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shí)。
蕭亦寒站在淑云殿門口,聽著遠(yuǎn)處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面無表情。
直到身后傳來一陣淡淡的芬芳。
“陛下?!绷圃谱叩绞捯嗪媲?,柔柔弱弱的行了個(gè)禮,可還沒跪下去,就被蕭亦寒托住了。
“云云,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禮?!?br> 柳云云臉上閃過一絲幸福的紅暈,盈盈起身道:“多謝陛下抬愛,今夜臣妾特地讓小廚房做了陛下最喜歡的蓮子羹,陛下要不要留下來嘗嘗?”
說著,她輕輕抬眼看著蕭亦寒,手也不自覺地覆上蕭亦寒的胸膛。
蕭亦寒的身子微微一僵。
他低頭看向眼前的柳云云。
月光下,美人眼波流轉(zhuǎn),兩頰緋紅。
可蕭亦寒卻沒有心情去欣賞,只是看著柳云云的一雙眸子。
柳云云和柳素雖然是姐妹,但或許是因?yàn)槟赣H不同的緣故兩個(gè)人長得并不相似。只有這一雙柳素身上剮下來的眼睛,可以讓蕭亦寒看出那個(gè)女人熟悉的影子。
耳邊又響起冷宮那邊傳來的尖叫聲,蕭亦寒猛地抬手,一把止住了柳云云在他胸膛游走的手。
“云云?!彼麆e開眼,不去看柳云云的眼睛,“你當(dāng)年為了母妃受傷落下了病根,還是早些休息吧?!?br> 話落,他不再多看柳云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柳云云被扔在原地,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
“娘娘……”旁邊的宮女小心翼翼的過來,想說什么,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柳云云一巴掌扇到地上。
“什么身體差!”她腥紅著眼大吼,“根本都是借口!為什么亦寒哥哥都愿意碰柳素那個(gè)骯臟的賤人,卻不愿意碰我!”
那宮女連滾帶爬的過來,伏在地上,驚慌失措的開口:“娘娘,您息怒啊,張?zhí)t(yī)過來了。一切都按著您的計(jì)劃走,您可千萬別在這時(shí)候因?yàn)闆_動(dòng)而壞了大事?。 ?br> 柳云云的怒容這才微微一僵,“張?zhí)t(yī)來了?”
“是的,就在宮外候著呢?!?br> 柳云云這才徹底冷靜下來,冷著臉開口:“叫他過來?!?br> 張?zhí)t(yī)很快就低著頭進(jìn)宮,跪在柳云云面前,“見過云妃娘娘。”
“少廢話?!绷圃撇荒偷臄[擺手,“你已經(jīng)告訴陛下,柳素肚子里的胎兒是三個(gè)月?”
“是的,那胎兒其實(shí)不過足月,但老夫說是三個(gè)月,陛下并沒有起疑,已經(jīng)明人將胎兒用木棍打掉了?!?br> 柳云云綽約也可以聽見冷宮那邊傳來的慘叫聲,剛才郁悶的心情這才一掃而空,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弧度,若有所思的開口:“木棍流胎……這一定很危險(xiǎn)吧,張?zhí)t(yī)?”
張?zhí)t(yī)聽出柳云云話里的意思,渾身頓時(shí)一個(gè)激靈。
但他不敢反抗,“是的娘娘,木棍流胎的確是極盡兇險(xiǎn),一不小心,可能就一尸兩命……”
柳云云見這張?zhí)t(yī)那么上道,嘴角的弧度頓時(shí)更深了。
她施施然的起身,露出扼腕之色,“那可真是可憐了我那苦命的姐姐,我這個(gè)做妹妹,可一定要去送她最后一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