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無無的其他類型小說《溫柔秘密溫眠霍逸: 番外無無全文免費》,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溫眠”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溫眠記住了和沈鶴保持距離這件事。他們再一次見面時時,溫眠正坐在院子花園里的白色秋千上?;êV校皖^看著手中的書,長睫垂下來,安靜美好,又純又仙。沈鶴散步進去,她聽到動靜看到他,瞬間就如受驚的小鹿般,跳下秋千往房子里跑。手中的書掉在地上也沒管。沈鶴看著她走遠,撿起她的書放到一旁的圓桌上才進去。一進去溫語就從廚房出來,挽著沈鶴的手臂,“媽媽說一會兒就要開飯,我們先去餐廳?!苯袢丈蝥Q留下吃飯,舒荷難得親自下廚。只是吃飯時,溫眠卻不下來,跟叫她的傭人說要在房間里吃。舒荷無奈又溺愛,“這孩子,都是被我寵壞了,沈鶴,你別見怪,我們自己吃?!鄙蝥Q自然沒有說什么,只淡淡“嗯”了一聲??赡X子里卻想著剛才花園那一幕,結(jié)合此刻,溫語的這個妹妹,是在躲他...
《溫柔秘密溫眠霍逸: 番外無無全文免費》精彩片段
溫眠記住了和沈鶴保持距離這件事。
他們再一次見面時時,溫眠正坐在院子花園里的白色秋千上。
花海中,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書,長睫垂下來,安靜美好,又純又仙。
沈鶴散步進去,她聽到動靜看到他,瞬間就如受驚的小鹿般,跳下秋千往房子里跑。
手中的書掉在地上也沒管。
沈鶴看著她走遠,撿起她的書放到一旁的圓桌上才進去。
一進去溫語就從廚房出來,挽著沈鶴的手臂,“媽媽說一會兒就要開飯,我們先去餐廳?!?br>
今日沈鶴留下吃飯,舒荷難得親自下廚。
只是吃飯時,溫眠卻不下來,跟叫她的傭人說要在房間里吃。
舒荷無奈又溺愛,“這孩子,都是被我寵壞了,沈鶴,你別見怪,我們自己吃?!?br>
沈鶴自然沒有說什么,只淡淡“嗯”了一聲。
可腦子里卻想著剛才花園那一幕,結(jié)合此刻,溫語的這個妹妹,是在躲他么?
懷著這個疑問,之后幾天,沈鶴比以往多關(guān)注了溫眠幾分。
一周后,沈鶴確定,溫眠的那些行為確實是因為他。
一天上午,沈鶴又來接溫語。
舒荷不在家,傭人請他進去后,上樓叫溫語。
等待中,他與從從外面進來的溫眠打了個照面。
時下只有兩個人,出于禮貌,沈鶴正要與溫眠打招呼,溫眠卻突然往樓梯處跑。
她有些慌亂,要上臺階時,突然磕倒在地上。
她慘叫一聲,面色痛苦地坐在地上抱著膝蓋。
沈鶴上前,在她面前蹲下身問她,“還好么?”
溫眠眼里已經(jīng)疼出淚,斷了線似的順著白凈的臉頰往下落,卻仍不跟他說話,只是緊緊抱著膝蓋,仿佛這樣就能緩解疼痛。
沈鶴黑眸盯著她看了幾秒,拉開她的手,去掀她的裙擺,溫眠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哭著說:“不要!”
但還是被他強硬撩開到堪堪露出膝蓋的位置。
只見膝蓋上已經(jīng)磕破一層皮,有血流下來,一片青紫。
她皮膚白,裙子下的腿更是白嫩得毫無瑕疵,這些傷看上去有些可怖。
溫眠本來還在拉扯著不讓他看,當看到自己的腿,眼中劃過一抹害怕,瞬間像小孩一樣眼淚掉得更大顆了。
沈鶴剛要說什么,她突然手撐著地爬起來。
他抬眸問:“你去哪兒?”
