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頭,趕忙高喊:“父親!”
是父親和娘親趕到了京城,護(hù)衛(wèi)們趕忙上前推開了抓著我的仆從。
我立刻走到娘親身前,她看著我的臉,心疼不已:“誰打的!”
我爹還穿著紫色官服,身后跟著護(hù)衛(wèi)和官差,周圍的百姓看見官差紛紛閃到一邊讓出一條路來。
我爹走到姜晚寧面前,沉聲道:“郡主娘娘好大的威風(fēng),王法在上,竟敢濫用私刑,草菅人命?!?br>姜晚寧已滿臉冷汗,在父親威壓下有些腿軟,父親目光如炬,越過他,看向他身后的“賀公子”。
“聽聞郡主半年前便已成親,嫁給了我的兒子?本官倒不知,我竟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
圍觀人群看熱鬧不怕事大,紛紛在邊上起哄:“大人,那個躲郡主后面的,就是他夫君,說是大人的嫡親兒子。”
娘親上前一步指著后面的“賀云深”:“這位公子,請上前一步說話?!?br>“你說你是賀云深?江南御史之子,怎么如今雙親來了,倒不見你上前見禮呢?”
旁觀的人:“冒充官家子弟,這可是重罪吧?”
“這郡主娘娘也太大膽了吧。”
“這年頭怎么還有人冒充別人的身份跟人成親的?簡直離譜?!?br>姜晚寧雙腿抖如篩:“見過大人,夫人……”
娘親步步緊逼:“郡馬爺,你說你是賀云深?還是說你是有人瞞著我在外私生的兒子?”說完還白了父親一眼。
父親一聽這話,瞬間黑了臉,走到娘親身邊指著“賀云深”罵道:“豈有此理!本官的名聲豈容你敗壞,來人,把人給我拿下,今日我必要上告府衙討個公道!”
姜晚寧心急如焚:“賀大人,誤會……絕對是誤會??!”
父親冷哼一聲:“ 誤會?我不過晚到京城一步,兒子便被人如此欺辱,本官倒不知道,這誤會是個什么個誤會法。”
我冷哼一聲:“這滿京城誰不知道郡主嫁了江南御史之子賀云深,我清清白白一個人,不明不白便娶了妻,這天大的冤屈,姜家若不給個交代,我便去敲登聞鼓!”
“賀云深”跪在地上,只縮在姜晚寧后面小聲地說:“郡主,我不要去見官,現(xiàn)在可怎么辦?”
父親大怒:“我賀風(fēng)的兒子,豈容人如此污蔑,郡主既然敢做,難道還不敢當(dāng)嗎!”
姜晚寧一聽,哪里還顧得什么,將“賀云深”往旁邊一推,他“哎喲”一聲撞到了柱子上。
“是他,是這個賤人騙我!”
姜晚寧只顧著認(rèn)錯:“賀大人,晚寧也是被人騙了,我實在不知情??!是他拿著一塊玉佩上門,說他與家里決裂無處可去,我年紀(jì)輕不懂事,看那玉佩的樣子實在做不得假,便信了?!?br>“他把婚約往來之事,說得清清楚楚,我便守諾,認(rèn)了這門親事……”
我漲紅著臉,“呸”了一聲:“胡說,誰家成親只看一個玉佩,婚書,庚貼,缺一不可,豈是一個信物便能認(rèn)定的。”
姜晚寧仰起頭看著我,露出她認(rèn)為最嬌美的樣子,眼神里帶著深情:“實在是晚寧一直惦記著與賀家的婚約,公子找上門來,訴說無依,都是我太過愛慕公子才上了這個賤人的當(dāng),還請公子體諒,原諒?fù)韺幾R人不清之罪?!?br>惡心的我差點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賀云深”聽到他這么說,從地上爬起來,猛地?fù)渖先ィ骸翱ぶ?,你說什么?你怎么能說是我騙了你?”
姜晚寧站在一旁誠懇道:“賀大人明查啊,這絕不是我姜府的意思,這賤人不過是一個貪圖富貴的狂徒,把我們家騙得好苦,一定要重罰才是!”
“賀云深”還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只示弱道:“娘子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想與我和離再嫁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