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程胤陸鳶的其他類型小說《云鳶不可追全局》,由網(wǎng)絡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入洞房之前,程胤曾來找過我,向我表明心意?!拔覍α勑踉揪褪浅β端?,與她喝一杯酒便回來陪你,決不過夜。”可他終究食言了。那一夜一直到攬月閣的燭火熄滅,他都沒有出來。服下藥丸后,我閉上了眼睛,做了一個短暫的夢。夢里,是程胤與我定情的那日,我偷偷溜出府,扮作花旦,為戲班的小姐妹救場。一襲水藍色長衣,濃墨重彩,我操著一口吳儂軟語,驚艷了臺下少年的目光。表演結束后,他到后臺笑吟吟攔住我。“姑娘玉面佛心,我從此不敢看觀音?!薄鞍ⅧS,我會予你整個盛京不存其二的偏愛,你可愿嫁我?”那是我此生聽過最美最好的情話,他的目光真摯不容摻假。只可惜,蘭因絮果。正如娘親和爹爹一樣,縱使再撐持上幾年恩愛,依然是可以預見的結局。他們總是會被新鮮嬌艷所吸引...
《云鳶不可追全局》精彩片段
入洞房之前,程胤曾來找過我,向我表明心意。
“我對柳聞絮原本就是朝夕露水之情,與她喝一杯酒便回來陪你,決不過夜。”
可他終究食言了。
那一夜一直到攬月閣的燭火熄滅,他都沒有出來。
服下藥丸后,我閉上了眼睛,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夢里,是程胤與我定情的那日,我偷偷溜出府,扮作花旦,為戲班的小姐妹救場。
一襲水藍色長衣,濃墨重彩,我操著一口吳儂軟語,驚艷了臺下少年的目光。
表演結束后,他到后臺笑吟吟攔住我。
“姑娘玉面佛心,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阿鳶,我會予你整個盛京不存其二的偏愛,你可愿嫁我?”
那是我此生聽過最美最好的情話,他的目光真摯不容摻假。
只可惜,蘭因絮果。
正如娘親和爹爹一樣,縱使再撐持上幾年恩愛,依然是可以預見的結局。
他們總是會被新鮮嬌艷所吸引。
那份可笑的年少情深,兩心相許,在他們這些既得利益者看來,不過一紙荒唐言,可以隨意拋棄。
我想起來與娘親告別的那一日。
她的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笑中帶淚。
“囡囡,你可知我在那個時代,原也是有家人、有朋友、有事業(yè),卻為何心甘情愿留在這里幾十載?”
“陸修遠永遠不會知道,這世上能困住我的,從來都不是高高的圍墻?!?br>娘親不希望讓我明白的道理,我終究還是感同身受了。
我們都賭錯了人,錯付了人生。
可人恒過,然后能改,只要想改過,什么時候都不算晚。
我的呼吸越來越緩,心臟的節(jié)拍越來越慢,直到終于不跳了。
也算還了這么些年,我見程胤時,它多跳的那些拍。
…
翌日,晨光熹微。
有小廝驚慌失措地闖進攬月閣稟報。
“將軍!將軍不好了……”
程胤宿醉未醒,這才驚覺從溫柔鄉(xiāng)中醒來,揉了揉眉心,任由柳聞絮輕輕撫著他的后背。
他不滿地斥道,“何事驚慌?”
小廝面露難色,“夫人大概是病了,晨起有丫鬟發(fā)現(xiàn)不對勁,趕緊去請了郎中,可、可還是晚了一步……”
程胤眉頭緊皺,披衣起身。
“夫人又在耍什么新把戲?”
“回稟將軍,夫人,夫人她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將軍!”
柳聞絮發(fā)出一聲驚呼。
因為她看到,程胤的身形猛然晃動了一下,險些就摔倒在地。
他暴躁地一腳踹開了小廝。
“一派胡言,給我滾開!”
當他只著中衣,墨發(fā)披散,赤著腳趕到我房中時。
我已經(jīng)靜靜地躺在雕花梨木床上,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直到郎中和下人們紛紛跪地哀嚎,程胤才疾步上前,哂笑著探上了我的鼻息。
“阿鳶,我已經(jīng)過來陪你了,別鬧了?!?br>然而,我沒有一絲氣息,脈搏全無,渾身冰冷,亦不再有任何回應。
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凍住。
郎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對程胤稟告:
“將軍有所不知,夫人為您憂思過度,應是早已患有心疾,不肯告訴您,此番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昨夜才急火攻心……已經(jīng)歿了!”
