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沈淮序南梔的其他類型小說《沈淮序南梔改嫁瘋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艷翻東宮小說》,由網(wǎng)絡作家“水央央”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杏兒只當她這是看不慣自己,在給自己下馬威。南梔只看了一眼杏兒的表情,便猜測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怕是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的人,不會與她計較。那幾個打掃庭院的小丫鬟見此情景,紛紛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時不時偷看幾眼。就在氣氛有些凝重時,粉黛已經(jīng)拿著衣裳走了出來,動作仔細地替她披在身上,“主子,您病還未好,早上外面涼,您不如到里面去坐坐,待日頭高了些,奴婢再出來陪您逛逛如何?”粉黛說完,斜視了一眼站在臺階之下面色有些緊張又不甘愿的杏兒,不待杏兒回答,她便先一步道了出來:“主子,杏兒是徐嬤嬤在管教?!狈埙熘獣孕鞁邒呤切觾旱墓媚?,平日里杏兒便是仗著這一層身份,沒少欺負她看不慣的丫鬟,她自己也在她手底下吃了幾次虧。杏兒本就看不慣自己,這會...
《沈淮序南梔改嫁瘋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艷翻東宮小說》精彩片段
杏兒只當她這是看不慣自己,在給自己下馬威。
南梔只看了一眼杏兒的表情,便猜測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怕是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的人,不會與她計較。
那幾個打掃庭院的小丫鬟見此情景,紛紛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時不時偷看幾眼。
就在氣氛有些凝重時,粉黛已經(jīng)拿著衣裳走了出來,動作仔細地替她披在身上,“主子,您病還未好,早上外面涼,您不如到里面去坐坐,待日頭高了些,奴婢再出來陪您逛逛如何?”
粉黛說完,斜視了一眼站在臺階之下面色有些緊張又不甘愿的杏兒,不待杏兒回答,她便先一步道了出來:“主子,杏兒是徐嬤嬤在管教?!?br>
粉黛知曉徐嬤嬤是杏兒的姑母,平日里杏兒便是仗著這一層身份,沒少欺負她看不慣的丫鬟,她自己也在她手底下吃了幾次虧。
杏兒本就看不慣自己,這會兒她說了這話,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罵自己呢。
確實如粉黛所料,杏兒在心底暗罵粉黛多事,要她說出來,她自己又不是沒長嘴,用得著她多嘴?
馬屁精!煩人精!慣會曲意承迎。
南梔把杏兒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看著她的目光轉(zhuǎn)而嚴肅了幾分,端麗的面上威嚴肅穆,像是洞穿了她心里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看得杏兒忍不住緊張地絞著手,“主子,您這是何意?”
“把徐嬤嬤叫過來,你也進來?!蹦蠗d淡掃了一眼不安分的杏兒,便轉(zhuǎn)身朝著屋里走去。
待南梔走后,那幾個掃灑的小丫鬟靜悄悄地湊到了一起,開始小聲討論著:“主子不會是要為難杏兒吧?”
“瞎說什么呢,什么叫為難,分明是杏兒她目中無主?!?br>
“就是,杏兒平日沒少對我們頤指氣使,她惹了主子不快,被罰也是應當?shù)摹!?br>
“可是杏兒她是徐嬤嬤的侄女,主子會不會看在徐嬤嬤的份上......”
幾個小丫鬟聚在一起,正面露激動之色,興致勃勃地小聲討論著,一人眼尖地瞥見徐嬤嬤的身影過來,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剛準備四散開來,徐嬤嬤威嚴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都聚在一起做什么!還不趕緊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好?沒個正形的,成何體統(tǒng)!”
