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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后,她后悔莫及無刪減全文

            白雪 著

            其他類型連載

            手機叮咚一聲響。是許杰發(fā)來的好友申請。我點了同意,那頭給我發(fā)了條消息。紀言,你等著看吧,白雪是選我還是選你?我沒回,把手機扔到一邊。她愛選誰選誰,我不在乎。后來的幾天,許杰的朋友圈相當活躍。幾乎每日一條,不是分享親子相處時光,就是分享些情話文案。某天,他發(fā)了一條一家三口終于可以去旅游了。配圖是三張打碼的機票,日期是明天。果然當天晚上,白雪告訴我明天她要去出差。也許是上天要給她最后的機會,臨睡前,我突然上吐下瀉。白雪嚇了一跳。整晚都不見好轉。第二天一早,望著我蒼白的臉色,她去客廳打了個電話。打到后面聲音有些大,我零星聽到幾句?!凹o言不舒服,我不放心,能不能改期?”“你別這么任性行不行?我怎么就心里沒你了。”她回房后我假裝睡著。我能感覺...

            主角:紀言白雪   更新:2024-11-20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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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紀言白雪的其他類型小說《離婚后,她后悔莫及無刪減全文》,由網絡作家“白雪”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手機叮咚一聲響。是許杰發(fā)來的好友申請。我點了同意,那頭給我發(fā)了條消息。紀言,你等著看吧,白雪是選我還是選你?我沒回,把手機扔到一邊。她愛選誰選誰,我不在乎。后來的幾天,許杰的朋友圈相當活躍。幾乎每日一條,不是分享親子相處時光,就是分享些情話文案。某天,他發(fā)了一條一家三口終于可以去旅游了。配圖是三張打碼的機票,日期是明天。果然當天晚上,白雪告訴我明天她要去出差。也許是上天要給她最后的機會,臨睡前,我突然上吐下瀉。白雪嚇了一跳。整晚都不見好轉。第二天一早,望著我蒼白的臉色,她去客廳打了個電話。打到后面聲音有些大,我零星聽到幾句?!凹o言不舒服,我不放心,能不能改期?”“你別這么任性行不行?我怎么就心里沒你了?!彼胤亢笪壹傺b睡著。我能感覺...

            《離婚后,她后悔莫及無刪減全文》精彩片段

            手機叮咚一聲響。
            是許杰發(fā)來的好友申請。
            我點了同意,那頭給我發(fā)了條消息。
            紀言,你等著看吧,白雪是選我還是選你?
            我沒回,把手機扔到一邊。
            她愛選誰選誰,我不在乎。
            后來的幾天,許杰的朋友圈相當活躍。
            幾乎每日一條,不是分享親子相處時光,就是分享些情話文案。
            某天,他發(fā)了一條一家三口終于可以去旅游了。
            配圖是三張打碼的機票,日期是明天。
            果然當天晚上,白雪告訴我明天她要去出差。
            也許是上天要給她最后的機會,臨睡前,我突然上吐下瀉。
            白雪嚇了一跳。
            整晚都不見好轉。
            第二天一早,望著我蒼白的臉色,她去客廳打了個電話。
            打到后面聲音有些大,我零星聽到幾句。
            “紀言不舒服,我不放心,能不能改期?”
            “你別這么任性行不行?我怎么就心里沒你了?!?br>她回房后我假裝睡著。
            我能感覺到她的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很久。
            我緩緩睜開了眼,一邊咳嗽一邊善解人意地說:“你別管我,不要耽誤你的公事?!?br>她的眼中閃過猶豫,片刻后,還是問:“你真的沒事嗎?”
            我點頭。
            盡管我的癥狀并沒有好轉,她還是出了門。
            意料之中的選擇,我沒有多難過。
            只是胸口發(fā)悶,腦袋暈沉。
            白雪完全忘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離婚協議書很快遞到了我手上。
            那時我正在看許杰發(fā)的朋友圈。
            雖然白雪并未出境,但很多照片里都有她的蹤影。
            一只手,幾束頭發(fā),一點裙擺,諸如此類。
            他們去了度假村,一起趕海、沖浪、看煙花。
            我曾經也提議過和白雪一起去,但她總是推脫。
            我以為她不感興趣,就不再提了。
            現在才明白,她只是不想和一個不愛的人擁有共同的回憶。
            我面無表情地起身,帶著離婚協議書出門。
            我要去見白雪。
            7
            在許杰家樓下的地下停車場等了一會后,他的車出現了。
            三個人陸續(xù)從車上下來。
            白雪抱著小男孩親了又親,小男孩乖乖窩在她懷里。
            許杰虛虛地攬著白雪,笑得溫柔。
            “這幾天有媽媽陪著,可把這小子高興壞了。下次我們去海島玩吧?”
