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炸了鍋:
“難怪那個顧夫人寫的字那么丑,我還說賀家是書香門第,怎么可能不認字?”
“而且他們成親的時候,好像賀家是沒來人,當(dāng)時還覺得奇怪?!?br>“賀小姐當(dāng)時嫁妝才十幾抬,還是簡薄的,我當(dāng)時還奇怪,賀家女兒怎會從客棧出嫁!”
顧夫人手帕捂面,眼淚漣漣:“我將雙親給我的嫁妝捐給邊境的災(zāi)民,只帶著單薄的嫁妝入了府,沒想到卻被人如此誣蔑,妾身日后如何有臉面活下去……”
“無論我如何分辨,這位姑娘都說我是假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明示,妾身也好自證清白。”
“還是說,姑娘愛慕我的夫君,想逼死了我嫁給他,姑娘!大家都是女人,你應(yīng)該知道一個女人的名聲有多重要?!?br>“現(xiàn)在我說什么大家都不會信,唯有一死以證我的清白?!闭f完,顧夫人往旁邊的石柱撞去,旁邊所有的人驚呼出聲。
“夫人,你這是作什么,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女子做出這樣的傻事!”顧呈風(fēng)一把抱住她,顧夫人依在他懷里,哭得不能自已。
顧呈風(fēng)氣急了眼,怒吼道:“來人!把這散布謠言、污人名聲的女子抓起來,在我府前,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膽子!”
寶珠拼死掙脫了撲婦的牽制,死死擋在我面前,被兩個粗壯的仆婦一掌打倒,另外一個仆婦將她按倒在地,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在她的臉上:“小蹄子!還敢來探花府鬧事!”
另外兩個仆婦要過來抓我,我拔下頭上的金簪頂在頸項上:“誰敢動我,我是江南御史賀大人的嫡女賀瑤,今日我若出事,三日后爹爹回京,必不放過你們。”
仆婦想上前抓我,又看我手執(zhí)金簪,怕鬧出人命來,只回頭看著主人的眼色行事。
顧呈風(fēng)氣得臉色發(fā)青:“今日不給你個教訓(xùn),別人還以為我探花府人人可欺呢!顧加夫人的名聲豈能讓你污了去!”
“你們在等什么,把她給我拿下,出了事,我負全責(zé)?!?br>仆婦一擁而上,把我抓住,簪尖劃破我的脖子,有血開始沁出來。
仆婦邊抓住我的手邊罵:“小丫頭片子也敢在我們大人面前放肆?!?br>“啪嗒”一聲手中的簪子掉落在地,我的手都差點被她們的蠻力擰斷。
我努力掙扎著:“顧呈風(fēng),你敢動我,待我父親回京,必不放過你,我并沒有污她的名聲,是她假冒了我?!?br>顧呈風(fēng)嘴角噙了一絲狠意:“那就看你父親來不來得及救你,姑娘這樣伶牙俐齒,不如嘗嘗我們府上的板子,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板子硬。”
“來人,把這造謠生事的潑婦押在門口,打十個板子,看她還敢不敢造謠生事!”
“呀,太過份了,一個小姑娘,哪里挨得住十板子?!?br>“沒辦法,誰敢反抗顧大人啊?!?br>“這姑娘看著細皮嬾肉的,這下可要受苦了。”
長凳拿出來,扔了我面前,顧呈風(fēng)一揮手:“押上去,給我狠狠地打?!?br>我拼命想掙脫卻于事無補,被兩個粗壯的仆婦死死押在長凳上,“給我打?!?br>“一”一個板子落下來,我卻沒有感覺到痛。
一個人撲在我身上,發(fā)出了痛苦的叫聲:“啊!”
原來是寶珠,她白著臉高喊道:“不許動我家小姐。”
板子無情落下,寶珠痛得冷汗直流,我被堵住了嘴,“嗚嗚”發(fā)不出任何完整的話語。
顧呈風(fēng)怒紅著眼:“賤婢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來人把她給我拖進去?!?br>話畢,他轉(zhuǎn)過頭死死盯著我,“我今日必得給你一個教訓(xùn),給我打!”
身材粗壯的仆婦舉起幾尺厚的木板,蓄力往下?lián)]去,我咬著牙準(zhǔn)備生生承受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住手,我看誰敢動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