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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若不來,就等晚風吹入懷許清如顧裴生大結(jié)局

            一卡車可樂魚 著

            其他類型連載

            中秋節(jié),老公陪小青梅回家吃飯。凌晨小青梅更新了動態(tài)。二十七歲的我們還和小時候一樣睡在一起,什么都沒變!照片中,她對鏡自拍。而她身后在脫衣服的人正是我老公。有人評論:「不如今晚生米煮成熟飯,友情變愛情!嘻嘻!」小青梅立刻回了個害羞的表情,說道:「看他咯~」我點了個贊,動態(tài)卻被秒刪。很快,老公打來視屏電話,當著哭泣的小青梅把我臭罵一頓:「你的手怎么這么欠?」「我和瑤瑤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睡一張床怎么了?少見多怪!」看著他將小青梅抱到床上輕哄,我掛斷了視頻。深愛顧裴生的第十年,我突然決定放手了。1顧裴生回到家時,我正在卸妝。自我右手殘疾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帶我見過家人了。這次中秋家宴,是我央求了很久他才同意的。可臨到出發(fā),他卻只冷冰冰地發(fā)來一...

            主角:許清如顧裴生   更新:2024-11-14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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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許清如顧裴生的其他類型小說《月亮若不來,就等晚風吹入懷許清如顧裴生大結(jié)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一卡車可樂魚”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中秋節(jié),老公陪小青梅回家吃飯。凌晨小青梅更新了動態(tài)。二十七歲的我們還和小時候一樣睡在一起,什么都沒變!照片中,她對鏡自拍。而她身后在脫衣服的人正是我老公。有人評論:「不如今晚生米煮成熟飯,友情變愛情!嘻嘻!」小青梅立刻回了個害羞的表情,說道:「看他咯~」我點了個贊,動態(tài)卻被秒刪。很快,老公打來視屏電話,當著哭泣的小青梅把我臭罵一頓:「你的手怎么這么欠?」「我和瑤瑤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睡一張床怎么了?少見多怪!」看著他將小青梅抱到床上輕哄,我掛斷了視頻。深愛顧裴生的第十年,我突然決定放手了。1顧裴生回到家時,我正在卸妝。自我右手殘疾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帶我見過家人了。這次中秋家宴,是我央求了很久他才同意的。可臨到出發(fā),他卻只冷冰冰地發(fā)來一...

            《月亮若不來,就等晚風吹入懷許清如顧裴生大結(jié)局》精彩片段

            中秋節(jié),老公陪小青梅回家吃飯。
            凌晨小青梅更新了動態(tài)。
            二十七歲的我們還和小時候一樣睡在一起,什么都沒變!
            照片中,她對鏡自拍。
            而她身后在脫衣服的人正是我老公。
            有人評論:
            「不如今晚生米煮成熟飯,友情變愛情!嘻嘻!」
            小青梅立刻回了個害羞的表情,說道:
            「看他咯~」
            我點了個贊,動態(tài)卻被秒刪。
            很快,老公打來視屏電話,當著哭泣的小青梅把我臭罵一頓:
            「你的手怎么這么欠?」
            「我和瑤瑤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睡一張床怎么了?少見多怪!」
            看著他將小青梅抱到床上輕哄,我掛斷了視頻。
            深愛顧裴生的第十年,我突然決定放手了。
            1
            顧裴生回到家時,我正在卸妝。
            自我右手殘疾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帶我見過家人了。
            這次中秋家宴,是我央求了很久他才同意的。
            可臨到出發(fā),他卻只冷冰冰地發(fā)來一條信息:
            闔家團圓的日子,你別去給我丟人現(xiàn)眼!
            直到凌晨,我才在動態(tài)里得知他帶了沈瑤回去。
            他看了眼我臉上的妝,譏諷道:
            「少一只手還在這臭美,化的跟鬼一樣!」
            隨后,又將一條手鏈扔到我面前道:
            「奶奶送你的禮物?!?br>我瞥了一眼桌上充滿廉價感的塑料項鏈。
            想起了在沈瑤動態(tài)里見過的那條鑲滿鉆石的項鏈。
            那才是顧奶奶送我的禮物。
            只不過被沈瑤半路截胡了。
            動態(tài)中,沈瑤坐在顧裴生的副駕上自拍。
            而身后的顧裴生正在為她戴上項鏈。
            配文是:
            竹馬把祖?zhèn)黜楁溗臀伊?,他這是什么意思啊?
            網(wǎng)友很熱心地在下面解答道:
            他絕對喜歡你啊!姐妹快沖!
