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澈卻始終沉默,陪了一會就不想再陪她演下去了。
“時間太晚了,我先走了?!?br>喬言心也跟著起身要走,幾個閨蜜連忙攔住她。
“姐夫身體不好要多休息,咱們閨蜜幾個這么久沒聚,你可不能先走!”
“是啊,你就放姐夫回去睡美容覺,陪姐幾個好好玩玩吧?!?br>顧千澈抽出被喬言心握在手心的手,緩緩開口:“司機會送我回去,你留下吧?!?br>話音剛落,他就轉身離開。
他走得很快,乃至喬言心想阻止都來不及。
車子剛開出去不久,顧千澈就在手機外套里摸到了不屬于他的手機。
淺紫色的外殼,是喬言心的。
他皺了皺眉,讓司機掉頭。
車子剛在酒吧外停下,顧千澈就看見余夏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她不停地對著手機檢查頭發(fā)衣服,沒看路就朝著包廂走去。
顧千澈下意識攥緊了手里的手機,跟上余夏的步伐。
果然,他在喬言心所在的包廂停下來了。
剛一進門,余夏就抱住了喬言心在懷里。
她順勢攬住他的腰,親吻了下他唇角,“怎么來得這么快?”
余夏頭抵著她的頭:“我想你了嘛!接到你電話就立馬趕來了?!?br>喬言心輕笑一聲,“那獎勵一下。”
說著,她在他唇上落下炙熱的一吻,隨后唇齒熱烈地糾纏起來。
“好了好了,別在這里秀了!”
她的閨蜜們絲毫不詫異,反而一副笑著打趣的模樣。
顧千澈站在門外,看著門縫里的一切,只覺渾身涼到了極點。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余夏的事。
都在她面前演戲。
“阿言,現(xiàn)在夏夏也來了,這下我們可以玩點兒大尺度的游戲了吧?”
閨蜜們挑眉笑著,還拍了拍手,從隔間叫來之前的那幾個男人。
很快,幾乎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男人。
游戲很簡單,轉酒瓶子,瓶口指著誰,誰就要真心話大冒險。
一連轉了好幾次,終于轉到了喬言心。
眾人起哄地喊著,氣氛逐漸到了高潮。
“阿言,上一次,是什么時候?”
問話人曖昧地笑了笑,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喬言心挑了挑眉,波瀾不驚地開口:“昨天,車震?!?br>此話一出,瞬間激起千層浪。
“我靠,牛B?。≌f說滋味怎么樣?”
余夏早就紅了臉,垂著脖子,她勾了勾唇,一字一句道:“伺候得好,很、銷、魂?!?br>“哈哈哈哈哈,我她媽早跟你說了,家花沒有野花香嘛!”
“對啊,阿言,像我們這種身份的,都是各自瀟灑,誰外面沒有幾個男人?”
“只要瞞得好,快活一輩子,顧千澈不會發(fā)現(xiàn)的?!?br>說著,閨蜜們還先后親了親身旁的男伴,任由對方上下其手著。
聽到顧千澈的名字,喬言心臉上的笑意驟然凝住,她微微沉了臉色,嚴肅道:“不要鬧到阿澈面前,不然……你們知道后果?!?br>“是是是!不會被姐夫發(fā)現(xiàn)的?!?br>這些話語一個字不落的鉆進顧千澈耳中。
里面的哄笑聲不絕于耳,他卻渾身都涼了個徹底,腳不知何時都麻木了,猶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失神地往外走。
司機見他不對勁連忙迎上來,還想進去告訴喬言心,卻立馬被他阻止。
“不用送我,我想自己走走,還有,不準告訴喬言心,我回來過?!?br>顧千澈讓司機自己回去,而后自己獨自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突然大雨傾盆而下,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冰涼的雨水卻更加讓他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很久很久,久得比十七歲那年大雪夜,他崴傷了腳,喬言心扶著他回家的路還要長……
原來,真心真的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