剛剛還一臉歡喜的幾個小丫鬟,被徐嬤嬤這么嚴肅一吼,頓時不敢吱聲,怯懦懦地低垂著頭退散開來,拿著手里的掃帚又繼續(xù)忙著掃地。
徐嬤嬤收回視線,又朝著屋里走去。
粉黛的人過來喚她時,徐嬤嬤尚且還不知曉發(fā)生了何事,只知曉是主子召見她,不過這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眼皮跳得有些厲害。
待她邁進屋里,便看到了正杵在南梔跟前的杏兒,徐嬤嬤眉心一跳,直覺是杏兒惹了新來的主子不快。
杏兒的脾性她自然是知曉的,只是礙于是大哥的女兒,平日里便不得不多拂照幾分,往日她犯些小事,她也只當不知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能想到這丫頭膽子竟這般大,往日在丫鬟面前得意便罷了,怎么能在主子面前也這般不長眼!
面前的這可是良娣?。?br>
徐嬤嬤尚未走近,便氣得氣血翻涌,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徐嬤嬤收斂了心神,快步上前,朝著南梔恭敬行禮:“奴婢給主子請安,主子的病可好些了?不知您喚奴婢前來是?”
竹煙聽著動靜,急忙走了出來,見到果真是小姐回來,她緊皺的眉目舒展開來,這顆提了一晚上的心啊,總算是能放下來了。
紅珠昨日跟著小姐去了老爺那,小姐剛進老爺?shù)脑鹤?,她便被那邊的人給打發(fā)了回來。
后面老爺派了人過來說,小姐晚上不會回來,還派人守著院子,不讓她們出去,直到剛剛?cè)瞬懦啡ィ悴聹y小姐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寧了一晚上。
她比紅珠年長四歲,性子沉穩(wěn)不少,雖心中焦急,倒也不至于像紅珠那小丫頭時不時偷偷抹眼淚,只是那顆心就是揪著放心不下。
眼下看著南梔回來,再是沉穩(wěn)的竹煙也忍不住微紅了眼眸。
她看著小姐身上的衣裳換了一套,一頭青絲松垮著系在背后,心中頓覺不妙,緊鎖眉頭。
紅珠心大,沒注意到這些,可竹煙心思細膩,一下便察覺到其中微妙的意味。
可竹煙卻是沒立馬問出聲,反倒是面色如常迎上前,恭敬問道:“小姐,您回來了?奴婢服侍您梳洗如何?”
南梔知曉竹煙心細,自然能瞧出她身上的不對勁,倒是沒拒絕,她輕點著頭,“嗯?!?br>
竹煙等到小姐進了房間后,遂又轉(zhuǎn)身叮囑道:“紅珠,你先去看看早膳準備的如何了。”
“竹煙姐,我這就去!”紅珠沒想這么多,見小姐回來,她高高興興出了院子,朝著膳房的方向走去。
竹煙望著她蹦蹦跶跶離去的背影,無奈笑了笑,紅珠果真心大,隨即朝著房間里走去。
“竹煙,你把紅珠給支走了,可是有何要問我的?”南梔坐在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梨花木妝奩前,望著銅鏡里自己那張惹人艷羨的臉,卻是面無波瀾。
銅鏡的一角照映著竹煙的身影。
竹煙走到妝奩前,拿起桌上的木梳,替南梔梳著秀發(fā),邊梳邊說:“小姐,奴婢這點小心思可瞞不住您,您昨晚上一夜未歸,奴婢擔憂您,想去找您,可老爺派人把院子守著,不讓奴婢出去?!?br>
南梔心下了然,父親這是怕她的丫鬟去尋她,壞了他的計劃吧?
“我昨晚上在太子那?!蹦蠗d輕描淡寫說著,聲音再是平靜不過,那語氣猶似是在說今日的天氣不錯。
“什么!”再是沉穩(wěn)的竹煙這下也驚怔住了,拿著木梳的手一頓,“小姐,您可是被太子殿下他?”
