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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我懷了他的孩子后,他后悔瘋了去找我

            發(fā)表時(shí)間: 2024-11-19
            8是蕭意遲。

            他滿臉怒意的策馬趕來,一鞭子打在扔我沉塘的村民手上。

            村民痛呼著撒了手。

            而我也被狠狠一摔,連帶著豬籠一同跌入池塘水區(qū)。

            豬籠下的鋒利石塊,將我身體劃破,很快出了血。

            而蕭意遲臉色陰冷,怒視眾人。

            “本官在,我看誰敢欺負(fù)蕭府的人!”

            蕭意遲是青州下派來的巡撫,因他只想隱居在清河鎮(zhèn),便成了這樣的地方官。

            往常只要他開口,沒有人敢說一個(gè)不字。

            可如今。

            未婚先孕的女子,幾百年來都被視為不詳,必須沉塘。

            也這是清河鎮(zhèn)的傳統(tǒng)。

            清河族長冷笑著站出來。

            “蕭大人,這賤人不守婦道,自己做了錯(cuò)事,活該被沉塘!”

            “縱然你想徇私,在清河鎮(zhèn)也是不能的!”

            蕭意遲一臉擔(dān)憂的看了我一眼。

            等回過頭去,沉聲問。

            “本官倒想問,嘉若她犯了什么錯(cuò)事?”

            “今日便是她大婚,你們何必這樣為難人,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本官!”

            就在這時(shí),沈玉娥皺著眉頭上前,勸住蕭意遲。

            “蕭郎,你別管這事?!?br>
            “的確是周嘉若做的不對(duì),這是她應(yīng)該得到的懲罰。”

            蕭意遲有些意外。

            “你怎么會(huì)在這兒?”

            沈玉娥原本不該攪合到這件事中去。

            可,她偏偏出現(xiàn)了。

            沈玉娥剛想為自己的出現(xiàn)找借口,不料清河族長卻站出來為她說話。

            “若不是沈姑娘幫我們找到大夫,恐怕這事,我們清河鎮(zhèn)還被蒙在鼓里!”

            “張大夫,你站出來說話!”

            9那個(gè)姓張的大夫佝僂著身子,臉上閃過幾分畏懼,卻還是乖乖配合。

            “回大人,族長說的沒錯(cuò)?!?br>
            “周姑娘上個(gè)月找小的看診,是小的發(fā)現(xiàn)她有喜了,當(dāng)時(shí)還不敢聲張?!?br>
            “她為了保胎,還讓小的給她開了一副安胎藥。

            當(dāng)時(shí)小的還以為周姑娘是哪家的小妾,便聽從了,如今才知道,她居然是未婚先孕的女子!”

            “今日才是大婚!

            這種事在清河鎮(zhèn)是不能隱瞞的,小的就只好告訴族長了……”蕭意遲聽完這些話,握著鞭子的手掌青筋暴起。

            “你說什么?”

            見蕭意遲不肯信。

            沈玉娥柔聲勸道:“蕭郎,難道我還會(huì)騙你嗎?”

            “我知道你看在侄子蕭凌的面子上,一直都很照顧嘉若,可如今她犯下這樣的錯(cuò),在清河鎮(zhèn)是不能被饒恕的?!?br>
            “更何況,她和別的男人私通,本身就不自重,她必須要接受懲罰?!?br>
            “若是這次饒恕了她,整個(gè)蕭府都無法在清河鎮(zhèn)立足了……”沈玉娥聲音柔柔弱弱,看似每一句都在為清河鎮(zhèn)和蕭意遲考量。

            實(shí)則每句話都在坐實(shí)我的罪名。

            可我沒有和人私通。

            那孩子……是蕭意遲的。

            沈玉娥賭的就是我不敢在眾人面前說出真相。

            那樣的話,非但我無法順利嫁給許清宴了,更會(huì)讓蕭意遲顏面無存。

            沈玉娥為了讓蕭意遲相信,甚至還搬出人證來。

            那個(gè)所謂“私通”的男人。

            跪在地上“承認(rèn)”了和我茍合的經(jīng)歷和細(xì)節(jié)。

            可明明他們都是編造的。

            故意想置我于死地。

            蕭意遲卻信了。

            他臉色極其難看,生生扯斷了手里的鞭子。

            看向我的眼神無比陰冷。

            “周嘉若!”

            “我從未想過,你居然如此不守婦道,身為女子非但不自重,還做出這種不知廉恥之事!”

