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讓了房間給我,他去了客臥。
這一夜,我一直回想著和傅宴的過往。
有個問題我始終找不到答案。
他既然不喜歡我,又為什么答應(yīng)我的追求?
這個問題在我腦海里盤旋,怎么也揮之不盡。
以至于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雙眼帶著明晃晃的黑眼圈。
顧辭挑了挑眉,“你認床?”
“不是?!?br>
我沒有多說,他也沒再問。
有了昨晚的過渡,我現(xiàn)在情緒好多了。
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
傅宴家里用的是密碼鎖,我輸入密碼走了進去。
客廳里不見半點人影,一如我昨天離開時那般安靜。
就在這時,白雨柔從他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她身上還穿著我的睡衣。
她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稍有局促喊道:“琳琳姐。”
傅宴聽到聲音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顧辭說對了。
他們昨晚待在同一個房間。
我眼底浮現(xiàn)著冷意,“真是抱歉,打擾到你們了?!?br>
傅宴反應(yīng)過來向我走來,我不動聲色避開他。
他臉色僵硬了一下,支吾道:“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我想的哪樣?
你想說你們什么都沒發(fā)生是嗎?”
說到這,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多可笑啊,孤男寡女同處一間臥室,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嗎?
“行了,不用解釋了,我成全你們,我們分手?!?br>
我淡然地說著這話,回到房間收拾行李。
住在這里的時候,我們不像是戀人,而像是同租的室友。
傅宴持著他的紳士風(fēng)度,不曾踏進我房間半步。
這次卻打破了常規(guī),他跟了進來。
“林小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柔柔她昨天做噩夢了,我才去陪了會兒,我沒有做過別的事情?!?br>
我心底一聲冷笑,冷冷地看向他。
他似乎反應(yīng)過來,俊臉微微泛紅,欲言又止,“林…林…行了,喊不出來就別喊了,反正以后見面就是陌生人,喊林小姐無可厚非。”
我打斷他的話,拎出行李箱收拾衣服,“我會算清住在這里的時間,房租按照市場價轉(zhuǎn)你?!?br>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傅宴也惱了,明顯有些不耐煩。
白雨柔緊跟著走來,嬌滴滴道:“琳琳姐,你們可別因為我吵架,對不起,以后我不會再來找宴哥哥來,你別生氣了好嗎?”
傅宴似乎不贊同她的話,瞥了她一眼。
我將他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故作平靜的內(nèi)心又泛起了漣漪。
抿著唇都能嘗到彌漫在口腔里的苦澀。
我抬頭看向他,認真道:“從看見我開始,你沒問過我昨晚是在哪里睡的,也不關(guān)心我去了哪里,傅宴,你覺得這是作為男朋友該做的事情嗎?”
又或者說,他的心里早已經(jīng)被白雨柔占據(jù),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傅宴啞口無言。
我收回視線,快速收拾了帶來的衣物。
他買的東西我一樣也沒要。
收拾好行李,我來到玄關(guān)處換鞋。
傅宴卻攥住了我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