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我和小姑子在同一產(chǎn)房生孩子。
趁我虛脫,婆婆卻將我們兩個的孩子調(diào)換了。
我趁她們得意忘形,又把孩子換了回來。
小姑子傾盡所有給我兒子買進口奶粉,卻只給自己兒子喝米湯。
當她兒子嚴重營養(yǎng)不良奄奄一息,被送進重癥監(jiān)護室時。
我正大口大口地喂兒子喝著進口奶粉。
忍不住搖頭嘆息:“你姑姑還不知道呢,她虐待的可是自己的親兒子?。 ?br>
1我前腳剛回家,后腳小姑子程巖就來了。
“嫂子,我又給樂樂買了幾桶進口奶粉,都是健康純正的天然奶源!”
程巖笑嘻嘻提著幾桶進口奶粉站在門口。
一臉慈愛看著我兒子道:“咱們樂樂小少爺什么都應(yīng)該用最好的!”
“嫂子,你可別不舍得給他花錢啊,咱們老程家可就這一個寶貝孫子呢!”
我倚在門框上嗤笑:“樂樂是林家的孫子,你哥可是上門女婿呢!”
程巖沒討到好,白了我一眼:“上門女婿怎么了,樂樂身上流的可是我們程家的血!”
“再說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林氏千金嗎?
你爸媽都死了,林氏也不姓林了,你現(xiàn)在連我都不如!”
聽見這話,我垂下眼眸,眼底籠罩著濃厚的恨意。
林家敗了也輪不到你來欺辱我!
婆婆聽見聲音從臥室里出來,小跑著接過程巖手中的奶粉。
打圓場道:“小巖你胡說什么呢,茵茵現(xiàn)在和我們是一家人,什么如不如的,以后不許說了?!?br>
說罷便迎著程巖進屋了。
我嫌惡瞥了一眼程巖的背影,卻看見她身后背著一個干黃枯瘦的小孩。
這應(yīng)該就是程巖的兒子狗賤吧!
看著這孩子的樣子,我后背一陣發(fā)涼。
幸好生孩子的時候讓我閨蜜接生,及時將孩子換了回來。
要不然現(xiàn)在趴在程巖身上面黃肌瘦的就應(yīng)該是我兒子了。
看這孩子可憐,我不禁心生憐憫,上前關(guān)懷道:“小賤這是生病了嗎?
怎么這么瘦弱?”
程巖挽著婆婆的胳膊,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嗤鼻道:“他就這樣,從出生身子就弱,上不了臺面,也不指望他能活多長時間了,我就全當養(yǎng)了個貓兒狗兒的解悶吧!”
隨后解下身上的帶子,將孩子狠狠丟在沙發(fā)上。
孩子可能是被摔疼了,張著小嘴哭了起來。
只是哭聲小的跟蚊子哼哼一樣,微不可聞,哼哼了幾聲便沒了動靜。
程巖一臉厭惡瞥了一眼狗賤,隨手扔給他一個安撫奶嘴。
立馬轉(zhuǎn)身喜滋滋地接過我手中的兒子,抱在懷里蹭了又蹭,親了又親。
“還是我們樂樂招人喜歡,你看看這小嘴,這眼睛簡直是跟我……跟我哥一模一樣?。 ?br>
“哎喲,你怎么這么可愛啊,我的小寶貝?!?br>
“稀罕死媽……姑媽嘍!”
我兒子被程巖逗的咯咯咯笑個不停,程巖也抱著我兒子愛不釋手。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生的!
身上都是誰的基因。”
婆婆一臉得意,說這話的時候雙眼就沒離開過程巖和我兒子。
好像我兒子是程巖生的一樣。
不對,在她們心里我兒子就是程巖生的。
我生的是那個她們百般厭棄的狗賤!
我一臉不悅,拿著奶瓶上前打算從程巖懷里抱過兒子。
可我的手還沒碰到孩子,就被程巖一巴掌打開:“干嘛啊,你抱了這么久了,我抱會兒不行???
我再怎么說也是他姑…媽呢!”
我撇撇嘴,轉(zhuǎn)身看著躺在沙發(fā)上可憐兮兮的狗賤,將已經(jīng)沖好的奶粉遞到他嘴邊。
奶嘴還沒碰到狗賤的小嘴,就被程巖一把奪過去。
惡狠狠道:“這奶粉是我買給樂樂喝的,他這個賤種怎么配喝?
他就只配喝米湯!”
隨即將奶嘴塞進我兒子嘴里,起身抱著我兒子拉著我婆婆進了臥室。
關(guān)門前婆婆還不忘吩咐我:“茵茵啊,趕緊去做兩個菜,小巖今早沒吃飯?!?br>
我真是被氣笑了。
還真把我當成免費的保姆了。
既然你愿意把我兒子當親生的那你就當吧,多一個人疼我兒子我求之不得。
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
她們既然那么稀罕自己的兒子為什么還要把兩個孩子調(diào)換?
2我換了件衣服出門給他們買了四菜一湯。
等買完飯回來,狗賤還在閉著眼睡覺。
我轉(zhuǎn)身去臥室叫婆婆和程巖吃飯。
剛到臥室門口,就聽見娘倆在臥室嘀咕。
“小巖,保險都買好了嗎?
我看那孩子撐不過今晚了?!?br>
“放心吧媽,一百萬的保險早就買好了?!?br>
“這半年他吃的最多的就是米湯,身子早已經(jīng)不行了,絕對撐不過今晚,只要他一死錢就到手了!”
“好好好,早死早托生,還能給咱弄回一大筆錢,值!”