溫眠終于開口,哽咽的聲音,“我房間里有藥箱,我要去包一下?!?br>
她扶著樓梯扶手往上,咬著唇一瘸一拐,一步一停,眼淚還一顆一顆往下滾,完全一副小可憐樣。
沈家從祖上就是勛貴人家,家族一直極重禮教。
不管溫眠出于什么目的躲著他,從小到大的教養(yǎng),都讓沈鶴不可能就這樣看著一個女孩子可憐兮兮地上樓。
他上前,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溫眠被嚇了一跳,卻緊緊咬著嘴巴沒有出聲,只是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胸口看著他,像是怕驚動什么人。
沈鶴抱著她進了她的房間,撲面而來就是一股清幽的香氣。
和她身上的氣息一樣。
溫眠的房間是法式的公主房,水晶吊燈,桌上的插花,鋪著蓬松柔軟被子的床,床上擺著一只大大的泰迪熊,往遠處看是輕紗一樣的窗簾。
窗簾嚴絲合縫地拉開著,一陣微風襲來,紗簾輕輕拂動,昏暗的房間莫名有些朦朧曖昧。
沈鶴腳步頓住,眼中劃過一抹猶豫。
直到還在忍痛的溫眠,疑惑抬眸,咬著唇含淚看他一眼,他才繼續(xù)往前,將溫眠放在沙發(fā)上。
“藥箱呢?”他問。
溫眠淚汪汪地在沙發(fā)上坐著,手往柜子的某一格指了下。
沈鶴拿過藥箱打開,在她腳步蹲下。
裙擺翻上去,堆積成一團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沈鶴輕輕擦去她的血,棉簽蘸著藥水給她消毒。
剛碰上,溫眠的身體就猛然繃緊,腿往后縮,緊緊蹙著眉,顫聲說:“痛?!?br>
沈鶴不想浪費時間,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著她纖細的小腿給她拉回來,她瞬間害怕地嗚咽一聲,“你輕點?!?br>
那樣的聲音......
沈鶴抬起漆黑的眸看她。
她癱靠在沙發(fā)上,濃密的烏發(fā)凌亂地散落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她小臉慘白,眉頭緊蹙,眼尾一抹昳麗的紅讓清純的她多了幾分脆弱的嫵媚,她烏黑的眸子濕漉漉的,水色彌漫,整個人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
而他還強硬地抓著她的腿。
對上他的眸,她又含淚祈求的聲音嬌得能滴出水來,“你輕一點好不好?”
沈鶴聲音很低地“嗯”了一聲,垂眸繼續(xù)幫她消毒。
他手確實輕了不少,為防她再祈求。
但溫眠一看就是被嬌養(yǎng)長大的,整個過程一直在小聲地哼哼唧唧。
終于弄好時,沈鶴低頭,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氣,才收拾藥箱。
這時,外面的走廊突然傳來溫語找他的聲音,“沈鶴。”
沈鶴啟唇就要應(yīng)聲。
溫眠卻突然捂住他的嘴。
柔軟的帶著淡淡香味的手覆在他唇上。
沈鶴漆黑的眼睛詢問地看向她,昏暗的光線里,她與他對視,卻不松手。
她似乎連呼吸都屏起來了,周圍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直到溫語走遠,她才松手。
沈鶴仍半蹲在她身前,問:“為什么?”
溫眠猶豫了下,小聲說:“會說不清的。”
沈鶴沒明白,“什么?”
溫眠手揪著沙發(fā),漆黑濕潤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聲音更小了,“姐姐會不會懷疑我們在這里偷情?”
獵物
大約是認床的緣故,溫眠剛回到海城那段時間,每天都起得很早。
一天清晨,下樓時,她看到母親舒荷熱情地陪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來。
她烏黑的眼睛突然一點一點亮起來.像是看到獵物的小獸。
男人長相極其英俊,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尤其是身上那股氣質(zhì),清冷又貴氣,如同皎皎清輝,高不可攀。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男人漆黑的視線很快就準確無誤地找過來。
舒荷也跟著看過去,看到溫眠,頓了一下,才笑著對她招手,“眠眠過來!”