“竹煙,我不能嫁他了?!蹦蠗d的聲音縹緲,輕如羽毛,長睫垂下,眼瞼落下一片陰影。
啪嗒一聲,竹煙手里的木梳滑落在了地上。
她身形踉蹌了一下,雙眸頓時便紅了起來,眼底的心疼再是明顯不過。
小姐話里的意思她自然聽懂了,可明明還有三個月她家小姐便要嫁給溫公子,小姐和溫公子二人情投意合,怎么就發(fā)生了這事?
這不是天意弄人嗎?
她眸中的震驚久久未曾散去,不敢相信事情竟會演變成這樣。
一想到昨晚上老爺?shù)哪切┡e動,竹煙很快便明白其中的關聯(lián),只怕這一切都是老爺所為!
竹煙顧不得落在地上的木梳,急切走到南梔前面,蹲下身握著她的手,卻發(fā)現(xiàn)小姐的手掌冰冷。
她愣是一句沒過問事情的經(jīng)過,無聲安撫著她。
她怕多問一句,便是在小姐傷口上撒鹽。
竹煙知曉小姐雖看著正常,只怕心里這會兒正難受得緊,她瞧著都心疼壞了,老爺是怎么舍得這般對待小姐的。
“小姐,您若是難受,便哭一哭?!敝駸熐逍愕哪樕鲜M了擔憂,能哭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好些。
南梔察覺到掌心傳來的溫熱感,回握著她的手,低頭,扯了扯嘴角,無聲笑了笑:“竹煙,我沒事了,你莫要擔憂?!?br>
“我想沐浴?!?br>
竹煙哽咽著點頭:“小姐,您等著,奴婢這就讓人送熱水進來?!?br>
她站起身,快速出了房間,沒多久熱水便被送到了隔壁的浴房。
南梔走了進去,竹煙跟在身后,輕聲問著:“小姐,讓奴婢服侍您可好?”
她不放心小姐一個人待在里面,生怕她想不開做了傻事。
南梔側(cè)過身,正巧瞥見了竹煙眼中閃過的擔憂,哪里不明白她的意圖。
南梔搖了搖頭,“竹煙,你在外面等著我,放心,我不會想不開做傻事的。”
她不是那等失了清白便要尋死覓活的人,她眼下還想好好活著呢。
總歸又不是她的錯,她為何要為難自己。
竹煙面上猶豫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腳下像是被黏住似的,身形未動一下。
“小姐,就讓奴婢守著您吧。”
南梔沒心軟應下,她仍舊拒絕了她的求情:“竹煙,我想靜一靜?!?br>
竹煙見小姐堅持,只得轉(zhuǎn)身出去,她守在外面,寸步不離,豎著耳朵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里面的南梔褪下了身上的衣裙,跨進浴桶緩緩坐下。
眨眼間,熱氣騰騰的水霧便縈繞在她臉上,長睫下也沾著細小的水珠。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一身歡愛過后的痕跡,輕吐了一句:“禽獸?!?br>
太子這個表里不一的狗男人。
南梔閉上眼,讓自己冷靜。
遺憾嗎?她不能嫁給他了。
就差一點了啊,明明就還有三個月。
太子為何偏生要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怨恨嗎,不甘嗎?又能如何,太子權勢滔天,反抗在他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痛恨這毫無人權的時代。
命運又一次捉弄了她,給了她希望,又碾碎了她的希望。
盡管她勸著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可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那日她點頭答應嫁給溫庭岳后,他滿心歡喜的模樣,只覺得心底某處在隱隱作痛。
浴房里水霧繚繞,她被包裹在其中,讓人有些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猛地一聲,南梔把頭沉入了浴桶之中。
守在外頭的竹煙聽著動靜,心下不安,忍不住小聲問道:“小姐,您怎么樣了?”
