟我在一起五年,也只是因?yàn)橛螒蛞?guī)則不能分手。
            得知真相,我主動離開,只當(dāng)一片真心喂狗。
            他卻日夜跟在我身后:“謝清絮,我知道錯(cuò)了,求求你回來......”
            ——
            凌晨一點(diǎn)三分,我剛結(jié)束了奶茶店的兼職,一路冒著暴雨跑進(jìn)酒吧。
            經(jīng)理看見我時(shí)一臉嫌棄:“怎么又遲到?你這個(gè)月晚到多少次了?能不能做?不能做就給我滾!”
            我只能伏低做小道歉:“對不起經(jīng)理,我下次不會了?!?br>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他才冷聲道:“上去打掃一下六號包廂,那邊可都是一群有錢的公子小姐,別笨手笨腳得罪了人。”
            我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換上制服帶著清掃工具上去,感覺腦子有點(diǎn)發(fā)暈。
            為了給男友江辭煜賺學(xué)費(fèi),我每天要做六七份兼職,在外面餓了也只敢吃饅頭喝涼水。
            一整天下來,我早就扛不住了。
            可是想到出門前他給我熬的熱粥,還有他拉著我手滿臉愧疚說“絮絮,等我有錢了,一定給你一個(gè)家”時(shí)懇求的模樣,我又覺得有了力氣。
            我想跟他有個(gè)家,所以付出再多,都覺得值得。
            而且,昨天是他生日,我給他買了一雙限量版球鞋做禮物,要是不多做幾份兼職,我們這個(gè)月怕是房租都成問題。
            回過神時(shí),我已經(jīng)站在了六號包廂門口。
            里面隱約傳來對話聲:“辭煜哥,你還沒跟那個(gè)乞丐女說清楚?。慨?dāng)初不是說好的大冒險(xiǎn)輸了鬧著玩?”
            我腳步下意識蹲住。
            辭煜?是......同名同姓?
            “我有什么辦法?”
            下一秒,一道熟悉聲音鉆進(jìn)我耳膜,伴隨著一聲嗤笑:“你們是不知道,她死纏爛打就是不肯主動說分手,一副窮酸樣,還說什么打工養(yǎng)我?!?br>“要是下個(gè)月她還不提分手,我就只能誑她說自己欠了上百萬賭債了?!?br>旁邊有人笑著起哄:“煜哥,她那么喜歡你,說不定賭債都愿意幫你還呢?”
            我呼吸都是一滯。
            那是江辭煜的聲音?
            怎么可能......
            我不愿意相信,甚至在這一刻,我希望里面那人只是湊巧和他聲音相似又同名。
            江辭煜這個(gè)月是找我要了很多錢,可是他是要出國參加集訓(xùn),怎么會是騙我?
            而且,大冒險(xiǎn)是什么?
            他跟我在一起,只是因?yàn)橐粋€(gè)荒唐的游戲?
            可緊接著,他朋友的話擊碎了我的妄想。
            “話說回來,謝清絮長得是真不錯(cuò),胸大腰細(xì)皮膚白,說不定為了給你籌錢人家直接去賣啊。”
            里面?zhèn)鱽硪魂嚭逍Γ骸办细缗鲞^她沒有?”
            江辭煜呵笑道:“我跟她就鬧著玩,碰她干什么?沒興趣?!?br>有人嘖了一聲:“辭煜哥,那么個(gè)活色生香的美人,你就不心動?”
            他語氣譏諷回答:“那又怎么樣?她配得上我么?”
            里面?zhèn)鱽礞移ばδ樀母胶停骸耙彩?,江家的太子爺要是娶一個(gè)窮光蛋,那就太搞笑了?!?br>我張了張嘴,只覺得滿嘴的血腥味。
            江家太子爺,好威風(fēng)啊。
            我知道江家,在滬市也算很厲害的豪門了。
            原來,我眼中的貧困生男友,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
            這五年我為了讓他安心求學(xué),每天打六七份工,省吃儉用盤算我們的房租和生活開銷,攢錢供他讀書,生怕他過得不好。
            可我付出那么多的真心,卻這樣被他隨意踐踏!
            我在他眼里,就那么廉價(jià)嗎?
            我死死握著拳,想要沖進(jìn)去質(zhì)問,卻有個(gè)女孩走過來,有些狐疑看向我:“你是來打掃的嗎?怎么不進(jìn)去?”
            里面的人這才意識到門外站著人。
            江辭煜瞬間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看向我的方向。
            但我戴著口罩,他沒有認(rèn)出我,而是大踏步走向那個(gè)女孩:“星星,你來了?”
