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季成安溫衡的女頻言情小說《情正濃時,愛已散季成安溫衡全章節(jié)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小字溫涼”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第四章溫衡開始收拾房間里的物品。既然打算離開,還是早點規(guī)整好一些。將帶不走的琴譜扎成一捆后,溫衡睜著眼到天亮。家里傭人還沒起,溫衡就早早的抱著琴譜打算出門。卻不想在樓下遇到了同樣早起的季成安?!鞍⒑猓蛱斓氖虑槟銢]有生氣吧?”男人小心翼翼的詢問?!霸娫娍偸沁@樣毛毛躁躁的,小孩子心性,但是她絕對沒有啥壞心思。再說只是一張照片而已,以后有的是機會,我們再照?!辈粫袡C會了,我馬上要離開了。溫衡面上卻不顯,只是掙出被季成安攥住的手?!拔覜]生氣?!薄斑€是阿衡最懂事?!奔境砂矟M意的點頭,卻看到溫衡懷里抱的琴譜,那是溫衡的寶貝。每次出差他都會帶各地的琴譜送給她,那時總會換來一句:季成安,你怎么那么好??!“你拿這些琴譜干什么?”溫衡緊張的攥緊了手...
《情正濃時,愛已散季成安溫衡全章節(jié)小說》精彩片段
第四章
溫衡開始收拾房間里的物品。
既然打算離開,還是早點規(guī)整好一些。
將帶不走的琴譜扎成一捆后,溫衡睜著眼到天亮。
家里傭人還沒起,溫衡就早早的抱著琴譜打算出門。
卻不想在樓下遇到了同樣早起的季成安。
“阿衡,昨天的事情你沒有生氣吧?”
男人小心翼翼的詢問。
“詩詩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小孩子心性,但是她絕對沒有啥壞心思。再說只是一張照片而已,以后有的是機會,我們再照。”
不會有機會了,我馬上要離開了。
溫衡面上卻不顯,只是掙出被季成安攥住的手。
“我沒生氣?!?br>
“還是阿衡最懂事?!?br>
季成安滿意的點頭,卻看到溫衡懷里抱的琴譜,那是溫衡的寶貝。
每次出差他都會帶各地的琴譜送給她,那時總會換來一句:季成安,你怎么那么好??!
“你拿這些琴譜干什么?”
溫衡緊張的攥緊了手指。
“我去少年宮,順便帶這些琴譜讓班里孩子們見識見識?!?br>
其實是送給他們。
“那讓司機送你?!?br>
“不用了,季總,我自己坐地鐵就可以?!?br>
季成安忽然感到不安。
“阿衡,你剛才叫我什么?”
以前兩人獨處時,溫衡都是鮮活的囂張的,會一聲聲的直接喊季成安。
但溫衡卻生硬的轉(zhuǎn)了話題,提醒他。
“這個時間了,容小姐該醒了?!?br>
聽罷,季成安反射性的向樓上看去,表情關(guān)切。
溫衡自嘲一笑,再不耽擱,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季成安望著溫衡離去的背影,總覺得不對勁,剛要開口叫住她。卻又聽到樓上傳來踢踢踏踏的聲音。
接著歡快的聲音從樓梯一路撒下來。
“成安哥哥,你好壞?!?br>
“起來為什么不喊我啊,你說過今天要一直陪著我的,少一秒都不行!”
男人張開手接住從樓梯上飛跑下來的女孩。
“看你睡的像頭小豬,不舍得喊你?!?br>
......