他原本站定的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娘親是個穿越女,她驚才絕艷,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爹爹費盡心思才娶到她。
她反復斟酌我看中的夫君人選,終于敲定了小將軍。
直到婚后第三年我才發(fā)現(xiàn),小將軍養(yǎng)了個外室。
娘親眼尾一紅,“你爹近日也納了一房美妾。”
她告訴我,只要她的這具身體死亡,她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那一日,娘親放了一把大火燒了宅院。
而看著夫君與外室如膠似漆,我想,我也該離開了。
我娘親是個特立獨行的女子,跟京城所有婦人都不一樣。
她對我耳濡目染,和爹爹夫妻伉儷,奉行一生一世一雙人。
在我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她并不求我嫁入高門貴府,而是希望我能擇一位自己喜歡的郎君,覓得圓滿。
爹爹為我談的親事,因為那位公子身邊早已有了通房,被娘親斷然拒絕。
“我們家鳶兒的婚事,她的未婚夫,必須是干干凈凈?!?br>“身邊絕沒有其他女子的?!?br>在我娘精挑細選下,加上我的中意,我嫁給了光風霽月的程小將軍。
婚后,我們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他亦對我深情繾綣,發(fā)誓絕不納二色。
可直到成婚的第三年,我才從程胤的同僚口中得知,他在外養(yǎng)了一個外室,已經(jīng)三年。
京郊的別院外,我等了許久,果真看到程胤和一窈窕女子牽著一個三四歲男孩的手,正有說有笑地邁出院子。
我怔在了原地。
那女子穿著錦緞綺羅,依依不舍環(huán)抱住他的腰身,對他耳語了些什么。
我聽到夫君低沉的輕嘆:
“夫人善心,我相信她有朝一日一定會接納你的,你和兒子給我點時間?!?br>程胤俯身親了親男孩的臉頰,就轉身離去。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我眼中酸澀,在他回府后質(zhì)問他:
“程胤,你什么時候有的孩子?”
我才知道,適齡未婚男子上陣殺敵前,留個后代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
那是他出征前祖母給他納的房中人,和那孩子一直養(yǎng)在京郊別院。
可他婚前明明告訴我,他從未有過妾室通房。
程胤低低地懇求我,“如今祈安漸漸大了,總要給他一個名分的,左不過是個庶子,絮絮已經(jīng)說過了,她甘愿無名無分,讓祈安認你做母親?!?br>“阿鳶,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br>我默然閉上眼睛,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
在世人眼里,他已經(jīng)很尊重我了。
成婚三年不納妾,不要求我生子,即使有個外室也未曾登堂入室。
就連唯一的庶子也記在我的名下。
所有人都勸我妥協(xié),輪番上門游說。
可我自小受娘親的耳濡目染,從不以女子之身自貶。
既然要求女子守身如玉,那么我的夫君理所當然也要如此。
這世上,總有人愿意守著一人終老的。
于是,我一字一頓道,“這個孩子,我不同意他入程家族譜。”
程胤的臉色瞬間冷沉下來。
良久,他嘆了口氣。
“阿鳶,你已經(jīng)失了本心。”
“昔日時疫泛濫,你仁心施粥,母子企食你尚且不忍,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
得知了娘親的決定,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
卻不料,正巧看到程胤還未離開,又匆匆來到陸府門前。
原來,是柳聞絮醒來后,又來到后院偏門前下跪。
而我早已吩咐了小廝,我要午憩,誰來也不見。
柳聞絮正伏在他的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本想再來求求夫人,可夫人卻閉門不見,不知是不是妾身沖撞?!?br>程胤心疼不已。
“絮絮,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縱得她太任性了,如此咄咄逼人,你千萬不要自責?!?br>可我注意到,柳聞絮依偎在他懷中,臉上不見半點虛弱,分明溢出滿足的笑意。
娘親說過,一個男人對女人最高級別的愛意便是心疼。
一個身心都沒有守忠的男人,怎堪配我?
我想,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七日之約已到,程胤的車馬在陸府門前接我。
他焦灼地來回踱步,似乎是在擔心我賭氣。
他求見爹爹,希望讓他以父親之名勸我回去,可我連爹爹也拒而不見。
不曾想,那一日我直接邁步出府門,走到車轎旁。
程胤有些吃驚,“阿鳶,你……”
他猶豫片刻,還是道。
“若你不同意我納妾,我絕不納妾,只是祈安漸漸大了,總要顧及他的顏面?!?br>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滿心滿眼牽掛著他的外室和長子。
我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
“為什么不?何必讓祈安受骨肉分離之苦,我同意你納妾?!?br>他受寵若驚,“阿鳶,我們不和離好不好?”