            他絕望而心痛的閉上了眼。

            沈玉娥輕輕揚(yáng)唇,趁機(jī)拉走了蕭意遲。

            我拼命搖頭,流下了淚。

            就在這時(shí)。

            清河鎮(zhèn)的村民將我高高舉起,重重的拋到水中。

            任由我下沉,溺死。

            10見我徹底消失在水面上,清河鎮(zhèn)的村民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除掉一個(gè)禍害!”

            “就算是有什么不詳,也隨著這次浸豬籠,所有的災(zāi)難都跟著那個(gè)蕩婦去吧!”

            在我沉塘后,清河鎮(zhèn)的村民陸續(xù)回歸。

            他們剛好與許清宴的接親隊(duì)伍擦肩而過。

            村民們嘲笑聲不加掩飾,更放肆的議論紛紛。

            “那個(gè)周嘉若,難怪她那么如饑似渴的嫁男人,連許清宴這種活太監(jiān)都愿意嫁!”

            “原來是懷了野男人的種,忙著找人接盤啊!”

            “只可惜許家那小子,連被騙了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居然傻傻的還來接親……”許清宴臉色難看。

            他守在蕭府門口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我出來。

            還是我的丫鬟豆蔻哭著求他。

            “許公子,去救救我家小姐!”

            “她被那群人拉去浸豬籠了!”

            許清宴這才連忙往池塘這邊趕。

            卻還是晚了一步。

            看到蕭意遲站在人群中一臉頹然,許清宴瘋了一樣沖過去問他。

            “嘉若呢?”

            蕭意遲抬眼看他,眼中閃過一絲悲戚的嘲諷。

            “你如今還想著娶她?”

            “她早就和別的男人……未婚先孕了?!?br>
            蕭意遲冷冷推開許清宴,轉(zhuǎn)身要走。

            卻不料許清宴臉色大變。

            毫不猶豫朝著蕭意遲一拳頭揮了過來。

            “蕭意遲!

            你這個(gè)混蛋!”

            他告訴了蕭意遲真相。

            “她腹中的孩子,分明是你的!”

            許清宴滿眼沉痛,為我感到不值。

            蕭意遲聽到這話,錯(cuò)愕抬頭。

            渾身都僵硬住了。

            “你說什么?”

            11蕭意遲這才想到那一晚。

            那晚醉酒后,他以為自己做了個(gè)夢,夢到將我壓在身下,做了夫妻之事。

            醒來之后我偷偷溜走。

            他便真的以為那只是個(gè)夢。

            蕭意遲意識(shí)到自己對(duì)我起了綺念,害怕和我在一起會(huì)被天下人詬病。

            從那以后便一心躲著我。

            卻不料,我從那日以后愈發(fā)熱情的追在他身后。

            甚至在趁著夜深人靜,把他抵在墻角。

            在極致曖昧的氛圍里,向他表明心意。

            問他愿不愿意娶我。

            蕭意遲的心跳如擂鼓,他差點(diǎn)沒忍住吻了上來,卻還是抑制住了自己。

            裝作滿臉冷漠的推開了我。

            之后他強(qiáng)迫自己和沈玉娥交往,議親。

            試圖讓自己真真正正的愛上沈玉娥。

            原以為這一切都快要成功了。

            卻不料,就在許清宴開口告訴他這一切真相的時(shí)候。

            全都功虧一簣。

            蕭意遲瘋了一樣的去打撈我。

            他紅著眼,如同殺神一般,見到有阻攔的,便拿著鞭子狠狠抽過去。

            再也無人敢阻攔。

            “嘉若,我錯(cuò)了!”

            “我現(xiàn)在才知道那晚是你……嘉若,求求你還活著,讓我有機(jī)會(huì)彌補(bǔ)……”可是。

            他再也找不到我了。

            12我以為自己度不過這一劫,在沉塘?xí)r必死無疑。

            那些村民原本就沒想讓我活。

            他們?cè)谪i籠下面放了很沉的石頭。

            一旦我和豬籠一同沉塘,就會(huì)一路往水下沉,而我的手腳也被困住了,再也沒有翻身被救上來的機(jī)會(huì)。

            可許清宴還是找到了我。

            他親自剝?nèi)ネ庖隆?br>
            在冰冷的水里游了一天。

            終于在沉底發(fā)現(xiàn)了嗆水昏迷的我。

            本以為會(huì)被活活淹死,誰料堵住我嘴巴的那塊布吸了水,卻救了我的命。

            我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在許清宴離開清河鎮(zhèn)的馬車上。

            見我嗆出了聲。

            許清宴連忙輕柔的拍了拍我的胸口,“嘉若,你醒了?”