溫眠小跑著就過去。
她穿著一身寬松慵懶的白裙子,跑起來時裙擺飛揚,濃密的長發(fā)也海藻般飄在空中。
一縷陽光從窗外溜進來灑到她臉上,她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大眼睛純凈憂郁,像一個漂亮的小天使一樣,楚楚動人地跑到舒荷面前,甜聲叫,“媽媽?!?br>
舒荷滿目寵溺地摟過她攬在懷里,對男人說:“沈鶴,你們還沒見過吧,這就是溫眠?!?br>
她又側(cè)臉看向溫眠,溫聲說:“眠眠,這是你沈爺爺?shù)膶O子,也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沈鶴哥哥,快叫人。”
沈爺爺,是那個連爺爺都要仰仗的沈爺爺嗎?
溫眠在舒荷的懷里抬頭,烏黑的眼睛看向沈鶴,細細的聲音叫,“沈鶴哥哥?!?br>
沈鶴也看著溫眠,此刻,她的目光很安靜,還帶著一點點見到生人的怯。
仿佛剛剛進來時,她那個眼神是他的錯覺,他微微笑了下,“你好溫眠,很高興見到你?!?br>
他那抹笑禮貌又不失疏離,溫眠看著他的笑,輕聲說:“我也是?!?br>
這時,溫語匆匆忙忙從樓上下來,遠遠地說:“抱歉沈鶴,我起晚了?!?br>
沈鶴看向她,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了溫度,他說:“沒有,時間剛剛好?!?br>
舒荷也看向溫語,等她跑過來時,沒有了面對溫眠的寵溺,嚴肅叮囑,“到了后放機靈點,多學習?!?br>
溫語溫順回:“我會的媽媽。”
舒荷又笑著看向沈鶴,“那小語以后就拜托你多關(guān)照了?!?br>
沈鶴語氣淡淡說:“您放心?!?br>
溫語這次是要陪同沈鶴到外地參加一個規(guī)格很高的經(jīng)濟論壇會議。
這個會議的邀請函很難拿。
要不是沈鶴可以帶女伴,溫語都沒資格去。
溫語心里激動又期待,迫不及待地對舒荷說:“那媽媽我們先走了?!?br>
說著又看向一旁的溫眠,溫柔地笑著說:“眠眠,姐姐走了?!?br>
溫眠像一只乖巧小白兔,軟軟地說:“姐姐再見。”
沈鶴也禮貌地同舒荷告辭,接著漆黑的眼神很淡地掃過溫眠,微頷了下首,就自然地接過溫語的包拿在手中,和她并肩離開。
溫眠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忽然感覺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她側(cè)目,對上舒荷的眼睛,立即叫,“媽媽?!?br>
舒荷看著她,輕柔地摸摸她的頭,“眠眠,你還記得沈鶴哥哥嗎?你小時候見過他的?!?br>
溫眠茫然搖頭。
“他呀,從小就跟你姐姐訂過娃娃親,多年來對你姐姐一心一意,兩人出了名的感情好,全海城都知道,他是你姐姐的男人。”舒荷盯著溫眠的眼睛,笑著重復說:“眠眠,他是你姐姐的男人,你知道嗎?”
溫眠看著她。
突然,舒荷的笑臉在她眼中化作一張?zhí)摳≡诳罩械木旅嫫ぃ挥墟碳t的嘴巴在一張一合。
她瞳孔瑟縮著顫了下,下一秒就彎眸甜聲說:“我知道了媽媽,他是姐姐的男人?!?br>
她低著頭想了下,又說:“姐姐的男人,我應(yīng)該保持距離?!?br>
舒荷聞言將她摟進懷里,夸她,“眠眠真聰明!”
