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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落成灰莊言陸煙最新章節(jié)免費閱讀

            酸菜牛肉湯 著

            女頻言情連載

            “你不準(zhǔn)去參加這種綜藝,你又不是藝人,只會鬧出笑話。”消息已發(fā)出,但被對方拒收對方開啟朋友驗證,你還他(她)朋友......莊言居然把她給拉黑刪除了?不敢相信的夏晚又給莊言打了個電話,得到的系統(tǒng)音提示是,對方正在通話中。連電話也拉黑了。所有堆砌起來的自信瞬間土崩瓦解。偏偏這個時候,還總有人問她:是不是真的和莊言退婚了,莊言真像網(wǎng)上傳的那樣要參加綜藝相親嗎?夏晚氣到頭皮發(fā)麻,隨手抓起床頭柜上的一個擺件扔在地上,砸碎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以前她和顧前的合照。顧前出國后,這張照片被她保存的很好,一直擺放在床頭柜上。放了五年相片,現(xiàn)在因為氣不過莊言,就這么摔碎了。護住照片的玻璃四分五裂,夏晚這股氣撒的簡直毫無來由,巨大的動靜聲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傭...

            主角:莊言陸煙   更新:2024-11-16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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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莊言陸煙的女頻言情小說《回憶落成灰莊言陸煙最新章節(jié)免費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酸菜牛肉湯”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你不準(zhǔn)去參加這種綜藝,你又不是藝人,只會鬧出笑話?!毕⒁寻l(fā)出,但被對方拒收對方開啟朋友驗證,你還他(她)朋友......莊言居然把她給拉黑刪除了?不敢相信的夏晚又給莊言打了個電話,得到的系統(tǒng)音提示是,對方正在通話中。連電話也拉黑了。所有堆砌起來的自信瞬間土崩瓦解。偏偏這個時候,還總有人問她:是不是真的和莊言退婚了,莊言真像網(wǎng)上傳的那樣要參加綜藝相親嗎?夏晚氣到頭皮發(fā)麻,隨手抓起床頭柜上的一個擺件扔在地上,砸碎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以前她和顧前的合照。顧前出國后,這張照片被她保存的很好,一直擺放在床頭柜上。放了五年相片,現(xiàn)在因為氣不過莊言,就這么摔碎了。護住照片的玻璃四分五裂,夏晚這股氣撒的簡直毫無來由,巨大的動靜聲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傭...

            《回憶落成灰莊言陸煙最新章節(jié)免費閱讀》精彩片段




            “你不準(zhǔn)去參加這種綜藝,你又不是藝人,只會鬧出笑話?!?br>
            消息已發(fā)出,但被對方拒收

            對方開啟朋友驗證,你還他(她)朋友......

            莊言居然把她給拉黑刪除了?

            不敢相信的夏晚又給莊言打了個電話,得到的系統(tǒng)音提示是,對方正在通話中。

            連電話也拉黑了。

            所有堆砌起來的自信瞬間土崩瓦解。

            偏偏這個時候,還總有人問她:是不是真的和莊言退婚了,莊言真像網(wǎng)上傳的那樣要參加綜藝相親嗎?

            夏晚氣到頭皮發(fā)麻,隨手抓起床頭柜上的一個擺件扔在地上,砸碎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以前她和顧前的合照。

            顧前出國后,這張照片被她保存的很好,一直擺放在床頭柜上。

            放了五年相片,現(xiàn)在因為氣不過莊言,就這么摔碎了。

            護住照片的玻璃四分五裂,夏晚這股氣撒的簡直毫無來由,巨大的動靜聲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傭人小心翼翼敲著門:“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用管我?!毕耐韷褐谱∨瓪?,一張臉陰沉沉的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這次叫夏晚的是夏青山。

            “晚晚,張嬸說你在房間里弄出了很大的聲響,你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

            夏晚不耐煩:“我真的沒事!”

            “開門?!?br>
            夏青山語氣加重不容拒絕,面對父親,夏晚不情不愿的把門打開。

            夏青山一進去就看到了地上的玻璃渣,他皺了一下眉,吩咐傭人把房間打掃干凈。

            “什么時候回來的?吃飯沒有。”

            “下午回來的,吃了點。”和莊言碰完面后她就回來了,她昨晚失眠,回到夏家后就進臥室睡了。

            睡到八點起床喝了一碗粥,沒胃口,也打不起精神。

            本打算回房間接著又睡的,朋友卻在這時給她打電話,詢問莊言退婚的事,問她有沒有處理好。

            她覺得丟臉,就沒說實話。

            現(xiàn)在她爸也來問她。

            “你跟莊言見過面沒?”

            她爸可沒那么好糊弄,夏晚低下頭說:“見過了?!?br>
            “他態(tài)度怎樣?!?br>
            “就那樣?!?br>
            “已經(jīng)和好了?”夏青山想的很簡單,只要夏晚隨便哄哄,給個臺階下就成,以兩家的關(guān)系,莊言沒理由退婚。

            夏晚沒吭聲。

            見狀,夏青山皺眉試探道:“還沒和好?你們見面說了什么?”