“好?!蔽覝仨樀卮稹!胺蚓墟凶樱瑢嵞诵沂乱粯?,從前是我太任性了。”
程胤望著我波瀾不驚的眼神,是始松了口氣。
“夫人,你終于愿意接受他們了,相信我,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改變?!?br>他親自牽著我的手與我坐上馬車,溫柔地將我的鬢發(fā)捋至耳后。
一切仿佛當初恩愛的模樣。
而在我回去的第二日,他就迎了側室進門。
當著眾人的面,我喝了柳聞絮的妾室茶。
她笑容明媚,“夫人體弱,日后照顧將軍的事,妾身定會替你分憂解勞,夫人也可好好休息了?!?br>我淡淡頷首,“如此甚好?!?br>入夜,燭火盡熄,夫君和柳聞絮在洞房花燭了。
彼時,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親縱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趙姨娘游山玩水。
我遠遠瞧著那邊灰煙彌漫,淚水模糊了視線。
娘親終于得以獲得解脫,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我應該為她感到高興。
我默默吞下了那枚藥丸。
那是娘親臨走前,用剩余的積分換來的假死藥,能夠讓人心跳體溫盡失,如真死了一般。
我與程胤,娘親與爹爹,死生不復相見。
柳聞絮也匆匆趕了過來,衣帶尚未系緊,脖頸上還帶著昨夜的曖昧粉痕。
見到我的模樣,她也驚了。
程胤垂眸,攥緊了拳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額間掉下來一滴溫熱。
我突然意識到,程胤竟然哭了。
對一個已經(jīng)不愛的人死了,也會這么傷心嗎?
他嗓音沙啞,喃喃地喚我,“阿鳶……”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你服軟而已,并不是故意欺騙你?!?br>一旁的柳聞絮連忙上去攙扶他。
“將軍,人死不能復生啊,你要節(jié)哀順變?!?br>“節(jié)什么哀?阿鳶她那么健康,明明前些時日還在跟我鬧脾氣,她怎么可能會死!”
下一瞬,他顫抖著將手伸向我,竟要將我從床上抱起來。
柳聞絮連忙攔在他身前,“尸身不吉,為了將軍身體安康,還是不要觸碰了,早些讓夫人入土為安才是?!?br>程胤突然怒極,憤憤地甩開了柳聞絮的手,直接抱起我。
直到發(fā)覺我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甚至難以再被他攬入懷中,程胤崩潰了。
終于相信了我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事實。
“將、將軍……”
柳聞絮臉上掛了幾滴淚珠,期期艾艾地想去安撫他。
不料卻被程胤猛然一巴掌甩了出去。
“若不是因為你,阿鳶怎么會與我賭氣,本將軍再也不想看到你!”
習武之人力道深厚,柳聞絮嘴角登時被打出了血,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她忽而泫然欲泣,“將軍,你竟然打我?”
“這幾年,我無名無分為你誕育長子,被你孤零零扔在京郊別院,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你可知妾身是怎么過的嗎?”
“人人都道我不知廉恥,與人無媒茍合,我只能自掃門前雪,因為我信你,一定會將我接回來。”
我心中默默良久,原來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柳聞絮六歲時就被人牙子四處倒賣,最后伺候在程家老太太身邊,憑借著聰敏機慧,才被老太太看重,送到程胤身邊當了通房。
原以為可以從此擺脫奴籍,扶搖直上。
可是程胤卻對她說:
“我與夫人伉儷情深,不可能再容下第三個人存在,我會撥幾個人伺候你們,不會虧待,絕口不可對人提及是我的外室?!?br>他所謂的不會虧待,無非就是給吃給喝,可程祈安一日不認祖歸宗,她就永遠要受人詬病。
程胤于公,征戰(zhàn)沙場,英武無二。
可于情,他當真誰也肩負不起。
程胤沒有理會她的歇斯底里,而是顫抖著在我枕邊摸到一封遺書。
夫君親啟
他屏退了所有人,一個人坐在屋子里默默打開。
遺書里寫,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程胤,和你相知一場,我并不后悔。
但你不太了解我的性子,我這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既然你背棄了昔日諾言,又不肯與我和離,我無法終身困囿于痛苦之中。
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祈求自由。
我一直怕熱,不要將我火葬,我希望按家鄉(xiāng)的懸棺安葬法,葬在京郊的風水寶地。
就在我們曾經(jīng)避暑旅居過的山上,這是我唯一所愿。
你有續(xù)弦,有子嗣,該當是你順心遂意的人生了。
以后,愿郎君康健,而我們歲歲年年永不相見。
程胤看完了我的遺書。
室內(nèi)安靜的落針可聞,只留下他紊亂的呼吸聲。
良久,他自嘲地落淚。
“原來,你寧愿以死追尋自由,也不愿意留在我身邊。”
“是我害死了你。”
他眼眸猩紅,踉踉蹌蹌了幾步,猛然吐出一口心頭血。
我雙目微垂,“你覺得是我變了?”
