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拿著臨時身份證明坐車趕往機場。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一切都過去了。
落地F國后,她有了新的身份,是F國沿海一家民宿的老板。
然而,與此同時,京市的盛司聿幾乎要瘋了。
時間倒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送林槿回家后,她依舊拉著他不放。
“司聿,你都到這里來了,不跟我上去看看嗎?”
說著,她在他手心里曖昧地打了幾個圈。
盛司聿有些糾結(jié),不知為何,心里還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慌亂。
“就先不去了,你上樓回家吧,我還要回去陪夏夏。”
他推開林槿的手,想起了剛才答應過安以夏的。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陪她了,不然她會鬧的。
想起這一點,盛司聿上揚的唇角還帶著一絲幸福的滋味。
林槿再次抱住他的腰不放,“司聿,你不是想看我穿那件衣服嗎?都送我回來了,你這次不看,下次我可就不穿了!”
她的手還作亂地往他衣服里鉆。
盛司聿冷了神色,嘴上說著:
“不行,我答應過夏夏的?!?br>
但在林槿的幾番主動進攻下,還是妥協(xié)了。
幾個小時后,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確認沒有一絲不該有的褶皺,就開車回了家。
“夏夏,我回來了。抱歉耽誤了……”這么久。
話還沒說完,盛司聿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別墅里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安以夏的身影。
垃圾桶里是完好無損的糯米糍,一個都沒有嘗過。
他心頭猛地一震,目光下意識地在客廳里找著什么。
像是在期待安以夏下一秒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夏夏……”
盛司聿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心里的慌亂卻越來越大。
一個不可能的念頭逐漸升騰起來。
夏夏離開他了?
他不想相信!
“夏夏,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快出來吧,我們一起拆半個月前的禮物,不是說好了的嗎?”
“早上是我不好,去忙工作了,我跟你道歉?!?br>
盛司聿說著,腳步不停,視線環(huán)視著,試圖找到躲起來的安以夏。
直到這時,他才猛然間發(fā)現(xiàn),別墅里的東西好像少了很多。
他和夏夏的照片呢?都去哪兒了?
盛司聿幾乎要瘋了。
所有的照片都沒了。
就連他們的婚紗照,都不見了。
他下意識走到別墅后院,原本種著櫻桃樹的地方,此時那里變成了一片平地。
幾乎看不出來從前那里種過樹。
傭人還在那塊平地上播種種花草,填補光禿禿的一塊。
“誰讓你們在這里種這些的?之前那棵櫻桃樹去哪兒了?”
盛司聿厲聲道,聲音里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傭人們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回答:
“盛先生,三天前是太太說要將那棵櫻桃樹推倒,拉去燒了,您一向?qū)欀?,我們就聽令了……?br>
幾個傭人面面相覷,心里緊張極了。
“什么?燒了?”
盛司聿難以置信地后退了幾步,只覺得如遭雷擊,幾乎有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