            他臉上掛著我從來沒見過的溫柔和妥帖,穿的是我攢了兩個(gè)月的錢給他買的那雙球鞋:“路上冷不冷?我怕你來不及吃飯,順路去西街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店的金湯佛跳墻,你快嘗嘗?!?br>女孩笑意晏晏看著他:“謝謝辭煜?!?br>我這才看見,里面布置著巨大的生日蛋糕,還擺滿了氣球,桌上也堆滿了各種貴重的洋酒和禮物。
            對比我的三餐一湯,這的確更符合少爺?shù)臉?biāo)準(zhǔn)。
            我握著掃把的手在發(fā)抖,想叫他的名字,卻莫名自慚形穢,只能低頭打掃那些破碎的酒瓶。
            江辭煜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牽著女孩的手走向沙發(fā):“星星,我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
            他珍而重之拿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星型的粉鉆項(xiàng)鏈:“你喜歡嗎?我特意找人訂做的。”
            旁邊的人在起哄:“今天誰過生日?。吭趺炊Y物倒著送的?”
            那女孩害羞低下頭:“喜歡的?!?br>他小心翼翼給她帶上了項(xiàng)鏈,而那女孩捧出一只禮盒:“我買了你喜歡的那雙限量版的簽名鞋,你也穿上試試?”
            說完,她看了一眼他腳上的鞋,調(diào)侃道:“今天怎么穿了這么便宜的鞋?”
            江辭煜神色微僵,而后毫不猶豫脫下我送的那雙扔進(jìn)垃圾桶,換上那一雙簽名限定:“隨便穿的?!?br>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冷下。
            對于他來說,那就是一雙便宜的鞋。
            可是對于我來說,是深夜用冰冷的水在燒烤店洗碗,是酷暑穿著笨重的人偶衣服頂著烈日發(fā)傳單,是從凌晨工作到深夜每天只睡兩個(gè)小時(shí),一點(diǎn)一點(diǎn)攢下來的。
            我以前覺得,我這么愛他,他也愛我,我們會有一個(gè)美好的家。
            這一刻,我看著垃圾桶里的鞋,只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我聽見有人低聲議論:“江少真夠大手筆的,那項(xiàng)鏈好像得要一百多萬!”
            “白月光嘛,江少追人家許星愿追了十年,這會急著甩那個(gè)乞丐女,也是因?yàn)樵S星愿回國了......”
            “小點(diǎn)聲,別讓星愿聽見了。”
            那些議論鉆進(jìn)我耳朵里,像是一柄柄冰冷的刀,重重剮著我的心。
            江辭煜不愛我,所以可以給別的女孩準(zhǔn)備一百萬的項(xiàng)鏈,一盅就要一千九的佛跳墻,在我這里,卻連一碗白粥,一個(gè)地?cái)傌浰@發(fā)卡,拼多多一塊錢一百根的發(fā)繩,都像恩賜。
            他們是光鮮的男女主,而我像是誤入他身邊的灰姑娘,連譴責(zé)的勇氣都沒有。
            我低下頭,忍著胸口的悶痛打掃完包廂打算離開。
            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可我沒想到,那個(gè)叫許星愿的女孩忽然開口:“辭煜,我好想喝隔壁那條街的奶茶,可是外面下著好大的雨?!?br>“傻瓜,只要給錢,有的是人搶著干?!?br>江辭煜微微皺眉,環(huán)顧一圈四周,目光忽然落在我身上。
            然后他叫住正要出門的我,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鈔票遞到我面前。
            “服務(wù)員,去給我買一杯奶茶,這些算是小費(fèi)。”

            但是當(dāng)時(shí)的我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哪里能聽進(jìn)去路微微的話。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路微微當(dāng)時(shí)氣急敗壞吼出的那一句“江辭煜就是個(gè)渣男,你遲早都會后悔的”,如今可不就是一語中的嗎?
            直到路微微沒什么惡意,我放下行李箱,坐在了床上。
            “微微,你說的沒錯(cuò),江辭煜就是個(gè)渣男。”我回想起為江辭煜的這些付出,忍不住有些心酸。
            路微微見我難過,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立即下床走到我旁邊:“怎么了?”
