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達瓦嘉措程云溪的女頻言情小說《相逢已是上上簽達瓦嘉措程云溪全文+番茄》,由網絡作家“知之為知之”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突然,不遠處的桑珠看到了她,連忙小跑過來拉住她?!霸葡悖銇磉@兒干什么呀?”她強行壓下心頭的情緒,微微一笑,“我來這里焚化經文祈福。”聞言,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地上那堆還未焚燒完的經文上。程云溪和桑珠表情如初,倒是達瓦嘉措,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忍不住再次看向程云溪。最近她是怎么了。她分明很寶貝這些經文,只因為他在上面留下過注解。每天都精心保護著,如今卻突然全部焚燒了。桑珠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深思,“云溪姐,你知道嗎?這兒不光祈福靈,求簽是最靈的哦!”話音剛落,她一手一個,拉著程云溪和達瓦嘉措一起走進去求簽。達瓦嘉措薄唇微動,似乎看出他要拒絕,桑珠連忙撒嬌道:“從前阿加都在為別人解簽,這次也為你自己求一支嘛?!甭勓?,達瓦嘉措唇...
《相逢已是上上簽達瓦嘉措程云溪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突然,不遠處的桑珠看到了她,連忙小跑過來拉住她。
“云溪姐,你來這兒干什么呀?”
她強行壓下心頭的情緒,微微一笑,“我來這里焚化經文祈福?!?br>聞言,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地上那堆還未焚燒完的經文上。
程云溪和桑珠表情如初,倒是達瓦嘉措,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忍不住再次看向程云溪。
最近她是怎么了。
她分明很寶貝這些經文,只因為他在上面留下過注解。
每天都精心保護著,如今卻突然全部焚燒了。
桑珠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深思,“云溪姐,你知道嗎?這兒不光祈福靈,求簽是最靈的哦!”
話音剛落,她一手一個,拉著程云溪和達瓦嘉措一起走進去求簽。
達瓦嘉措薄唇微動,似乎看出他要拒絕,桑珠連忙撒嬌道:“從前阿加都在為別人解簽,這次也為你自己求一支嘛。”
聞言,達瓦嘉措唇角上揚,神情無奈地答應,
他虔誠地跪在佛像前,靈簽繞香爐三圈,傳達心意。
一支簽文掉出來,“便如鳳去秦樓,云斂巫山。”
是下下簽,寓意著意中之人離開,另擇佳偶而去,永失所愛之意。
一時間,達瓦嘉措臉色瞬間有些不妙,下意識看了程云溪一眼。
“怎么了?”桑珠偏過頭來,看向他。
“沒什么。”達瓦嘉措平靜地收好簽文。
程云溪因為離得近,早就看見了他手里的簽文,卻什么都沒說。
她想,他應該是在擔心桑珠吧。
擔心桑珠會離開他?
可是怎么會?他們如今,正是琴瑟和鳴的時候。
這時,桑珠也求了簽,臉上笑意盈盈,顯然是個不錯的簽。
她望向程云溪,“云溪姐,到你了?!?br>程云溪立馬搖了搖頭,撒謊道:“我剛才在這里求過了,就不求了?!?br>從前無數次都是不好的結果,這次想必也是一樣,她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這樣啊,那好吧?!鄙V閱渭兊匦α诵Γ瑳]有多想,也沒有強求。
和桑珠、達瓦嘉措分開,程云溪獨自回到學校里,繼續(xù)上完僅剩的一些課程。
直到雪頓節(jié)來臨,學校放了假。
雪頓節(jié)當天,桑珠銀鈴般的笑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阿加,你如今還俗了,頭一次不用參與那些曬佛儀式,也該好好玩一玩,享受一下了,我們和云溪姐一起去?!?br>“云溪姐,我們一起去玩吧!”
程云溪走出教室,正好看見桑珠笑意吟吟的站在外面,旁邊還站著達瓦嘉措。
看到這幅場景,她有一瞬的愣神,以往這三年,每次都是她主動去找達瓦嘉措,他從未有過一次來找過她,可自從桑珠回來后,她見到他的概率反而大大提高了。
可她卻不再如往常欣喜,因為,她已經放棄喜歡他了。
于是她頓了頓,便要開口拒絕他們的邀請。
桑珠卻像是提前預料到她要說什么,不依不饒地拉著她的手,“云溪姐,上次你都拒絕我了,這次就不能再拒絕了!”
