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心口抽痛,立刻飄過去想將他抱在懷里。
也讓我一時間忘了,我早就死了。
“南南,媽媽就在這里,別哭?!?br>
2傅柏文嫌棄地往后退了退,等著我裝不下去,自己出來。
“蘇婭婷,你就是這么給我養(yǎng)兒子的?
都他媽給我養(yǎng)成精神病殘廢了。”
可房間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動靜。
只有南南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間里,害怕地抱著我的骨灰盒哭泣的聲音。
宋昕怡一副不忍心的樣子,流的淚卻更多了,“柏文,婭婷姐不愿意,要不是我們走吧……昕怡,你放心,她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這是她欠的債!”
傅柏文這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但我的電話早就成了空號。
微信發(fā)送的信息也得不到任何回復(fù)。
這要是放在以前,從來都不會發(fā)生,只要傅柏聯(lián)系我,我?guī)缀醵际敲牖?,像條舔狗一樣。
傅柏文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蘇婭婷,你膽子還真是肥子,竟然跟我玩失蹤?!?br>
宋昕怡心疼地說:“婭婷姐怎么能因為恨我就將孩子一個人留在家里呢。”
傅柏文一直等不來我的回復(fù),煩躁又陰郁地直接沖進(jìn)房間,拽起蜷縮在角落里的南南。
骨灰盒砸落,里面的骨灰全都灑了出來。
南南受驚地睜大雙眼,想要撲上去將骨灰捧起來,“媽媽,媽媽……”傅柏文卻連眼神都不愿施舍半分,絕情地將那堆骨灰踢散,死死拽著南南往門外拖,“她不要你了,那我也不必跟她廢話了?!?br>
“不,不可能,你騙人,媽媽不可能不要我的……”南南急得淚流滿面。
我看著心里酸疼,痛恨自己不能夠保護(hù)好南南,讓他受了這么多的委屈。
也再一次后悔當(dāng)初喜歡上傅柏文。
如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柏文將南南帶到實驗室,什么都做不了。
南南,是媽媽對不起你。
看著南南被人強制帶走送上轉(zhuǎn)運床,宋昕怡虛偽地露出不忍,“柏文,南南這么可憐,要不還是……”傅柏文態(tài)度堅決:“云吉那里絕對不能耽誤!”
“這是他們欠云吉的,換個頭而已,沒要他的命已經(jīng)算是我對他的仁慈了?!?br>
我錯愕地盯著傅柏文,不可置信地聽著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
終于明白傅柏文回來的目的。
原來他是想讓南南和云吉換頭,好讓云吉變成正常人。
傅柏文,你好狠的心?。?br>
南南可是你兒子。
換頭手術(shù)根本就沒有研發(fā)出來,南南會死的!
3南南和云吉一同被送進(jìn)了手術(shù)室里。
即便成了癱瘓,有宋昕怡和傅柏文在身邊照顧,云吉被養(yǎng)得很好。
而我的南南,被爸爸媽媽丟棄了三年,被別人當(dāng)作流浪漢殘疾欺負(fù)了三年,受盡了委屈。
到頭來,還要將自己的性命丟出去。
我好恨啊。
為什么老天不公。
為什么壞人不能下地獄!
傅柏文自然地走到云吉的床邊,像慈父一樣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柔聲對他說:“云吉,你很快就可以變成正常人了,不要害怕,我和媽媽都在這里呢?!?br>
云吉點了點頭,“有爸爸和媽媽在,云吉不怕?!?br>
爸爸?
離開了三年,傅柏文已經(jīng)當(dāng)上云吉爸爸了。
也是,比起我和南南,宋昕怡和云吉才更像是傅柏文的妻子和兒子。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南南的死活。
“云吉真乖?!?br>
傅柏文笑著輕哄完,連看也不看南南一眼,更別提像對待云吉那樣安慰南南了,立刻催促站在一旁的醫(yī)生。
“宋醫(yī)生,快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