            她的眼神之中盡是心疼和擔(dān)心,讓我感覺到溫暖,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我同路微微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江辭煜真的是渣男?!甭肺⑽⒙犕晡业脑?,替我擦干淚水,眼神之中盡是壓抑的怒火:“有幾個(gè)臭錢了不起嗎?走,我們?nèi)フ医o煜算賬。”
            我攔住路微微,抽泣了一下:“微微,我現(xiàn)在只想跟江辭煜劃清界限,以后再也不要有糾纏就行了?!?br>路微微心疼的抱著我:“可是你受了這么多委屈?!?br>我無聲的落著淚。
            說不委屈不難過那肯定是假的。
            和江辭煜的所有事情,對我來說不是夢,也不能當(dāng)作夢,它是真真切切發(fā)生了的,我辛苦付出這么多年,原來在江辭煜的眼中,我不過是一個(gè)玩物。
            每每想到這些,我便不能控制心中的酸楚和委屈,淚水也如同斷線珍珠一般掉落。
            路微微將我攬?jiān)趹牙铮骸昂昧撕昧?,不哭了,咱們絮絮可是頂級的大美女,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江辭煜不過是有幾個(gè)臭錢,沒什么了不起的?!?br>路微微一邊拍著我的后背,一邊安慰我道:“你知道江辭煜最吸引人的一點(diǎn)是什么嗎?”
            我抽泣著回答路微微:“什么?”
            “是他丑的跟個(gè)癩蛤蟆似的,卻有你這樣的一只白天鵝喜歡著他,若不是你,我知道江辭煜是誰啊?”
            聽著路微微的話,我忍不住笑出聲。
            其實(shí)江辭煜不丑,甚至還算是......有幾分姿色。
            “哭吧哭吧?!甭肺⑽@了口氣:“所幸現(xiàn)在也還不晚,今夜哭過了,明天依舊是一個(gè)好姑娘?!?br>“微微,對不起,以前......我還為了江辭煜跟你吵架?!蔽倚闹袕浡弦粚铀岢?。
            為了江辭煜那種渣男,我傷害了愛我的人......
            “是啊。”路微微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不過現(xiàn)在不就是你的報(bào)應(yīng)嗎?”
            我們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聲。
            第二天一早,我和路微微一同去上課。
            臨近畢業(yè),我下定決心要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學(xué)業(yè)上,忘記江辭煜這個(gè)渣男。
            沒想到天不遂人愿,我方才走到宿舍樓下,竟然就在宿舍樓下看見了江辭煜。
            “切!”路微微翻了個(gè)白眼,冷哼一聲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絮絮,我們走這邊?!?br>路微微拉著我,打算從江辭煜的另一邊繞開,我也點(diǎn)點(diǎn)頭:“嗯。”
            “謝清絮?!蔽覀兎讲呸D(zhuǎn)身,江辭煜就追了上來,攔住了我和路微微的路。
            “好狗不擋道啊江辭煜?!甭肺⑽⒄Z氣十分不爽:“我勸你最好走遠(yuǎn)一點(diǎn)?!?br>江辭煜聽見路微微的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戾氣:“你知道我是誰嗎?小心我......”
            “微微說的沒錯(cuò)?!蔽抑币曋o煜的視線:“江辭煜,我們之間本就沒有什么好談的,請你讓開?!?br>“絮絮?!苯o煜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我,是一份蟹黃湯包。
            我只看了一眼,便抬起眼眸。
            見我不接,江辭煜又將早餐往我懷中塞了一下,語氣十分誠懇:“絮絮,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你原諒我吧?”
            我看著江辭煜誠意滿滿的樣子,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江辭煜和我是同學(xué),我們讀的都是金融系,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江辭煜選錯(cuò)了專業(yè)。
            表演系,才是最適合江辭煜的歸宿。
            “若是我不原諒呢?”我冷聲道。
            江辭煜似乎沒先想到,他都主動低頭了,我竟然沒有順坡下來,語氣也有些不好:“絮絮,你鬧脾氣也要有個(gè)底線,不要以為我會一直有耐心哄著你。”
            “哈哈哈?!边吷系穆肺⑽⒉缓蠒r(shí)宜的爆笑出聲,江辭煜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警告。
            我也盯著江辭煜,他看見我的視線,頓時(shí)又收斂了很多。
            “道歉,是認(rèn)真檢討了自己的錯(cuò)處之后,懇求別人的原諒,而不是逼著別人原諒你?!甭肺⑽⒖粗o煜道:“你現(xiàn)在的行為,叫作道德綁架?!?br>“你......”江辭煜瞪大了眼睛看向路微微。
            我不愿微微攪和進(jìn)這個(gè)事情里,便打算親自上場跟江辭煜博弈,但是微微卻下定決心要為我出頭,她遏制了我的動作,上前一步。
            江辭煜后退了一步。
            “你說想求絮絮原諒你,可是你卻一點(diǎn)誠意也沒有,我說你是個(gè)只會道德綁架的渣男,你偏要否認(rèn),絮絮對蟹黃過敏,你帶的早餐竟然是蟹黃湯包?”
