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年早已經(jīng)讓人打理好了沈忱的臥室,陳朔在健身房打了會拳擊,也睡了。
另一邊,陳斯年托腮看著放大的監(jiān)控屏幕,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
當(dāng)陳朔沈忱二人腦袋相抵時,陳斯年按了暫停。
“虎子,你看,我擔(dān)心的情況沒出現(xiàn)。他們的關(guān)系正在變好。”
尚虎在陳斯年身后,眉心緊皺,沒輕易回話。
屏幕再次動起來,陳斯年一直看著陳朔進了健身房,看著鏡頭中身姿挺拔的少年揮汗如雨,熱烈張揚,襯衫包裹的肌肉微微隆起,還沒有成年人那么強壯,可確實是個大小伙子了。
陳斯年笑道:“挺好的?!?br>
尚虎斟酌了半晌,還是覺得不妥:“要不要給少爺再買一處房子?”
“嗯?不用。對了,林醫(yī)生是不是回國了?”
尚虎:“您是想……”
陳斯年沒什么表情:“請她來一趟吧?!?br>
第二日一大早,沒宿醉也喝了不少酒的陳朔被外面一陣吵嚷驚醒了,傻子不知道在做什么,鬼哭狼嚎的。
陳朔頂著一頭雜毛滿臉怨念地出了臥室,還沒讓傻子閉嘴,眼前一黑懷里先多了個大型抱枕。
沈忱死死扒著陳朔的衣服,整個人恨不能掛在他身上,哭訴道:“朔朔嗚嗚嗚……忱忱不要打針!忱忱疼!”
陳朔把傻子扒拉開,還沒搞清楚狀況,傻子臥室里走出來了個大美女——大波浪,高鼻梁,胸脯高高聳起,身材沒得說。
青春期的混小子見了大小得吹聲口哨。
陳朔第一反應(yīng)卻是狠狠皺了下眉——這女人大早上的從傻子房間出來?
林淼淼聽說過陳朔但從沒見過,見到他也是一愣,隨后一甩頭發(fā)勾起嘴角,得體地向陳朔伸出了手。
“家庭醫(yī)生林淼淼,小少爺好?!?br>
陳朔冷冷掃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沈忱。
“你生病了?”
沈忱立刻睜大了眼睛:“忱忱沒有!忱忱不打針!”
這種豪門恩怨是非多得數(shù)不清,林淼淼沒在意陳朔的態(tài)度,仍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沈少沒生病,是陳先生把我請來的。我博士主攻心理學(xué)和腦神經(jīng)學(xué),對沈少目前這種情況有些心得?!?br>
陳朔聞言冷笑:“專治神經(jīng)?。坎缓靡馑?,傻子只是智商低,精神沒問題?!?br>
饒是林淼淼性格再好也經(jīng)不住陳朔一而再再而三地甩臉子,林淼淼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陳朔干脆將還穿著睡衣的沈忱扯進了自己臥室,當(dāng)著林淼淼的面關(guān)門上鎖,一氣呵成。
林淼淼沒辦法,打算讓保鏢給陳先生打電話。
然而還沒等她下樓,陳斯年已經(jīng)到了。
林淼淼看了眼整棟別墅中里三層外三層的保鏢,心里有點不安——以前林淼淼也經(jīng)常來為沈忱診治,偶爾還會用心理學(xué)的辦法刺激一下沈忱的記憶,但從沒見陳斯年親自到場過。
林淼淼迅速調(diào)整了面部表情,迎了上去。
“陳先生,治療遇到了點小麻煩?!?br>
陳斯年對她笑笑:“剛才管家已經(jīng)告訴我了,這么大早請你來真是辛苦了。沒關(guān)系,我去勸勸?!?br>
林淼淼于是點頭,跟在陳斯年后面上樓。
陳斯年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個斯文的先生,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了敲陳朔的房間門,道:“朔朔,忱忱需要治療,聽話,開門?!?br>
片刻,陳朔紅著一雙眼出來了,眼里全是醉酒的血絲。
“爸。沈忱害怕,別讓他治療了。”
陳斯年往臥室里看去,見沈忱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趴在床上頂起一個小帳篷,一副誰也不想搭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