溫眠軟綿地靠在她懷里,好一會兒才從異樣的恐懼中緩過來。
她回味媽媽剛才的話。
姐姐的男人?
對姐姐一心一意?
幾秒后,她扯唇笑了一下。
抱在一起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快速分開,沈鶴站起身。
溫語進來一眼就看到沈鶴和在沙發(fā)上坐著的溫眠,愣了一瞬,“沈鶴,你怎么在這里?”
沈鶴眼神平定地看向她,臉色沒有絲毫波瀾,“他們說你在這里,我來找你?!?br>
“哦?!睖卣Z之前確實一直在這里陪著溫眠,等她打扮好才離開的。
她看向溫眠。
溫眠被沈鶴高大的身形襯得格外嬌小,她站起來,漆黑濕潤的眼睛也看向溫語,像只黏糊糊的小貓似的,叫她,“姐姐?!?br>
溫語看著兩人站在一起的模樣心底生出幾分異樣,頓了一瞬,才柔聲說:“眠眠過來?!?br>
溫眠立即聽話上前,溫語拉住她的手,看向沈鶴,“宴會要開始了,我先帶她去找我媽,一會兒回來找你?!?br>
沈鶴眼神很淡地掃溫眠一眼,溫眠乖乖站在姐姐身邊,還微微濕潤的眼睛看著他,
他“嗯”了一聲。
溫語拉著溫眠,兩人一起出去。
到一個房間門口,她停下,看著溫眠的眼睛,口吻隨意又溫柔地問:“眠眠,剛剛和沈鶴哥哥在里面說什么了?”
溫眠大眼睛里一片單純,認認真真地說:“他問我姐姐去哪里了,我說我不知道姐姐去哪里了?!?br>
“就這些?”
溫眠點頭,“嗯?!?br>
溫語沒有再問,推開門,把溫眠交給舒荷,自己回去找沈鶴。
兩人一起進入宴會廳。
沈家家大業(yè)大,支系盤根錯節(jié),涉及政商兩屆各個領(lǐng)域,可以說是海城的第一顯貴。
所以兩人一進去,就被簇擁到中心。
即使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可沈鶴身上并沒有目中無人的桀驁之氣,面對他人的問候,平淡又斯文地與人寒暄。
他相貌實在英俊、身材又高大挺拔,西裝革履站在人群里不知惹得多少名門淑女春心蕩漾。
只是雖然這些年有不少有野心的女人想要拿下他,可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始終只有溫語。
此刻,溫語穿著一身綴滿碎鉆的銀灰色晚禮服,曼妙動人地站在他身邊,引來不少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而溫語對這些目光早已習以為常,只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自信地站在他身旁。
閑聊中,有人問她,“小語,聽說今晚宴會的主角是你妹妹,你妹妹呢?我們什么時候能看到她?”
溫語往四周看去,遠遠地就見爺爺正在與老友敘舊,她抿唇笑笑說:“等一會兒人來齊,我爺爺會正式向大家介紹她。”
只是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有傭人過來湊近她耳邊說了句話,她臉色瞬間變了。
沈鶴注意到,深邃的眼睛看向她,“怎么了?”
溫語臉色難看地湊近他,小聲又著急,“眠眠不見了,到處找不到她!”
溫眠是今晚的主角,她不見了,今晚的宴會該如何收場?
