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薇薇只是想讓婉凝姐別生氣了,沒想到會滑倒。”
陸北城心疼地橫抱起她,不顧一切地撞開我,直接沖去醫(yī)院。
我猛地摔倒,碎玻璃悉數(shù)插進手掌心。
我愣愣地看著流出的血,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這些痛和心痛相比,算得上什么呢?
我艱難起身,一瘸一拐地拍照發(fā)了個朋友圈:“此后便是重生。”
接著將和陸北城的情侶照從背景撤了下來,將他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
沒過兩秒,宋薇得意洋洋地發(fā)來照片,是陸北城給她清理傷口的仔細模樣。
“婉凝姐,北城哥哥真的好細心哦,他之前也是這么對你的嗎?”
我斂下睫毛,淡淡回復:“沒有,你喜歡就讓給你了。”
接著我打車回自己家,但卻收到了一筆轉(zhuǎn)賬:“到賬888萬”我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是那個未曾見面的未婚夫發(fā)來的。
“你沒事吧?
有沒有傷到骨頭,去醫(yī)院了嗎?”
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退回了轉(zhuǎn)賬:“一切都好,你自己留著吧?!?br>
他卻認真起來:“你是我的老婆,給你錢花怎么了?
我現(xiàn)在有點忙,抽不出空,你自己要小心。”
我模糊地想起小時候,他沖到我面前保護我的模樣。
那時他對我便像現(xiàn)在一樣大方關心,和陸北城一點都不一樣。
之前我為了給陸北城煲湯,不小心燙出了好多個水泡,我想去醫(yī)院治療,但他堅決反對。
“只是個小燙傷,你這都受不了?
我給你敷點鹽就好了!”
他不由分說地用鹽灼傷我的傷口,無視我的痛叫。
可是根本沒用,后來才將我?guī)メt(yī)院,醫(yī)生遺憾地搖著頭說晚了。
至今我的手臂上都留著長長丑丑的疤痕。
我回過神,感激地點了收款。
等我去醫(yī)院包扎好,趕回家時,卻意外地看見了久等的陸北城。
看見我回來,他皺起眉毛:“你到底在鬧什么?
還拉黑我?
我不是說了不結(jié)婚又不代表分手。
你至于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嗎?”
陸北城突然拉過我,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首飾盒,里面的項鏈璀璨奪目。
是之前我暗示陸北城一直想要的最新款。
“你看我對你多好,你說的話我都放心上了,你就別鬧脾氣了?!?br>
我盯著那條項鏈沒有說話,腦海里都是宋薇前幾天戴著這條項鏈炫耀的模樣。
“這可是北城哥哥送我的呢,全國僅此一條哦!”
我看著這條項鏈上劣質(zhì)的鋼印,明白了這一條是假貨。
原來在陸北城心里,宋薇是心尖上的寶貝,而我只配戴低仿。
我認真地盯著陸北城,語氣誠懇:“陸北城,我不需要了,我再怎么沒志氣,都不會戴假貨,收起你那廉價的愛吧。”
我開了車門,獨自上了電梯。
陸北城焦急地喊著:“婉凝,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
他看著關閉的電梯,著急地拍打著按鍵,瞬間冒起了火花。
電梯瞬間停滯,漆黑一片,我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去。
我從小患有幽閉恐懼癥,面前漆黑不見五指,只能害怕地向陸北城求助:“北城,救救我,你打電話救救我,我好害怕!”
陸北城也慌了,對著電梯拳打腳踢,但始終無濟于事。
“婉凝別怕,我現(xiàn)在就去找物業(yè)?!?br>
他焦急地安撫著我,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宋薇哭哭啼啼地喊著:“北城哥,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家水管破了,我好害怕,你能來救救我嗎?”
陸北城立刻應答,語氣溫柔至極:“好好,小笨蛋別怕,我這就來,五分鐘我一定到。”
隨后,我只聽見他越來越遠的腳步聲,任憑我怎么呼喊他,都沒有再回頭。
我冷笑著嘲諷自己的天真,居然還幻想著陸北城會救我。
畢竟在宋薇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螻蟻罷了。
我看著沒信號的手機,一遍遍打著媽媽的電話,卻始終打不出去。
手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刺激著大腦,我又累又餓,沒過一會直接昏睡過去。
閉眼之前,卻聽到一陣柔和的呼喊:“婉凝,我來了,你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