那時,夜深人靜的時候。
年少的季成安和溫衡也玩過這個游戲。
少女赤腳從樓梯上面一躍而下,少年張開雙臂輕松的將她抱進懷里。
為了不吵醒別人,整個過程像是一部無聲的默片。
但快樂卻洋洋灑灑。
可是現(xiàn)在,它也不屬于溫衡了。
溫衡再也不敢看、不敢聽,只能加快腳步,逃也似的離開。
搭乘地鐵到達少年宮后,溫衡將琴譜贈予了班里的孩子。
并告訴孩子們以后不能再繼續(xù)教他們鋼琴了。
看著孩子們眼淚汪汪的拉著她的手,嘴里喊著溫老師,你不要走。
溫衡冰封已久的心被一點點暖化。
她突然知道離開季家后,應(yīng)該往哪去了。
從少年宮離開,溫衡通過阿叔聯(lián)系到了老家學(xué)校的校長。
順利的應(yīng)聘到了學(xué)校鋼琴老師的職位。
下午回到老宅后,院子里鬧哄哄的。
溫衡站在花叢后。
看到榮詩詩指著院子里的玉蘭樹,向季成安撒嬌。
“成安哥哥,這棵玉蘭樹種在這里好丑啊。”
“跟整個花園的氣質(zhì)都不搭?!?br>
季成安摸摸女孩的發(fā)頂,柔聲問道。
“詩詩覺得應(yīng)該種什么才能符合這花園的氣質(zhì)?”
“那你不用管,你就說我能不能隨意處置這棵玉蘭樹吧?”
季成安伸指點著榮詩詩的額頭,語氣嬌寵。
“不就是一棵樹嗎?隨便你處置?!?br>
“那你讓人把它刨了吧,我要在這一片種上玫瑰!”
季成安只愣了一下,就很快揮手讓身邊的傭人趕緊動起來。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
聽到這里,站在暗處的溫衡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一瞬間疼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季成安,它不僅僅是一棵樹啊。
十四歲的溫衡因為第一次離開奶奶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她哭著告訴季成安,老家的窗戶外有奶奶親手種的玉蘭花,她夜里醒了一抬頭就能看見它。
就因為這短短一句話,少年親自去花農(nóng)那挑選好的樹苗,偷偷的種在了她的窗外。
“阿衡,這里就是你的家?!?br>
整整十年了啊。
它在立在那整整陪了溫衡十年了。
現(xiàn)在就因為榮詩詩一句話,季成安就要刨了它。
她舍不得。
可那又怎樣呢,這是季家。
溫衡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這時,季成安看到了花叢后的溫衡,男人慌急的想要迎上來。
溫衡都想好了,只要男人過來,她會好好求他,讓他留下這棵玉蘭樹。
但是,季成安再看到身邊的榮詩詩后突然就遲疑了。
溫衡心里最后的一點期待死掉了。
她再不看男人一眼,避開眾人回到了房間。
29天。
溫衡開始怕不急待的想離開。
第三章
一陣風(fēng)吹過。
吹醒了陷進回憶里溫衡。
女孩苦笑著將手指放進嘴里狠狠咬下去,覺得疼的受不了才松口。
身上疼,心里就不覺得疼了。
溫衡收拾好心情,面上再無異樣后,就趕緊往老宅趕去。
季夫人的病要不定時輸血。
所以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海市,甚至都不敢在外面停留太長時間。
到老宅時,佩姨正帶著傭人上上下下的收拾。
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
“哎呀,阿衡,好消息。”佩姨調(diào)皮的沖她眨眨眼。
“少爺突然來電話說榮小姐答應(yīng)今晚在這留宿。哎呀,夫人聽了別提多高興了,著我好好收拾房間呢?!?br>
“好事將近好事將近?。 ?br>
溫衡壓下心底的酸澀,勉強笑著,一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
佩姨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頓時心疼。
“阿衡啊,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壓著嗓子小聲嘮叨她。
“昨晚抽了好多血,今天不好好休息又跑到外面,你啊就是不愛惜自己!”
說著推著溫衡向廚房走去。
“我給你煲了湯,趕緊喝了去睡覺!”
溫衡不忍心辜負(fù)佩姨的好心,強迫自己喝了一碗湯后才回房間。
沾著床的那一刻就陷入了昏迷一般的睡眠。
直到被敲門聲吵醒。
昏昏沉沉的打開門,榮詩詩像一朵玫瑰花一樣站在那。
“阿衡姐姐,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成安哥哥被一個電話叫到書房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我好無聊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嗎?”
