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違背意愿,蕭君宴和蕭景逸都有些失落。
是啊,她那樣怕疼的人,甚至都不確定從廢井跳下去一定能穿越回現(xiàn)實(shí)世界,還是那樣決絕的跳了下去,她又怎么會愿意回來呢?
可轉(zhuǎn)念一想,兩人便又換了一個要求——既然不能將舒時吟帶回來,那就送他們?nèi)フ沂鏁r吟。
因為這也算是它的失職,所以它答應(yīng)了。
但因為他們在本世界一個是帝王,一個是未來的帝王,擅自離開便要接受懲罰,
他們離開后便不再屬于這方世界,而他們能否成功留在現(xiàn)實(shí)世界,則完全依托于舒時吟的意愿。
若她愿意重新接受他們,他們才會擁有合理的身份存在與那個世界,否則,他們將在五年之后徹底消失。
但他們不能告訴舒時吟他們只有五年時間這件事,否則他們將會被徹底抹殺。
若他們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局,它也能提供另一種方案,
即他們?nèi)耘f留在這個小世界,作為補(bǔ)償,它會給他們一塊霧鏡,他們也能夠透過霧鏡去看另一個世界的舒時吟的生活。
蕭君宴和蕭景逸都只短暫猶豫了一瞬間,便全都選擇了前者。
比起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他們還是更想去賭一賭,賭舒時吟的心里還有著他們的存在,賭她還愛著他們。
可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們才剛剛過來,舒時吟就離開了。
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他們需要先趕緊在這個世界立足。
蕭君宴看了眼身旁聳立的高樓,想起從它那里看到的在這個世界里舒時吟的生活情況,在另一個世界呼風(fēng)喚雨的帝王,心中卻油然升起了一絲自卑之感。
S國。
經(jīng)歷了十三個小時的飛行之后,舒時吟下了飛機(jī)才剛剛走出機(jī)場,就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可惜了她是身穿,在古代時因為生產(chǎn)留下了后遺癥,即便如今回到了現(xiàn)代,也仍舊有些畏寒。
她縮了縮脖子,將自己的臉埋進(jìn)厚厚的圍巾,就在這時,她的肩上突然多了一件厚外套。
舒時吟被嚇得渾身一抖,回過頭,卻看到了一張陌生中帶著熟悉的臉。
“凌瀟和!你怎么在這里?”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的名字,臉上滿是驚喜,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凌瀟和是舒家世交家的孩子,與她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只是剛升入高中那年,他突然選擇了出國留學(xué),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看你剛剛那副模樣,我還以為不過兩年的時間,你就把我忘了呢。”凌瀟和笑得溫柔,卻讓舒時吟看的心中莫名發(fā)虛。
她的確快記不得他了。
畢竟在他的視角里他們只是兩年未見,在她的視角里,卻已經(jīng)隔了十二年,只是這件事,她又無法告訴他,只能嘿嘿笑了一聲,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之前一直聽說你出國了,原來也是來了S國啊,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凌瀟和看出了她的心虛,心中劃過一絲苦澀,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懲罰似的按了按她的發(fā)頂,壞心眼的將她帽子尖的絨球一把按了下去,“舒阿姨還是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過來,思來想去,聽說我也在這里,早在你出發(fā)之前就已經(jīng)給我打了電話,把你托付給了我。”
他的聲音在說到托付兩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聲音,聽得舒時吟耳尖瞬間便升起來一絲熱意,
心中卻忍不住嗔怪起舒母來,她來S國雖然說是為了調(diào)養(yǎng)身體,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如今她的心理年齡已經(jīng)到了27歲,再和從前的同齡人走在一起,心中總會有些怪異,
他們擅自做主找了其他人也就算了,怎么還胡亂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