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我的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一張溫和儒雅的臉。
但記憶里我和他的交集并不多。
不給我思考的時間,閨蜜繼續(xù)說道:
“既然傅霆洲不肯,那就換人,總歸不能讓阿姨帶著遺憾離開。”
不等我回答,性格急躁的閨蜜,已經(jīng)撥通了司南學長的電話。
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雖然這個提議很荒謬,但現(xiàn)在也確實是我最后一絲希望。
在聽到那頭溫潤中帶著緊張的男聲,說出那個“好”字的時候。
我再也忍不住爆哭起來。
閨蜜抱著我拍了又拍。
掛了水我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我急著回去陪媽媽。
出病房的時候,閨蜜還在跟我拍胸脯保證:“放心吧清霜,三天后,你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
她剛說完,我就看到對面一臉陰沉的傅霆洲。
閨蜜一看到他立刻翻了個白眼,罵了句:“渣男!”。
傅霆洲直接無視她,對我道:“冷清霜,我的耐心有限,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三天后我不會出席婚禮......”
我毫不客氣的與他對視:“傅先生,雖然你幫過我,但我也陪你十年,現(xiàn)在陸瑤回來了,我也不欠你什么,我們從此兩清?!?br>“至于婚禮,也不一定非要你當新郎?!?br>這還是十年來我第一次用如此冷漠的語氣跟他說話。
傅霆洲的心忽然漏了一拍,一股陌生的慌張感,讓他微微張口呼氣。
好像有什么事正在脫離掌控。
但在我面前一直占據(jù)上位者姿態(tài)的他,很快壓下這股異樣。
他眼里滿是不耐,猛地攥緊我的手。
鮮血再次沁出紗布。
他像是這才注意到我的傷口:“你的手.....”
不等我說話。
陸瑤從診室內蹦跳著出來。
他立刻將我拋之腦后,緊張的過去扶住陸瑤:“怎么自己出來了?”,
臨走時他冷笑著沖我道:“冷清霜,差不多夠了,我是不是太縱容你,才讓你無法無天到敢拿你媽的病做文章,你也不怕真把你媽咒死。”
“你知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也知道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學乖?!?br>看著他的背影,我默默道:“我也不喜歡眼盲心瞎的二手男人?!?br>......
剛到醫(yī)院,一個陌生號碼給我發(fā)來短信。
我在F國,婚禮前我一定會趕回來,一切交給我。
直到此時,我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雖然新郎換了,但婚禮繼續(xù),就還有很多事要忙。
我一邊聯(lián)系化妝師,一邊照顧母親。
直到婚禮當天,我才知道傅霆洲當初那句“有一百種辦法讓我學乖是什么意思?!?br>為了防止出現(xiàn)意外。
我提前趕到婚禮現(xiàn)場,想看有沒有什么遺漏。
可眼前的一片狼藉,讓我瞬間傻了眼。
眼看著工作人員把最后一束鮮花撤下,我趕忙沖過去攔住他:“這是怎么回事,我付過錢的,你們怎么可以臨時毀約!”
工作人員看我著急,嘆口氣為難道:“冷小姐,不是我們要毀約,是......”
“哎,你還是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不只是我們,只怕整個京市都沒人敢給你布置這場婚禮,違約金我們會退到你卡上。”
腦子嗡的一聲炸響。
我無力的靠在墻上。
是傅霆洲。
可我真的不明白。
我已經(jīng)不打算纏著他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嗎?到底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我。
想到這里,我趕到婚紗店。
店內,陸瑤正穿著我的那套高定婚紗,頭戴王冠,高傲的像個公主。
傅霆洲在一旁滿眼寵溺的望著她。
我剛想離開,卻一眼瞥見她脖子上的那枚,屬于傅霆洲的平安符。
那是我媽拖著病體一步一叩首才求來的。
他們不配戴!
我走進去,朝陸瑤伸手:“拿來?!?br>陸瑤見此,立刻捂著脖子,撒著嬌看向傅霆洲。
男人將她護在身后,皺眉道:“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而已,今天瑤瑤生日,你別鬧?!?br>“等過了今天,這東西,你要多少我給你弄多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