            他讓隨身的大夫給我喝了好幾碗藥。

            愣是把一只腳踏入鬼門關(guān)的我,給救了回來。

            “嘉若,我在帶你離開清河鎮(zhèn)?!?br>
            “清河鎮(zhèn)那群人視你為不詳,若是你回去,他們還會(huì)想方設(shè)法的加害于你?!?br>
            “我們?cè)S家在上京的鋪?zhàn)有枰栈兀缃袷菐闳ド暇┑穆飞??!?br>
            “若你還愿意嫁給我,我們便一同去上京生活,若是你不愿……我也會(huì)尊重你,放你自由。”

            許清宴的聲音無比輕柔。

            在頭頂響起,卻讓我紅了眼。

            我從沒想過,我這樣的人,還能得到許清宴如此真心相待。

            我滿心感激的搖頭。

            “我不走?!?br>
            “清宴,你還愿不愿意娶我?”

            許清宴笑了。

            笑得很開心。

            “愿意!

            以后,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許夫人!”

            13我徹底離開了清河鎮(zhèn)這片傷心地。

            也打算徹底忘了蕭意遲。

            午夜夢回,無數(shù)次。

            我都忘不了在我被浸豬籠的那一刻。

            蕭意遲滿臉羞憤的神情。

            他不肯信我。

            他信了沈玉娥和那群村民的話,認(rèn)定我是和別的男人有染,所以才未婚先孕。

            我苦笑,痛恨自己怎么就瞎了眼。

            但蕭意遲好歹也照顧了我七年。

            他沒有背棄蕭凌的囑托,把我照顧的很好。

            是我不該心生妄念。

            日后若是還能見到,我想我會(huì)發(fā)自內(nèi)心的喚他一聲小叔,從此之外再無非分之想。

            許家的生意做的很大,不只是清河鎮(zhèn),就連上京都有十幾家。

            回了上京的許宅當(dāng)晚。

            許清宴就抱著一個(gè)沉重的木箱子,交給我。

            “嘉若,這是我們?cè)S家的房契和地契,如今我都交給你?!?br>
            “還有這些錢,都是我攢下的,你可以隨便花?!?br>
            我只覺受寵若驚。

            堅(jiān)決不肯收。

            許清宴也不堅(jiān)持,只是笑著隨手放在我的床榻前。

            “放在這里了,你若是哪日想看,便翻看一下?!?br>
            “日后你便是許府的女主人?!?br>
            “這里,就是你的家?!?br>
            許清宴去忙別的,我一個(gè)人坐在窗臺(tái)前,發(fā)呆了很久。

            人生如寄這二十年。

            幼時(shí)我便飄蕩居無定所。

            因?yàn)楹褪捔栌幸粯吨父篂榛榈挠H事,父母雙亡后,便去投奔蕭凌。

            蕭凌是個(gè)很好的人,他也打算明媒正娶,好好對(duì)我。

            天有不測風(fēng)云。

            他在官場上不懂變通,被政敵害死。

            我又被他一紙書信,托付給了清河鎮(zhèn)的小叔蕭意遲。

            蕭意遲一照顧我就是七年。

            這七年里。

            我很多次感受到蕭意遲帶給我的溫暖,他那樣寵我,我曾把蕭府當(dāng)成了家。

            可是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那只是我的錯(cuò)覺。

            如今。

            許清宴在上京又娶了我一回。

            他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我是他最珍愛的夫人。

            他也告訴我。

            我有家了。

            14腹部開始隆起,月份再大些,恐怕衣裳就要遮不住了。

            我不能讓許清宴因?yàn)槲沂苋嗽嵅 ?br>
            于是讓侍女悄悄請(qǐng)了大夫來。

            給了他很豐厚的一筆封口費(fèi),讓他給我開了一副墮胎藥。

            這孩子的存在是個(gè)孽緣。

            起初我滿心歡喜,以為能和蕭意遲在一起。

            所以苦心孤詣開了保胎藥,想保住這個(gè)孩子,為蕭意遲留一個(gè)血脈。

            卻不料非但沒有挽回蕭意遲,還成了害我浸豬籠的鐵證。

            如今我打算忘掉過去,和許清宴開始新的生活。

            就必須要和過去做一切割舍。

            我端著那碗墮胎藥,準(zhǔn)備一飲而盡。

            卻被忽然闖進(jìn)來的許清宴攔住了。

            “嘉若!”