“別急?!鄙蝥Q安慰她,“就這一會兒功夫她走不遠,我陪你一起找?!?br>
“好。”
溫語和沈鶴也不動聲色地離開宴會廳去找溫眠。
只是,接下來,到處都找遍了,仍不見溫眠蹤影。
到了最后,溫老爺子上臺致歉,以溫眠突然身體不適,無法露面為由,結(jié)束了宴會。
赴宴的人沈沈續(xù)續(xù)離開,沈鶴出于禮貌,提出留下來幫忙找人,但他和溫語畢竟沒結(jié)婚,溫家不知道溫眠現(xiàn)在究竟怎么回事,擔心鬧笑話,讓他先走了。
沈鶴安慰了一番溫語后離開,走向自己的車。
上車后,駕駛座的司機王叔在打瞌睡,沈鶴叫了一聲他才醒。
王叔不好意思地笑,“老了就是覺多?!?br>
他是沈家的老人了,沈鶴從上學起,就一直是他接送。
看他年紀大了,年前就讓他回家養(yǎng)老,但是他不愿意,說是一閑下來就渾身不自在。
沈鶴沒說什么,拿瓶水給他,讓他喝一口清醒清醒。
王叔喝完,開車把他送回家。
下車時,后備箱里有東西,王叔去幫他拿,一掀開蓋子,王叔愣住了,“少,少爺?!?br>
一旁等著的沈鶴聞聲看過去,黑眸微微縮了下。
后備箱里蜷坐著一個穿著華美的女孩,她手里抱著瓶酸奶吸著,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純凈又漂亮,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天使。
原來她躲到了這里,難怪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沈鶴看她幾秒,沉聲說:“下來。”
溫眠很聽話,放下那瓶從后備箱里翻出來的酸奶,手撐著往下爬。
她的桃粉色泡泡袖禮服裙擺很大很長,所以有些不方便,剛起來一點就一不小心踩住,她又一下子跌坐回去。
王叔見狀連忙去幫她整理了一下裙擺,她才慢吞吞地爬下來。
下來后,站在那仰臉看著沈鶴。
王叔也看向沈鶴,一頭霧水,“少爺,這是?”
沈鶴面無表情地看著溫眠,“溫語的妹妹。”
王叔驚訝,“她就是溫三小姐?”
她怎么會鉆進后備箱?
他想了想,大概是趁他睡著時鉆進去的。
“嗯?!敝x平舟黑眸淡淡看著溫眠對王叔說:“你送她回去吧?!?br>
溫眠聽到這句話,轉(zhuǎn)頭就跑,后腰上的蝴蝶結(jié)像兩只粉色小翅膀般一晃一晃,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
沈鶴大步上前,攥住她手臂把她拉回。
她瞬間咬著牙,像是小獸一樣掙扎。
沈鶴不松手,垂眸淡淡看著她,語調(diào)沒有起伏地跟她說:“你家人找不到你都很著急?!?br>
溫眠轉(zhuǎn)頭摳他鐵鉗般的大手,異常抗拒地說:“我不要!我不要選丈夫!”
看來她是因為那兩個人的議論跑出來的,沈鶴耐心說:“溫爺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宴會。”
她聞言一頓,更抗拒了,水色的眸子里還劃過一抹害怕。
溫老爺子平日威嚴肅穆,對待孫子孫女也是不茍言笑,極其嚴格。
溫眠今日的逃跑行為,免不了一頓責罰。
沈鶴看著她沉吟片刻,“那你先跟我上去。”
溫眠頓時不再掙了,抬起漆黑水潤的眼睛看他。
沈鶴與她對視一瞬,率先往前,“走吧。”
但走了幾步,并不見溫眠,他回頭,只見溫眠正扭著小臉看自己身后長長的裙擺。
他頓了頓,上前,到她身后,拉起拖在地上的裙擺握在手中。
溫眠看到,才往前走,經(jīng)過車后備箱時,她去把未喝完的奶拿出來,繼續(xù)咬著吸管喝。
沈鶴在她身后一路給她提著裙子,帶她到他的公寓。
進去后,溫眠烏溜溜的眼睛往里面看去。
溫單的黑白灰色系,很干凈很整潔的房子。
沈鶴放下她的裙擺,對她說:“你先隨便坐?!?br>
溫眠走進去,在沙發(fā)上坐下,把喝空了的酸奶瓶放在茶幾上,抬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安排。
然而沈鶴什么也沒說,只拿著手機到陽臺打了個電話。
打完后,他出來,“我跟你二哥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會來接你?!?br>
溫眠瞬間蹙眉,起身就又要走,他大步上前抓住她手臂,冷靜解釋,“他會幫你解釋,不會讓你受罰?!?br>
溫眠看向他,他也黑眸沉靜地看著她,低聲說:“相信我?!?br>
她眼中的敵意消失了點,沈鶴按著她,讓她重新坐下。
她沒有再動,乖乖等待。
沈鶴給她倒了杯水,也給自己倒了杯,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時間無聲往前推移。
兩人并沒有什么話可說,大眼對大眼一會兒,沈鶴打開電視調(diào)到財經(jīng)頻道,邊看邊喝。
溫眠喝過酸奶了就沒喝那杯水,只是陪他看了會兒。
但這不是她感興趣的,不一會兒,她就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東張西望。
她那雙眼睛如孩童般,純凈又單純,不諳世事的模樣好像對一切都充滿探知欲。
沈鶴正看到一個收購新聞看得專注,并沒管她。
她盯著他看了會兒,從沙發(fā)上起身。
多么荒唐的問題!