            “白雪!”我靠在車前,懶懶地叫她。
            她抬起頭,腳步頓住。
            臉色突變,倉皇地放下小男孩。
            就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
            許杰也愣了一下,隨即擋在白雪前面,沖我揚了揚下巴:“紀言,你有什么沖我來。別欺負小雪。”
            我冷笑了聲,還不等我說話,小男孩猛地沖過來。
            他還太小,身高將將到我大腿,可氣勢卻不輸。
            他捶著我的大腿,哭得義憤填膺。
            “你這個壞人,你搶走了我媽媽!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白雪臉色煞白,趕忙走過來把小男孩拉到懷里。
            她垂眸看著地面,聲音不穩(wěn):“紀言,有什么事回去談。別當著孩子的面?!?br>“去樓上談,有我在,他不敢欺負你?!痹S杰搶著說。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宣誓主權,卻讓白雪的神色更加煩躁。
            白雪飛快地瞥了一眼許杰:“你別鬧!”
            她目光哀求地看著我:“我們回家去,好不好?”
            不遠處的許杰眼神幽深,身側的手指都攥成了拳。
            我輕嗤一聲,看了看許杰和小男孩:“回什么家,這里才是你的家吧?”
            白雪神色難堪,嘴唇翕動,終究說不出話。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兒子都這么大了,你打算怎么辦?沒媽的孩子最可憐?!?br>“紀言,你少挑撥了!我告訴你,小雪遲早會離開你的?!?br>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問許杰:“你最近接觸的那個投資人,答應給你們投資了嗎?”
            8
            話音剛落,許杰的手機響了。
            接通后,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還沒聽完就掛斷了電話,怒氣沖沖地上前指著我:“是你!是你搞得鬼對不對?”
            “你敢不敢和我光明正大地競爭,搞這個小動作算什么男人?”
            我挑了挑眉,冷冷地:“你以為你值得我出手?你公司的財報只要稍微細察就能發(fā)現盈利來源有問題。我勸你,有那個參加飯局拉投資的功夫,不如好好學習怎么經營公司。”
            他狠狠地瞪著我,身側的手機響個不停。
            不用想也知道,投資人的撤資對他們公司影響很大。
            他的胸口急速地起伏著,一個箭步沖過來,揮拳就要朝我襲來。
            我迅速閃避,反手給了他一拳。
            “廢物!”
            他不服氣地起身,和我扭打在一起。
            小男孩也坐不住了,掙開白雪的手撲過來,哭嚎。
            “爸爸!壞蛋!你不許打爸爸!”
            我顧忌著他,處處躲閃,許杰倒是上了頭。
            一個不小心,小男孩被推倒,后腦勺磕在了地上。
            “夠了!”白雪尖叫起來,慌忙過來扶起小男孩,“寶寶沒事吧,媽媽在呢!”
            小男孩癟癟嘴,放聲大哭。
            最終,白雪讓許杰帶著小男孩先回去。
            偌大的停車場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坐進車里,白雪也很快坐到副駕駛。
            她臉色鐵青,一字一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承認,都是我的錯??晌液退袀€兒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兒子這么小,我都沒怎么陪過他,不告訴你,也是怕你多想?!?br>直到現在,她還是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謊。
            我已經不想和她多費口舌,不緊不慢地拿出離婚協議書,遞給她。
            “我要和你離婚,你凈身出戶?!?br>她驀地偏頭看我,脫口而出:“你認真的?”
            9
            我盯著她不說話。
            她沒接,和我對視,似乎在想什么。
            過了會,才攬過我的手臂,像以往一樣沖我撒嬌:“阿言,我知道錯了,是我沒說實話,但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你別生氣了?!?br>以往她只要哭一哭,撒撒嬌,我必定什么都依她。
            說到底還是因為愛。
            現在我已經沒有理由再相信她的鬼話了。
            我慢慢掙開她,再度把離婚協議書遞到她面前:“離婚。你的事,我知道的比你想像得還要多。要我都說出來嗎?”