            “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我知道自己有錯,我也認(rèn)錯了,也說了會給他補償,是他小氣自私,故意把事情鬧大讓我難堪,要退婚要和我撇清關(guān)系,現(xiàn)在連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關(guān)于莊言要參加戀綜的事,她更是丟臉到說不出口。

            夏青山聽完臉都黑了:“他以為這婚事是他一個人說的算嗎,想退就退!接下來你不用管他,晾他個幾天,想清楚了他就會服軟了?!闭Z氣非常不屑。

            真的是這樣嗎?可她感覺這次莊言不會服軟。

            “爸,莊家那邊怎么說?”

            “中午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道歉,說會帶莊言上夏家道歉,為了兩家的臉面,我本來想著這事算了,畢竟是你先做的不對,他有氣也正常,可是現(xiàn)在......給他臺階下都不下,那就不用給了!就算他們莊家登門道歉,你也別輕易松口,這還沒結(jié)婚呢,莊言就敢甩臉,以后懷孕有了孩子豈不是還得看他臉色?”

            夏青山這番話并沒有安慰到夏晚,她問:“爸,如果莊言為了跟我退婚和他爸媽斷絕關(guān)系呢......”

            夏青山冷笑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莊言在乎他們時才會一再退讓,可倘若不在乎了呢......畢竟他父母對他不好。

            夏青山看明白了夏晚的顧慮:“你要是不放心,我給莊家打個電話?!?br>
            夏晚的確很想知道莊家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以及莊言的情況。

            夏青山當(dāng)著夏晚的面拿出手機,找到莊重明的電話按過去。

            等待的過程異常煎熬,夏晚有些緊張,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結(jié)果。

            電話通了,對方接了起來,里面?zhèn)鱽砬f重明略帶討好的聲音:“夏總,這么晚找我什么事?”

            “我就想問問莊言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他還鬧著要退婚?”

            這個問題不難,至少在夏青山看來,莊言是沒有理由要退婚的,吃力不討好,何必為了一時沖動而鬧得個兩手空空。

            這么好回答的一個問題,對方卻沉默了。

            夏青山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怎么回事?他還真要和我女兒分手?”

            “夏總,你也知道,感情的事做父母的插不了手,只有交給兩個孩子自己解決,莊言大了,腦子里就一根筋,我是說也說的,罵了也罵了......”

            夏青山嗤笑一聲:“那你們現(xiàn)在的意思是要退婚了?”

            莊重明有苦難言。

            “退婚也可以,把錢也一起退回來吧,我女兒優(yōu)秀,找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看得上莊言是他的福氣,他不知道珍惜,有的是人珍惜,真以為沒了你們家,我女兒就嫁不出去了嗎?只要我女兒想,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

            莊重明無力道:“是是是,你說的是,晚晚是優(yōu)秀,是莊言配不上她,莊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我們斷絕關(guān)系了,我是真拿他沒法,你女兒,是我們對不起她,你生氣讓我們做什么都成,可這投進項目里的錢,是真拿不回來了,或者你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周轉(zhuǎn)一下......”

            手機雖然沒有開擴音,但在足夠安靜的環(huán)境下也能聽的很清楚,當(dāng)聽到莊言為了能退婚已經(jīng)和家里人斷絕關(guān)系時。

            夏晚心里一頓,像被一只手狠狠拽了一下。

            莊言真的和莊家斷絕關(guān)系了......他不娶她了。

            對內(nèi)嚴(yán)格挑剔,對夏家就一副唯唯諾諾,莊重明哈腰道歉:“夏總,我們約個時間好好談?wù)勴椖康氖掳桑瑑蓚€孩子雖然沒有緣分,但我們兩家的利益還在,這生意不會賠本的。”

            夏青山怒氣沖沖:“我可不想跟不守信用的人談生意!”

            說完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看著夏晚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夏青山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十分鐘前他信誓旦旦,認(rèn)為莊言沒本事退婚,十分鐘后他被啪啪打臉。

            這叫什么事啊。

            夏青山想半天都無法想通莊言是怎么想的。

            他不是喜歡他女兒嗎?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兩人馬上都要結(jié)婚了。

            “晚晚,你是不是很喜歡莊言?你要是喜歡他,我叫人把他綁過來?!?br>
            夏晚回過神,抬了抬酸澀的眼皮道:“我不喜歡他,他算什么東西,喜歡我的人那么多,我也不是非他不可,他要退就退吧。”

            聽到她這么說,夏青山也松了口氣:“你能這么想就好?!?br>
            仔細(xì)想想,如果夏晚真的喜歡上了莊言,昨天也不會爽約逃婚。

            夏晚咬牙道:“但這婚,要退也是我們來退,不然我出不了這口氣?!?br>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爸爸支持你?!?br>



            明知道現(xiàn)場在錄制,攝像機會將她此刻的情緒錄下來,清晰放大,可夏晚就是控制不住,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莊言是怎么和姜寧認(rèn)識的,為什么她從來沒聽過他有這么一個青梅竹馬,他到底瞞了她多少事?