沈鶴失笑問:“為什么會這樣想?”
溫眠咬著唇不吭聲。
但沈鶴從溫語口中也對她有所了解。
她是早產(chǎn)兒,不僅從小體弱多病,一直被溫家放在一座宜居的島上嬌養(yǎng)著,從小到大接觸的人很少。
且還有一點只有溫家人知道。
那就是她心智不太正常。
所以沈鶴并沒有太驚訝。
但她的身份是溫語的妹妹,和他的關(guān)系算是微妙。
他換句話問:“為什么一直躲著我?”
他很嚴肅,溫眠才抿了下唇說:“你是姐姐的男人?!?br>
沈鶴看著她,等她說下去。
“不能喜歡上我的?!睖孛邼駶櫟哪抗獍l(fā)愁地看著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我怕你會喜歡我?!?br>
沈鶴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愣了一瞬,頓覺荒謬地笑了,斬釘截鐵說:“你想多了,不會有這種可能?!?br>
溫眠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是么?”
“嗯?!鄙蝥Q為讓她放心,耐心說:“對我來說,你是小語的妹妹,就也是我的妹妹,你把我當哥哥,正常相處即可,不用想太多?!?br>
溫眠:“哥哥?”
“對?!?br>
溫眠想了想,“把你當哥哥就不用跟你保持距離了?”
沈鶴停頓一瞬,“嗯?!?br>
溫眠的眼睛瞬間小月牙一樣彎起來,撲進他懷里抱住他,歡喜說:“那太好了,哥哥!”
這個擁抱太突然,沈鶴頓了一下,才推開她,起身,淡聲說:“嗯,以后就把我當哥哥,今天我和你姐姐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他轉(zhuǎn)身就走。
他看著禮貌沈到,但自始至終都透著骨子里的冷淡,給人一種距離感。
溫眠幽幽地看著他帶上門出去,才扯唇笑著收回目光。
沈鶴出去,找到正在找他的溫語。
溫語看到他,就疑惑問:“沈鶴,你剛剛?cè)ツ牧??到處找不到你?!?br>
沈鶴正要說剛才發(fā)生的事,但話到嘴邊,看著溫語疑惑的眼,他頓了一下,再開口時卻說:“洗手間?!?br>
溫語不疑有他地“哦”了一聲,就說:“那我們走吧。”
她絕對不會想到沈鶴剛剛在溫眠的房間。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溫語知道沈鶴是個極懂分寸的人,就算真的有什么特殊情況要進溫眠的房間,她叫他,他也會答應(yīng)。
這也是她沒有去溫眠房間找的原因。
溫眠剛參加過高考,現(xiàn)在正值暑假,每天都閑在家里。
沈鶴走后,她一直呆在房間里,直到中午傭人來叫她吃午飯,她才出去。
她的裙子上還帶著血,很明顯的一片,走路時,腿也能看出來很不舒服。
但是傭人看到她,只程式化地說一句,“三小姐,可以吃午餐了?!?br>
除此之外,其余什么都沒說。
溫眠也沒有理她們,徑直走向餐廳,拿起筷子吃飯。
吃完后,她就起身離開,旁邊的傭人一言不發(fā)地過來收拾桌子。
溫眠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坐到床上拿著本書翻看。
就這樣到了晚上,下樓時,舒荷和溫語回來了,兩人正在說話,溫語擰著眉,不太高興的模樣,但舒荷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她又笑了,兩人邊笑邊聊。
然而,不等溫眠走近,兩人看到她,很有默契地同時停了話。
舒荷看著溫眠下來,唇角勾起溫柔的笑,“眠眠你來得正好,媽媽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br>
溫眠聞言抿起笑,忍著腿上的不舒服小跑到她面前,期待地等著。
舒荷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往她腿上掃了一眼,仍舊笑著,“周末爺爺要辦一個宴會慶祝你回來,到那時候全海城人都會知道你是溫家的小公主了,開心么?”