女孩傾身詢問的時候,肩帶恰巧滑落,露出纖白脖頸上面層層疊疊的吻痕,再上方的耳垂都變成了粉色。
溫衡怔愣的看著,心里被苦澀填滿。
季成安最喜歡在床上捏她的耳垂,喚她珍珠兒,說她是獨一無二。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她并不是。
沒有等溫衡回答,榮詩詩就自顧自擠了進來。
并親切的拉著溫衡的手,像閨蜜一樣。
分享的卻是房中事。
“成安哥哥大半夜了還一直折騰我,要不是房間里的避孕套沒有了。我還不知道何時能逃出來了呢?!?br>
榮詩詩半掩著嘴,嬌笑著炫耀。
“你別看成安哥哥平時穩(wěn)重的不得了,在床上可瘋了,我有的時候都招架不住,真——”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凌遲著溫衡。
她啞聲打斷。
“榮小姐,別說了......”
榮詩詩卻發(fā)出刺耳的取笑聲。
“啊天啊,阿衡姐姐你不會害羞了吧?男人和女人之間這些事情最正常不過啊?!?br>
“還是說......”榮詩詩刻意的停頓著,揚聲問道,“至今還沒有男人碰過你?”
溫衡抽出手,“榮小姐,太晚了,我累了要休息就不陪你聊天了,你回吧?!?br>
說著輕推著榮詩詩向門邊走去,女人嬌笑著作勢要躲。
揚起的手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書架上的相框。
“啪”的一聲,相框摔的四分五裂。
碎裂的玻璃將照片中的兩人涇渭分明的割裂開。
照片上是依偎在一起的十六歲的季成安和十四歲的溫衡。
聽到響動,季成安快步走進來。
榮詩詩聽到腳步聲,立馬變了臉色,裝作一副泫然淚下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道歉,“阿衡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太笨了,不小心碰到了它?!?br>
男人大步向前將榮詩詩帶到了懷里,并伸手刮向女孩挺翹的鼻尖。
“有啥值當(dāng)哭的啊,不過一張照片而已?!?br>
說著擁著懷里的女孩走出了門外。
從始至終,季成安沒有看溫衡一眼。
溫衡慘笑著將照片撿起,翻轉(zhuǎn)過來。
上面是一行小字:季成安和溫衡永遠在一起。
落筆是:季成安。
手指翻轉(zhuǎn),溫衡將照片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不過一張照片而已。
十年前,溫衡成為季成安母親的移動血庫。
供血協(xié)議快到期時,季成安醉酒,他們有了一夜荒唐。
她獻出了所有,季成安轉(zhuǎn)頭就找了新女友。
他強迫溫衡給新女友輸血,導(dǎo)致她失去了兩個月的孩子!
胳膊上是密密麻麻的針眼,耳邊是季成安他們的柔情蜜語。
溫衡接到了老家打來的電話。
“阿嬸,我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回家了?!?br>
一個月,是她跟季夫人供血協(xié)議到期的日子。
第一章
昨晚給夫人輸完血后,溫衡一直心悸不止,今天實在遭不住偷偷來了醫(yī)院。
檢查時,寬松的衣袖不小心上卷,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
醫(yī)生滿眼吃驚地看著她。
溫衡怕自己的事情暴露,匆匆說了一句“抱歉”,落荒而逃。
溫衡十四歲就做了季家夫人的移動血庫,十年間,手臂上的針眼摞了一層又一層。
這些可不能讓別人知道。
尤其現(xiàn)在正是季家的關(guān)鍵時候,她更不敢惹出任何亂子。
所以,溫衡只能逃。
她不停歇地跑到路上,才敢站定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突然,一輛跑車一個急剎停在了她身邊,濺起的積水撲了她一身。
車窗放下,露出一張嬌俏明媚的臉。
是榮詩詩,季成安剛剛交的女朋友。
兩個人正如膠似漆。
女孩十分熱情地打著招呼。
“阿衡姐姐,我跟成安哥哥正好要去餐廳吃飯,你跟我們一起吧!”
溫衡彎下腰很慎重的婉拒,卻被副駕上的季成安冷聲打斷。
“上車!”
“別掃詩詩的興!”
溫衡垂下眼眸,不敢再拉扯,打開車門坐進了后座。
“出發(fā)!”
榮詩詩一腳油門,車子箭一般飛了出去!
緊接著又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溫衡被慣性帶的前傾,情急之下伸出右手撐在了椅背上。
手腕處隨之傳來尖銳的疼痛。
溫衡死死咬住下唇才將即將出口的痛呼壓回去!
