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我過去后,江柒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微笑著說:抱歉呀,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被這句話激的當場控制不住情緒,可還沒等我有任何動作,江柒一臉戲謔的問我:岑溪,你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討厭你嗎?
她噗呲一聲笑出來。
當然因為你像一只豬啊,笨的要死。
爸爸媽媽不喜歡你,陸清宴不喜歡你,嶼白也不喜歡你,你活著有什么意義啊。
岑溪,我如果是你的話,現(xiàn)在就去死。
我忍不住把手里的紅酒潑了過去,手上止不住的在顫抖。
我安慰自己,按下顫抖的手。
我很棒,我是一名出色的室內(nèi)設計師,我有一個愛我的丈夫,疼我的父母,我是一個被疼愛的岑家千金,岑溪。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岑溪!
你在干什么?
陸嶼白看到我們起爭執(zhí)直接沖過來,不分青紅皂白護著江柒。
我想說,不是他看到的這樣。
是江柒先罵我的。
可還沒說出口,迎面走來的媽媽直接打了我巴掌。
岑溪!
那可是你姐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媽媽失望又痛心的看著我,眼里有著滔天怒火仿佛我犯了什么錯一樣。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賓客的目光全都落在我的身上,他們在審視我。
我聽見有人竊竊私語說:你說,這個岑家二小姐是不是瘋子?。?br>
我覺得是,陸少不是說過,他的妻子是個殺人犯嗎?
這話想把刀一樣刺向我的心臟。
華貴的禮裙下,是一個破舊不堪的靈魂。
我受不了抱著頭,我想逃出去。
我想離開這里。
恍惚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天。
我不受控制的陷進回憶里,我被陸嶼白脫光衣服帶去了一個私人酒吧。
他給了我一個面具,可這個小小的面具能遮住什么呢?
我求他,他高高在上的審視我,他的眼神復雜,他說:溪溪,我們要贖罪,我們不能幸福。
我用力的嘶吼著:為什么我要贖罪啊!
陸嶼白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
可我的話,似乎對誰都起不了作用。
我的自尊,被他打碎。
周圍人的審視戲謔,和記憶里的人重疊,我再也忍不住想要逃出去。
我很怕,我怕被所有人討厭。
我逃走了,可江柒從來沒有想過放過我。
她把我約出來,她說她找到了那場車禍的證據(jù)。
她說,陸清宴不是意外死亡。
我去了,卻被她騙了。
我被她推下去時,江柒說:我當然找到線索了啊,岑溪,我告訴你,我恨你,你不應該幸福。
陸清宴的車是我動了手腳,他是我殺的。
你的照片是我曝光的,我就是見不得你好。
你說你為什么要回來呢?
憑什么你才是岑家大小姐呢?
我不甘心啊。
江柒嫉妒中帶著扭曲的臉在我的腦海里重復著。
那我應該甘心嗎?
可她有什么資格恨我呢?
我的爸爸媽媽寵愛她,我的一切她都拿走了。
我替代她在山村受苦,我的老公也喜歡她,她有什么資格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