            她徹底怔住,車內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才問了我一句:“能不能不離?”
            我搖搖頭:“簽了吧,和你結婚三年,我也膩了?!?br>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情緒失控,狠狠捶了下車窗。
            “你當初明明那么喜歡我,現在居然跟我說膩了?”
            “你在報復我對不對?報復我對你撒謊!紀言,你能不能別那么幼稚?”
            我好笑地看著她猙獰的神色。
            “我說得很清楚了,離婚,我成全你們一家三口。只是你白家,日后就不要趴在我身上吸血了。”
            “你是要留在這,還是要回白家?”
            她死死地盯著我,眸光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始終表情淡然,輕敲著方向盤等她的回答。
            見我心意已決,她收起了泫然欲泣的模樣,冷冷地笑出聲。
            “你是不是特期待我像條狗一樣求你???這三年你始終走不進我的心,把你急壞了吧?”
            “離就離,你也別拿白家來嚇唬我。咱們走著瞧?!?br>說完在協議書上簽字,利落地下車。
            臨走前,還留下一句:“我希望盡快去民政局辦手續(xù)?!?br>10
            回到家后,我如釋重負般地癱在沙發(fā)上。
            多年的愛戀終于走到了盡頭,心口像破了一個大洞,風呼呼地往里灌。
            但我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傷口總有一天會愈合。
            白雪這么果斷就簽了字,是我沒料到的。
            不過仔細想想,我就明白了。
            白雪被寵壞了,一直以來,她身邊的人對她都是予取予求。
            沒人敢給她羞辱、難堪,更沒人直指她的錯誤。
            所以她不會真心承認自己有錯。
            就像今天,她說了很多次她錯了,可她的眼神不會騙人。
            她只是懊惱為什么被我抓了現行。
            “愛了這么多年,連一句真心的道歉都不配,我可真傻?!蔽夷剜雎?。
            我把自己關在家里幾天,誰也不見。
            醉過、哭過、咒罵過。
            最后還是把自己拾掇干凈,走出了家門,正常工作。
            愛過了不重要,愛對了才重要。
            錯了這么多年,如今幡然醒悟,其實是件好事。
            沒了愛情,生活里依舊還有很多能讓人快樂的部分。
            這天下班,白父的車停在了我公司樓下。
            “小言,你能不能去看看小雪?她天天喝酒,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br>11
            白家,白父語重心長:“小言,你對小雪的好我是知道的??赡茄绢^非要自己折騰,我很生氣,狠狠教訓了她一頓?!?br>“我自己的女兒我最了解,你別看她嘴硬,她心里還是有你的......”
            “伯父,”我打斷了白父接下來的話,“做這個決定我也考慮了很久,我覺得這是對我們雙方負責,也是為了白雪和她兒子好。”
            見我提到孩子,白父的表情明顯變得尷尬。
            “小言,孩子的事是我做錯了,我就不該讓她生下來。念在你們結婚三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我冷冷地瞧著白父。
            他縱橫商場多年,現在跟我打感情牌,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從白氏撤資。
            就像他當年看穿我對白雪的心思,順水推舟,讓她嫁給我一樣。
            “伯父,我不是個會回頭的人。”
            話音剛落,白雪從樓上沖了下來。
            她滿身酒氣,雙目猩紅。
            “紀言,你是不是早就不愛我了,所以找到機會就迫不及待地甩掉我?”
            我繃著臉沉默。
            她眼角有淚,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睡著也總是夢到我們從前的點滴。我從來沒想過和你離婚,我只想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許杰那里,是我不好,一時沒有把持住,我保證會跟他斷了?!?br>幾縷凌亂的發(fā)絲散落在她嘴角,襯得她更加楚楚可憐。
            可我沒有動搖,我只是面無表情地說了句:“白雪,不要再騙我了?!?br>她拼命地搖頭。
            “你三個月前做過流產手術?!?br>她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睜大眼睛看我。
            “你和許杰早就有聯系。無性只是騙我的手段。我現在也想問問你,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還一如既往地愛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是你放棄了。”
            她抖著唇,說不出話。
            一旁的白父也聽明白了,狠狠甩了白雪一巴掌。
            “你都干了些什么!”