            顧裴生把真正的禮物送給了沈瑤,卻拿一個地攤貨來敷衍我。
            「謝謝,我不喜歡?!?br>我站起身,將項鏈扔進了垃圾桶。
            顧裴生見狀生氣了。
            「許清如,你的教養(yǎng)呢!長輩送你的東西,你怎么敢扔掉!」
            「趕緊給我撿起來,聽到?jīng)]!」
            可我不為所動,只當聽不見。
            誰知,顧裴生竟抄起桌上的煙灰缸朝我扔來,罵道:
            「你手廢了,耳朵也廢了嗎!」
            我下意識地舉起右手,可少了小臂的手什么也沒擋住。
            堅硬的煙灰缸砸破了我的腦袋。
            血液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顧裴生這才恢復了點理智,有些慌張道:
            「我剛剛一時生氣才動了手,你別放在心上?!?br>原來,他也知道欺負我一個殘疾人是不對的。
            這斷掉的小臂,還是當初為了救下車禍的顧裴生才導致的。
            我做完截肢手術(shù)后,顧裴生大哭了一場。
            他曾信誓旦旦地說過,絕不會嫌棄我。
            可后來沈瑤回國了。
            她笑嘻嘻地叫我獨臂人。
            顧裴生沒有阻止她,反倒譏笑道:
            「叫那么委婉干什么,就是一個殘疾?!?br>鮮血染紅了我的領(lǐng)子,顧裴生這才想起要帶我去醫(yī)院。
            可這時,沈瑤的專屬鈴聲響起。
            他松開我的手,立刻接起。
            沈瑤嬌嬌弱弱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裴哥,快來救我!我被困在電梯里了,我好害怕!」
            顧裴生聞言,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連忙柔聲安撫道:
            「瑤瑤你別慌,我馬上就來救你!」
            沈瑤繼續(xù)哭著問道:
            「裴哥,我這么晚還打擾你,讓清如姐生氣真是對不起,可我只有你了!」
            顧裴生聞言瞪了我一眼,冷哼道:
            「她心眼向來這么小,不用管她!你的安全最重要!」
            電話掛斷,顧裴生已然將我拋之腦后,急匆匆地要出門。
            「顧裴生。」
            我叫住了他。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斥責我:
            「許清如,瑤瑤有幽閉恐懼癥,她現(xiàn)在很危險,你能不能懂點事!」
            我打斷道:
            「放心,你要去救沈瑤,我不會阻止你?!?br>「但我快暈倒了,你能不能先幫我叫救護車。」
            顧裴生聞言,愣了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于我的反常。
            叫完救護車,顧裴生有些心虛地叮囑道:
            「到了醫(yī)院,告訴我一聲?!?br>2
            在醫(yī)院包扎后,我又給顧裴生打去了電話。
            可他還是和往常一樣,依舊沒有接聽。
            我一個人回到家,發(fā)現(xiàn)沈瑤又更新了動態(tài)。
            她說竹馬就像英雄一樣為她打開了緊閉的電梯門。
            可她卻因過度害怕,而導致無法自主呼吸。
            照片以沈瑤坐在顧裴生身上的姿勢拍下。
            顧裴生雙唇沾染著暈開的口紅,眼神迷離。
            畫面曖昧,令人浮想聯(lián)翩。
            網(wǎng)友熱烈評論:
            「你們倆確定是在渡氣?我看你們是在互相調(diào)情吧!」
            「怎么只拍上半身!下半身不會是在……」
            沈瑤回了個偷笑的表情,又道:
            「噓!下半身少兒不宜!」
            網(wǎng)絡(luò)的大數(shù)據(jù),很快就讓我刷到了第三視角。
            視頻中,顧裴生推開消防員,沖上去將跌坐在地的沈瑤抱起,護在懷中。
            他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溫柔和心疼。
            顧裴生如此柔情的一面從未用在我身上。
            看到這,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我想到一年前的那場宴會。
            因為要有女伴陪同出席,顧裴生這才無可奈何地帶上了我。
            可入場后,他卻把我一個人丟下,不管不顧。
            一個喝醉酒的老頭忽然湊上來摸我,還把我往樓上的酒店拽。
            我只有一只手,根本無力反抗。
            好在這時,顧裴生出現(xiàn)了。
            我奮力掙脫,跑到他面前哭喊著說有人要對我不軌。
            可顧裴生卻瞬間沉下了臉,罵道:
            「夠了!許清如!」
            「那人的年紀都夠做你爺爺了,他沒眼瞎到會看上你這個殘疾!少在這裝可憐引起我的注意!」
            這時,沈瑤出現(xiàn),挽起他的胳膊道:
            「裴哥,正廳的舞會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顧裴生為什么要和沈瑤跳舞?