            江辭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湯包,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我。
            他張了張嘴,半晌才小聲道:“你怎么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對蟹黃過敏?。俊?br>我冷笑一聲:“那不是因?yàn)槟銖膩頉]有關(guān)心過我嗎?”
            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圍觀的同學(xué),江辭煜面對四面八方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顯然有些下不來臺。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從懷中拿出一個(gè)盒子:“絮絮,你看,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蒂芙尼的項(xiàng)鏈,好看嗎?”
            我微微皺起眉頭。
            “之前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絮絮,你不要生氣了,原諒我好不好?”江辭煜語氣誠懇,眼神之中盡是哀求。
            周圍的同學(xué)不明所以,看見這幅畫面,都忍不住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蒂芙尼可不便宜。”
            “這江辭煜之前可一直都是謝清絮在養(yǎng),怎么忽然有錢給謝清絮買蒂芙尼的項(xiàng)鏈了?”
            “害?還用說嗎?肯定是這謝清絮要挾江辭煜唄,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
            江辭煜聽著周圍的討論,卻還是旁若無人的捧著項(xiàng)鏈站在原地,眼神之中還有幾分得意。
            我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江辭煜,他總是這樣,明明他才是那個(gè)犯錯(cuò)的人,可是卻要轉(zhuǎn)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我自然知道,江辭煜是想利用謠言逼我妥協(xié)。
            他就是個(gè)實(shí)打?qū)嵉娜嗽?br>我心中逐漸升騰起了怒火。
            “絮絮,這項(xiàng)鏈?zhǔn)俏业恼\意,你就收下吧?!苯o煜打算利用輿論,再逼我一下。
            “周家的千金,還看不上這么廉價(jià)的項(xiàng)鏈?!?br>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出租車司機(jī)有些慍怒的聲音將我從沉思之中拽了回來,我皺起眉頭看向江辭煜。
            “師父,我們不走了?!苯o煜對著司機(jī)擺擺手,并且大方的摸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jī),把他打發(fā)走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長嘆了一口氣:“江少爺,這場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絮絮,我......”江辭煜眼眶微紅,囁嚅半天之后,還是細(xì)若蚊蠅的開口了:“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耍你,我只是......一時(shí)覺得好玩,我知道錯(cuò)了,你原諒我吧?!?br>我仔細(xì)的打量著江辭煜臉上的表情,想看看他這番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我說的都是真的?!?br>江辭煜以為我還在生氣,便十分誠懇的道:“你不要走,明天我跟你去逛商場,我給你買禮物賠罪吧,我們之前去的時(shí)候,你不是看上了一個(gè)包嗎?”
            那次在商場,我確實(shí)看上了一個(gè)標(biāo)價(jià)一千塊的包,雖然很喜歡,但是想著要把錢省下來給江辭煜,所以我就放棄了,只是多看了兩眼。
            但是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那個(gè)包。
            原來......我喜歡什么東西,江辭煜是能看出來的,他只是享受著我對他的好,卻不想在我身上下功夫罷了。
            這一瞬間,我覺得江辭煜是真的后悔了。
            “你真的想要我原諒你嗎?”我看著江辭煜。
            江辭煜以為我回心轉(zhuǎn)意了,嘴角立馬露出笑容:“那當(dāng)然了,絮絮,咱們在一起的時(shí)光多快樂啊,為了這點(diǎn)小事分手,那也太不值得了?!?br>呵!小事,戲耍了我這么多年,江辭煜竟然覺得是小事。
            “不分手可以。”
            我雙手環(huán)抱胸前,眼神死死的盯著江辭煜:“我接受不了你心中還喜歡著別人,只要你跟許星愿斷絕關(guān)系,我們就能和好如初?!?br>“不行!”江辭煜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冷笑了一聲,江辭煜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還是不依不饒的道:“我和星星之間根本沒有什么的,你不要誤會?!?br>“誤會?”我眼神冰冷的看著江辭煜:“我親眼所見,親耳聽到的,哪有什么誤會不誤會的呢?”