“這樣好的節(jié)日,就應該一起出門玩!”
“走吧,走吧!”
說著桑珠拉著程云溪往外走。
抗拒不了她的撒嬌,程云溪無奈,只能答應。
林卡內,草地上搭起彩色帳篷,地上鋪著卡墊、地毯,擺著各種酒和飲料、菜肴。
大家身著色彩艷麗的民族服飾,圍在一起載歌載舞、喝酒唱歌。
桑珠直接拉著她沖進人群里,和大家一起手拉手跳舞。
玩了一會兒后,程云溪體力告罄,就坐在一旁的地毯上休息。
桑珠卻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自己玩了一會兒還不夠,還牽起達瓦嘉措的手,帶著他融入人群之中。
兩人隨著音樂起舞,仿佛陽光都格外偏愛他們,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他們臉頰上,襯得他們宛如山野間的精靈。
真相配的兩個人。
程云溪下意識拿起一旁的青稞酒,低著頭緩緩地喝著。
突然意外發(fā)生,桑珠跳著跳著,一不小心跳錯了一步,差點把自己絆倒。
達瓦嘉措臉色微變,連忙護住她。
兩人相擁著一起倒在草坪上。
桑珠卻開懷地笑了起來,并沒有覺得丟臉。
達瓦嘉措卻忽然朝我看來。
撞上他那雙如月光般清冷的眼睛,她下意識收回眼神,慌忙地喝了幾大口酒,低著頭數著地上的草。
不知喝了多少碗酒,她只覺得反應越來越遲鈍,眼前有些暈乎。
她醉了,不想再打擾他們。
于是程云溪勉強支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幾下,準備離開。
雙腿軟綿綿的,像是踩在云朵上。
她勉強晃了晃腦袋,努力維持清醒,繼續(xù)往前走著。
卻一個不小心,撞入一個清冽的懷抱中。
程云溪聞著熟悉的香味,下意識抬頭。
達瓦嘉措清冷的聲音落入耳中:“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回去。”
她愣了愣,想起從前無數次她坐在達瓦嘉措的馬背上,那時的他身體總是和她隔出一段距離,她卻偷偷丈量著,想著要更加努力,一點點縮短,直到,她與他實現負距離。
現在,她不會再那么不要臉,也已經明白他的心意。
程云溪推開一點距離,搖了搖昏沉的頭,“不用了,桑珠會誤會的?!?br>達瓦嘉措微微蹙眉,“誤會什么?和桑珠有什么關系?”
程云溪卻沒再回答,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或許是醉意,讓她大腦有一瞬的宕機。
有些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達瓦嘉措。”
“接下來我要去的地方,你送不了,我們也不會再見到了。”
她抬著眸望著他,漆黑的眸子里好像泛著水光。
聞言,達瓦嘉措攥住程云溪的手驟然收緊,“什么意思?”
還沒等程云溪給出回答,桑珠就走了過來:“云溪姐是不是喝多了?我們回去吧?!?br>程云溪連忙抽回手,從達瓦嘉措懷里退出來,對著他們擺了擺手。
“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們一起回去吧?!?br>話音剛落,她就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達瓦嘉措望著她的背影,眸色深深,仿佛若有所思。
第二天程云溪醒來,只覺得頭一漲一漲地痛。
咚咚——
桑珠敲了敲她的門,探了個腦袋進來:“云溪姐,你好一點了嗎?今天有戲曲表演呢!我還給你帶了好多酸奶?!?br>說著,她還晃了晃手里的好幾個玻璃瓶裝的酸奶。
程云溪不明白桑珠為什么對她這么熱情。
但凡桑珠聽說了她追求達瓦嘉措的事情,應該都會有所疏離的吧?
