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出了車禍,要去外地做手術(shù)。
我老婆就是那趟航班的乘務(wù)長。
可我沒有給她打電話,直接去了機場請求工作人員幫忙。
上輩子,在我卑微乞憐下,老婆安排好了座位,親自托人開飛機到了另外一個城市。
因此錯過送她竹馬的老婆去醫(yī)院。
竹馬的老婆難產(chǎn)去世后,竹馬也心梗死了。
老婆因此失蹤兩個月,回來后一切如常。
可在立冬那天,她給我們?nèi)蚁铝怂帯?br>
“如果那天不是你逼我回去,我就能送他老婆去醫(yī)院,他也不會心梗,死的人應(yīng)該是你們!”
我被她推下二十層樓。
再睜眼,我回到女兒出車禍這天。
這一次,老婆順利把竹馬兩口子送去醫(yī)院。
可怎么,她又后悔了。
......
“對不起,飛機上沒有你們的座位,請你們離開!”
眼前的男人是張冉,是我老婆蘇小美的下屬,也是這趟航班的空姐。
她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甚至都沒看我女兒一眼。
我媽愣了一下,“怎么會沒有呢,剛才你同事說有人愿意讓座了?!?br>
張冉冷聲說:“那是剛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讓了,所以請你們離開這里。”
我媽焦急道:“不行啊小姑娘,我孫女出了車禍,只能去外地做手術(shù),我們特別著急,請你再跟乘客們講一講,說不定會有人心軟換座的?!?br>
本來以為跟張冉講清楚,她就會同意這件事。
誰料她眉頭一皺,冷冷看了我們一眼,“我怎么看她一點事也沒有,這飛機上的誰不著急,你們別在這里道德綁架了?!?br>
此時女兒趴在我身上,我感受到她呼吸比剛才困難多了。
她臉色蒼白,出了車禍,身上卻一點血都沒有。
上一世我也以為她傷得不重,畢竟我到的時候,她還活蹦亂跳讓我看她買得禮物。
可醫(yī)生見了她這個樣子卻如臨大敵。
把她推去做檢查,發(fā)現(xiàn)她五臟六腑都碎了,黏連在一起。
女兒沒有外傷,卻內(nèi)傷嚴重。
當?shù)貎和t(yī)院沒有能做這個手術(shù)的,說坐飛機去外地大醫(yī)院還能保住一條命。
我重生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開車帶女兒來了機場,跟工作人員溝通后。
他們協(xié)商好了座位,準備登機時,我們卻被張冉攔下來。
此時女兒疼得全身都在顫抖:“爸爸,好疼?!?br>
我心臟揪成一團,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我媽更是著急,對著張冉吼起來,“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同理心,我孫女傷的這么重你卻不讓上飛機,信不信我去投訴你!”
張冉卻一臉無所謂,“隨便你去投訴,我是空姐,我想讓誰上就讓誰上,如果你們再不離開,我就要報警說你們影響公共秩序了。”
我媽氣得要打人,我攔住她,把孩子交給她。
我從包里拿出女兒的檢查報告,“張冉,我女兒是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這里是她的檢查單子,她體內(nèi)所有的內(nèi)臟都爛了,必須去外地做手術(shù),求你幫幫忙。”
見到檢查報告,張冉愣了幾秒,緊接著笑出聲,“葉凡,你準備得挺充分啊,只可惜小美姐剛給我打了電話,她已經(jīng)把你這些手段告訴我了,為了爭風吃醋,攛掇自己女兒裝病,還偽造虛假病歷,你難道不虧心嗎?!?br>
張冉表情都是抑制不住的厭惡。
身為蘇小美的好姐妹,張冉卻每次見我都沒有好臉色。
只因她一直覺得是我毀了蘇小美的人生。
張冉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讓我明白她不可能讓我女兒上飛機。
我剛準備去找機場的其他領(lǐng)導協(xié)商一下這件事。
女兒卻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小的眼睛里全是對生的渴望。
“爸爸,救救我,我想活。”
嗡的一聲。
我大腦空白了一瞬,繼而不管不顧的沖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