            顧前適時發(fā)表看法,跟直播間的觀眾一樣,“沒想到莊言和姜寧認(rèn)識,晚晚,你和莊言認(rèn)識的時間最長了,你知道他有這么一個朋友嗎?”

            “沒聽他說過,我對于他的事不關(guān)心?!毕耐砝湫σ宦暋?br>
            真的不關(guān)心嗎?那為什么此刻的表情這么難看?

            “感覺莊言和姜寧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這兩人應(yīng)該最容易連上線。”

            在場的觀察員,除了顧前和夏晚外,另外四個人分別是主持人李樂,影帝林帆,女團隊長沈梨,以及心理師許諾。

            說這話的是沈梨,夏晚眼神冰冷的瞥了她一眼。

            這時,又有人問了句。

            “這個陸煙是誰?這么漂亮,應(yīng)該不是網(wǎng)紅吧,要是網(wǎng)紅她早就火了?!?br>
            避免這些人胡亂牽紅線,夏晚實話實說:“她是我小姨?!?br>
            “你小姨這么年輕啊?!?br>
            夏晚沒吭聲。

            “難怪她看起來和莊言很熟的樣子,那這兩個估計沒戲,本來一開始我還挺磕他倆的。”

            夏晚剛緩和的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甚至想起身離開。

            好在之后他們開始討論起其他人,沒再提莊言了。

            ......

            莊言千算萬算,沒算到姜寧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說出他們的關(guān)系,這是要讓他死在網(wǎng)上吧。

            莊言沒有自戀到以為姜寧是為他而來的。

            他和姜寧之間沒什么可說的,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莊言是上輩子的人,所以說算時間他和姜寧已經(jīng)分開三十多年了......如果不是今天忽然看到她,他根本想不起來。

            安欣容冷哼一聲:“青梅竹馬?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莊言無語道:“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我的事憑什么要跟你說,怎么,你很關(guān)心我?”

            “誰關(guān)心你啊,臉皮真厚!”

            “既然不關(guān)心我就少多管閑事。”他雖然做好了挨罵的準(zhǔn)備,但也不是什么啞巴虧都要吃,對付安欣容這種人,你不搭理她,她反而會越發(fā)囂張得寸進尺。

            在莊言看來,安欣容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他不會和她計較,但該教育的時候他也不會手軟。

            眼見著要吵起來了,導(dǎo)演立即現(xiàn)身發(fā)布任務(wù),第一個任務(wù),打掃衛(wèi)生,把房子里外打掃干凈后,導(dǎo)演組這邊會進行個檢驗,驗收合格后分配食物。

            安欣容在莊言那兒憋了一肚子火,又對導(dǎo)演撒氣說:“這么大,就我們六個人打掃?”

            “是的,做不完就沒午飯吃哦,距離午飯時間還有三小時,對了,午飯我們只安排食物,你們自己做?!?br>
            這任務(wù)也真夠老套的,也很折騰人,在場的嘉賓除了莊言外,各個穿的光鮮亮麗,影后,明星,總裁,大小姐......齊聚一堂,誰看著都不像是會做家務(wù)的。

            安欣容嫌棄的看著破破爛爛的小院子,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蟲子,看的她頭皮發(fā)麻。

            方晨是嘉賓里面年齡最大,他出聲道:“我是農(nóng)村出身的,對于這樣的環(huán)境我很熟悉,要不,讓我來安排分工?”

            所有人都沒意見。

            男生力氣大,包攬了很多重活,女生負(fù)責(zé)擦桌子掃地,莊言被分配打掃廚房。

            看似輕松,但廚房是油污最重的一個地方,好在節(jié)目組準(zhǔn)備了清潔工具,他有條不紊的將櫥柜里的碗拿出來,先擦后洗,再把洗好的餐具拿到外面曬。

            鍋邊上的油污也讓他用鏟子給鏟掉了,原本泛黃發(fā)黑的臺面逐漸變白,這場面對強迫癥患者很友好。

            莊言一看就經(jīng)常做家務(wù),手法不要太熟練。

            莊言動作好快,忽然對他沒那么反感了。

            這用的是什么清洗劑,擦的這么干凈,對強迫癥太友好了,節(jié)目組發(fā)個鏈接唄。

            跟莊言一比,其他人一看就沒做過家務(wù),忙得手忙腳亂。

            莊言負(fù)責(zé)的工作量最多,但他做的最快,原本臟亂的廚房被他一通收拾,不到兩小時就變得干凈整潔。

            做完后,他靠邊歇著,一邊喝水一邊看著。

            安欣容被蜘蛛網(wǎng)嚇的哇哇叫,姜寧慢吞吞的整理臥室,陸煙速度倒是很快,但她身上的裙子限制了她的行動,她脫掉高跟鞋,將裙擺綁了個結(jié)。

            凌軒站在樓梯上打掃天花板以及擦玻璃,方晨則在處理外邊的雜草。

            你以為莊言要幫忙,不,他正悠哉的看著,有的人開始心里不平衡起來了,尤其是安欣容。

            剛才差點和莊言吵起來,現(xiàn)在又跟缺心眼似的使喚起他來。

            “莊言你傻站在那做什么,過來搭把手啊,早點弄完,早點做飯,我都餓了?!?br>
            安欣容下意識的使喚莊言,她以為莊言肯定會來幫忙的,畢竟她之前經(jīng)常看到夏晚使喚他,訓(xùn)的跟狗一樣,什么都做。

            的確,這種場合,但凡有修養(yǎng)的人都會上前幫忙。

            莊言放下手里的杯子:“自己的事自己做,你餓了關(guān)我什么事?”

