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始終沒想過,她對我不耐煩,是因?yàn)槟托慕o了別人。
這些年,我很少提及兒子,怕觸及她的心傷,可現(xiàn)在我卻無法再容忍。
“付瑤,我可以凈身出戶,兒子的骨灰歸我?!?br>
付瑤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所以你還是在因?yàn)槟羌律鷼猓贿^是給兒子遷個(gè)墳?zāi)苟?,你也沒有必要跟我離婚??!”
見我態(tài)度堅(jiān)決,付瑤氣得直跺腳,“林宴,想跟我離婚絕不可能,要離婚也是我主動離,我不同意離婚,你死也別想離開我!”
付瑤憤怒地將行李箱摔在地上,進(jìn)臥室摔了半天東西。
直到深夜,我已經(jīng)快睡著了,付瑤卻將手伸進(jìn)我的衣服里。
軟聲軟氣道,“阿宴,我不想離婚,這段時(shí)間我做的確實(shí)過分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卻抓住她蠢蠢欲動的手,甩了出去。
轉(zhuǎn)過身,淡淡道:“我身體不舒服?!?br>
付瑤還是貼了上來,抱著我的腰,“那我陪你睡吧,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睡了?!?br>
我病剛好,精神困乏,也沒管她,很快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付瑤就在廚房忙碌。
我本想等她出門后再起床,但她來來回回來房間看了許多次。
實(shí)在沒辦法裝睡了,只好起來。
付瑤看到我,笑得很開心,“你醒了!”
“再等等,我在烤面包,很快就好。”
我坐到沙發(fā)上,看到昨天那份離婚協(xié)議被撕碎了扔在垃圾桶里。
付瑤將早餐擺在我面前,想要拉我的手,被我不留痕跡地抽開了。
付瑤意識到了,卻難得沒有發(fā)脾氣。
而且紅了眼睛,可憐巴巴地的看著我,“阿宴,你從來沒有生氣到要跟我離婚。”
“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可以改的。”
見我沒說話,她講面包塞進(jìn)我的手里,哀求道:“你再怎么生氣,也要吃早餐吧?!?br>
直到看到我把面包塞嘴里,她才松了口氣。
“阿宴,其實(shí)我昨晚幾乎一夜沒睡,我有在反省的,如果你是因?yàn)槲覄恿藘鹤拥哪股鷼猓俏疫w回去好不好?”
“我不想跟你離婚,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你真的舍得離開我嗎?”
我始終沉默著不說話,付瑤急得直晃我的手腕,我淡淡看向她,“什么時(shí)候遷?”
付瑤忙道,“今天就可以,我們一起,正好兒子的忌日也到了,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去給兒子掃墓了?!?br>
我嘴角扯了扯,兒子的忌日早就過了。
付瑤已經(jīng)許久不去看過兒子了,不僅沒有看過,還為了一個(gè)外人,把自己親骨肉的墳?zāi)惯w了。
現(xiàn)在她做起這些,反而讓人覺得多余。
正要出門的時(shí)候,付瑤接了個(gè)電話,臉色大變。
只見她慌亂地抓起車鑰匙,抱歉地看著我,“阿宴,陳勁他自殺了,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去看兒子了,只能改天了?!?br>
說完,開門狂奔而去,只留下“哐當(dāng)”一聲巨大的關(guān)門聲。
我本也沒對付瑤抱有期待,收拾了兩下,就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