            白雪被打懵了,怔怔地捂著臉,淚如雨下。
            1
            一個月后,我們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白雪姍姍來遲,打扮得很精致。
            烈焰紅唇,剪裁得體的裙子襯得她腰肢纖細。
            和那日酒醉時判若兩人。
            她遠遠地瞧見我,不慌不忙地走過來,表情淡漠。
            我取了個號。
            直到一系列流程走完,確認簽字的時候,她遲遲沒有動筆。
            “這位女士是還沒考慮好嗎?”工作人員好心提醒她。
            她望向我,目光怔然。
            “那你們再考慮考慮,重新取個號吧?!?br>我和白雪走到拐角。
            她語調艱澀:“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我們都回不去了?”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微微蹙眉。
            “白雪,你要明白,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你從前是怎么對我的你心里清楚,現在又在這演深情戲碼是想讓我看你笑話嗎?”
            “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就是你兒子的那通電話引起了我的懷疑,我跟著你,這才發(fā)現你的秘密。你們多幸福啊,顯得我更加可笑。那時你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我不是小心眼的人??赡銢]有,你竟然背著我和許杰私會。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你,你當然也清楚。你就是仗著我對你的愛胡作非為?!?br>“我也是個人,我也有心。你和你朋友談起我時那種鄙夷的神色,讓我不得不懷疑,我是不是眼盲心瞎,才會無怨無悔地愛了你這么多年?!?br>我一口氣說完。
            她縮著肩,訥訥不語。
            后來的一切很順利。
            離婚證到手,我們先后離開。
            下臺階時她叫住我:“紀言,真的對不起。”
            腳步微頓,我沒有回頭。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太廉價?!?br>13
            我回歸了正常的生活。
            離婚給我?guī)淼氖切律?br>公司的業(yè)績越來越好。
            某日拿下一個大項目后,我包了一間VIP包廂給高管們開慶功宴。
            就過三巡,我出門去衛(wèi)生間。
            路過一間包廂時,門沒關嚴。
            眼角余光不經意間一瞥,居然是白雪。
            她穿著蕩領的吊帶連衣裙,正在被人勸酒。
            明顯喝得有點多了,脖頸處的皮膚紅得厲害。
            “白小姐好酒量,只要你把這酒喝完,咱們這合作就有的談?!?br>她皺著眉,求救的眼神望向桌面一側。
            許杰靜靜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勸她酒的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說:“白小姐,都是生意場上的人,還是放開些好。畢竟是你們有求于我,我不喜歡惺惺作態(tài)的人?!?br>“不過一杯酒而已,如果這都不能滿足我,我很懷疑你們對我的誠意。”
            白雪輕咬下唇,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一飲而盡。
            滿座的叫好聲中,她的目光越過人群,和我對上。
            我面無表情地離去。
            這段時間,聽說了一些她的消息。
            她和許杰結婚了,可許杰不擅經營,公司很快資金鏈斷裂。
            她只能陪著許杰出席各種飯局,尋求資金。
            昔日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終于被她的愛人推入塵泥。
            我除了感嘆,也沒什么別的想法。
            這都是她自己選的。
            從洗手間出來后,我遇到了白雪。
            她靠在墻上,沖我輕笑,笑著笑著又開始小聲啜泣。
            “紀言,我很難受?!?br>“以往我喝醉了,不管多忙,只要我一個電話,你總是會來接我。可現在,我不敢喝醉,我知道我一旦倒下,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就由不得我了。”
            我沒有看她,垂眸看著地毯上的花紋說:“你現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讓我憐惜你嗎?如果我還是你丈夫,今天你根本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墒?,白雪,你要明白,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好是壞都得承受。就像我,錯負真心,大夢一場,夢醒了依舊要繼續(xù)生活?!?br>“我言盡于此,保重,告辭?!?br>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捂住臉無聲地哭泣。
            14
            白雪在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洗了把臉,又回到了飯局上。
            好在今夜的老板并不猥瑣,只是灌了些酒就放她走了。
            許杰扶著她上車。
            車里他又打了個電話,嘴里罵罵咧咧:“都是人精!媽的,耍我玩呢!”
