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側(cè)過身,擰著眉看我,眼底帶著些許疑惑。
“桉桉?”
我沒搭理,拿著面前的空碗和碟子進了廚房。
再出來時他正一臉不悅地坐在沙發(fā)上,朝著茶幾上的禮物盒揚了揚下巴。
他看向我,語氣淡薄又帶著幾分施舍。
“還有兩個月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在這期間我跟你保證,不會去找孟檸了,你就不要鬧脾氣了,嗯?”
說著,他起身就要來抱我。
我彎腰去擦拭桌子,躲開了他的動作。
“你想去找誰是你自己的事?!?br>
司瑾的手僵在半空中,眉眼間是疲倦與不耐。
他聲音沉了幾分,又坐了回去,話語間滿是失望與責(zé)怪。
“桉桉,你以前很懂事的,從來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我鬧脾氣。”
在他的心中,我一直是個乖巧懂事又十分包容的女朋友。
不管他和什么女人混在一起,有多過分,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做沒看見。
他已經(jīng)習(xí)慣我對他的私生活不聞不問了,也下意識覺得我就應(yīng)該這樣。
縱容無視他出軌,服從他不鬧脾氣,像個機器人一樣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可他忘了,我們原本是戀人,我也全身心投入的愛過他依賴過他。
唇邊勾起一抹苦笑,我咽下心中的酸澀,面帶譏諷地看著他。
“你去找個懂事的不就行了嗎?”
或許是沒被我這么嗆過。
一向被我哄著的司瑾先是愣了一下,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緩緩爬上怒意。
“時桉,我今天回來是給你臺階下,你就這么對我甩臉子嗎?”
生日聚會之后,我一直沒有主動發(fā)消息找過司瑾。
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所以司瑾開始高調(diào)帶著孟檸出席各種場合,默許他的好友將這些事情都傳到我這里。
但我一直無動于衷,信息都沒有一個。
司瑾這才著急起來,想了一晚上才決定放軟身段帶著禮物來找我求和。
他向來高高在上,能主動求和已經(jīng)是邁出很大一步了。
在他的設(shè)想中,他將禮物送到我手里,然后說幾句好話,我就應(yīng)該感恩戴德的原諒他了。
從來沒想過我會對他冷臉,還會嗆他。
或許是覺得我有些不識好歹。
司瑾拿起外套,扔下一句讓我好好反思的話就走了。
還不忘將茶幾上自己帶回來的禮物順手扔進垃圾桶里面。
關(guān)門聲回蕩在客廳,我將垃圾桶里的禮物撿了起來。
禮物袋里是個藍(lán)色絲絨盒子,里面是一枚鑲嵌著藍(lán)寶石的戒指。
戒指在客廳的燈光照耀下反射著幽光,珍貴又華麗。
只一眼我就猜出來這是那套司瑾在拍賣會拍下的那套藍(lán)寶石首飾。
程淮說司瑾花了幾千萬拍下那套首飾,并當(dāng)著拍賣場眾人的面說是送給他未來妻子的聘禮。
但現(xiàn)在到我手上的卻只有一枚疑似用邊角料做的戒指。
至于其他部分在哪,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和司瑾已經(jīng)走到談婚論嫁這一步了。
但并不是因為他有多愛我,也不是所謂的性給別人愛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