            安欣容一愣,難以相信莊言會拒絕他 ,氣兇兇道:“反正現(xiàn)在你沒事做,幫一下忙怎么了?!?br>
            “我沒事做我就要幫你?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腦?”

            “莊言,你......”

            方晨出來緩和緊張氣氛:“欣容,我來幫你吧,我這邊馬上就做完了?!?br>
            氣急敗壞的安欣容瞪了莊言一眼,轉(zhuǎn)頭對方晨說:“謝謝你,你人真好,不像有的人一點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也沒有團隊精神,難怪會被甩?!?br>
            這節(jié)目才剛開始,嘉賓團隊的矛盾就上升到人身攻擊了,莊言裝作沒聽到,他詢問導(dǎo)演:“導(dǎo)演,我那塊已經(jīng)打掃完了,可以出去走走嗎?”

            “可以是可以,但我說過的,如果房子沒打掃干凈,我是不會分配食物給你們的?!睂?dǎo)演提醒他,也是想看莊言會不會為團隊留下來幫忙。

            莊言依舊拒絕:“隨便吧,反正我現(xiàn)在不餓。”

            如果是以前的莊言,他會在乎周圍人對他的看法從而妥協(xié),但是現(xiàn)在,吃力不討好的事他不會做。

            他有預(yù)感,接下來的農(nóng)村生活會更繁忙,他幫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總不能因為他做活做的快就要被人使喚吧。

            而且分工上,他已經(jīng)包攬了大部分工作,女孩子也就掃掃地擦擦桌子,已經(jīng)很輕松了。

            莊言給自己立了個人設(shè),沒有情商的直男,有著超強鈍感力,任憑安欣容怎么陰陽他,他都聽不懂。




            夏晚過于的自負(fù),她以為無論發(fā)生什么莊言都不會離開她,他就像她盒子里的那些首飾一樣,放在那里不動,哪怕沾灰了,舊了,壞了…也不會消失,總不能自己長腿跑。

            因此,在莊言忽然的退婚下,她才會這么的難以接受。

            夏青山本來還挺生氣夏晚昨天去找顧前的,但這會兒看她滿臉疲憊,也不想數(shù)落她了:“好好休息,你要是出不了這口氣就我來幫你出,敢這么對我的女兒,我讓他在蓉城待不下去!”

            夏晚想起莊言白天說的那些話,可笑的是,當(dāng)時她也覺得能這么拿捏住莊言。

            “爸,莊言我能解決,你別插手。”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想讓莊言離開蓉城離開她太遠(yuǎn)。

            這或許來源于她的不甘心,網(wǎng)上有句話說的很好,報復(fù)前任最好的方法就是過的比他好。

            莊言算不得上她的前任,但他不該在沒商量的情況下就擅自退婚還把她拉黑,她要讓莊言看看,意氣用事的下場就是一事無成。

            夏青山:“出事了有我給你頂著,男人多的是,換一個更乖,但你也得好好選,至少家境情況要比莊家強?!?br>
            夏晚知道,她爸是在暗示顧前。

            ......

            夏青山離開后,夏晚拿出手機翻了翻,看到顧前在五分鐘前給她打來了一通視頻電話。

            夏晚回過去。

            顧前還在醫(yī)院里,視頻里的他看起來要比昨天精神些。

            “你還好嗎?夏叔叔沒有因為昨天的事責(zé)備你吧?”

            “沒有?!?br>
            顧前關(guān)心問道:“那莊言呢?你們見過面了嗎?有沒有說清楚?”

            夏晚語氣僵硬:“我現(xiàn)在不想提他。”

            顧前看夏晚臉色很差,猶豫了一下說道:“剛才張哥和我說,莊言要去參加一檔綜藝,那綜藝說白了,就是談戀愛炒cp,莊言再怎么說也是你的未婚夫,怎么能去參加這種節(jié)目呢?他這根本是沒把你放在眼里?!?br>
            夏晚表情不變,可拿著手機的手卻緊了緊。

            關(guān)于莊言上戀綜的事,網(wǎng)上都傳開了,夏晚也是看到了爆料。

            如果現(xiàn)在不壓制熱度,遲早會上熱搜。

            流量時代,這些事牽扯出來的人本身就自帶熱度,想上熱搜可太容易了。

            “張哥已經(jīng)和導(dǎo)演確認(rèn)過了,莊言后天就要進節(jié)目組錄制,到時候謠言被證實,夏家肯定會受影響,唉,莊言也太不是男人了,一點都不為你著想,兩家聯(lián)姻,一榮俱榮,他怎么能不顧你和夏叔叔的臉面?”顧前當(dāng)著夏晚的面數(shù)落莊言。

            “你對這個綜藝很了解?”