            他惡狠狠地捶了下方向盤。
            白雪側過臉看著他,這個在她青春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人,似乎不知不覺就變了。
            變得市儈、陌生。
            今晚和之前的很多次,他都沒有問過自己。
            難不難受?累不累?
            她閉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她好像任性地做錯了很多事。
            許杰在國外和她聯系上時,她應該拒絕的。
            可她沒有,反而和他糾纏不清。
            其實她不見得有多愛許杰,她只是不甘心,要為無疾而終的戀愛求得一個圓滿。
            得知意外懷孕的時候,她很慌。
            她怕紀言發(fā)現,她怕紀言不要她了。
            她悄悄地把孩子流掉了。
            許杰很快帶著兒子回了國,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孩子和她接觸。
            她應該和他保持距離的。
            但很快淪陷在許杰的柔情蜜意里。
            當好友問她怕不怕被紀言發(fā)現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篤定,紀言那么愛她,不會離他而去。
            而當紀言把她和許杰抓了個現行的時候,她才真的害怕了。
            她沒想到紀言那么果決,她很生氣。
            她甚至還覺得紀言過不久就會回頭哄她,就像從前他們鬧別扭的時候一樣。
            可沒有,紀言是真的要和她離婚。
            直到辦完手續(xù)的那天,她才徹底意識到,她和紀言結束了。
            許杰一路狂飆回家,到家后,兒子在看動畫片,笑得開懷。
            許杰一個巴掌甩過去:“煩死了!滾回去睡覺!”
            她趕忙護著兒子,沖許杰吼:“你有???”
            許杰煩躁地說:“一個兩個的都是累贅,老子每天這么辛苦,這兔崽子還有臉笑?”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兒子進臥室。
            轉頭對許杰說:“我們離婚吧?!?br>這次離婚鬧得很難看,但孩子最終判給了她。
            很久以后,她在一個會展上再度見到紀言。
            他風度翩翩,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而她穿著死氣沉沉的套裝,踩著不合腳的高跟鞋,小腿酸脹不已。
            紀言似乎看到了她,目光瞥向這里。
            她趕忙轉身,卻聽到有人問紀言:“紀總,您看到熟人了?”
            那一刻,她是有些期待的。
            紀言會不會認出她來了?過來問候一下。
            “不是,認錯了,陌生人而已?!奔o言輕飄飄地說。
            一眾人簇擁著他往外走。
            她盯著自己的高跟鞋,始終沒有抬頭。
            他已經是天上的云了,而她只能做地上的泥。
            路是自己選的,她早已沒有了后悔的資格。
            無性婚姻的第三年,我發(fā)現老婆有個五歲的兒子。
            她偷偷帶著他去游樂園,和孩子父親酒店開房。
            我聽到她和朋友說:“紀言什么都好,就是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br>轉頭她仍舊對我噓寒問暖。
            直到我遞上離婚協議書,她驚慌失措地問我能不能不離。
            我笑著搖頭:“簽了吧,我膩了。”

            白雪有個兒子是我無意中發(fā)現的。
            那天她在浴室洗澡,突然有個陌生電話進來。
            我順手接了。
            還不等我說話,聽筒里傳來一聲清脆的童聲:“媽媽!你說今天要帶我去游樂園別忘了哦。”
            我一愣,下意識地回了句:“喂。”
            那頭像是被人捂住了嘴,立馬掛斷。
            和白雪結婚三年,我從未懷疑過她。
            但這通奇怪的電話,卻讓我不得不多想。
            小男孩的語氣特別熟稔,就像是叫了無數遍。
            而那個捂住他嘴又迅速掛斷電話的人,應該知道我是誰。
            這時,白雪洗完澡出來。
            我裝作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叫你媽媽?!?br>白雪手一抖,手里的梳子應聲落地。
            這不尋常的反應讓我心里一緊。
            壓下心頭的疑慮,我面色如常地說:“也許是打錯了吧。”
            她笑了笑,彎腰撿起了梳子。
            如果我沒記錯,白雪一會確實要出門。
            于是我又問:“一會你去哪?我送你。”
            她在鏡子里看向我,彎了彎唇:“不用,去公司商量點事,你忙你的?!?br>換好衣服后,她出了門。
            我悄悄跟在她身后,看見她走到地下車庫。
            從后備箱里拿出了一個汽車模型,塞到了車后座。
            我和她沒有孩子,我們身邊也從來沒出現過小孩子的玩具。
            心里憋著一口氣,我打了輛車跟在她的車后。
            一路上我還抱有一絲期待,也許白雪真的要去公司加班,也許那個電話只是個意外。
            直到她把車停在了游樂場。
            2
            她拿著汽車模型走到大門前,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笑著撲到她懷里。
            “媽媽,你終于來了!”
