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chǎn)大出血急需家屬簽字的時候,護(hù)士用我手機(jī)給老公瘋狂打電話。
被拒接十幾次后終于接通,那頭傳來老公煩躁的吼聲。
“我很忙,別拿些小事來煩我!”
再打過去已被拉黑。
我忍著疼痛,撐起身子自己簽了字,可終究沒保住孩子。
術(shù)后卻在熱搜上看見老公和青梅在煙花下?lián)砦堑囊曨l。
“隨口一句玩笑,竹馬就為我點燃滿城煙花做禮物!”
看著他們手上成對的婚戒,我默默將手里戴了五年的素戒扔進(jìn)了垃圾桶。
九死一生后,他在我眼里也成了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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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志澤進(jìn)門的時候,我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前給他換鞋脫衣。
他將拖鞋重重地砸在地上,不耐地走到我面前。
“找我什么事?”
我默默關(guān)閉和醫(yī)生的聊天窗口,平靜道:“只是肚子有點不舒服,現(xiàn)在沒事了。”
他冷峻的臉上雙眉緊蹙。
“就這么點小事一直打電話?至于嗎?”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答應(yīng)月月的生日煙花晚了一分鐘,她都難過哭了!”
我下意識撫摸著小腹,在他因為拒接而延遲的那一分鐘里,我正承受著大出血的痛苦。
但我不再歇斯底里地爭辯和質(zhì)問,只是低聲說道。
“耽誤你的正事了,真抱歉?!?br>
聽到我這么說,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放軟了語氣。
“你不是故意找茬就行?!?br>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的煙花棒,施舍般丟給我。
“月月一向懂事大方,以為是你也想看煙花,特意留了這根煙花棒,讓我?guī)Щ貋斫o你?!?br>
我定睛一看,這根煙花棒燃了一半,上面還留著個清晰的腳印。
很明顯是從玩剩下里隨手撿的。
我嗤笑著扔進(jìn)了垃圾桶。
陸志澤不悅地捏緊了我的手腕,拔高了音量。
“葉秋瑜,你到底發(fā)什么瘋???”
“你破壞了人家完美的生日,月月不僅大度不計較,還忍痛留了半根煙花棒給你,你不感謝人家還要擺譜?你哪來這么大臉?”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手腕上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崩開,流出血來。
一個星期前,破產(chǎn)的對家找上門時,我拿手替他擋了一刀,一直都沒好。
看著我蒼白的臉色,他后知后覺松開了手,眼神有些慌亂。
“對不起,我忘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專屬于汪如月的手機(jī)鈴聲就響起了。
“月月寶貝來電啦,不許超過一分鐘接聽!”
他眼里滿是寵溺,立馬松開我的手,幾乎是秒接了電話。
那頭傳來汪如月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他緊張地攥緊了手機(jī),語氣里滿是關(guān)切。
“怎么了月月?”
“志澤哥,我好害怕外邊有人一直在敲門,最近小區(qū)里面有變態(tài)男專門找獨(dú)居女孩下手,你能過來陪陪我嗎?”
“月月別怕,我現(xiàn)在立馬過來。”
陸志澤立馬套上外套往外走。
“等一下!”
我叫住他,他煩躁地回頭吼我。
“月月有危險,你那點小傷,又不是非要去醫(yī)院,你自己在家拿紗布包下算了!”
等他吼完,我靜靜地把車鑰匙遞過去。
“你走太急,鑰匙忘帶了?!?br>
他錯愕地瞪大眼,似乎很意外,好半晌才伸手接過。
走到門口時,他放軟了語氣。
“我去看看她一會就回來?!?br>
我以為陸志澤會像以前那樣,一去就是整晚不回來,處理好傷口后自顧自睡下了。
沒想到剛睡熟,就被人搖醒。
“秋瑜,你怎么沒等我自己睡了?”
他看著我,眼里有些疑惑。
從前不管多晚,我總要等到他才肯一起睡,也因此枯坐到天亮很多回。
我隨口敷衍道:“累了就先睡了。”
他看了我一眼,從懷里掏出個瓶子塞到我手里。
“剛剛傷口不是裂開了嗎?我給你帶了藥。”
我定睛一看,是瓶碘酒。
而我恰好對碘酒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