            明明我才是他今晚的女伴啊。
            面對我的不解,沈瑤熱心地解釋道:
            「裴哥讓你來宴會是因為我太忙了,誰知我的工作趕在宴會前完成了,所以就趕過來了?!?br>「清如姐,他讓你白跑了一趟,你可千萬別生氣呀,要怪就怪我好了?!?br>沈瑤說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原來,我只是顧裴生的備選。
            臨走前,沈瑤撩了撩頭發(fā),刻意露出了手上的紅寶石戒指。
            這戒指我再熟悉不過。
            是我關(guān)注了很久的藏品。
            顧裴生不止一次說過要拍下,在將來補辦的婚禮上送給我。
            可卻出現(xiàn)在了沈瑤手上。
            那晚,我做了噩夢。
            夢中的老頭得逞了,而顧裴生站在一旁什么也沒做。
            我哭喊著醒過來,可回應我的只有空蕩蕩的房間。
            無邊的黑暗之中,我找不到一絲溫暖的慰藉。
            哪怕這件事已過去許久,可我依然記得當時有多無助,顧裴生的語氣有多么嫌棄。
            此時,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同樣空蕩蕩的房間。
            心徹底涼了。
            我給好朋友發(fā)去了信息。
            有熟悉的律師嗎?我想咨詢離婚。
            3
            第二天,顧裴生終于回家了。
            他見我在家,立刻冷哼一聲說道:
            「你果然傷得不嚴重!」
            「回家了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害我在醫(yī)院找了你半天!」
            沈瑤明明一個小時前剛剛更新了動態(tài)。
            顧裴生那時還在她家膩歪。
            去醫(yī)院找我的話根本就是瞎編的。
            我無心戳破他的謊言,只淡淡道:
            「我給你打過電話,但你沒接?!?br>沈瑤不喜歡我打擾他們二人時光。
            所以顧裴生每次去找沈瑤時都會把我拉黑。
            這次也不例外。
            而顧裴生不知道的是,我在等待救護車時摔了一跤。
            若不是救護人員剛好趕到,恐怕肚子里三個月的寶寶就不在了。
            聞言,顧裴生有些心虛,罕見地解釋道:
            「瑤瑤昨晚被嚇得不輕,我怕吵到她睡覺這才把手機關(guān)機了?!?br>又一個謊言。
            我已懶得辯駁了。
            顧裴生湊近,順勢樓過我的腰道:
            「我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多照顧了一下,你沒有生氣吧?」
            他身上屬于沈瑤的味道熏得我想吐。
            我悄悄躲開,無所謂道:
            「怎么會?竹馬照顧青梅是應該的?!?br>顧裴生大概沒料到我會是如此淡然的反應,表情一時有些怔愣。
            放在從前,我一定會和他大吵一架。
            然后顧裴生就又有了摔門而去,徹夜不歸的理由。
            我盯著顧裴生受傷的下唇,突然發(fā)問:
            「你的嘴怎么了?看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咬傷了?!?br>顧裴生如驚弓之鳥,立刻抬手掩住嘴道:
            「我不小心……磕破了。」
            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掩飾的樣子,我只覺得可笑。
            如此拙劣的演技,竟也有膽量學人家偷情。
            但我沒有揭穿,只是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
            顧裴生總會在偷吃之后補償我。
            這次也不例外。
            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帶我參加家宴。
            畢竟自我殘疾后,顧裴生和他的家人都嫌我上不了臺面。
            和沈瑤這個海歸白富美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我也曾不止一次看到顧母給顧裴生發(fā)來的信息:
            男人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何況那個許清如還是個殘疾!趁瑤瑤現(xiàn)在還單身你得抓緊!