            那聲音,和電話里如出一轍。
            她自然地回抱住小男孩,在他的臉頰上親了又親。
            我看清了小男孩的臉,和白雪有七八分像。
            我在角落里目睹這出母子情深的戲碼,只覺得心寒到極點。
            白雪曾和我說,她并不喜歡小孩,也不愛做那檔子事,怕疼。
            她覺得愛人之間精神契合是最重要的。
            我愛她,憐惜她,所以愿意尊重她。
            她不想,我絕對不強迫。
            我們過了三年的無性婚姻。
            朋友問過我很多次,我和白雪為什么不要孩子。
            怕她為難,每次都是我搶著回,我們想過幾年二人世界。
            漸漸地,也就沒人問了。
            甚至有人懷疑我們兩人中間有人身體不好。
            這些話傳到白雪耳朵里后,她很生氣,想要找人理論。
            我攔住她,抱著她安慰:“沒關系,嘴長在他們身上,我不在意,只要我們倆能好好的就行了。”
            白雪在我懷里動容地說:“紀言,你怎么這么好?!?br>我把一顆心完完整整地交給她了,盼著和她天長地久。
            沒想到她居然有了一個這么大的兒子。
            我甚至希望我看錯了,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下一秒會有個女人過來把那孩子抱走。
            可沒有。
            有個男人走過來攬住白雪。
            兩人一起牽著小男孩的手,走進了游樂園。
            看起來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有那么一瞬間,我想沖出去問個清楚。
            但我忍住了,用手機拍了張照。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我癱坐在沙發(fā)里,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沖。
            我打了個電話給秘書,請他幫我調查小男孩和那個男人的信息。
            接著抖著手拿出許久不抽的香煙,吞云吐霧。
            白雪不喜歡煙味,所以結婚后我再也沒抽過。
            今天我不想管那么多了。
            傍晚,白雪終于回來了。
            她皺著眉,用手不停地扇著,語氣不善:“紀言,你發(fā)什么瘋?”
            3
            我直直地盯著她,沒說話。
            就在半小時前,秘書給我發(fā)來了調查結果。
            這個孩子確實是白雪親生的,生完就被她父親留在了國外。
            而那個男人,是白雪的初戀,許杰。
            他們的孩子現在是許杰在養(yǎng)。
            許杰上學時就有一股痞勁,有一回從混混手上救下了白雪,還受了傷。
            兩人有了往來。
            也許是年少時都向往不一樣的生活,白雪很快便深深迷戀上了許杰。
            兩人背著所有人偷偷談戀愛。
            唯獨沒有瞞過的就是我。
            白雪不知道,我暗戀她多年。
            當我看見她逃課,坐在許杰摩托車后座上笑顏如花的時候,只能暗自嘆息。
            好景不長,白父很快發(fā)現了兩人的關系。
            家世天差地別,白父以雷霆手段讓白雪去了國外。
            許杰因為多次違反校紀校規(guī)也退了學。
            我聽聞他多次跑到白家大門前,紅著眼大喊:“白雪,你等著,我定會出人頭地,然后娶你!”
            白雪沒等到許杰,卻在兩年后意外和我相親。
            當我看到對象是她時,高興得差點叫出來。
            她變得更加成熟優(yōu)雅,一頭長卷發(fā),無意間撥弄的每一下都直達我的心里。
            第三次見面時,她笑著提議:“不如我們結婚吧?!?br>我被嚇了一跳,又驚又喜地回:“可我們還不是很熟?!?br>她輕笑一聲,偏頭望向窗外:“有什么所謂?門當戶對就行?!?br>我很清楚,她和我結婚不是因為多愛我,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婚前,她明確和我提出了無性婚姻的要求。
            我答應了。
            三年來,我們相敬如賓,我能感受到她的改變,她越來越依賴我。
            有次我發(fā)高燒昏迷,她不眠不休地照顧了我兩天一夜。
            等我徹底清醒后,她才落下淚來說嚇壞了。
            可直到如今我才明白,我根本捂不熱她的心。
            所以她才能心安理得地背叛。
            4
            過了幾日,好友突然給我發(fā)語音,說在會所包廂里看到了白雪,看著喝多了,讓我有空可以過來一趟。
            語氣里有明顯的為難。
            我笑著問了句:“是不是有男人在里面?”