她下意識想拒絕,這時達瓦嘉措出現在桑珠身后。
“桑珠很喜歡你,你不要總是拒絕她?!?br>程云溪苦澀地扯了扯唇,只能任由桑珠牽著,一起去玩。
穿著五彩衣服、帶著面具的表演十分受歡迎,不少當地人和游客都圍過來觀看。
無數熱鬧的人群不停地往前擠,都想近距離觀賞表演。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是誰先松的手,人群將程云溪和桑珠、達瓦嘉措沖散。
這時,達瓦嘉措第時間緊緊握住了身旁桑珠的手,阻止她被撞到。
還將她抱在懷里,用寬厚結實的身體阻擋著所有傷害。
高挑清雋的長相十分出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而程云溪卻被人群淹沒,越擠越遠,被擠出了人群之外,猛地跌倒在地。
一些涌過來的人只關注著表演,根本沒有看到腳下還有人跌倒了。
程云溪一連被踩了好幾腳,手背、胳膊都被踩了。
那種錐心的疼痛幾乎快要讓她痛暈過去。
然而,這時地上一個并不算顯眼的耳墜映入眼簾。
是達瓦嘉措的綠松石耳墜。
從前他很寶貝這個,有一次在大雪中丟失了,程云溪第一次見他失控。
那次,他獨自跑出去找了整整一天一夜。
想到此,程云溪不顧身上的疼痛,伸長了手,試圖去夠那枚耳墜。
只差一點點。
一個又一個人從她手上踩過,不知努力了多久,她好不容易撿起耳墜。
終于,程云溪站起身,勉強從人群中擠出來。
卻看到達瓦嘉措將桑珠抱起來,放在人群之外,還在檢查著她是否有受到傷害。
程云溪有些猶豫地走過去,將手里的綠松石耳墜放在他面前。
“你的耳墜掉了,我找到了,還給你?!?br>她強忍著身上的痛,絲毫沒有提到剛才受到的傷。
手工打磨的綠松石耳墜雖然看起來有些樸素,但深受他重視。
達瓦嘉措這才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墜,意識到丟了后,連忙抬手接過,清冷的面容難得的流出一抹失而復得的情緒。
他的眼里只剩下那枚耳墜,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程云溪身上的傷。
“校長,我想申請調離云城回京?!?br>電話那頭瞬間傳來驚訝的聲音,“回京?那達瓦嘉措呢?你不是很喜歡他嗎?今日是他的還俗典禮,還完俗后你們有機會在一起了啊?!?br>有機會,在一起么……
程云溪沉默一瞬,沒有及時回答,而是遙遙的望向遠處。
海拔三千八百多米的紅墻白瓦中,香火鼎盛,誦經聲悠揚。
莊嚴的佛像前,身著絳紅色僧袍的達瓦嘉措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清冷如神的背影不由得惹得所有人矚目。
他當眾繳出戒牒衣缽,改換衣裝,宣布還用俗家名姓。
眼看見還俗儀式已經結束,達瓦嘉措這才緩緩走到一個身長相明艷,扎著雙辮的女孩面前,他長身玉立,一身清冷氣息無端讓人心生敬畏,可面對眼前的女孩時,清冷的嗓音卻夾雜了一絲溫柔。
“桑珠,這是給你的。”
一條親手編織的五彩手繩遞到桑珠面前,卻深深刺痛了程云溪的雙眼。
在云城,五彩手繩意味著真摯的情感,年輕男女互相送,一般表達心里的愛意。
程云溪有些勉強地扯了扯唇,心里盡是苦澀的味道。
她輕聲說:“神不會下神壇,就算走下,也不是為我。”
“校長,這是我思考許久做出的決定,麻煩您通過我的申請。”
見她語氣堅決,校長深深嘆了一口氣,“云溪,你支教三年,各方面都可圈可點,我實在舍不得你,不過你要走,我也沒有辦法,我會在這半個月盡快給你辦完手續(xù)的。”
掛斷電話后,程云溪瞬間松了一口氣,只覺心頭一塊大石終于放下。
她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一幕,只沉默著離開。
原來,已經來這里三年了啊。
她眺望著遠方,湛藍的天空仿佛能帶走所有煩惱。
還記得她剛被派到這里支教那年,也是這樣的好天氣。
漫天翻飛的五彩經幡下,身穿純白衣袍的達瓦嘉措騎著白馬經過,驚為天人。
深邃的眼眸清冷卻又悲憫,額心的一顆紅痣平添一分神性。
一抹恰到好處的陽光打在他臉上,宛如佛光普照。
在那一刻,程云溪仿佛聽到了陣陣梵音。
純白襯得他越發(fā)出塵,周身凜冽的氣勢無端將他與其他人分隔開來。
只遠遠地投過來一眼,程云溪的心跳聲如雷聲轟鳴,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在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她栽了。
那張臉讓她魂牽夢縈,在她腦海中經久不散。
直到后來,她在一場儀式上得知他的身份。
達瓦嘉措從小便進了寺院修行,從不沾染女色。
整片草原上的姑娘都默默喜歡著他,但卻從沒有一個人敢褻瀆他。
