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起,將一件價值上萬的連衣裙放進了收納桶里,婆婆抬頭看見,于是我特地交代道。
媽,這件衣服是干洗的,千萬不能沾水,不然就廢了,等我中午下班送到干洗店去。
婆婆看著那件裙子愣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呢喃道。
送到干洗店得多少錢啊。
我嘴角一勾,故意裝的滿不在乎。
沒多少,也就五六百吧。
說完,我就往門口走,還特地強調道。
媽您千萬別洗啊。
婆婆點點頭,可我還是看到她眼底的抗拒。
其實我早就該意識到婆婆聽不懂人話的情況了,只不過之前沒有釀成大禍,我也就沒那么計較了。
但是我記得上一次,第二天我要去參加一個競標會,還特地將要穿的西服準備出來,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我衣帽間的衣服實在太多,怕白天找浪費時間。
我還怕婆婆會當臟衣服洗了,于是我特地囑咐,別讓婆婆碰。
誰知道第二天起來,在陽臺上掛著還在滴水的西服,里面的白襯衫被染得五顏六色,瞬間我血壓飆升,質問婆婆為什么要洗,就算是洗,也不該一堆放著洗,都染色了。
婆婆滿頭大汗,委屈道。
我只是想節(jié)省水和電,你們的衣服本來就不多,總不能分開洗吧?
我都被氣炸了,可時間又來不及了,只好重新找了一身穿上。
經過一天的反思,我也在想我是否真的過于大題小做了,婆婆再怎么說也是好心,她是鄉(xiāng)下來的,自然不懂這些。
現在想來,婆婆什么都知道,只是故意想跟我作對罷了。
中午我回來,看到陽臺上掛著的大牌連衣裙,布料已經爛了,整個縮水得不成樣子,我故意拔高音量。
媽,您怎么又洗了?
我不是說這件衣服不能沾水嗎?
小姑子這個時候才起床,她拖沓著走出來,揉著惺忪睡眼,還沒搞清楚狀況就沖我嚷嚷。
孫綰,你是不是非要把這個家攪得雞犬不寧才開心?
我媽每天給你做家務伺候你還供出個祖宗了?
真該讓我哥休了你,你這種不孝順婆母的女人,在古代早就被趕出去了!
我在心中冷笑,就算是他們不休我,我也是要離婚的。
當初婆婆前腳剛搬來,小姑子就因為在婆家好吃懶做,她老公受不了她跟她離婚,她便來到了我家。
可是這一家子住著我的房子,每天吃我的喝我的,還敢這么跟我說話,以前我覺得都是一家人,更何況我媽把我慣得對錢沒有任何概念,更不會小氣。
誰知道這些人都覺得理所應當了。
我看向小姑子,眼中盡是嘲諷。
我都說了那衣服不能沾水,非要洗,這下兩萬塊錢沒了。
小姑子理直氣壯道。
干洗不要錢嗎?
你明知道我媽舍不得,給你洗就不錯了,要求這么多。
婆婆看到有人給她撐腰,她也不畏懼了,嘴硬道,就是啊,都是布做的,別人的衣服都能用水洗,你的就不能了?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指了指陽臺的衣服,對小姑子道。
我可是為你說話的,你要是覺得沒問題,那我也沒問題。
小姑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她最寶貴的一條裙子已經破敗不堪,立刻大叫起來。
媽!
你怎么洗我的裙子???
我晚上相親要穿的!
我唯一一件價值上萬的衣服就讓你這么毀了!
這件裙子還是當初小姑子非要拉著我逛商場強硬要求我買給她的,平時寶貝的不行,我都沒見她穿過。
我昨晚上廁所的時候聽到小姑子跟一個男人煲電話粥,約好了晚上出去約會,我也看過小姑子的社交平臺,全都是立自己名媛人設的,而她曬的包包,衣服和車,也都是我的,只不過她只能拍個全貌。
我雖然大方,但是我有潔癖,我早就看出來小姑子對我那些東西有貪念,所以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鎖門,她拍照也是趁著我換衣服的時候,偷溜進去的。
小姑子唯一一件貴的衣服,被婆婆毀了,她的人設就崩塌了。
婆婆委屈道。
你嫂子說是她的……我嗤鼻一笑,原來只有我的東西她才可以隨便嚯嚯啊,她兒子女兒說什么她都聽,我就算是拎著她的耳朵明令警告也是對牛彈琴。
小姑子將惡毒的視線放在了我的身上。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想看我出丑是不是!
我告訴你,你必須賠我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