            婆婆慫恿兒子出軌的戲碼,我從沒想過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為了不讓顧裴生察覺異樣,在離婚前節(jié)外生枝,我還是答應了。
            顧家人丁興旺,是個大家族。
            才兩年沒踏足,便又添了許多我不認識的小輩。
            有個女生一直好奇地打量著我,最終忍不住跑過來問道:
            「三叔,瑤瑤嬸嬸怎么沒來呀?」
            我和顧裴生當初沒有辦婚禮,女生顯然不認識我。
            她以為和顧裴生喜結(jié)連理的是沈瑤。
            可顧裴生卻沒有否認。
            僅僅瞥了我一眼,便笑道:
            「瑤瑤一會就來?!?br>我扭開頭,忽然感覺小腹有一絲抽痛。
            女生又指了指我道:
            「那這個人是誰啊,她怎么一直跟著你?」
            顧裴生聞言,抿了抿唇,顯然是不知如何回答。
            其實有什么難的呢。
            他甚至能在我這個妻子面前,坦然地換掉結(jié)婚對象。
            就在這時,沈瑤牽著狗來了。
            她笑道:
            「這位是狗保姆,跟著來伺候雪球的。」
            言閉,沈瑤又看向顧裴生道:
            「對吧,老公?!?br>面對沈瑤的救場,顧裴生沒再猶豫,笑著點頭附和。
            待女生走開后,沈瑤連忙拉著我的手解釋道:
            「清如姐,你不知道,這些比較疏遠的親戚天天都想給我介紹對象,可煩人了!」
            「我這才把裴哥借來當一下?lián)跫疲悴粫橐獍???br>見我遲遲不說話,顧裴生有些不悅道:
            「許清如,我和瑤瑤只是演戲騙一下那些人而已,你別那么斤斤計較!」
            放在從前,我一定會大吵大鬧,攪黃整場家宴。
            可現(xiàn)在,我只是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生氣?!?br>腹部的疼痛已經(jīng)讓我無暇顧及其他。
            我捂著肚子,臉色變得煞白。
            「顧裴生,我肚子痛……先送我回家好不好?」
            顧裴生聞言,極其不耐道:
            「夠了,許清如!你分明就是在生氣,還說沒有!」
            「我不管你是肚子痛還是心臟痛,總之在家宴結(jié)束之前,給我呆在這!哪都不許去!」
            說罷,他牽起沈瑤的手離開了。
            我一個人蹲坐在角落,忍著劇痛,終于熬到了家宴結(jié)束。
            可沈瑤卻哭著說她的項鏈被雪球叼入了冰窖里。
            顧裴生知道后,向蹲坐在一旁的我命令道:
            「許清如,你進去找一下?!?br>「瑤瑤不方便進去,她來姨媽了,怕冷。」
            4
            「顧裴生……不行?!?br>我顫聲哀求道:
            「我肚子真的很不舒服,你快點送我去醫(yī)院?!?br>可顧裴生依舊不為所動,臉甚至更黑了。
            「許清如,你有完沒完!」
            「只是要你幫瑤瑤一個小忙而已,至于在這給我演苦肉計嗎!」
            我疼得悶哼,但還是努力搖頭否認:
            「我沒有!快送我去醫(yī)院……我好像開始流血了?!?br>下腹疼得仿佛被人拳打腳踢過似的,一股暖流源源不斷地涌出。
            可顧裴生還是不信。
            「別裝了,哪里有血!」
            「因為我要你幫瑤瑤,所以你的心在流血嗎!」
            一旁的沈瑤被逗樂了。
            沒想到都到了這種時候,顧裴生還能拿我的痛苦開玩笑。
            我只好捏緊自己的左拳頭,強撐著理智解釋道:
            「顧裴生!你聽清楚,我懷孕了!若你還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就馬上送我去醫(yī)院!」
            顧裴生聞言怔愣一瞬,緊接著暴怒道:
            「許清如,你又是肚子痛又是流產(chǎn)的!你他媽當我蠢嗎!會被你這拙劣的演技騙到?」
            隨后,他又指著我身后的冰窖道:
            「少在這給我嘰嘰歪歪,趕緊給我滾進去撿!」
            為了達到目的,顧裴生甚至搬出了我最在意的事。
            「你要是不進去,我們就離婚!」
            那一刻,我萬念俱焚。
            對顧裴生的失望也達到了頂峰。
            我瞪著他道:
            「好??!正有此意!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擬好了,我會派人送到你面前的!」
            顧裴生聞言,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他大概沒有想到,從前向來百用百靈的威脅手段失效了吧。
            畢竟在顧裴生眼中,我這個舔狗是不可能放棄他的。
            話落,我繞過兩人準備離開。
            可沈瑤卻悄悄伸出了腳。
            我沒留意腳下,毫無防備地被她絆住,栽倒進冰窖里。
            我進入的一剎那,厚重的大門便自動關(guān)上了。
            零下十四度的寒氣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拍打著半米厚的鋼化玻璃,拼命呼救。