            “張哥給我接了這個綜藝通告?!鳖櫱傲⒓唇忉尩溃拔也皇侨フ剳賽鄣?,我是內(nèi)場的觀察員,合同很早就簽了,我跟導(dǎo)演關(guān)系很好,你要是不想讓莊言錄制綜藝,我可以和導(dǎo)演說說,不過他們合同已經(jīng)簽了,退出要付違約金,導(dǎo)演那邊肯定不舍得放人。”

            夏晚仔細(xì)聽著,眉頭緊蹙,決定實話告訴他:“我已經(jīng)和莊言退婚了,他的事,我管不了?!?br>
            顧前聽過后也是沉默了許久,最后僵硬的扯了一下唇角:“怎么可能?他哪里舍得?”

            “他不僅舍得跟我退婚,還舍得和莊家斷絕關(guān)系。”

            這簡直出乎他的預(yù)料,不過這是好事。

            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手機里的夏晚問道:“你那個綜藝我能參加嗎?”

            “應(yīng)該可以帶人,不過你去參加做什么?看到莊言,不覺得膈應(yīng)嗎?”

            一想到莊言在節(jié)目里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她心里那股氣就堵得慌,看著是膈應(yīng),可看不到胡亂去想,會更心煩。

            “你想?yún)⒓右部梢裕液蛯?dǎo)演說一聲,后天你跟我一起上場,我就怕到時候網(wǎng)友又胡亂猜忌我們的關(guān)系?!?br>
            “沒事,就讓他們猜去吧,莊言這邊我得處理一下。”不等顧前回問,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做事方面她向來我行我素,一旦決定好的事那便會非常果斷。

            夏晚登錄了微博號,昨天她發(fā)的那條微博。

            ——只是朋友。

            被網(wǎng)友各種解讀,因為沒有指名道姓說誰,有的認(rèn)為她是在澄清她和顧前的關(guān)系,也有的人覺得她說的是莊言。

            關(guān)于她和莊言的關(guān)系,還停留在昨天,沒人知道他們已經(jīng)退婚了,畢竟兩家都沒有正式宣布。

            夏晚編輯了一段文字發(fā)出去。

            ——我和莊言先生已經(jīng)正式退婚,從今往后各不相關(guān),這些年我嘗試和他相處,但始終發(fā)現(xiàn),無法交流出更深的感情,既然做不了戀人,那只能是朋友。




            “廚房是莊言一個人打掃的,他怎么就沒資格吃飯,按照分工分配食物,也有他的一份,倒是你,做的最少話最多,這么能說你是多長了一截舌頭嗎?還是你媽沒教過你尊重人?”

            陸煙這是發(fā)脾氣了?就為了一個莊言?

            安欣容愣住了,活這么大還是頭一回有人對她說這么難聽的話,這還在直播呢,安欣容委屈的紅了眼睛:“陸煙,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別以為你是晚晚的小姨,我就不敢罵你,”

            陸煙雙手環(huán)抱:“那你罵啊,我聽著?!?br>
            安欣容說白了就是小孩子脾氣,往輕的說叫沒腦子,往重的說就是沒教養(yǎng),讓她罵,她也罵不出來什么。

            陸煙參加這個節(jié)目,就是為了一個人來,對其他人不感興趣。

            從安欣容話中,大家得到了一個訊息,陸煙是夏晚的小姨,而夏晚又是莊言的前未婚妻。

            這樣的關(guān)系,總算讓人明白為什么陸煙會認(rèn)識莊言,替他說好話,可能也是作為長輩。

            方晨愣了一下,說道:“沒手機也聯(lián)系不上莊言,要不我們先吃,把莊言那份單獨給他留下?”

            “我去找他。”

            “我去找他?!?br>
            眾人紛紛看過去,只見陸煙和姜寧同時開口。

            兩人對視了一眼,姜寧眼中帶著提防:“陸小姐,你累了一上午,還是坐下好好吃飯吧,我去找小言。”

            “我現(xiàn)在被某些人氣飽了吃不下,正好走走消消氣,另外,姜小姐,我很早就想提醒你,你這么親近的叫莊言,影響不好吧?!彼吹贸鰜?,盡管姜寧表現(xiàn)的和莊言很親近,但莊言對她始終是普通朋友,并沒有多深感情。

            姜寧冷著臉:“我從小就叫他小言,莊言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怕的是你粉絲急,畢竟莊言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被罵的夠慘了?!?br>
            姜寧喉嚨一堵。

            兩人之間的氣氛猶如拉緊的弓弦。

            這就吵起來了?

            為了莊言?