溫眠彎眸歡呼,“開心!”
看著她的笑,舒荷與溫語對視一眼,兩人都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
周末來得很快。
溫老爺子對這次的宴會很重視,專門請了老師臨時教溫眠宴會禮儀。
當天一大早溫眠就被叫過去。
這一天又是叮囑她規(guī)矩,又是給她梳妝打扮。
溫眠身子弱,宴會沒開始,她就累得在化妝室睡著了。
沈鶴作為溫家的準女婿,自然也受到了邀請。
因為和溫老爺子有事要談,他提前來了會兒。
談完,聽人說溫語去了化妝室,他就去找她。
只是推開門,里面燈亮著,卻空無一人。
他拉著門就要出去,這時余光掃過角落里的沙發(fā)。
上面躺著個嬌小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桃粉色泡泡柚禮服裙,濃密的長發(fā)凌亂散落在她的身下,一張小臉瓷白柔美得猶如幻夢。
她安靜地睡著,長睫垂下,恬靜軟糯,隨著呼吸胸口起伏,纖細窈窕的身段裹在華美的禮服下,整個人像是剛剛打包好的精美禮物。
沈鶴看了一眼,就打算要離開,忽然看到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像是陷入了夢魘。
她畢竟是溫語的妹妹。
沈鶴快步上前,蹲下身拍她的肩膀,“溫眠,醒醒?!?br>
溫眠在他的拍打下驚醒,那一刻,她猝然睜開眼,空洞的眼神茫然而痛苦地看著虛空的一點,直到沈鶴再一次叫她,她才回過神看向他。
幾秒后,一串眼淚順著眼眶落下,她叫他,“哥哥?!?br>
沈鶴看著她突然慘白的臉色,低聲問:“做噩夢了?”
溫眠“嗯”了一聲一把抱住他,小貓一樣臉貼在他胸口。
沈鶴身形微滯幾秒抬起手,但看著她難受的模樣,微微一頓,沒有立即推開。
外面正好有人路過,交談聲傳進來。
“聽說今晚海城有名有姓的公子哥都會來?!?br>
“那當然,老爺這是要給三小姐選丈夫的?!?br>
“不會吧?她還那么小。”
“不然老爺怎么可能接她回來,像這種大家族,誰不明白,她那種被獨自放到島上放了十多年的,基本上是被家族放棄了,這會兒接她回來,不過是看她長大后出落得不錯,有點價值罷了......”
兩個人越走越遠,聲音不再清晰。
沈鶴脖頸處感覺到一抹濕意。
他垂眸,只見溫眠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她一言不發(fā)地窩在他的脖頸里,身體卻在發(fā)抖。
他的手不知何時落在她的后背,輕輕拍著安撫。
時間無聲無息流淌,良久,門外又傳來溫語打電話的聲音,“好,我猜她還在化妝間,我進去看看,先掛了?!?br>
下一秒,門把手轉(zhuǎn)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