            他皺著眉按住我的手,“你別糊涂,這孩子來就是緣分,你別為了我打掉他。”

            他說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墮胎藥的味道。

            他說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心事重重的籌謀,發(fā)現(xiàn)了我想把孩子打掉的心思。

            我搖頭,“清宴,這孩子留不得,他對(duì)你是個(gè)恥辱?!?br>
            許清宴卻仍然堅(jiān)持。

            他說不舍得。

            “嘉若,這孩子也是你的骨肉,你若是生下來,我不在意任何閑言碎語,只會(huì)把他當(dāng)成親生孩子一般對(duì)待?!?br>
            他苦笑,“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會(huì)有孩子了?!?br>
            “嘉若,我們把他生下來吧,我們有條件給他好的生活,我們夫妻可以一起把他撫養(yǎng)長大?!?br>
            我被他說動(dòng)了。

            在日復(fù)一日的相處中,我發(fā)現(xiàn)許清宴的人品貴重,是值得我仰望的程度。

            若不是他遭遇宮刑這種劫難。

            像他這樣的天人之姿,我是萬萬仰望不到的。

            他總能替我考慮,怕我待在府里悶了,想方設(shè)法的幫我搜羅好玩的小玩意兒,逗我開心。

            只因?yàn)槲艺f了一句喜歡聽?wèi)颉?br>
            他便建造了一個(gè)戲班子,在府中后花園專門為我搭了個(gè)戲臺(tái)子。

            只要我想聽,就隨時(shí)可以聽得到。

            我才終于知道。

            愛,和對(duì)我好,不完全是一回事。

            但許清宴愛我。

            他便會(huì)無條件對(duì)我好,甚至連我生下別人的孩子,都能一視同仁的接受。

            15每逢到了夜里,許清宴怕打擾我休息,總是要分床榻睡。

            可我不想讓他和我分開。

            堅(jiān)持要他睡在我旁邊。

            許清宴總是睡不好。

            有一次,我以為他安安靜靜睡著了,便撐著身體偷偷吻了他的臉。

            許清宴的臉?biāo)查g紅透了。

            我這才知道,他怕我擔(dān)心,就一直都在裝睡。

            “清宴?!?br>
            我輕輕叫他的名字。

            “嗯?”

            我輕笑著用手指撥弄他胸膛上的衣領(lǐng),“你想不想要我?”

            說完,我的手便一路下移。

            還沒觸碰到他的腰。

            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許清宴臉色頓時(shí)閃過尷尬復(fù)雜的情緒。

            他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緊緊抿唇道:“嘉若,你知道的……我自從受了宮刑之后,就……不能人事了?!?br>
            許清宴滿臉自責(zé)。

            “對(duì)不起,嫁給我讓你受委屈了?!?br>
            我只是搖頭,反握住他的手,“清宴,你相信我?!?br>
            “不一定非要按照世俗的標(biāo)準(zhǔn),我們才能得到快樂,才能做真正的夫妻。”

            望著許清宴紅透的臉,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魅惑,卻又極致真誠。

            我一字一句道:“清宴,我教你,怎么愛我。”