            不想再跟江辭煜廢話,我從他手中搶過行李箱,再次攔下一輛出租車。
            江辭煜還想上來故技重演,我死死的捏著車門不讓他關(guān)上,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警告:“江辭煜,這場鬧劇,結(jié)束了?!?br>“謝清絮!”江辭煜見我要走,忍不住放狠話威脅我:“你現(xiàn)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可要想清楚,錯(cuò)過了今晚,以后你就再也沒有這種機(jī)會了?!?br>“只要你現(xiàn)在回來,將來我保證你衣食無憂,你再也不用上那么份班了,還可以享受一下豪門生活,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br>看著江辭煜眼神之中的得意和篤定,我冷笑一聲:“我不稀罕,松手,你再阻攔,我就報(bào)警,告你騷擾?!?br>江辭煜詫異的看著我。
            “如果不想明天新聞的頭條,就是江家太子爺騷擾少女的話,最好現(xiàn)在就讓開?!蔽艺Z氣中帶著肯定,心中也是這樣打算的。
            也許是我眼神太篤定了,江辭煜一時(shí)之間也被震驚住了,不自覺的松開了手,我坐上出租車,沒有絲毫的猶豫。
            “走吧,師父?!?br>出租車緩緩起步,越走越遠(yuǎn),透過后視鏡,我看見江辭煜跟著出租車走了兩步,隨后便也停住了腳步,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我。
            我心中長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夜景,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我對江辭煜,那是付出了實(shí)打?qū)嵉恼娓星榈?,到頭來被這樣戲耍一番,說不難過那肯定是假的,只是我心中也清楚的知道,如果不能快刀斬亂麻,我就要被拖入泥水之中了。
            我和江辭煜身份和家庭的懸殊不是最大的,思想上的懸殊,才是我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雖然這樣想著,可是心中還是有難以言說的不暢快。
            出租車跨越了半個(gè)城市,我并不覺得陌生,這些年我為了江辭煜,工作幾乎遍布整個(gè)滬市,這些基本的街道,我都還是熟悉的。
            一座燈塔映入我的眼簾,我再也沒辦法控制心中的情緒:“師父,停車。”
            滬市中間有一條江穿過,江的兩邊就是滬市最繁華的地段,曾經(jīng)每次來這里,我都是匆匆忙忙的打工族,今天,我卻想好好的看著這周圍的風(fēng)景。
            江邊風(fēng)大,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冷,沿著江慢慢的踱步。
            江心有一個(gè)燈塔,曾經(jīng),江辭煜也看著燈塔,對我許下了非我不娶的諾言,他還告訴我,將來他賺到錢了,一定要包下燈塔,讓燈塔上的燈只為我亮起,作為他求婚的誠意。
            他說過要在燈塔上向我求婚,以后他做我的燈塔,替我驅(qū)散黑夜。
            我想起過往的一些事情,忍不住潸然淚下,過往如同走馬燈,一樁樁一件件的,都在加重我的委屈。
            我從一開始的低聲抽泣,到后來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為江辭煜付出了這么多,一顆真心全部給了他,江辭煜怎么忍心這樣對我,這些年來把我當(dāng)作一個(gè)玩笑。
            手機(jī)聲音不斷響起,我拿起一看,竟然是江辭煜發(fā)來了消息。
            “絮絮,我給你買了你想要的包?!?br>“還有一些其他的禮物,給你賠罪?!?br>“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br>“你原諒我吧?!?br>我看了一眼消息,心中只覺得虛偽。
            手機(jī)來電響起,我看見江辭煜的名字,心中一陣煩躁,我拿起手機(jī),按下關(guān)機(jī)鍵,周圍回歸安靜,我緩步走在江邊,但其實(shí)一直都在燈塔的周圍徘徊。
            心中一片亂麻,我絲毫沒有注意到什么時(shí)候天空之中竟然飄起了雨點(diǎn),到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傾盆大雨了。
            這雨也是說下就下。
            雨水澆在身上,我感覺它驅(qū)散了心中的火氣,涼絲絲的十分舒服。
            我抬起頭,無助又狼狽的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天空,眼淚也不自覺的滑落。

            那是很厚一沓錢,粗粗一看,也有兩千多。
            我握著掃把,指甲深深陷進(jìn)肉里。
            好大方啊,買一杯奶茶,就能得到這么多錢。
            而且,我要是沒看錯(cuò),最上面幾張還有干涸的血跡。
            這是昨晚我出門之前給他留的錢,也是我在燒烤店兼職的工資。
            領(lǐng)工資之前,我的手不小心被碎酒瓶割傷了,血流了一地。
            接過錢的時(shí)候,血都還沒止住,滲了一些在錢上。
            可為了不讓江辭煜擔(dān)心,我隨便用幾張創(chuàng)可貼包了一下,戴上手套就回去了。
            他也沒發(fā)現(xiàn),吃完慶生的晚餐,就旁敲側(cè)擊說沒生活費(fèi)了。
            我沒想到,這筆錢會成了他吩咐我去給他“女朋友”買奶茶的獎(jiǎng)勵(lì)。
            她是他女朋友,那我算什么呢?
