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年冬天開始,我就跟他提過想去游樂園玩。
因為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更是我們互生情愫的地方。
可他卻總是以太忙為理由拒絕我。
明明,他每周末都會陪千雪去。
想到這里,我鼻尖微酸:
“好?!?br>這段感情從哪里開始,就讓它在哪里結(jié)束吧。
第二天,我坐在貼滿了各種粉紅色貼紙的副駕駛上,側(cè)著頭看窗外。
他看了看我,溫柔地說:
“老婆,吃不吃冰糖葫蘆?”
窗外正好有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我忍不住笑:
“好啊。”
他居然還記得我的喜好,甚至很貼心地用紙隔在我的胸口前。
我嘗了一口,又酸又甜。
心底的委屈瞬間彌散心頭,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我鼓足勇氣想跟宋懷遠訴說心底的委屈。
可下一秒,他卻突然急剎車,害得我跟著糖葫蘆一起往前傾。
眼睛戳進了棍子,我疼的瞬間失去直覺。
宋懷遠沒有過多解釋,接了個電話后,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我努力張開嘴:
“快送我去醫(yī)院,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
他沒敢和我對視,更不敢扭頭看我,聲音有些顫抖:
“老婆,乖,你先下車?!?br>“我有事要忙。”
可是我的雙手已然被血浸透,顫抖著祈求他:
“求求你,送我去醫(yī)院。”
他聲音更大了些:
“千雪遇到騷擾,現(xiàn)在只能我去救她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擔得起責任嗎!人家剛出社會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就被人欺負?!?br>“你用的著在這個時候爭寵吃醋嗎!”
“我說下車!”
好。
下車。
我的確擔不起責任。
站在空蕩蕩的郊區(qū),我跌倒在地,捂住眼睛痛苦的呻吟。
他揚長而去,灰塵撒到我的臉上。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疼暈的前一秒,我取消了推遲的婚禮。
可后來,
一向冷靜的男人卻紅著眼求我在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