            說完,我輕輕吻了下去。

            那一夜,我和許清宴成了真正的夫妻。

            16我和許清宴的感情越來越好。

            平時(shí)有空我會(huì)幫他打理手頭的鋪?zhàn)樱话阋仓皇茄惨?,并不需要我太費(fèi)力。

            大多數(shù)時(shí)間,我還是用來辦女子學(xué)堂,開女學(xué)。

            原本我是想在清河鎮(zhèn),教那些讀不起書的女孩子念書認(rèn)字。

            可那里既然容不下我。

            我就只好在上京干起老本行。

            許家的資金足夠多。

            提起辦女學(xué),許清宴總是笑著支持我。

            “只要你想,哪怕把女學(xué)開辦到嶺南,我也會(huì)支持你?!?br>
            他又取笑我。

            若是女學(xué)當(dāng)真辦到嶺南,豈不是半個(gè)天下都被我掌控了,皇帝豈能愿意。

            但我還是很慶幸,有很多無法念書的女子,能在我免費(fèi)的學(xué)堂里念書認(rèn)字。

            我還開了幾家繡坊。

            讓那些沒有辦法生存下去的女子,也能在丈夫去世,或無依無靠的環(huán)境下,謀得一線生機(jī)。

            后來肚子越來越大。

            我只能乖乖待在許府待產(chǎn),不能隨意出去走動(dòng)了。

            便將女學(xué)和繡坊都交給了身邊可信賴的女子打理。

            懷胎十月。

            我生下一個(gè)健康的男嬰。

            許清宴高興極了,那日他放下所有的事,匆忙趕回家來。

            他親自給孩子取名,許錚。

            “希望我們的兒子,能擁有錚錚鐵骨,和他的娘親一樣?!?br>
            隨著兒子的出生。

            上京議論許清宴的聲音越來越少了。

            最后甚至消失不見。

            人們看到的,是樂善好施的許大善人。

            他愛護(hù)妻兒,妻子辦女學(xué),辦繡坊,兒子聰明伶俐,健康成長。

            我這才知道。

            原來,心隨境轉(zhuǎn)。

            一切都是會(huì)變的。

            17在上京生活的第三年,蕭意遲找來了。

            他說自己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以為我真的死了,便日日買醉,活在痛恨和懺悔之中。

            可是最近才知道我沒有死。

            聽許家人說,當(dāng)年是許清宴救下了我,帶著我一同來了上京。

            蕭意遲便發(fā)了瘋一樣來找我。

            那日我和許清宴抱著孩子,正在街頭買一串冰糖葫蘆。

            許清宴知道我愛吃。

            便笑著給了小販一錠銀子。

            把那一整串糖葫蘆都買下了。

            “嘉若!”

            蕭意遲就是這個(gè)時(shí)候沖過來的。

            他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時(shí)候,讓我茫然的看了好一會(huì)兒,都沒認(rèn)出來是誰。

            直到許清宴開口,“蕭大人,好久不見?!?br>
            我才意識(shí)到。

            蕭意遲居然憔悴成這樣了。

            許清宴大度,不僅沒有趕走他,反而在府中宴請(qǐng)他。

            蕭意遲紅著眼說出當(dāng)年的事。

            “嘉若,我錯(cuò)了!”

            “我如今才知道,當(dāng)年都是沈玉娥故意密謀,想害你,才故意策劃了那一出戲?!?br>
            “如今我已經(jīng)和她徹底一刀兩斷,我也知道了當(dāng)年……那晚是你。”

            “嘉若,是我錯(cuò)的離譜,沒有第一時(shí)間回應(yīng)你的愛意,拖延了這么久,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等到失去你之后,我才知道你有多么重要……嘉若,你回到我身邊吧,我給你去摘天山雪蓮,好好對(duì)你護(hù)你一生……”他說的深情款款,而我卻笑了。

            我一臉深情的注視著屏風(fēng)外的許清宴,輕笑道:“蕭大人這是說的哪里話,如今我有丈夫有兒子,有人愿意護(hù)我一生?!?br>
            “就不勞煩蕭大人費(fèi)心了?!?br>
            18說完,我再也不肯多待,抱著孩子便要出去尋找許清宴。

            我的夫君,他總是給我最好的尊重。

            哪怕是蕭意遲與我見面。

            他都主動(dòng)去避嫌。

            可我卻要給他足夠的信任。

            許清宴眼中柔情似水,他握住我的手說,“嘉若,倘若你想和蕭意遲再續(xù)前緣,我也不會(huì)攔著你?!?br>
            “我尊重你的每一個(gè)選擇?!?br>
            可我搖頭。

            從前是我糊涂,以為蕭意遲對(duì)我極好,便是愛。

            我便要以身相許,和他承諾一生。

            可那時(shí),只是因?yàn)槲覜]有遇到許清宴而已。

            如今遇到了。

            哪怕再大的誘惑,也不能使我離開他。

            聽說蕭意遲一臉失望的離開許府后,露宿在了街頭,夜夜飲酒買醉。

            當(dāng)年他知道真相,果斷與沈玉娥退了婚。

            沈玉娥鬧騰不休,斥責(zé)他負(fù)心。

            又說他枉顧人倫,居然連侄子的未婚妻都想霸占。

            在整個(gè)清河鎮(zhèn),徹底毀了他的名聲。

            這幾年,蕭意遲過得流離失所。

            說是在到處找我。

            可誰知道,他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呢。

            畢竟,當(dāng)年花燈會(huì)上,蕭意遲摟著沈玉娥擁吻的那一幕,至今讓我難忘。

            可就是這樣一個(gè)人。

            在得知沈玉娥真面目時(shí),毫不留情將她活活害死了。

            這樣的男人。

            真是想想都讓人后怕。

            許錚在我和許清宴的照顧教養(yǎng)下,長得越來越好。

            蕭意遲每年都要來找我?guī)谆亍?br>
            問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每次都被拒絕后,他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流言,說許錚是他兒子。

            便想攛掇許錚叫他爹。

            卻被我兒子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我爹爹是許大善人許清宴,你是哪里來的叫花子?”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