            噢,對,我是消遣,是玩具。
            心頭像鈍刀子割肉一般疼。
            可我還是默不作聲從他手里接過那些鈔票,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好大,我沒撐傘,狂風(fēng)驟雨下,撐傘也沒意義。
            帶著奶茶回到包廂的時(shí)候,我狼狽得像是落湯雞。
            我將奶茶遞給放在桌上,嗓子啞得驚人:“您的奶茶?!?br>江辭煜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向我,卻又不能確定。
            而他那位白月光看著上面沾滿雨水的奶茶,微微皺眉:“......有點(diǎn)涼,而且臟了,我不想喝了?!?br>江辭煜回過神:“那就不喝了?!?br>他隨手把奶茶也扔進(jìn)垃圾桶,而后淡漠看我一眼,揮了揮手:“出去吧?!?br>我最后看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大概是因?yàn)榱芰擞?,我渾渾噩噩打掃完別的包間,只覺得頭重腳輕。
            半夜四點(diǎn),我下了班。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但寒風(fēng)冷得刺骨。
            我一步一挪出了酒吧,忍著頭暈打算回家。
            江辭煜想分手,那我就如他所愿,直接跟他攤牌吧。
            可走到半路,我覺得頭越來越暈,連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滴滴——
            刺耳的車笛聲鉆進(jìn)耳膜,我只來得及看清一輛車朝我開過來。
            我下意識后退,腳踝卻忽然一陣鉆心的疼,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那股眩暈感更重了。
            我沒力氣爬起來,看著車上的人大步走向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病人腳上的傷倒沒什么,但她發(fā)著高燒,而且有嚴(yán)重的低血糖,應(yīng)該是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
            耳邊有人細(xì)碎低語。
            而后,低沉的聲音響起:“好,謝謝醫(yī)生?!?br>那聲音讓我覺得有點(diǎn)耳熟,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我努力想睜眼,感覺一只冰冷大手輕輕覆上了我額頭,袖間帶著醇厚的木香,格外舒服。
            鬼使神差般,我蹭了蹭那只手。
            那人動作一僵,手慢慢收了回去。
            而我也在此時(shí)睜開了眼。
            看清面前的人,我先是恍惚一瞬,隨即腦子一陣空白。
            周彥景。
            怎么會是他?
            我記憶中的周彥景,還是穿著白襯衣鋒芒畢露,英俊冷漠的模樣。
            經(jīng)年不見,他穩(wěn)重了很多,一身黑西裝看上去斯文又矜貴,鼻梁上夾著無框眼鏡,五官沒什么變化,還是精致得如同雕塑,氣勢卻更有壓迫感了。
            只是坐在我病床前看著我,都莫名讓我喘不過氣。
            我張了張嘴,半天才擠出一句:“周先生......”
            周彥景居高臨下看著我,眼神和嗓音都泛著冷:“連哥哥也不會叫了?”
            “......”
            我并不想叫他哥哥,雖然他現(xiàn)在跟我的關(guān)系,其實(shí)是繼兄妹。
            他應(yīng)該也不希望我這么叫他才對。
            小時(shí)候,我媽媽其實(shí)是周家的保姆。
            媽媽第一次牽著我走到他面前時(shí),跟我說這是少爺,讓我好好在一邊玩不要吵到他。
            于是我就小心翼翼跟著,看他練琴,看他畫畫,看他讀那些我看不懂的書,叫他少爺。
            那時(shí)的周彥景很溫柔,摸著我的腦袋說:“不要叫少爺,就叫我彥景哥哥?!?br>他對我很好,明明我只是保姆的女兒,他卻愿意教我鋼琴,陪我做作業(yè),帶著我四處玩,悄悄給我買糖。
            少女時(shí)期,其實(shí)我也不是沒做過一些荒誕的夢,可我也很清楚,我跟他的身份差著天塹。
            江家在周家面前,都只能算不上臺面的角色,周家壟斷了滬市所有的實(shí)業(yè)和房地產(chǎn),網(wǎng)絡(luò)、電商方面也涉獵很廣,而周彥景這個(gè)周家獨(dú)苗,更是名副其實(shí)的“太子爺”。
            那是我第一次討厭自己的身世,討厭我那個(gè)賭鬼爸爸。
            要是我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或許我就可以喜歡周彥景了。
            可我沒想到,我真成了“有錢人家”的女兒。
            我媽媽在宴會上趁著周家爸爸喝醉摸進(jìn)了他的房間,就這樣成了新的周夫人。
            可周彥景再也不會讓我叫哥哥了。
            他看向我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冰冷和厭惡。
            哪怕從那一刻,他真的成了我哥哥。
            在此之前,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保姆的女兒,也想學(xué)你母親那樣接近我攀高枝嗎?”