“詩詩,有沒有受傷!”
季成安緊張的拉著榮詩詩上看下看,確定女孩毫發(fā)無損時,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接著就是寵溺的責(zé)備。
“開車一定要慢!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真得改改!”
話音剛落,榮詩詩就嬌嗔的揮拳拍打著季成安。
“不改不改就不改!”
“還是說成安哥哥現(xiàn)在就開始厭煩我了?”
男人的手溫柔的扶上女孩的發(fā)頂。
“不煩不煩,季成安永遠不會厭煩榮詩詩好了吧!”
溫衡輕揉著手腕,盡量將自己縮在角落里。
聽著季成安盡心盡力的嬌寵著榮詩詩,不由心下慘然。
那時候十六歲的季成安也這樣嬌寵過十四歲的溫衡。
溫衡初入季家,陌生的環(huán)境和人,讓她日日如履薄冰,季家人說話聲音但凡大些都可以嚇得溫衡打個哆嗦。
是季成安陪著膽小的溫衡。
“阿衡,不怕不怕,快快長大?!?br>
男孩子還未遮天的手溫柔的撫在溫衡的發(fā)頂。
讓她心安。
可是,現(xiàn)在這雙手卻撫在了別的女孩的頭上。
季成安把這份溫柔給別人了。
終于,濃情蜜意的人想起了后排的溫衡。
“阿衡姐姐,我突然剎車是因為我臨時想起來,這次吃飯主要是把成安哥哥介紹給我的朋友們認(rèn)識?!?br>
“所以,可能——”
榮詩詩為難的咬緊下唇......
任誰都能明白未盡的意思,可能你不適合參加。
季成安怎么舍得心愛的女孩為難。
“溫衡,你先下——”
這種時候難堪的只能是溫衡。
不用等季成安把話說完,溫衡就乖覺地打開了車門。
只得尷尬地給自己找借口。
“前面有家書店,我正好要去找一本資料書?!?br>
“急用,就不跟你們一起——”
話還沒說完,車子就轟鳴著飛了出去。
“吃飯。”最后兩個字出口時,車子已經(jīng)出去好遠。
溫衡呆呆的立在原地。
哪怕知道很快就可以離開季成安,可是心里還是像破了一個窟窿,冷的像冰。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是老家的鄰居阿嬸。
“阿衡啊,你何時回來,我跟你阿叔去碼頭接你!”
溫衡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淡淡地回道,
“快了,阿嬸,我處理完這邊的事,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回家了?!?br>
還有一個月,就是與季夫人供血協(xié)議到期的日子。
很快,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包括離開季成安。
第七章
被扔進雜物間時,溫衡徒勞的拍打的房門,一聲一聲的哀求著。
可是沒有季成安的命令,沒有人敢打開這扇門。
恰巧這時天上的滾雷一個個砸下來。
溫衡恐懼的捂住耳朵,將自己縮在角落里,她甚至不敢掙開眼來。
因為雜物間里放置的物品在這暴雨夜仿佛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物。
一個個張著血盆大口向自己撲過來。
恍惚間,溫衡又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奶奶。天上的雷也是這樣一個個砸下來,她無助的抱著奶奶哭喊著,可是車子一輛輛疾馳而過,沒有一輛為她們祖孫兩停下。
時隔十年,那種絕望和窒息再一次向她襲來。
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虛幻,喪失感知的溫衡只抖著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枚哨子。
那是十六歲的季成安送給溫衡的,少年拿著哨子信誓旦旦的承諾。
“阿衡,以后雷雨天你只要感到害怕,就吹響這個哨子,我在樓上就可以聽到。”
男孩附耳說著悄悄話。
“一聽到哨聲,我就立馬下來陪著你,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少年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溫衡拼命的吹響了哨子。
一聲,一聲。
好像要通過這哨聲將消失在時光的少年喚出來一般。
溫衡,再用力一點。
吹的再久一點。
季成安,你快些來啊。
阿衡害怕了。
絕望一點點爬滿全身時,那扇通往人間的門被打開了。
季成安出現(xiàn)在門外。
那一刻,溫衡仿佛看到了少年時的季成安。
她流著淚,全身顫抖的站起來,踉蹌著撲到少年的懷里。
如同少時一樣,季成安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她。
她的少年回來了。
“對不起,阿衡?!?br>
“我不該把你一個人關(guān)在這里,我明明知道你最怕雷雨天的。”
溫衡哽咽的搖頭。
“季成安,你聽到了我的哨聲是嗎?”