            一直沒出聲的導(dǎo)演,忽然插了一句:“都不用去找了,莊言回來了。”

            莊言踩著點到家,跟他一起的還有釣魚哥,兩人手里都抱著不銹鋼盆,手腕上還掛著新鮮蔬菜。

            莊言進屋,明顯感覺到氣氛有問題,他將酸菜魚往桌子上一放,又接過釣魚哥手里的魚粥:“大哥,謝謝你送我回來?!?br>
            “沒事,那我先走了?!逼胀ㄈ诉€是不習(xí)慣面對這么多攝像頭,放下手中的菜后,釣魚哥就趕緊走了。

            莊言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看著桌子上的水煮菜,以及鍋巴米飯。

            “吃飯吧。”

            凌軒走上前問:“你這魚湯是怎么來的?”

            “我自己做的,借用了一下鄰居的廚房?!?br>
            “魚哪來的?”

            “我釣的啊。”

            “那這些菜?”

            “我用魚換的?!?br>
            五雙眼睛盯著他,莊言已經(jīng)餓了,看桌子上沒自己的碗筷,他也不惱,自己去拿了一副碗筷,先喝魚湯再吃魚。

            莊言:“不餓嗎?站著做什么,吃飯啊?!?br>
            戀綜里面,座位安排也是看點,陸煙率先挨著莊言的右手,姜寧也靠著莊言坐一起。

            這頓飯吃的尷尬,看著莊言帶回來的食物,顯得安欣容之前那些話像個笑話。

            我都替安欣容感到尷尬。

            剛才還說不給莊言留吃的,人家莊言需要你們留嗎?和莊言的酸菜魚比起來,方晨做的就跟豬食一樣。

            方晨不是農(nóng)村出身的嗎?怎么連飯都不會做。

            農(nóng)村出身的就一定會做飯嗎?

            看他們吃的好香,我也想吃魚。

            我發(fā)現(xiàn)了,安欣容一口沒吃,估計是沒好意思吃,畢竟她之前一直針對莊言,還說莊言沒有團隊精神偷懶去了,結(jié)果人家搞了一大鍋魚回來,如果沒有莊言,他們幾個今天得餓一下午。

            直播間里更多的是破防網(wǎng)友,尤其是剛才陸煙和姜寧還差點因為莊言而吵起來。

            姜影后能不能遠(yuǎn)離莊言,莊言就是個二手男,剛被人甩,這樣的男人有啥可稀罕的,我不反對大美女談戀愛,但能不能擦亮眼睛,不要什么垃圾都撿?方晨和凌軒就不錯啊。

            我相信姜寧對莊言只是友情。

            沒想到最大贏家居然是莊言,左右手分別是姜寧和陸煙,一個清純一個性感,我要是他,得爽死,也不知道夏晚看了會作何感想。

            姜寧還有可能喜歡莊言,但陸煙應(yīng)該不可能吧,沒聽到安欣容剛才說陸煙是夏晚的小姨嗎?莊言差點成了她的外甥女婿,她怎么可能會喜歡莊言,而且莊言還得罪了夏家,我猜陸煙是為了給外甥女出氣才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

            同意,我也傾向于陸煙是為了給外甥女報仇才參加節(jié)目的。

            夏晚盯著屏幕里的那一桌酸菜魚看,剛認(rèn)識莊言那會兒他還不會做飯,他是為了她才開始學(xué)的。

            知道她喜歡吃川菜,于是他找了個大廚學(xué),學(xué)會的第一道菜就是酸菜魚。

            到了中午,觀察員也要吃飯,夏晚面前放著外賣,這些菜是顧前根據(jù)她的口味點的。

            剛開始吃還可以,可當(dāng)看到直播間里那鍋酸菜魚和魚片粥后,她就吃不下了。

            “沒想到莊言這么會做菜,這看的我都想吃酸菜魚了,晚上組團去吃酸菜魚吧?!?br>
            這有什么,莊言會的多了。

            知道夏晚脾氣不好惹,其他觀察員也沒問夏晚關(guān)于莊言的事。

            夏晚專注于看莊言的直播間,因此錯過了姜寧和陸煙的對話。

            最后從彈幕里才知道陸煙和姜寧差點因為莊言吵起來了,倆人剛才同時開口說要去找莊言。

            夏晚情緒浮躁,她死死的盯著這些彈幕,想從里面獲得一絲有用的訊息來。

            或許陸煙真的和彈幕那些人說的一樣,去參加這個節(jié)目是為了幫她出氣。

            夏晚想起小時候,她和這個小姨走的還挺近,兩人年齡相差不大,初次見面她開口喊她姐姐,被周圍的大人笑話了一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們漸行漸遠(yuǎn),關(guān)系越來越生疏。

            午飯結(jié)束,除了莊言外,其余人主動收拾桌子去洗碗。

            按照別的戀綜節(jié)目,做飯洗碗都是男女搭配一組,每天輪流轉(zhuǎn),廚房里會出現(xiàn)各種名場面,是粉紅泡泡制作機,也是大型修羅場。

            導(dǎo)演提議讓他們抽簽分組。

            安欣容嘀咕道:“我們這里除了莊言,誰會做飯???”