南梔從水里揚起頭,回她:“沒事?!?br>
她收斂著自己的情緒,把身上的臟污一一洗凈后,換好衣裳從里面走了出來,由著一頭秀美的濕發(fā)垂落在后背。
隨著她走動間,滴答滴答的水珠順著發(fā)梢滾落在地上。
竹煙見狀,立馬拿了干凈帕子上前,“小姐,奴婢替您把濕發(fā)擦干。”
“嗯。”南梔坐到窗前,看窗外枝頭上的鳥兒自由飛翔,明鏡如月的眼眸里竟生了幾分羨慕,任由身后的竹煙替她擦著濕發(fā)。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紅珠氣鼓鼓的聲音:“小姐,他們簡直太過分了!”
太子今年已十九,明年便到弱冠之年,大皇子的兒子如今都能走路了,就連比他小的五皇子去年也成了親,太子身旁卻連個侍妾都無,成何體統(tǒng),他一直不著急成婚的事情,惹得梁皇后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
身為儲君卻還無子嗣,實乃大忌!
不過眼下他既然已經(jīng)帶了姑娘回來,想來也不是不喜歡女子,成親的事情自然得提前安排上。
梁皇后心神一動,倒是沒直接談論婚事,反倒是問起了南梔:“序兒,你帶回來的那姑娘,想給她個什么位分?”
不等沈淮序回話,梁皇后又接著說道:“母后想著她身份低微,終歸是個小官之女,給個奉儀便是?!?br>
奉儀乃是最末等,上還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訓,良娣之上乃是太子妃。
沈淮序眸光閃動,眉頭皺了一下,依著他看,奉儀委實有些委屈她,雖她出身算不上高貴,但他難得對一人生了興趣,倒是不想就此委屈她。
他對其他女子生不起絲毫興趣,倒是想給她個太子妃,不過眼下急不得,母后自然不會一下便同意這事,先暫封她良娣。
沈淮序思及此,語氣鄭重了幾分,故意說道:“母后,兒臣想讓她當太子妃?!?br>
“什么?序兒,你瘋了不成?”梁皇后驚得險些把手邊的茶盞給碰到,她眼中露出驚詫的神色,不敢置信自己耳中聽到的。
“你說的可是太子妃?母后不同意!”
那姑娘身份低微,能讓她當個奉儀已經(jīng)是她看在兒子的面上做出的讓步,以她的身份,如何能當太子妃?簡直在異想天開!
太子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shù)?,她絕不同意!
梁皇后的臉色變得嚴肅,眉頭緊鎖,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沈淮序,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玩笑的意味,可太子的表情告訴她,這并不是玩笑話。
“序兒,這不行,想來你也清楚她身份對你并無益處,當不得太子妃!”
沈淮序早知曉梁皇后的反應,不過他并未慌張,反倒是氣定神閑坐在椅子上,還有心情端起茶盞品了一口。
“母后這里的茶倒是一如既往的不錯?!鄙蚧葱蛘f話間,不緊不慢地把手里的茶盞放在桌上,平心靜氣道,“母后,兒臣喜歡她,若是母后不愿,兒臣便不娶妻也罷?!?br>
他身在皇家,又是儲君,太子妃的身份自然不能低了去,這點他十分清楚。
皇家哪里有情可講,太子妃的人選自然也是權衡利弊之下千挑萬選出來的。
原本沒遇上南梔之前,他確實也是這么想的,可如今倒是忽然有些不想讓旁人占了那名頭去。
沈淮序見梁皇后面色不虞,放緩了語氣,繼續(xù)說道:“母后,兒臣難得遇上一個合心意的女子,自然不想委屈她?!?br>
