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憶傾流露出更多的歉意,也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
“謝謝?!?br>
何以笙也笑了。
“不用謝,應(yīng)該的......”
原來,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何以笙可以善解人意不去計較。
現(xiàn)在,馬上要離婚了,他更應(yīng)該留給彼此臉面,也沒有必要去計較。
蕭憶傾聽著一如既往沒有改變的話,分辨不出其中的含義......早已變了味道。
只是心中的那份自責(zé)越發(fā)作祟。
“以笙,你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的公布我們的婚事。”
“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老公?!?br>
“好么?”
何以笙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說出這句話。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好?!?br>
可他還是撒著謊,回應(yīng)了她。
“我還有事兒,就不能照顧你了?!?br>
她留下這句話,風(fēng)塵仆仆的離開了。
但是何以笙卻看到她拿起手機時,閃過顏阡陌打來的電話。
她還是為了他離開了。
拋下了需要照顧的他。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習(xí)慣了。
出了車禍,何以笙自然不用去工作。
但是他的辭職報告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等到一個月結(jié)束,就徹底可以離開。
不著痕跡、如同從未來過一般離開。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
何以笙躺在病床上,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一天、兩天......
足足過去半個多月。
他的傷還沒有好,但是可以出院了。
只不過,蕭憶傾沒有來接他出院。
從那次之后,更沒有露過面。
能看到的,只有網(wǎng)上關(guān)于她的動態(tài)。
還有那已經(jīng)登刊的雜志。
上面一張張她和顏阡陌郎才女貌的照片。
甚至傳來的花邊新聞,更有公司的炒作。
而這一切,原來都是她所厭惡的。
可現(xiàn)在......她沉默不語,宛若默認(rèn)了這一切。
何以笙并不在意,而是數(shù)著時間。
“還有三天......”
何以笙回到了家,家中清冷無比。
屋內(nèi)沒有任何痕跡,仿佛這是一個荒廢了許久的房子。
看來......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她真的很忙。
何以笙聯(lián)系了另外的住處,叫來了車,將自己的東西全部帶走。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蕭憶傾回來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家門,卻看到忙碌的何以笙。
“你回來了?”
她眼中閃過驚喜,可看到正在搬家,流露出疑惑。
“我們要搬家么?”
生活上的事情,她從不干涉,樁樁件件都是何以笙安排。
“對?!?br>
何以笙依舊撒了謊。
“為什么要搬走呢?這里不是住的挺舒服的么?”
蕭憶傾靠在沙發(fā)上,疲憊的揉著肩膀。
“換個更舒服的地方。”
何以笙平靜的回應(yīng),如果她能夠在意哪怕一絲一毫,也能發(fā)現(xiàn),搬走的......都是他的東西!
可是她,永遠(yuǎn)也看不到了。
“對了......三天后,你有時間么?”
“那天......”
蕭憶傾微微一愣,笑著點了點頭。
“沒問題,是我們的喬遷之喜么?我有時間的?!?br>
可這話卻讓何以笙更為苦澀。
那天根本不是什么喬遷之喜。
而是他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
但是她忘的一干二凈。
“好,我等你?!?br>
何以笙沒說什么,自顧自的收拾著。
蕭憶傾也沒說什么,累了便去樓上睡了。
三天的時間,也轉(zhuǎn)瞬即逝。
這也是何以笙和蕭憶傾婚姻的最后一天。
準(zhǔn)確說,過了下午六點。
他們就不再是夫妻。
何以笙想和她吃最后一頓晚飯。
離別的晚餐。
忙忙碌碌,做了一桌子的菜后。
給她打去了電話。
“抱歉,以笙,阡陌哥哥突然有事,我要去一趟?!?br>
“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br>
何以笙沒有任何意外。
她都能忘記結(jié)婚紀(jì)念日,自己還能奢望什么呢?
自己做這些,只是不想留遺憾。
“好?!?br>
可終究,還是成為了遺憾。
但是他還是等到了六點,依舊沒有看到蕭憶傾的身影。
何以笙神情平靜,早就接受了這一切,將離婚協(xié)議書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又留了一封信。
寫給她的最后一封信。
留戀的看了最后一眼,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
腦海之中,浮現(xiàn)過的點點滴滴。
最終只是化作遺憾的嘆息。
“蕭憶傾,你自由了?!?br>
“未來......我們不必再見。”
“未來......祝你幸福?!?br>
話落,何以笙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
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