            好友發(fā)了一堆省略號。
            我按照他給的地址來到包廂門外,從未關嚴的門縫里看到了白雪和許杰。
            他們在沙發(fā)上旁若無人地熱吻。
            許杰狠狠地攬住白雪的腰說:“白雪,我現在有錢了,不會放開你!”
            白雪瞇著眼,攬住她的脖子,嬌笑:“我就知道,我們才是天生一對?!?br>旁邊坐著的都是白雪的好友,此刻都在起哄。
            屋內真愛無敵,門外的我像一個小丑。
            許杰含了一口酒放進嘴里,再度和白雪纏吻在一起。
            我想起婚后白雪連和我接吻都抗拒無比的樣子,感到無比諷刺。
            這就是我放在心上的女人。
            在我滿心滿眼都是她的時候,她卻沒有半點為人妻子的自覺。
            鬧了一陣后,許杰起身上廁所。
            我趕緊閃到一旁的角落。
            等他走后,白雪的好友試探地問:“雪,你和許杰這么高調,不怕你老公發(fā)現嗎?”
            白雪嗤笑一聲:“我們連性生活都沒有,他能發(fā)現什么?”
            “要我說你可真行,為了替許杰守著,居然能提出這種要求,你老公竟然還答應了,他確實是愛你?!?br>白雪怔了一下,隨即無所謂地笑:“紀言什么都好,就是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暗暗攥緊了拳頭,心里泛起針扎似的疼。
            原來所謂的無性,都是幌子。
            她的心里從來就沒有我。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就這么耗著?我可知道這些年紀言幫了你們家公司不少。萬一被發(fā)現了,你爸估計就得打死你。”
            這一刻,我很希望白雪適可而止。
            哪怕她說一句,我不會離開紀言,我都能說服自己原諒她。
            可她笑得輕蔑:“難道我一輩子都要聽我爸的話?葬送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現在許杰也今非昔比了,他不比紀言差?!?br>心死就在一剎那。
            懸著的那口氣徹底消散。
            我甚至感覺不到心痛,只有失望,徹徹底底的失望。
            5
            等到他們喝到盡興時,已是深夜。
            許杰攬著喝醉的白雪出門,叫了代駕,一路把車開到了一家酒店樓下。
            兩人腳步虛浮地走進去。
            我坐在車里,直到天色將明。
            他們始終沒有出來。
            我回家睡到中午,手機突兀地響起。
            接通后,男人的聲音帶著挑釁:“紀言,小雪現在是我的了,識相的,我勸你早點放棄。”
            我不甘示弱地回:“這話你怎么不讓白雪親自對我說?”
            他有些惱怒,語氣憤恨:“她不愛你,她愛的只有我一個!”
            說罷像是想起了什么,話語間帶著隱隱的得意:“昨晚一路跟著我們,你也辛苦了。看到我們這么親密,你是不是很嫉妒?”
            我冷笑一聲:“許杰,你現在是要把白雪出軌的證據往我臉上送嗎?”
            他咬著牙:“紀言,我警告你,識相的你就盡快和小雪離婚,你真的以為我斗不過你?”
            “你盡管來試試,樂意奉陪?!?br>這時,那頭傳來白雪的嬌嗔:“你在給誰打電話?”
            “沒什么,一個陌生人。”
            說完手機一片靜默,接著傳來了接吻聲。
            許杰故意沒掛電話。
            那聲音聽得我額間青筋畢露。
            一瞬間,我想明白了,我紀言,拿得起放得下。
            既然白雪不愛我,那我也要及時止損。
            我的愛沒那么廉價。
            我迅速起身,讓秘書幫我調閱了一些許杰及其公司的資料。
            當最后一支煙燃盡的時候,我給律師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盡快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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