梁皇后心里明白,太子性子執(zhí)拗,若是不如他的意,只怕他當真做得出不娶妻的事情,只是她也并不想就這般答應他。
“序兒,若是你實在喜歡她,便讓她當個良娣,太子妃一事,你休要再提?!?br>
她想著即便是封她當個良娣,到底也是那姑娘高攀了。
雖梁皇后心中不愿,可若是給低了,只怕太子不接受,太子這性子她清楚,若是今日不應了他,他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沈淮序等的便是她這一句話,至于太子妃的事情,暫且不急,往后自然會為她籌劃,他說過不會虧待她的。
南梔端坐在椅子上,目光略過徐嬤嬤,雍容爾雅地端起左手邊桌上粉黛剛剛給她斟的茶,纖纖素手緩緩撥開茶蓋,嫩黃清亮的茶湯里正冒著絲絲熱氣,飄散出一股淡雅的清香,清澈的茶湯里正倒映著南梔姣好的面容,她淺嘗了一口,朝向粉黛目露贊賞的目光。
“粉黛,這茶泡得不錯?!?br>
粉黛面露欣喜,“主子喜歡,奴婢便日日給您泡?!?br>
徐嬤嬤見南梔一時沒看向她,心里止不住打鼓,像極了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生怕她下一秒便發(fā)怒,可卻一點不敢對她有不敬的想法,雙手交握放在前面,面上的態(tài)度恭敬,等著南梔發(fā)話。
徐嬤嬤可不敢小看她,能被殿下看上又帶回來還被封了良娣,除了有美貌之外,怕不是簡單之人。
再看她舉手投足間一點不像是小家碧玉出身的模樣,身上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難掩。
就在徐嬤嬤心思浮動得厲害之時,南梔放下手里的茶盞,對著粉黛吩咐,“給徐嬤嬤也斟上一杯?!?br>
說完,她目光又投向徐嬤嬤,面露微笑,聲音柔緩道:“徐嬤嬤,先坐下吧,我身子倒是沒什么大礙,難為你記在心上?!?br>
徐嬤嬤有些不敢接粉黛遞過來的茶盞,忙推辭道:“主子,這可使不得?!?br>
她也不敢就這般坐下,主子客氣一句,她可不能當真了去,尊卑有別,主子坐下的時候,哪有她也坐下的道理。
南梔對她的舉動并未意外,似在她的意料之中,又笑著說道:“徐嬤嬤不用客氣,坐吧?!?br>
這下徐嬤嬤倒是沒再推辭,拒絕一次是她謹守本分,若是再次拒絕便是有些不識抬舉。
徐嬤嬤恭謹?shù)刈谝巫由希喙獠唤?jīng)意瞥到一旁站沒站相的杏兒,心里微微不滿,主子跟前,杏兒也敢這般大膽,當真是被慣壞了!
徐嬤嬤語氣嚴肅,皺著眉頭看向她,不悅道:“杏兒,站直了!”
杏兒見自己的姑母進來,不幫著自己說話便是了,反倒是一來便討好南梔,還嚴厲地訓斥著她,心里一陣委屈,一下便紅了眼,眼底蓄積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
徐嬤嬤哪里不知曉杏兒心里想的是什么,可眼下怎么容得了她放肆,她若是這會幫著她說話,指不定會惹得主子不快,豈不是火上澆油。
不等南梔發(fā)話,徐嬤嬤便主動問道:“主子,您喚奴婢過來,可是杏兒這丫頭惹了您不快?”
南梔的聲音輕柔,面上一直掛著淺淡的笑意,可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徐嬤嬤和杏兒一驚:“徐嬤嬤,你手底下這丫鬟對我心存不敬,我這院子里可供不起她這尊大佛。”
南梔說話間,抬起瑩白細長的柔荑垂放在桌上,手腕上那碧綠的玉鐲隨之滑落出來,看著徐嬤嬤的目光意味深長。
徐嬤嬤心跳如擂鼓,立馬從椅子上站起身,惶恐道:“主子,是奴婢管教不嚴,讓杏兒冒犯了您,還請主子息怒!”
“杏兒,還不跪下給主子道歉,求得主子的原諒!”
