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麗的晚歸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三個月前,我從徐麗麗公司離職,也是同一個月,她的白月光入職了她的公司。
從那天開始,徐麗麗每天都要加班,早一點的加班到八九點,遲一點的加班到十一二點,這還是頭一次加班到凌晨兩點。
看著她發(fā)尾還濕漉漉沒吹干的模樣以及路過我身邊時身上飄出來的沐浴露的味道,我想是個人都能猜到她剛從哪里回來。
以前徐麗麗晚歸說為了不打擾我主動去次臥住我還能自我安慰她是不想影響我睡眠,可此刻,當證據(jù)明明白白的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徐麗麗,出軌了。
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了一晚,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徐麗麗已經(jīng)出門了。
桌子上擺著兩份早餐,肉包豆?jié){還有一瓶辣椒醬。
我是四川的,酷愛吃辣椒,可徐麗麗口味輕,所以自從我倆結婚后,我就再也沒吃過辣。
這次徐麗麗特意買了辣椒醬放在桌子上,擺明了是和我服軟道歉。
辣椒醬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老公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咱媽喜歡吃辣,特意去買的辣椒醬,你就別生氣了。
看了紙條后,我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我覺得應該是我想多了,我和徐麗麗結婚兩年,徐麗麗怎么會因為白月光進了公司就出軌呢?
一邊想著,我一邊打開辣椒醬挖了一勺到包子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沒多會兒,丈母娘也起來了,她看到桌子上的辣椒醬咽了咽口水。
我忙招呼丈母娘一起吃早飯,麗麗買的早飯,還有辣椒醬。
誰知丈母娘剛吃了一口抹上辣椒醬的饅頭,就忽然咳嗽起來,越咳越大聲,雙手緊緊抓著喉嚨,臉上漲的通紅。
我被嚇得一下扔了饅頭就跑到丈母娘身后幫她順背,我以為她是吃的太急嗆住了,沒想到拍了兩下背后,丈母娘就這樣直挺挺的從凳子上摔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guī)缀跏穷澏吨执虻?0。
救護車來的很快,十五分鐘后,我就坐上了救護車。
醫(yī)生說是過敏,急性過敏,癥狀來的很快,喉頭已經(jīng)水腫了。
看著丈母娘被推進搶救室,我雙腿站不住癱坐在了地上。
這好好的,怎么會忽然過敏呢?
我回想丈母娘吃的東西,和我吃的一樣啊,肉包子,辣椒醬,豆?jié){。
豆?jié){丈母娘還沒來得及喝,那問題就出在肉包子和辣椒醬上。
丈母娘對花生過敏我知道,因為這和我媽一樣。
可肉包子和辣椒醬上,怎么可能會有花生呢?
就在這時,手術室門開了,醫(yī)生拿著病危通知單出來讓我簽字。
病人情況緊急,必須直系親屬簽字。
我忙說,我是她女婿,我應該也算直系親屬吧?
醫(yī)生搖頭,她女兒呢?
我掏出手機就給徐麗麗打去電話,和昨天一樣,第一個不接,第二個不接,第三個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來。
麗麗,你在哪里,快來人民醫(yī)院,媽,媽過敏進搶救室了,你快來!
我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么,我這話剛說完,就聽到了徐麗麗的一聲輕笑。
唐仁哲,你媽過敏進搶救室管我什么事?
我現(xiàn)在忙著呢!你沒什么事兒別打擾我!
我還要繼續(xù)說,電話就被掛斷了。
再打,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關機了。
醫(yī)生擰眉看著我,你確定你打的是她女兒嗎?她怎么說里面的人是你媽?
我懶得和醫(yī)生解釋太多,只道,她女兒有事來不了,我簽字不行嗎?
醫(yī)生狐疑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對我是有些懷疑的,一會兒說是女婿,打電話過去又說是親媽。
醫(yī)生,有什么事我一個人承擔。我伸手指天。
此刻,我雖然討厭徐麗麗,但丈母娘是無辜的啊。
醫(yī)生將病危通知書遞給我,我麻溜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催促醫(yī)生趕緊救人。
無論怎么樣,都要將丈母娘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