“你的確該冷靜一段時間。”程胤目露失望,轉身離開。
我心灰意冷之下,決意當晚就打道回府,回娘家。
若我從未愛過程胤也就罷了,可恰恰相反。
我與程胤算是這個時代難得的自由戀愛。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曾經(jīng)同在一家私塾讀書。
后來,他被朝廷征召上陣殺敵前,向我私定終身,目光如炬。
“阿鳶,若我立功凱旋,你嫁我可好?”
我笑著流淚,發(fā)誓只要他平安歸來,無論如何我都嫁他。
他對我的心意倍感珍重,緊緊抱住我,“此生我必不負你,絕不納二色。”
三書六禮,鴻雁為信。
我唯一的要求,是他不能有妾,他答應了。
而我從來不知道,在他深情地與我告別,錚錚立誓之前,他早已與通房日夜纏綿,只為留下一個血脈。
他自詡沒有做錯,可我又做錯了什么?
如今,我對娘親說起這些時,心下滿是苦澀。
“那個程胤,裝的一表人才,也怪娘先前沒能摸清楚他的底細,竟藏得這么深!”
娘親憤懣不已,幽幽地嘆了口氣。
“你爹近日也納了一房妾室,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或許男人成婚之后,昔日的愛意都會褪去,喜歡新鮮溫柔的解語花?!?br>她說著,逐漸紅了眼尾。
我愣住了,爹爹為了娘親,身邊不染塵埃了數(shù)十年,也會變嗎?
老樹發(fā)新芽,人至中年才恨不相逢少年時。
難道男人注定會如此,而我和娘親這種想法,就注定需要妥協(xié)嗎?
我一直知道娘親是穿越女,并不屬于這個時代。
她說她來自的那個時代,男女平等,若丈夫對婚姻不忠,女子亦可休夫,自由下堂求去。
可爹爹似乎并不全然相信她說的這些話。
他曾道對娘親忠貞,是他甘之如飴。
娘親忽然笑了,“囡囡,如果有一天娘親離開了,你一定要去尋自己的海闊天空?!?br>我怔住了,剛要說些什么,門口的小廝卻急匆匆進來通傳。
“夫人,大小姐,程將軍求見?!?br>“他還敢來?敢欺負我女兒,我還沒找他算賬!”
娘親頓時冒火,想跟我一起前去,我卻搖了搖頭。
“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女兒可以處理好的,不勞母親勞心傷神。”
程胤帶了那個小男孩前來,我終于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長得很像程胤,亦或許眉眼間也像他的母親。
見我出來,程胤推了推男孩的肩膀,“祈安,快去,那就是你娘親?!?br>程胤只字未提那外室之事,我定定地望著那小兒,卻見他還沒碰到我,便哭著躲了回去。
“爹,爹,他不是我娘,娘明明還活著,爹爹為何要讓我認別人做母親!”
他皺眉斥道,“祈安,不得胡鬧?!?br>我浮起輕笑。
“程胤,你如今的做法,對不起我,也對不起他們?!?br>他目光復雜,沉吟道,“阿鳶,我須得讓祈安認祖歸宗,日后他就是你的親子,我們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你信我。”
我緩緩退了幾步。
“除非我們和離,如此你也能抬了那外室女進門,這孩子,自然也能以嫡子身份入族譜。”
還沒等我關門謝客,不遠處,忽然闖出來一個鬢發(fā)凌亂的女子。
正是他那外室柳聞絮。
她哭喪著臉,不停朝我磕頭:
“您貴為夫人,容不下賤妾不要緊,只求您讓祈安認祖歸宗,能伺候將軍一場,我死而無憾,可他畢竟是將軍的親生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