            可在密不透風的冰窖面前,這些只是徒勞。
            雖聽不見沈瑤在說什么,但我卻能讀懂。
            她說:
            「裴哥,干脆就把清如姐關(guān)一關(guān),給她一個忤逆你的教訓!」
            而一旁的顧裴生什么也沒說,似乎是默許了。
            那一瞬間,絕望猶如洪水,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蜷縮在冰窖的角落里,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5
            再醒來,我已經(jīng)被顧裴生的奶奶送到了醫(yī)院。
            此時,顧裴生的父母正低著頭聽著顧奶奶訓話。
            她指著病床上的我,氣憤道:
            「竟然把清如弄成這樣,你們真是把他寵得無法無天了!」
            「他這是殺人未遂??!我看就該報警,把他關(guān)進監(jiān)獄好好反??!」
            聽到報警二字,顧父顧母不淡定了,連忙道:
            「媽,您冷靜一點!裴生可是您的孫子?。∷趺茨茏文?!」
            顧母見我醒來,又趕緊給我使眼色道:
            「清如你快勸勸奶奶!」
            「你和裴生是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讓他給你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沒必要鬧到警察面前去!」
            聽著顧母的話,我感到無比心寒。
            我自嫁入顧家,便一直將她視作親生母親。
            沒想到,她竟可以如此縱容顧裴生的惡劣行徑,不顧我的死活。
            一旁的顧奶奶冷著臉道: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開脫,臉都不要了是嗎!」
            「清如要是再被關(guān)上幾分鐘,那可就死了!」
            顧母只好訕訕閉嘴。
            我開口道:
            「你們什么都不用說了,我決定好了。我要和顧裴生離婚?!?br>眾人聞言,皆是震驚。
            畢竟我對顧裴生的喜歡人盡皆知,離婚這事大家都沒想到會從我嘴里說出來。
            顧母向來不喜歡我,巴不得我趕緊離開顧裴生,好撮合他和沈瑤。
            但當著顧奶奶的面,她還是假惺惺地勸道:
            「清如啊,你還年輕,不懂經(jīng)營婚姻的道理!」
            「這事業(yè)有成的男人啊總會犯錯,我們這些做妻子的就該多多包容!何況我兒子這么優(yōu)秀,你呀,要大度一點!」
            我冷笑一聲,拿出了手機。
            「你說的大度,是這樣嗎?」
            手機上顯示的,正是那晚沈瑤跨坐在顧裴生身上的照片。
            見狀,顧父顧母皆是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顧奶奶則是無比憤怒,對著顧父喝令道:
            「趕緊叫那個臭小子給我滾到醫(yī)院來!」
            一小時后,病房大門被人猛地踢開。
            顧裴生怒沖沖地闖入,環(huán)視了一圈病房中的人,冷笑道:
            「許清如,你真是長本事了!竟聯(lián)合這么多人一起來騙我!」
            說罷,他沖上來一把抓起我的頭發(fā)便往門外拽。
            「要離婚是嗎?走啊,現(xiàn)在就去民政局!」
            顧父見狀,立馬出言制止道:
            「住手!清如她……」
            可還沒等顧父說完,顧裴生便打斷道:
            「你們都別演了!她既然不知好歹要和我離婚,那我就成全她!」
            我的身體因為凍傷,幾乎僵硬得無法動彈。
            雙腳剛觸及地面,整個人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顧奶奶見狀氣得舉起拐杖,對著顧裴生猛敲。
            又指著我身上還未褪去的紫色凍瘡悲憤道:
            「造孽??!你知不知道清如在冰窖里呆了多久!她的手腳都差點保不住了!」
            顧裴生怔愣在原地,看著我青青紫紫的肌膚,有些無措道:
            「我不知道……」
            「滾開!」
            顧奶奶忿忿地推開顧裴生,又連忙叫來醫(yī)護人員將我抬上病床。
            緊接著毫不留情地甩了顧裴生兩巴掌,把檢查報告扔到他臉上道:
            「你一句不知道就想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你把自己懷孕的妻子關(guān)進冰窖,導致她流產(chǎn)還差點再度截肢!做出這種事,你還是人嗎!」
            「什么!流產(chǎn)!」
            顧裴生聞言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顫抖著手打開了報告,臉唰一下變成了死灰。

            6
            「不可能……這不可能!」
            「許清如和我結(jié)婚這么久都沒有懷孕,這報告一定是假的,你們和她一起在演戲騙我對不對!」
            顧裴生口中否認著,可神情早已崩潰。
            他似乎以為,只要自己不相信,這一切就都沒有發(fā)生。
            如此自欺欺人,多么可笑。