男人疑惑。
“什么哨聲?”
溫衡慢慢松開抱住季成安的手,不死心的又問了一次。
“真的沒有聽到哨聲嗎?”
“阿衡,我真的沒有聽到哨聲!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有急事想跟你商量。”
“詩詩被瓷片割傷了手,出血太多!下周她還要參加比賽,醫(yī)生說要想盡快恢復(fù),必須輸血!”
男人討好的看著溫衡。
“巧的是你們是一樣的稀有血型。阿衡,醫(yī)院血庫缺血沒有辦法?!?br>
溫衡遍體生涼,四肢百骸像被絕望的水草纏住一般,動不得走不得。
“阿衡,你幫幫詩詩。讓醫(yī)生抽你一點血好不好?就一點。”
溫衡失聲了,只拼命的張著口卻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醫(yī)生和護士涌進來,她被人死死的壓制在一張廢棄的沙發(fā)上。
她掙扎著,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針扎進手腕時,她終于叫了出來。
“季成安!你不能抽我的血!我已經(jīng)——”
說什么呢?說那晚我們其實在一起了。
只是你故意忘記了。
可是季成安不想聽。
“阿衡!你不用嚇唬我。我媽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輸血也起不了作用。所以這個月你才抽過一次血而已!”
“你幫幫我,只要輸了血詩詩就可以參加下周的比賽了,那個比賽對她很重要。乖,阿衡,抽一點血而已,不會死人的!”
溫衡死死的盯著季成安,突然就松了抵抗的力氣。
凌亂的額發(fā)汗?jié)竦酿ぴ谀樕希蹨I大顆大顆的滾下來,她卻失了靈魂一樣。
季成安沒見過這樣的溫衡,他緩緩地抬手按在胸口,那里蹦蹦的跳的失序。
他試圖說服自己。
“就一點血而已,很快就好了。再說,阿衡,這些年給我媽媽輸血你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事的啊?!?br>
像他說的一樣,醫(yī)生很快就抽好了血。
接過血放進保溫箱,季成安甚至來不及看溫衡一眼,就沖進了雨里。
第八章
很快,雜物間又只剩下溫衡一人。
她整個人軟軟的攤在沙發(fā)上,臉色慘白的像一只女鬼。
突然,溫衡的手痙攣的抓住腹部的衣服,小腹傳來的劇痛讓她顫抖的蜷縮起來。
溫衡清楚的感到有東西從下身流了出來了,她抖著雙唇,悲戚的聲音像從肺腑里掙出來一般。
“我的孩子!”
那一刻,雷雨、閃電、暴雨好像都不能再傷害到溫衡。
她身體里生出澎湃的力量,讓她從雜物間走出來,走出季家老宅,走到街口。
像十年前一樣,她在暴雨里哀求過路的司機。
但這一次終于有一輛車為溫衡停了下來。
溫衡被送到了醫(yī)院。
被抬到急救室時,溫衡從暈昏中掙扎出來,拉住醫(yī)生的手哀求。
“救救我的孩子!”
但是,奇跡沒有降臨。
第二天日落時分,溫衡才醒了過來。身子像被灌了鉛一般,遲鈍麻木。
她掙扎著將手放到小腹上,悲哀的意識到她的孩子沒了。
這個孩子只短短的陪了她兩個月,就永遠離開了她。
就像奶奶一樣。
溫衡一點聲音也沒出,只落下大顆大顆的眼淚,一瞬間就打濕了枕頭。
換藥的護士同情她。
“你身體很虛弱,讓家屬來吧?!?br>
“沒家屬?!?br>
“那孩子的父親......”
“跟那個人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這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親人。”
溫衡慘笑。
“現(xiàn)在她也離開了?!?br>
終究只剩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