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哭累了,就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則穿過了墻壁,來到隔壁蘇可星的房間。
姚昕心還在房間里。
他在給蘇可星捏著肩膀,嘴上還說道:“蘇老師,辛苦了。”
蘇可星握住了他動著的手:“唉,秦修然要也能有你這么體貼就好了?!?br>
我僵在原地,她的每一頓飯是我做的,每一套衣服是我搭配的。
最后竟然得到了一個(gè),“不體貼”的評價(jià)。
我又看到她回身看向姚昕心:“夜色深了,你回家吧,你漏的題我應(yīng)該都跟你講清楚了。”
姚昕心卻更近一步,湊近她,語氣曖昧:“蘇老師,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否則,你也不會地震里救我。”
“更不會帶我回家,不是嗎?”
蘇可星側(cè)頭,有些動搖:“我、我有……”姚昕心像是得到了什么允許,直接將手放到了她腿上,得寸進(jìn)尺道:“秦修然都整夜不回家,你還在想他做什么?”
“不如看看我?!?br>
“你不是一直都更喜歡我嗎?”
于是,在我死后的第一個(gè)晚上。
我的妻子跟她最愛的學(xué)生在我們的婚床上纏綿悱惻。
而我卻只能無力地旁觀,只有靈魂在不斷刺痛。
我想,這是上天對我識人不清的懲罰。
第二天,蘇可星一臉疲色地送溪溪去上學(xué)。
姚昕心更是大不避諱地從房間里出來,朝溪溪挑釁地笑笑。
溪溪臉一白,忍著淚意,捂著肚子對蘇可星說:“媽媽,我不舒服……”蘇可星皺眉,硬生生將溪溪拖出了家門。
一路上不斷罵著溪溪:“小小年紀(jì),就開始裝病不去上學(xué)了?
有這么脆弱嗎?”
“說!
是不是跟你爸爸學(xué)壞了?”
完全沒注意到被她大力牽著的溪溪連呼吸都微弱了幾分。
這時(shí),路旁一個(gè)熟悉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
是鄰居阿姨。
她頗為關(guān)懷地詢問:“這不是溪溪媽嘛?
你家那位,昨天被救護(hù)車送去醫(yī)院了以后,還好嗎?”
蘇可星渾身抖了一抖,聲音也跟著顫起來:“你、你說誰送去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