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個常年病弱的女子,打起人來手竟這樣重。
她長長的指甲就這么劃過我的臉頰,鑿出幾道紅痕。
我壓根來不及反應,往后猛地踉蹌了幾步,終于勉強站穩(wěn)。
“現(xiàn)在九重天上的仙娥都這么沒規(guī)矩嗎!
主子不在,就膽大妄為地想騎上頭當家做主了?!?br>
“既然如此,我剛好幫太子哥哥管教管教你!”
我素來不喜紛奢,穿戴素簡,知遙認不出來我的身份也可以理解。
但仗著自己的地位恃強凌弱,又豈是一位公主該有的教養(yǎng)?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面色凌厲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什么仙娥,我是云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真論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嫂嫂才對。”
知遙聽過我的話后明顯一愣。
然而和身邊的小仙娥對視一眼后,又不約而同地放聲大笑了起來。
“真是天大的笑話,太子哥哥嫁娶這么大的事,又怎會不通知我這個妹妹呢?”
“再說,按規(guī)矩太子妃應住在朝陽殿,你住的這個地方偏得連名字都沒有,天界是有多落魄才能拿這樣的地方打發(fā)天妃?!?br>
說完,她向我懷中的雪兔招了招手,露出討好的笑:“來,小兔子,姐姐引你去找太子哥哥好不好?”
雪兔雖不會言語,卻是實打?qū)嵉撵`獸。
興許是感知到知遙來者不善,它壓根不理會她的示好,反而張開三瓣嘴,一口咬在了知遙的手腕上。
白皙的皮膚上多出一排牙印,惹來她一聲吃痛的驚呼。
知遙臉上的笑瞬間消散得干干凈凈。
她陰沉著臉一揮手,雪兔就被她用法力摔在地上,滾得老遠。
小仙娥猶豫著小聲提醒:“公主,那兔子是太子愛寵……”知遙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著耳飾上的珠翠,語氣不屑道:“一只畜生而已,它偏生要護著不該護的人,也難怪太子哥哥會厭棄它,連它不見了都發(fā)現(xiàn)不了。”
我捧著地上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氣的雪兔,心如刀絞。
這只靈寵曾陪伴云弋多年。
后來見我喜歡,他便將它作為生辰禮物贈與我。
近來云弋忙于政務,又經(jīng)常往返于三界之中,他不在的日子,基本都是雪兔陪著我消磨時光。
想到醫(yī)仙囑咐過的不能妄用靈力,以免影響胎兒,我只好極力遏制著心中的怒意。
“身為公主本該做為眾仙表率,可你卻只會借由身份肆意妄為,等云弋從人界返回,我定要他派人重新教你規(guī)矩?!?br>
話音剛落,我的臉上又是一巴掌落下。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貼坐在地,下意識伸手護住了肚子。
知遙幾乎是怒不可遏地看著我:“放肆!
云弋哥哥的名字豈是你這賤婢能直呼的!”
“娘娘,你看!
這小婢子是,是不是還懷孕了?”
懷里少了雪兔遮擋視線,我孕中期的小腹微微顯懷,將寬松的衣裙撐出一道弧度。
小仙娥見到后登時慌了神:“她剛剛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