            從那以后,我就直接搬出了周家,開始自己謀生。
            媽媽一開始也給我錢,后來逐漸就忘了還有我這個(gè)女兒,心思全放在了討好周家身上。
            所以,我才會因?yàn)榻o煜那些話掏出真心。
            我太想有個(gè)家了。
            回過神時(shí),我抬頭對上了那雙清清冷冷的眼,語氣客套:“周先生,我只是保姆的女兒,不方便叫您哥哥的?!?br>周彥景盯著我,眼神晦暗莫名。
            許久,他淡漠開口:“這么多年了,還要置氣?”
            我別開頭:“沒有置氣,您還沒告訴我,為什么您在這里?”
            周彥景靠在椅子上,指腹輕輕摩挲扶手:“你暈倒在路上,路人從你手機(jī)上找到了你母親的的電話,她現(xiàn)在不在滬市,就讓我來看你。”
            我垂下眸子,倒沒想到周彥景那么討厭我,竟然愿意過來。
            “那謝謝周先生了,我沒事,麻煩您跑一趟?!?br>我抿了抿唇:“您挺忙的吧,要不您先回去?我一個(gè)人也沒事的?!?br>但沒想到,周彥景聽我這么說,卻揚(yáng)起了下頜:“你那個(gè)姓江的小男朋友呢?不來管你?”
            我聽得一愣,下意識反問:“你......認(rèn)識江辭煜?”

            “憑什么!憑什么這樣對我?!蔽胰螒{瓢潑大雨澆在我身上,在雨中肆意的發(fā)泄著心中的不快,打算放縱自己一次。
            明天醒來之后,我一定要成為新的謝清絮。
            發(fā)泄完了,身上的衣裳也已經(jīng)濕透了,我感覺頭有點(diǎn)暈乎乎的。
            擦干眼淚,我拿起行李,打算找個(gè)地方暫住一下。
            一轉(zhuǎn)身,身后一個(gè)熟悉的男人,打著一把傘,站在距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正眼神冰冷的看著我。
            是周彥景。
            被他撞見這樣狼狽的模樣,我心中有些低落和羞愧,拿起行李,我低著頭打算裝看不見。
            如果周彥景識趣的話,也應(yīng)該配合我的表演。
            但是周彥景不識趣。
            在我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shí)候,他伸手一把拽住了我。
            “你還真是沒出息?!敝軓┚罢f話有些咬牙切齒的,不知道是在憤怒些什么:“為了一個(gè)男人,把自己搞成這種狼狽的模樣?!?br>“與你何干?”我絲毫不示弱,并且垂眸看了一眼周彥景握在我手臂上的手,冷聲道:“周總?cè)羰怯X得我丟臉,剛才就該裝作不認(rèn)識我。”
            周彥景微微一用力,將我拽到了他的面前,和他同打一把傘。
            傘下的空間本就狹小,我被他猛然一拽,差點(diǎn)跌倒在了他的懷里,周彥景扶著我,他鼻尖的氣息就這樣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下意識的想要后退。
            “別動?!敝軓┚暗穆曇羟謇?,帶著幾分警告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發(fā)燒?”
            他說著,還抬手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下,他的手涼涼的,輕撫我額頭的時(shí)候,我只感覺十分舒服。
            “這么燙?”周彥景皺起眉頭:“你都快被燒成傻子了,江家那小子也不見關(guān)心你一下,你還為了他要死要活的,值得嗎?”