            顧奶奶聞言,又甩了他一巴掌道:
            「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你!」
            「這是醫(yī)院!沒有人會造假!」
            「你連自己老婆懷孕又流產(chǎn)都不知道,你配為人夫嗎!」
            說著,顧奶奶老淚縱橫,有些悲切道:
            「可惜了清如這么好的女孩!我看她就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愛上你這個王八蛋!」
            顧奶奶為人和善,把每一個小輩都當親孫來疼,更是顧家唯一一個對我沒有偏見的長輩。
            看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心中無比難受。
            我強撐著想要坐起來說點什么,可沒想到,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鬧,竟體力不支暈死過去。
            等再醒來,發(fā)現(xiàn)顧裴生正守在病床前。
            雙眼憔悴,連胡渣都冒了一圈。
            我這才知自己竟昏迷了三天,期間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休克。
            而顧裴生也終于相信,我沒有撒謊。
            可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已經(jīng)不需要一個陌生人的信任了。
            顧裴生見我醒來,連忙湊上來噓寒問暖。
            「你可算醒了,渴了嗎?要喝水嗎?」
            他沒等我回答,站起身去倒水。
            可我只是淡淡道:
            「顧裴生,離婚吧,別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br>「不……」
            他搖了搖頭,臉上滿上不甘。
            剛想再開口說點什么,專屬于沈瑤的鈴聲再次響起。
            顧裴生掛斷,那邊又再次打來。
            突兀的鈴聲,在安靜的病房中顯得格外刺耳。
            7
            「干什么?」
            他接起電話冷冰冰道。
            「裴哥,你在哪?我又被困在電梯里了,我好害怕……」
            沈瑤邊哭邊說道,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惹人憐愛。
            可這次,顧裴生的語氣卻沒了從前的溫柔,反而斥責道:
            「被困就找消防員,我又沒那本事救你!」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瞬,而后哭得更大聲了。
            放在從前,這一通電話足以讓顧裴生八百里加急飛速趕過去了,可現(xiàn)在,他卻煩躁地掐斷了通話。
            幾乎是下一秒,他的手機又收到了一條匿名信息。
            他想都沒想便當著我的面打開了。
            是一張被抹去名字的孕檢單,顯示已懷孕六周。
            見狀,顧裴生的臉唰一下白了。
            他心虛地瞥了我?guī)籽郏缓髲娧b鎮(zhèn)定道:
            「不知是誰又給我發(fā)這些垃圾信息。」
            說罷,他慌里慌張地把信息刪除。
            可我心中卻不由地冷笑。
            顧裴生大概以為我還像從前一樣,會無條件相信他的話吧。
            可從前是因為我愛他,這才選擇無視,選擇假裝不知。
            他不知道,沈瑤的這些信息我早已收到了無數(shù)條。
            住院的這段時間,顧裴生對我前所未有的關(guān)心和照顧。
            可我很清楚,他做這些不過是無用功,挽回不了什么。
            我積極治療,很快就在一個月后出院了。
            出院后,我直奔律師事務所,委托律師把顧裴生請了過來。
            我們兩個相對而坐,顧裴生眼睜睜地看著我把離婚協(xié)議書遞到他面前。
            他看起來無比沮喪,聲音喑啞道:
            「清如,我們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
            「你明明知道,我們這些年都很好,沈瑤……她只是一個意外!」
            「清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以后不會再聯(lián)系她,我們也一定能回到從前的!」
            聽著顧裴生的言語,我只覺得可笑。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依舊沒覺得自己犯了無法挽回的錯。
            我冷冷道:
            「不好,因為你已經(jīng)臟了,而且是讓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的程度!」
            說罷,我的律師將我提供的證據(jù)拿了出來。
            零零總總幾百條信息,全是沈瑤對我的挑釁。
            清如姐,你不用等了,早點休息吧!裴哥今晚睡在我這里咯!
            裴哥把祖?zhèn)鞯捻楁溗徒o我了,識趣的話,就趕緊讓位!
            我告訴你,裴哥很快就會把你這個殘疾踢掉,因為我懷孕了!