            “那你也不能因為莊言會做飯就什么都不做吧。”

            “我也沒說不做啊。”

            莊言今天見識過他們的廚藝后,別的不怕,就怕食物中毒。

            莊言得過胃癌,現(xiàn)在他對吃的要求特別高。

            “做飯還是我來吧,你們負(fù)責(zé)打下手,洗碗?!?br>
            導(dǎo)演說:“那也得分工一下,抽簽吧?!?br>
            這下安欣容沒意見了。

            抽簽可是個大看點,安欣容不想抽中莊言,她不知道的是,她不想抽中的都是別人最想得到的。

            姜寧看了眼莊言,從中拿了一個,緊張到手心發(fā)汗。

            陸煙則最后一個拿,表面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她,實際上一直盯著莊言,如果眼神是絲線,那么此時的莊言估計已經(jīng)被牢牢纏住了。

            那樣直白的眼神很難不讓人注意,莊言一抬眸就和她對上了。

            看到莊言錯愕的表情,陸煙笑了笑,撿起桌子上最后一個紙團。

            所有人都熱切的看著她們手里的紙簽,想要看她們會和哪個男嘉賓組隊。

            安欣容攤開紙團松了口氣。

            姜寧白了臉。

            陸煙看她倆的臉色,就知道她這把穩(wěn)了,是莊言沒錯了。

            果然,紙團打開,上面是莊言的名字。

            安欣容和方晨。

            姜寧和凌軒。

            陸煙和莊言。

            這個結(jié)果可以說是皆大歡喜,姜寧的粉絲直接松了口氣,彈幕里全是謝天謝地。

            還好姜寧沒有抽到莊言。

            希望接下來莊言離姜影后遠(yuǎn)遠(yuǎn)的。

            就這樣鎖死吧,千萬別讓姜寧和莊言組隊。

            粉絲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家正主失落的神情。

            看到這個結(jié)果,夏晚也松了口氣,可當(dāng)鏡頭對準(zhǔn)陸煙的表情時,她的心臟像是忽然往上提了一下。

            她剛才好像在陸煙眼里看到了一絲勝券在握的占有欲,是錯覺嗎?

            洗完碗接下來是睡覺的問題,安欣容耍大小姐脾氣要了單人房。

            男人這邊干脆猜拳,莊言運氣好,最后喜提單人房一間。

            下午,導(dǎo)演沒有發(fā)布任務(wù),而是每個人給了筆錢讓他們下午自由活動。

            這么個偏僻的地方有錢也不知道怎么花。

            凌軒提議道:“要不去鎮(zhèn)上逛逛,看有什么吃的,買點回來囤著當(dāng)早飯吃。”

            莊言也準(zhǔn)備去鎮(zhèn)上看看,于是點頭答應(yīng)了。

            凌軒沖眾人喊了一聲:“我和莊言要去鎮(zhèn)上買菜,你們要去嗎?”

            又來到經(jīng)典橋段了,這種買菜環(huán)節(jié)跟做飯分工一樣,誰跟誰一起學(xué)問大著呢,很容易碰撞出火花。

            “一起吧?!标憻熣f。

            姜寧跟著說:“我要去鎮(zhèn)上買點東西。”

            “我不去。”安欣容開口拒絕:“鎮(zhèn)上有什么可看的,還不如在家睡覺?!?br>
            方晨對安欣容有好感,自然不會放棄這個獨處機會:“你們?nèi)グ?,我和欣容看家。?br>



            莊言并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議論他的,剛退完婚他忙著找房子找工作。

            他把莊重明和唐靜都拉黑了,聯(lián)系不上他干脆直接停了他的卡。

            他們以為,只要讓他沒錢花,他就會認(rèn)錯回去,然后乖乖聽從他們的安排。

            他是24歲,不是14歲,早在高中的時候他就知道動手賺錢了,大學(xué)的時候更是沒花過他們一分錢。

            微信上的錢完全夠他接下來的生活。

            莊言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房子不大,但裝修的很溫馨,房子在黃金地段,因此一個月的房租在5200,并不便宜。

            莊言看著不錯就交錢填合同了,他東西不多,收拾起來很容易。

            收拾完后,他躺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挑了個當(dāng)下最熱門的綜藝看,好巧不巧,節(jié)目嘉賓是顧前。

            都說大屏幕會把人的臉拉寬變丑,在電視上往往看著還不錯的明星,現(xiàn)實看只會更好看。

            莊言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餓了,他沒有點外賣,而是在樓下超市里買了些菜,煮了一碗簡單的面。

            晚上九點,一直沒等到莊言消息的莊重明已經(jīng)開始急了。

            用別人的手機給莊言發(fā)了個短信,言簡意賅的告訴他,如果他要退婚就是不認(rèn)父母,既然不認(rèn)父母,那就把這些年的撫養(yǎng)費還回來。

            莊言點開附件,看到其中的條款都要笑了,總之大大小小加起來居然要他償還三億。

            三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打了黑工。

            自他有記憶來,他爸媽就不喜歡他。

            都說世上沒有哪個父母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如果不喜歡,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莊言曾有個妹妹,所有人都告訴他是他把兩歲的妹妹從二樓陽臺上扔下去,摔死了。

            都說人對五歲前的是沒有記憶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莊言卻如此深刻的記住那一地的血。

            從那以后他的母親就瘋了,只要一見到他就會打他詛咒他,說他是個惡魔,體內(nèi)帶著超雄基因,是個天生的恐怖分子。

            每一天莊言都在自我怨恨,自我摧毀,他的頭上就像懸掛著一把斧刀,他無時不刻的期待著那把斧刀落下來斬斷他短暫的一生。

            是不是他死了,爸爸媽媽就不會怨恨他了?是不是他死了,他就可以從地獄去往天堂?是不是他死了他就能見到妹妹和她說聲對不起?