婆婆滿意的點點頭,程巖一臉寵溺看著懷里的樂樂。
繼續(xù)道:“這一百萬足夠咱娘倆花的了,我一個醫(yī)院的朋友看見了林茵的體檢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得了癌癥,活不過兩年了?!?br>
“林茵爸媽留給她的所有東西還不都是樂樂的,到時候我們把孩子一認,咱娘倆就等著吃香喝辣吧!”
婆婆咧著嘴,笑得一臉褶子。
“還是我閨女厲害啊,想出這貍貓換太子的妙法,本來只想讓樂樂以后繼承林茵的財產(chǎn)。”
“沒想到現(xiàn)在連老天也助我們啊,要不了兩年,林茵手里的錢就都是我們的了,還有這套房子也是我們的了。”
我聽著這娘倆的對話,一陣惡心。
原來這兩人費勁心機是為了我爸媽留給我的錢啊。
五年前,爸媽車禍意外去世。
公司也被其他董事們霸占,只給了我每年三百萬的分紅。
我雖不同意,可我在公司沒實權(quán),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好在遇到了程亮,在他的溫柔呵護和撫慰下,我漸漸走出陰霾。
后來,他說要娶我。
又怕我多想,甘愿當上門女婿。
給了我一個家。
也是,這座別墅和這每年三百萬的分紅對程巖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怪不得她處心積慮要和我換孩子。
想到這,我長舒一口氣,隱去臉上的情緒,敲響了婆婆臥室的門。
“婆婆,小巖,吃飯了?!?br>
聽見我的聲音,婆婆慌張回應(yīng)道:“哦,哦,知道了?!?br>
聽見臥室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立馬離開坐在餐桌前。
婆婆和程巖滿臉堆笑從臥室里出來。
坐到餐桌上后,婆婆開始試探性的問:“茵茵啊,我們的體檢結(jié)果出來了嗎?
怎么樣???”
我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哭喪著臉道:“今天早上剛出來,不太好,像是癌癥,不過您放心,我一定……”還沒等我說完,婆婆立馬打斷了我的話。
“哎喲,茵茵啊,癌癥可不好治?。?br>
搞不好會人財兩空的。”
“你看樂樂還這么小,要是沒錢了,他可怎么活??!”
程巖也立馬幫腔:“對啊,嫂子,你不為別人考慮你也得為樂樂考慮啊,萬一把錢花完了病沒治好,你是去天堂享福了,樂樂以后可要過苦日子了!”
“要不,我們不治了吧?”
程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直接聽不見了。
我抬頭,斬釘截鐵道:“不行,才這么年輕怎么能就放棄了,不治了呢?”
“婆婆,您說您是想治還是想放棄?
只要您說一聲治,我砸鍋賣鐵也治!”
我轉(zhuǎn)頭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在一旁逗弄兒子的婆婆。
婆婆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不治了,不治了,治也治不好,白花了錢,把錢留下來給樂樂吧!”
我使勁擠出幾滴眼淚,悲痛道:“好,我馬上和醫(yī)院說,取消明天的專家會診?!?br>
“順便把錢全買上理財!”
婆婆和程巖一聽,頭點的像小雞啄食一樣快。
掛斷電話后,我拉起婆婆的手,慟哭道:“婆婆,不是兒媳婦不孝,我是真想給您治啊!”
“什么?
給我治?
得癌癥的不是你嗎?”
婆婆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啊,是您??!”
我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將檢查報告遞給婆婆。
癌癥,晚期!
3婆婆一聽瞬間傻了,雙手一松,兒子從她手上滑落。
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
婆婆和小姑子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我抱著兒子輕輕把他放到沙發(fā)上。
“呀!
小巖,你快來看看,小賤這是怎么了?”
此時的狗賤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聽見我的喊聲,母女兩人相視一愣,攙扶著跑到沙發(fā)前查看狗剩的情況。
她們是在盼著孩子快點死吧!
我趁她們查看的時候趕緊打了急救電話。
狗賤很快被送到了醫(yī)院,嚴重的營養(yǎng)不良住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老公程亮也匆匆趕來。
一見面我就把情況跟程亮說了一遍。
程亮一聽,眉頭緊皺。
“到底怎么回事?”
程亮對著暗暗得意的程巖厲聲質(zhì)問。
程巖滿不在乎道:“他就是個賤種,吃不得好東西,天天就愛喝米湯,誰知道會這樣??!”
“都是林茵小題大做,非來醫(yī)院,花這個錢干嘛!”
“就是啊,今天早上給他喝了口樂樂的進口奶粉,他全吐了。”
“就是賤命一條,早死早托生!”
婆婆在一旁補充道。
她已經(jīng)被一百萬的巨款沖昏了頭腦,連自己得癌癥這事都拋在了腦后。
我在一邊哄著兒子等著看好戲。
我倒要看看,當你知道你虐待的一直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時,還會不會早死早托生了。
沒一會,醫(yī)生匆匆出來。
“你們誰是孩子家屬?
孩子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嚴重貧血,需要緊急輸血?!?br>
“誰是O型血?”
我和程亮無奈搖頭道:“我是A型?!?br>
“我是B型。”
我忽然眼前一亮:“孩子媽媽是O型!”
醫(yī)生抬頭白了我一眼:“直系親屬不能輸血!”
“馬上通知血庫,一位六個月患兒急需輸O型血?!?br>
此時,程巖一臉茫然嘴里喃喃道:“怎么會,不可能啊,他不可能是O型血的?。 ?br>
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沖到我身邊,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問道:“樂樂是什么血型?”
我知道她是起疑心了。
勾起嘴角,輕聲笑道:“我的兒子當然是AB型了,難不成還是O型?”
隨即貼近程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蔑道:“哦,忘了告訴你了,樂樂出生那天,婆婆換完孩子后,我又給換回來了。”
“所以說,現(xiàn)在躺在那的真的是你的兒子,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