            顧裴生看著打印出來的資料,神情巨顫,臉上寫滿了痛苦與不可置信。
            「清如,不是的……」
            他想否認,可在證據(jù)面前,他的辯解顯得蒼白又無力。
            最后,他彎下腰抱著頭喃喃道:
            「這些,你為什么從不告訴我?」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顧裴生,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嗎!況且你有哪一次相信過我?」
            無論發(fā)生什么,顧裴生總是會站在沈瑤那邊,無條件相信她。
            而我呢?得到的只有他一句句騙子,戲精的辱罵。
            我這個妻子,當?shù)脤嵲谑乔琛?br>這樣的生活,我一刻都不想再繼續(xù)了。
            「顧裴生,出軌的人是你,在醫(yī)院嚷著要和我離婚的人也是你!我們之所以走到這一步全都在你!」
            「所以簽字吧,別磨磨唧唧的,讓我看不起你!」
            可顧裴生卻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走到我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了。
            「清如,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和你分開!」
            我看著跪在我面前的男人,沒有任何情緒地開口道: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后悔沒有將出軌這件事做的更加隱秘!」
            「你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敗露的代價,是失去一個我這樣跟在你背后默默付出的傻子,而你不甘心!」
            「你不僅想繼續(xù)享受我的愛,還不想被扣上負心漢的帽子!」
            我盯著顧裴生的眼睛,像是要將他看穿似的。
            「我說得對嗎?」
            8
            他又再次沉默了,表情比剛剛還要痛苦。
            想要辯解,卻因被我說中而無從開口。
            可我不想再與他多說了,起身點了點離婚協(xié)議提醒道:
            「你不簽字也沒關(guān)系,我會起訴你的?!?br>說罷,我起身離開。
            可顧裴生卻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
            在他伸手想抓我胳膊的瞬間,我雇傭的保鏢出手了。
            顧裴生被掀倒在地,嘴里卻還一直念叨著讓我別走,那模樣狼狽至極。
            可惜,我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愿再給他。
            我關(guān)上車窗,淡淡道:
            「走吧?!?br>聽說,顧裴生那天在律師所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命令我的委托律師不準再接近我。
            可大家對他視而不見,只當他是失心瘋的傻子。
            顧裴生氣不過,把律師所砸了個稀碎。
            顧母為了息事寧人,賠了好多錢呢。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人在機場。
            正準備前外國外安裝假肢。
            不為任何人的目光,而是為了我自己能更方便地生活。
            電話中,顧奶奶嘆了口氣,繼續(xù)道:
            「清如,你是個好女孩,值得更好,奶奶替顧裴生向你道歉……」
            我沒有說話。
            因為顧裴生帶給我的傷害太多太多,不是一句簡單的道歉就可以抵消的。
            「你此次出國治療要好好保重,奶奶給你打了錢,一點點歉意,務必要收下!」
            我剛想拒絕,顧奶奶便掛斷了。
            手機這時也收到了入賬短信。
            整整200萬。
            其實,她并不需要這么做。
            在和顧裴生的離婚官司中,他沒有爭取任何財產(chǎn),任何我想要的,他都直接分給了我。
            顧裴生想用錢買我的原諒。
            但很可惜,他想錯了。
            我收下了財產(chǎn),可連一次單獨見面的機會都沒施舍給他。
            他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我多花一秒時間。
            到了國外,我和醫(yī)生商討了假肢方案。
            毫不猶豫選擇了最貴,最輕便的。
            緊接著,我便開始了假肢使用的訓練。
            對于我這種幾年沒有使用胳膊的人來說,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好在我有毅力,我相信總有一天能突破這個難關(guān)。
            本以為日子會如此風平浪靜地繼續(xù)下去。
            可我萬萬沒想到,會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醫(yī)院見到顧裴生。
            而且是右臂完全截肢的顧裴生。
            9
            從前的顧裴生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說,因果報應。
            可再次見面。
            顧裴生看著我,癡癡地哭著,又好像在笑。
            「清如,因果報應如今都應驗在我身上了……」
            顧裴生在我出國后,不斷酗酒。
            時常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
            終于在某一天夜里,再次發(fā)生了車禍。
            但這次,他的身邊沒了我。
            不會再有人舍命保護。
            他的右臂比我當時還糟糕。
            整條截肢,成為了真正的獨臂人。
            作為顧裴生現(xiàn)在的正牌女友,沈瑤也挺著大肚子追出了國。
            但她并不是來照顧顧裴生的。
            沈瑤獲知了我的房號,闖了進來。
            當著一種醫(yī)生護士的面,罵道:
            「你這個賤人!憑什么離婚了還拿走裴哥那么多錢!」
            「趕緊給我交出來,否則……」
            沒等沈瑤說完,我便打斷道:
            「不然如何?再把我關(guān)進冰窖里嗎?」
            沈瑤以為我還是當初為了婚姻,委曲求全的女人。
            我冷笑道:
            「沈瑤,你可別忘了,你和顧裴生把我關(guān)進冰窖的監(jiān)控我都還保存著呢!」
            「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起訴你們!」
            當初,顧裴生說什么都不肯離婚。
            顧奶奶心疼我被糾纏,親自將監(jiān)控送到我手中,教我威脅道:
            「清如,那臭小子若是再這樣不依不饒,你就把視頻交出去!」
            即便顧裴生有百般不愿,最終還是簽了字。
            我又繼續(xù)道:
            「還有,這里是我的vip病房,狗是不能進來的!」
            「你若是要點臉,就自己滾出去,否則一會被人攆出去,可就不光彩了!」
            沈瑤不算蠢,立刻聽出我在罵她。
            可她卻仗著自己大肚子,護工不敢碰她,耍起了無賴。
            「你們有本事就碰我?。 ?br>「我肚子里懷的可是顧家的孩子,你們今天若是敢動我一根寒毛,我定讓你們賠得傾家蕩產(chǎn)!」
            護工們聞言面面相覷,一時都不敢貿(mào)然上前。
            沈瑤見狀十分得意。
            猛地抄起桌上的午餐,朝我走來。
            這時,顧裴生忽然出現(xiàn),擋在了我面前。
            飯菜從他的頭上澆下,湯汁淋了一身,十分狼狽。
            沈瑤撫著大肚子,十分委屈地跳腳:
            「裴哥,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憑什么護著她!」
            「閉嘴!」
            顧裴生吼完沈瑤,又連忙向我解釋道:
            「清如,我沒有!」
            「你走之后,我沒有再碰過她!」
            「我還愛你……我怎么可能再背叛你!」
            顧裴生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
            可我只覺得諷刺。
            我和顧裴生還是夫妻時,他肆無忌憚地和沈瑤廝混。
            現(xiàn)在我離開了,他又開始為了守身如玉。
            真是荒謬。
            但我現(xiàn)在對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
            我指著門口,冷漠道:
            「不管你們之間是男女朋友也好,炮友也罷,都給我滾,這里并不歡迎你們!」
            沈瑤聞言,暴跳如雷。
            「你個賤人,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
            可還沒等她說完,顧裴生便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拽著她的頭發(fā)匆匆離開了。
            不管沈瑤如何喊疼,顧裴生也沒有松手。
            再見這一幕,我心中忽然有些五味雜陳。
            若是沒有離婚,此時被拽走的人會不會是我呢?
            10
            經(jīng)過我的不懈努力。
            我已經(jīng)能熟練地操控機械假肢了。
            很快,我就會出院,回到正常生活。
            可彼時的顧裴生就沒那么幸運了。
            他還在經(jīng)歷著幻肢疼痛的煎熬。
            醫(yī)院的膈應效果其實做的很好。
            可我還是能經(jīng)常聽到顧裴生痛苦的叫喚聲。
            每到夜里,他便會大喊著,說有人在用刀刺他的手臂。
            而我對著這些再熟悉不過。
            因為這樣的疼痛,我經(jīng)歷了整整一年。
            截肢并不是結(jié)束,而是痛苦的開始。
            失去的四肢,會在每一個夜里帶來詭異的疼痛。
            那時,我也常常疼得難以入眠。
            可顧裴生卻罵我戲精,說我胳膊都沒了,怎么會痛?
            這下,他終于能理解了吧。
            顧裴生比我想象中的要脆弱。
            他已經(jīng)被無法言狀的疼痛折磨得快要奔潰了。
            那天,他忽然敲開了我的病房門。
            站在門外,有些精神恍惚道:
            「清如,對不起……我不該罵你是殘疾的……我不知道你會這么痛……」
            他喃喃自語了許久,隨后又茫然地離開了。
            三天后,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
            我出院了。
            我操作著機械手臂,接過了院長送上的離院花束。
            醫(yī)生護士們紛紛為了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
            令我意外的是,顧裴生沒有出現(xiàn)。
            我以為他終于是放下了。
            可是沒有。
            再次看見顧裴生的消息,是在新聞上。
            病房被打開時一片慘狀。
            顧裴生不知從哪拿到了手術(shù)刀。
            把自己扎得渾身是傷,殘缺的右臂上更是爛得一塌糊涂。
            沈瑤則是倒在血泊中,被開膛破肚。
            人早已僵了。
            一旁還有一具嬰兒的尸體。
            沒想到竟是個四肢不全的死胎。
            場面過于血腥驚悚,嚇倒了一眾醫(yī)護人員。
            醫(yī)生分析后猜測,顧裴生是因無法忍受幻肢疼痛帶來的負面影響,導致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這才釀成了悲劇。
            他呼吁大家要密切關(guān)注廣大患者的心理健康。
            多一點理解和包容。
            而此時,我正好準備上臺為鼓勵傷殘人士作演講。
            我的ppt非常簡潔。
            只有一行大字。
            身體的殘缺,不是靈魂的破碎,生活仍要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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