徐嬤嬤的語氣嚴厲,嚇得杏兒身形一顫,姑母往日從未這般嚴厲對待過她,杏兒也沒想到南梔會想著把她直接趕出院子,眼里蓄著的淚水一下便掉了出來。
杏兒心里委屈又不甘,她自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過錯,只覺得南梔在小題大做,不過就是見了她沒第一時間給她行禮罷了,她便要趕她出院子。
南梔使了全身的力氣掙扎著從他手里出來,可沈淮易的手勁極大,她根本動不了絲毫。
再是淡定的南梔也不免面上惱怒,神色冷淡下來,語氣不復溫柔,逐漸轉(zhuǎn)冷,“四殿下,還請您放開我?!?br>
“四殿下,得罪了!”青玉面上一急,正準備動手的時候,沈淮易卻忽然松開了南梔的手腕。
南梔毫無防備之下,身形踉蹌往后連退了幾步,幸得青玉急忙扶住她,才讓她不至于摔倒。
她心里只覺晦氣,雙眸顰蹙,瞪著身沈淮易,這四殿下好生浪蕩,怎么跟個登徒子似的。
太子如此,這四殿下也是如此,沒一個好東西。
沈淮易抬起眼皮,挑眉看向南梔,勾唇一笑,眉宇間浮現(xiàn)一絲戲謔的意味,語氣慵懶散漫,漫不經(jīng)意地同青玉說道:“青玉,我不過是同她開了個玩笑罷了?!?br>
青玉把南梔護在身后,站在沈淮易的面前,板著臉義正言辭地警告道:“四殿下,還請您往后注意些,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人,莫要逾越了?!?br>
青玉說完,便護著南梔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沈淮易瞇著眼看著南梔離去的背影,眼神耐人尋味。
一旁的沈淮陽見人都走了,沖到他面前,鼓著眼驚訝地質(zhì)問:“四哥,你剛剛膽子也太大了些吧?你怎么能對三哥的人動手!你不怕三哥找你麻煩?”
沈淮易不在意地笑了笑,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腦門,語氣低沉散漫,“我這不是見到了難得一遇的美人,一時好奇便忘了她的身份,再說我又沒把她如何,我連她手都沒碰到,隔著衣袖呢。”
“走了?!?br>
沈淮易說完,轉(zhuǎn)身又朝著太極宮的方向走去,沈淮陽摸了摸后腦勺,皺著眉頭急忙跟了上去。
南梔離去后,青玉有些自責沒把她護好,一路上沉默寡言,南梔感知到了她低落的情緒,見狀便柔聲安慰了一句:“青玉,今日的事情不怪你,你別放在心上?!?br>
她說完,揚起笑臉,溫柔如水地看著青玉,看得青玉更是自責,她面上平靜,心中卻又感動了一瞬,直接暴風哭泣,嗚嗚嗚,美人也太體貼了,笑得也太迷人了。
青玉一個女子險些都陷入了南梔溫柔的眼神里,她心中慶幸幸好自己是個女子,若她是個男子,定會忍不住喜歡姑娘這樣溫柔的美人。
在南梔溫柔注視下,青玉耳尖微微泛紅,不好意思說道:“姑娘,今日是我大意了?!?br>
她也沒想到四殿下竟會有這般突然的舉動。
雖說殿下只是讓她護著姑娘別讓她受傷,眼下姑娘身上也沒少一塊肉,但她自覺姑娘受了委屈,她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莫要放在心上。”南梔收回視線,目視前方,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落落大方朝前走著,雪青色的煙紗散花裙隨她走動間隨風而起,蕩起層層漣漪,宛如腳下生花。
日光如瀑傾灑在她身上,南梔白皙如玉的臉上泛起一層皎潔的光暈,看在青玉眼中,只覺得她真當是仙子下凡,圣潔高貴,讓人不敢靠近。
南梔余光掃過青玉的表情,心中滿意,能讓青玉對她心生好感,往后指不定便會向著她些。
紫韻跟在她身側(cè),也險些看出了神,等她反應過來,急忙關切問道:“主子,您沒事吧?”
她知曉四殿下一向浪蕩,沒想到竟大膽到調(diào)戲殿下的人,剛才那一面把她也驚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