            六歲那年,年邁的奶奶把遍體鱗傷的他帶去了鄉(xiāng)下?lián)狃B(yǎng)。

            這一養(yǎng)就是十年,而在這十年里,父母對他不管不問。

            莊重明說唐靜在養(yǎng)病吃藥,見到他就會發(fā)病,讓他不要去打攪他們。

            事實的確如此,每次見到唐靜,她都像發(fā)了瘋一樣咒罵他是個殺人犯不配活著。

            他看過心理醫(yī)生,也給自己的身體做過檢查,醫(yī)生告訴他,他的體內(nèi)并沒有超雄基因,他是個正常人,不是母親口中的天生的惡魔。

            上輩子的莊言活的小心翼翼,懷著悔意和愧疚,努力孝順父母想要得到他們的原諒。

            對于家里給他安排的事,他不敢有任何反抗,一旦表現(xiàn)出抗拒,他們就會拿妹妹的死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咒罵他,捆綁他。

            如果莊言沒有重生,或許這輩子依舊會任勞任怨的活著,然后等到莊重明死,才會知道事情真相。

            ......

            一個五歲的孩子是如何抱起三歲的妹妹從1.2米高的陽臺上扔下去的?

            唐靜的確有病,但莊重明沒有,為了安撫好自己的妻子,亦或者習(xí)慣用打壓式教育,他選擇了保守了這個秘密,就這樣,讓一個五歲的孩子背負(fù)著一條人命活了50年。

            在這樣的教育下,莊言不負(fù)所托,如同一個聽話的人偶,成全了他們,銷毀了自我。

            莊言對他們怎么可能沒怨恨,生而不養(yǎng)。

            養(yǎng)大他的是奶奶,他們憑什么要三億的撫養(yǎng)費,又憑什么壓榨他?

            同樣的坑他不會跳兩次,既然他們都以為他離開了莊家沒辦法活,那就干脆直接斷絕關(guān)系。

            莊言吃完面,然后聯(lián)系了一個律師,講前因后果告訴律師后,又把這些年的開銷做成了一個表格發(fā)過去。

            律師很客觀的告訴他,法律上和父母斷絕關(guān)系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以幫他脫離莊家,只負(fù)責(zé)60歲后的贍養(yǎng)費。

            想要脫離莊家并不是一件容易事,20歲出頭的莊言,在蓉城沒錢沒地位,沒錢他可以去賺,但沒地位,就怕莊家半路使絆子,不讓他好過。

            莊言決定拿“真相”跟他們徹底撕破臉。

            莊重明是天生的利己主義者,他太在乎臉面,比起妻子發(fā)瘋殺死了女兒,還是五歲孩子誤將妹妹扔下樓會更好聽些。

            把責(zé)任推給一個五歲孩子身上,就算大家討論起這件事,都會認(rèn)定孩子還小不懂事,而且小孩子就算殺人也不會坐牢,不用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

            如果莊言選擇曝光這件事,誰壓迫誰都還說不準(zhǔn)。

            這一忙直接忙到了凌晨,莊言活動了一下筋骨,拿起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夏晚給他打了幾通電話。

            他關(guān)成了靜音沒聽到,當(dāng)然,就算聽到了他也不會接,不想在睡前影響到心情。

            短信箱里也是亂七八糟一堆短信,都是來打聽八卦的。

            莊言一鍵全讀,然后把手機扔到了一旁,拿著衣服進浴室洗澡去了。

            另一邊。

            夏晚遵守諾言陪顧前過完今天的生日了才離開。

            明明一天也沒做什么事,可就是累到不行,想要小憩一會兒休息下,偏偏又睡不著。

            夏晚按著脹痛的太陽穴,瞟了眼車窗外的夜色然后拿出手機繼續(xù)給莊言打電話。

            依舊是無人接聽,冰冷的提示音,聽的人心煩。

            莊言怎么回事兒?

            白天打不通還可以解釋說他在忙有事耽誤了,可這都凌晨了,再忙也忙完了吧。

            別說莊言已經(jīng)睡了,就算是做夢,他也應(yīng)該接她的電話!

            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在莊言那里都是置頂?shù)奶貏e關(guān)心,有她的專屬鈴聲,專屬提醒。

            無論什么時候打給他,他都會立馬接通,隨叫隨到,別說零點,凌晨三點她給他打電話讓他開車去外地接她,他也是二話不說就起身。

            她今天已經(jīng)打了四個電話,莊言不可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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