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忘了,我變成這樣是為了誰。
陳雪華何其聰明,用她的錢財,一點一點吊著這父女倆,讓他們把她當(dāng)成烏托邦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但我更恨,恨許松年朝秦暮楚,不要臉地對我精神出軌。
更恨親生女兒胳膊肘往外拐,不把我放在眼里。
這一家子的白眼狼,算是讓我長教訓(xùn)了。
飯桌上,女兒極其委屈地跟陳雪華訴苦。
“陳阿姨,你是不知道,我們班同學(xué)暑假都出國去玩了,還經(jīng)常發(fā)圖片給我炫耀,暗示我是沒出過國的土包子,我都要氣死了!”
陳雪華一向扮演知心大姐姐人設(shè):“我的乖乖,委屈你了,要不阿姨帶你去吧,雖然阿姨沒多少錢,但是看你這樣我心疼得不行?!?br>
我悠然自得放下了筷子,立馬說道:“那敢情好啊,周邊小國家去個十來天也就十多萬塊錢,麻煩你了?!?br>
她得到那筆錢早就被她揮霍得所剩無幾,再加上小玲這購物狂屬性,她根本招架不住。
本來她也只是說說而已,哄小孩子的把戲,真叫她拿出十幾萬來給小玲去旅游,她怕是心疼得要割肉了。
一切都只是她在許松年面前刷好感的做作而已。
面對陳雪華,小玲一向懂事:“沒事陳阿姨,沒準(zhǔn)馬上我們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呢?!?br>
陳雪華正疑惑,許松年故意咳嗽一聲,眼神示意小玲不要說錯話。
他對身邊女人笑得和煦:“聽小玲貧嘴,你的錢留著給自己買好吃好穿。”
片刻后,又掛上冷淡陰翳的臉轉(zhuǎn)頭對我說:“讓別人拿錢帶你閨女出去旅游,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當(dāng)媽的好好反省一下吧,把自己孩子養(yǎng)成這個窮酸味樣子。”
我不客氣地回懟:“許松年,我一個月里里外外賺六千,你三千塊的工資抽煙喝酒霍霍完了,現(xiàn)在數(shù)落起來我了?”
他的臉立馬變成豬肝色,因為害怕在陳雪華面前丟臉,都不敢看她。
一個軟飯男,還這么硬氣。
是我忍氣吞聲多年才給了他這樣的勇氣。
陳雪華立馬出來打圓場:“舒琴啊,你怎么能這么說松年,過分了啊?!?br>
小意溫柔,柔情似水,許松年就是被她這點套牢了。
最后顯得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毒婦惡人。
經(jīng)過許松年提醒后,小玲也不亂說話了。
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那晚飯桌上,陳雪華提出自己今天要在社區(qū)表演話劇,讓許松年和小玲去給她當(dāng)觀眾。
二人忙不迭答應(yīng),也沒有問過我。
反正我阻止與否他們都會去的。
至于我,他們認為我只懂柴米油鹽,沒有藝術(shù)細胞,吃不了這種細糠,不樂意帶上我。
正好我也有自己的要緊事要去做。
我得去把我的黃金趕緊出手,刻不容緩。
那時候公司事業(yè)蒸蒸日上,許松年還讓我掌管公司的財務(wù)。
或許是未雨綢繆,我花了一千多萬低價入手了一批黃金,足足40公斤。
本想著給他們一個驚喜,沒過幾天公司出了問題,宣告破產(chǎn)。
而且金價持續(xù)走低,我就沒有跟他們坦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