            聽著周彥景的質(zhì)問,我心中委屈,但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來。
            頭暈越來越嚴(yán)重,我必須干凈找個(gè)地方住下。
            于是我一言不發(fā),再次用力想要掙脫周彥景的束縛。
            “我?guī)闳メt(yī)院?!敝軓┚白е乙白撸覄倓傄慌膊?,卻只感覺兩眼一黑,身上也如同被抽了靈魂一般,完全沒有支撐力了。
            我再次有意識的時(shí)候,是我感覺嗓子要冒火出來了,我艱難的動了一下。
            一個(gè)勺子放到了我嘴邊,帶著些許回甘的液體輕輕的流進(jìn)了嘴巴里。
            勉強(qiáng)有些精神了,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周彥景。
            他依舊穿著那身一絲不茍的西裝,端著一碗水坐在床邊喂我。
            我被嚇的猛然睜開眼睛,一看時(shí)間,竟然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
            “我竟然昏迷了一天?!蔽倚÷暤牡馈?br>周彥景看我醒了,便放下碗,順手拿起那塊手表。
            “是你上次落下的?!蔽衣曇暨€有些嘶?。骸拔医o你收起來了,你拿走吧?!?br>周彥景拿著表看了一下,隨后皺起眉頭:“你把它弄壞了?”
            “不可能?!蔽覐?qiáng)撐著想要坐起來,但是身上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只能放棄:“你該不會是要訛我吧?”
            周彥景似乎被我的話逗笑了:“你要病死了,是我從江邊把你撿回來送到醫(yī)院的,沒想到你一睜開眼,就這樣誣陷你的救命恩人?!?br>“再說了,你一窮二白,我訛?zāi)闶裁??”周彥景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對我荒謬言論的不可置信?br>我輕咳一聲,避開了周彥景的視線:“那表咋了?”
            周彥景不說話,將表遞給了我。
            我接過一看,秒針一動不動,時(shí)間也停留在了十點(diǎn)。
            我昨天在江邊淋雨的時(shí)候,差不多就是十點(diǎn),表我一直放在身上的,難道是那個(gè)時(shí)候被雨淋了?
            我皺起眉頭:“你這表這么昂貴,竟然不防水?”
            周彥景看著我,一言不發(fā),眼神之中盡是控訴。
            “早知道讓它落在醫(yī)院了,畢竟是你自己弄丟的?!蔽彝虏?。
            “謝小姐?!贬t(yī)生從外面進(jìn)來,態(tài)度十分恭敬:“你感覺怎么樣了?”
            我當(dāng)然知道這一聲恭敬,是因?yàn)橹軓┚斑@尊大佛在這里,強(qiáng)撐著起身,我笑著對醫(yī)生道:“已經(jīng)好多了。”
            “接下來還要做個(gè)檢查看一下,若是沒什么問題便可以出院了,記得多喝水?!?br>我點(diǎn)點(diǎn)頭。
            醫(yī)生尷尬的笑了一下道:“這檢查的費(fèi)用......”
            我有些尷尬。
            這些年我確實(shí)賺了不少錢,但是全部花在了江辭煜的身上,我已經(jīng)沒多少錢了,若是付了醫(yī)藥費(fèi),今晚就得流落街頭。
            剛想說晚點(diǎn)我再去交,周彥景伸出手道:“給我吧?!?br>行了,又欠周彥景一筆。
            “為了感謝你,我會幫你把表修好的?!贬t(yī)生出去之后,我先發(fā)制人。
            “好啊?!敝軓┚澳闷饢|西道:“修表的地址我待會兒發(fā)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了?!?br>話音剛落,周彥景人就已經(jīng)徹底的出去了病房的外面。
            我看著周彥景的背影,心中更加五味雜陳。
            怎么每一次狼狽的時(shí)候都能裝上周彥景?我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gè),那就是周彥景這家伙克我。
            從醫(yī)院出來,我看著銀行卡上的余額,還是決定先去給周彥景修表。
            修完表之后就可以繼續(xù)投身打工事業(yè),我不想欠周彥景的。
            修表的地方是滬市一個(gè)高端的商場里,我站在商場外面,長嘆一口氣,不知道這微薄的余額夠不夠維修。
            按著周彥景給的地址,我坐電梯到了頂樓,這里是商場各種奢侈品集合的樓層,平日里我根本不敢涉足的地方。
            一下電梯,我就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兩人。
            是江辭煜和許星愿。
            許星愿正在一家高端奢侈品店里試衣服,江辭煜則是手中拿著許星愿的包包,一直臉上帶笑的陪著許星愿試衣服,時(shí)不時(shí)給出一點(diǎn)意見。
            我回想起同我在一起的時(shí)候,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個(gè)下午,我想讓江辭煜陪我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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