只有程云溪很大膽,她確認自己的心意后,從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一直追在達瓦嘉措身后跑,將喜歡他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
她什么招數都用上了,甚至都為了他,一直不愿意回去,心甘情愿地留在云城,足足待了三年。
但每每她對他表明心意,他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佛一樣,眼神涼如水,卻又隱隱含著無限包容。
他只會一如既往地轉著手里的佛珠,聲音清冷地拒絕,“我不會愛人,也不可能愛人?!?br>然而,只要程云溪找他,他卻還是會不厭其煩地教她方言,教她和學生溝通,更會在野狼襲擊時豁出性命保護她……
她問過達瓦嘉措上百遍,問他可不可以還俗,他卻始終轉著手里的佛珠,沉默不語。
直到前幾天,他打算還俗的消息傳來,她欣喜若狂,甚至激動的想,他是不是終于對她動了心。
于是那天,她懷揣著激動和欣喜,下課后跑去見他。
卻看見一個漂亮嬌俏的姑娘緊緊埋在他懷里,語氣是說不出的喜悅。
“謝謝你為我還俗,阿加?!?br>阿加,是哥哥的意思。
那天,程云溪才從旁人口中得知那個姑娘的身份。
她叫桑珠,是達瓦嘉措的鄰居妹妹,二人從小便認識,桑珠之前在外地讀大學,畢了業(yè)才回來。
而達瓦嘉措的還俗原因,只不過是因為桑珠回來了,她的阿媽商量著要給她談婚事。
程云溪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她沒想到,清冷出塵的達瓦嘉措,居然會有這種疑似嫉妒吃醋的心緒。
她一直自欺欺人著,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己,或許達瓦嘉措對桑珠只是妹妹之情。
直到今天,她親眼目睹達瓦嘉措將五彩手繩送到桑珠手里。
這一刻,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神愛世人,所以他會對她好。
但是作為達瓦嘉措,他只愛桑珠。
所以,程云溪釋懷了,
癡纏三年,今天,她終于放棄喜歡他,
也,決定徹底離開他!
達瓦嘉措還想追問,偏偏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桑珠打來了電話:“阿加,我對云溪姐的感謝你帶到了嗎?”
他眉眼里流露出自然而然的溫柔,輕聲對著手機說:“正要感謝她?!?br>隨后,他看向程云溪。
“程老師,你的藥很管用,桑珠特意讓我來感謝你?!?br>“只是那瓶藥可能要留在桑珠手里了,她的傷還沒好,可能還要用?!?br>程云溪體諒地笑了笑,“沒關系,那瓶藥就送給桑珠了,她傷能好才最重要,不用多謝?!?br>達瓦嘉措對著電話那頭的桑珠,傳達了她沒聽清楚的部分,又繼續(xù)道:“你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用操心,記住了嗎?”
“還有,你換藥了嗎?”
提到換藥,電話那頭瞬間沉默。
不用問也知道,她怕疼,不肯換。
達瓦嘉措瞬間有些無奈,一邊和程云溪道別,一邊加快步伐往外走。
“程老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br>原來他第一次主動過來找她,還是因為桑珠。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程云溪對著他的背影說了句再見。
達瓦嘉措,再也不見。
離開當日,程云溪剛走到桑珠家門外,就聽見桑珠的阿媽在閑聊。
“桑珠昨晚腳疼,哭了好久,多虧了嘉措一直守在她床邊寸步不離,像小時候那樣哄著她,給她抹藥按摩,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br>看到程云溪來了,桑珠阿媽立馬盛情邀請她進屋。
“程老師是來找桑珠的吧,她在這間房?!?br>她聽從指引朝著桑珠房間走去。
順便在心里預想著道別的話,和送上禮物的場景。
然而,剛走到桑珠房門外,就看見床上的桑珠沉沉地睡著,眼圈還紅紅的。
達瓦嘉措握著她的手趴在她床邊,就這么睡著了。
他的眼角有著一圈明顯的青黑,明顯是守了一夜。
看見這一幕,程云溪放輕腳步后退了幾步。
她還是不去打擾他們了。
她沒有出聲,將禮物盒放在桑珠門口,默默離開。
與此同時,接她離開的車已經到了學校門口。
程云溪提著行李箱,坐上車。
車窗外學校的紅墻仿佛深深印刻在了她的腦海里,此時心中升起一絲不舍。
“走吧?!?br>程云溪緩緩開口,隨即司機便發(fā)動汽車。
可才剛開幾步,瞬間就涌來無數當地人攔在車前,雙手捧著潔白的哈達。
“程老師!程老師!”
