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中央停著一架直升機,它的存在顯得格外突兀。
機身表面覆蓋著厚厚的鐵銹,螺旋槳上纏繞著幾縷枯草,顯然它已經(jīng)被遺棄很久了。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了一處宿舍樓前。
與外面荒涼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宿舍樓里卻充滿了生機。
幾乎每個房間的燈光都亮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里面人影晃動,甚至還能聽到交談聲。
這種反差讓許逸感到既困惑又不安——如果這里真的有人居住,那么為什么整個校園會如此冷清?這些人又是誰?他們在這里做什么?
他們來到了一處宿舍樓前,守門的是位身形微胖的大媽。
她戴著一副老花鏡,手里拿著一本舊雜志,似乎是在打發(fā)時間。
看到女人帶著許逸走近,大媽先是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一瞥,隨即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了幾下,臉上浮現(xiàn)出驚訝之色。
“哎呀,你這是怎么了?把個大男人帶到女寢來了?”
大媽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眉頭緊鎖。
女人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慌張或?qū)擂危皇堑卣f:“男寢那邊已經(jīng)滿員了。”
“哼,滿員?女寢這邊也一樣沒空房啊!”大媽提高了嗓門,語氣堅決,“再說了,就算有房間也不能讓男人住進來,這不成體統(tǒng)!你們趕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br>
面對大媽的強硬態(tài)度,女人并沒有退縮,而是緩緩走到她面前,從口袋里掏出了一件東西——那是一顆晶瑩剔透、散發(fā)著幽綠光芒的寶石,形狀奇特。
她將它遞給了大媽。
隨著寶石出現(xiàn)在視線中,大媽的眼神立刻變得柔和起來,先前的慍怒瞬間煙消云散。
她接過寶石,仔細端詳著,嘴角漸漸揚起一抹笑意。
原本嚴肅的臉龐此刻充滿了喜悅,隨后,大媽便不再過問兩人的事情,只是自顧自地欣賞著手中的綠色寶石。
許逸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跟隨著女人步入了女寢,盡管表面看似鎮(zhèn)定自若,他的內(nèi)心卻像擂鼓般怦怦直跳。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踏入女生宿舍。
他們穿行于一條長長的走廊之中,兩旁分布著一扇扇門扉,有的虛掩半開,透出屋內(nèi)溫馨的燈光與輕柔的交談聲;有的則緊閉著,仿佛守護著各自的小秘密。
無論門是開著還是關著,從偶爾傳來的笑聲、音樂聲以及細微的生活聲響中可以判斷,這些房間里都住滿了人。
走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許逸感到既新奇又有些拘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擾到這里的寧靜。
許逸不經(jīng)意間向一側開著的房門瞥了一眼,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場景:
一位身材苗條、僅著內(nèi)衣的女人正把玩著手中的槍械。
她那優(yōu)雅而隨意的姿態(tài)仿佛是在擺弄一件尋常物品。
當女人抬頭時,正好與許逸的目光相遇。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反而朝他拋去了一個充滿挑逗意味的眼神。
這突如其來的互動讓許逸的心跳再次加速,連忙收回目光,加快了腳步。
繼續(xù)前行沒幾步,在另一扇敞開的門前,他又目睹了令人不安的一幕:
兩個肌肉虬結的壯漢正裸露著上身專心致志地磨礪著刀刃。
地上散落著一些不明物體,旁邊是一灘暗紅色的液體,散發(fā)著刺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