他們都是給她來送別的!
程云溪受寵若驚,連忙下車,挨個接過哈達。
“程老師,謝謝你這三年來對我們的幫助,祝你往后一路順風,扎西德勒?!?br>對上一雙雙真摯的眼睛,程云溪也不由得眼眶濕潤了。
她竭力忍住眼淚,笑著告別:“謝謝大家,這里很好,以后還會有更多像我一樣的老師來到這里,教育的花會開遍整片云城大地,大家保重!”
程云溪戴著無數潔白的哈達,小心翼翼地上車,十分珍重地整理好,隨后揮手和他們告別。
汽車發(fā)動往前走著,她最后一次注視著這里,而后給達瓦嘉措發(fā)去了最后一條消息。
“達瓦嘉措,我走了,那兩條紅色哈達和一對同心結,是給你和桑珠的禮物,祝福你們長長久久、歲歲年年?!?br>消息成功發(fā)出的那一刻,程云溪刪掉了達瓦嘉措和桑珠的聯系方式,不再留戀地離開……
桑珠看到耳墜,也瞬間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云溪姐居然將它撿回來了,這是從前我送給阿加的,他一直戴著,剛才丟了還很著急?!?br>“我還勸他,掉了就掉了,不重要,只是一個耳墜而已,以后還可以送給他新的,要不是我故意裝腿疼,估計他早就沖進去找了,還好現在被你找回來了?!?br>聞言,達瓦嘉措再次戴上耳墜,目光深邃地說:
“是你送的禮物,就很重要?!?br>程云溪勉強地咬著唇,臉色有些蒼白。
從前,她只知道達瓦嘉措很重視這個,之前她還以為他喜歡這種,就特意托人買來綠松石,自己琢磨鉆研著做了送給他。
他收下后,只禮貌地道謝。
但卻從來沒見他換下過這枚耳墜。
當時,她還只以為是他不舍得戴她送的東西。
現在想來,應該只是不舍得換掉桑珠送的東西。
程云溪壓下心里的酸澀,深深嘆了口氣,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道:
“桑珠,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今天玩得很高興,謝謝你的邀請,你們繼續(xù)玩吧。”
見她這樣說,達瓦嘉措和桑珠也就沒有再攔。
回到教師宿舍后,程云溪找出藥酒,折起衣袖,兩條手臂和手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甚至還有好大一片都擦破了皮,看上去觸目驚心。
她咬著牙,在手心倒上藥酒,打圈按摩,將淤血揉開。
上好藥后,程云溪一連幾天都在整理著要帶走的東西。
她快要離開了,很多課都漸漸停了,交由其他老師上。
桌上都清空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畫沒有打算帶走。
這些都是她在這三年里畫的畫。
有些是風景彩鉛畫,有些是人物素描,即將要離開了,這些畫就送給一些朋友吧。
就當是她感謝他們這三年來,對她的幫助和照顧。
她挨家挨戶送去畫,不少人都十分驚喜和感激。
大家用有些蹩腳的普通話對她訴說著淳樸的感謝:
“多謝程老師,我很喜歡!”
有些人知道她要走,還十分不舍。
“程老師,我們都很喜歡你,能不能再多留一段時間啊,還有好多風景都沒帶你去見過呢……”
程云溪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我在這邊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之后也有其他的老師來,我父母年紀也大了,也該回去陪陪他們,好好相親結婚,讓他們安心了?!?br>聞言,眾人一時間有些沉默。
一種悲傷的情緒在眾人之中蔓延。
有人小聲地提起達瓦嘉措,“程老師,那達瓦嘉措呢?你真的不喜歡他了嗎?不能為了他……”
留下來嗎?
后面幾個字沒有說出口,眾人也知道他未說完的意思。
一時間,眾人眼里燃起一抹期待。
程云溪卻釋然地搖了搖頭,“不喜歡了?!?br>“我本就……不該喜歡他的?!?br>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無奈。
有幾個人不依不饒地追問:“那達瓦嘉措知道你要走嗎?”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程云溪的聲音輕到不可思議,叫人分辨不清是不舍還是放下。
“他要是知道,怕是也不會在意吧。這三年,是我打擾他了。希望他以后能一切都好,我也是?!?br>眾人徹底陷入了沉默,也不再繼續(xù)堅持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