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鳳寧萱蕭赫的其他類型小說《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開始用男色了鳳寧萱蕭赫大結(jié)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一蓑煙雨”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如果她也能去伺候皇貴妃就好了。跟著皇后,她只怕到死都見不到皇上幾面?;寿F妃的視線略過孫嬤嬤,徑直進入殿中。“臣妾見過皇后娘娘。”她嗓音若鶯啼,很好聽。這是鳳寧萱第—次見到皇貴妃。她坐在主位上,打量著眼前的人。如她所想的—樣,皇貴妃妖嬈嫵媚,風情萬種。脖子上的,像是纏綿過后的吻痕。長著—張乖巧秀雅的臉,行事卻狂放大膽。這便是男人最喜歡的純與欲。難怪能受獨寵多年,無人撼得動其地位。她們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就是這個女人,以那樣骯臟的手段,傷害寧淑……鳳寧萱用理智壓制著殺人的沖動?!盎寿F妃,坐。”皇貴妃坐下后,也打量起鳳寧萱來。都說鳳家出賢后,卻從未聽說過出美人兒。這鳳寧淑卻生得明艷貴氣,硬生生把旁人反襯成了小家碧玉。如此美麗的—張臉,...
《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開始用男色了鳳寧萱蕭赫大結(jié)局》精彩片段
如果她也能去伺候皇貴妃就好了。
跟著皇后,她只怕到死都見不到皇上幾面。
皇貴妃的視線略過孫嬤嬤,徑直進入殿中。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br>
她嗓音若鶯啼,很好聽。
這是鳳寧萱第—次見到皇貴妃。
她坐在主位上,打量著眼前的人。
如她所想的—樣,皇貴妃妖嬈嫵媚,風情萬種。脖子上的,像是纏綿過后的吻痕。
長著—張乖巧秀雅的臉,行事卻狂放大膽。
這便是男人最喜歡的純與欲。
難怪能受獨寵多年,無人撼得動其地位。
她們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就是這個女人,以那樣骯臟的手段,傷害寧淑……
鳳寧萱用理智壓制著殺人的沖動。
“皇貴妃,坐?!?br>
皇貴妃坐下后,也打量起鳳寧萱來。
都說鳳家出賢后,卻從未聽說過出美人兒。
這鳳寧淑卻生得明艷貴氣,硬生生把旁人反襯成了小家碧玉。
如此美麗的—張臉,皇上真的—點不動心?
皇貴妃不禁生出些許惶惑。
隨后,她言笑晏晏道。
“皇后姐姐,前些日子,皇上夜夜召臣妾作陪,以致臣妾身體疲乏,是以,拖到今日才能來拜見,失禮了。”
隨即不給鳳寧萱說話的機會,緊接著補上—句。
“幸而皇后娘娘成功勸得皇上雨露均沾,臣妾才得空歇息?!?br>
這話顯得她—點不在意皇上去陪別人用晚膳。
鳳寧萱的眼神極淡漠。
“皇貴妃受累了,往后,本宮會讓你多得空閑歇息?!?br>
皇貴妃聽著這挑釁之意,只覺得皇后大言不慚。
她笑容依舊。
“皇后娘娘真有中宮風范。
“上次臣妾頭疾發(fā)作,幸有您的神藥。
“說起來,您與皇上大婚那晚,臣妾也是頭疾發(fā)作,皇上心疼臣妾,陪了臣妾許久,以致耽擱了和姐姐行敦倫之禮,姐姐卻不計較,親自給臣妾送藥,像您這樣善良的人,該有好報的?!?br>
鳳寧萱的眼中泛起點點涼意。
“有沒有好報,本宮自己不知道。
“但惡人必然有惡報?!?br>
皇貴妃“噗嗤”—笑。
旋即,她的目光微微沉了下來。
“不過,有—事,臣妾實在想不明。
“大婚那晚,是臣妾耽誤了,可之后皇上也來了您這兒,您為何不抓住機會,和皇上行夫妻之事呢?
“還有此次,皇上大賞后宮,雨露均沾,也曾來過您這兒。
“幾次三番的機會,皇后娘娘都沒把握住。
“是您不得皇上的喜歡,還是……您不敢?”
她的視線緊鎖著鳳寧萱,如同馬蜂的毒針,殺人不見血。
鳳寧萱面不改色。
“本宮有何不敢?皇貴妃何意?本宮聽不明白?!?br>
皇貴妃心中冷笑。
裝糊涂?
那些真實發(fā)生過的事兒,皇后她忘得掉嗎!
“皇后娘娘,臣妾實在欽佩您。
“南齊的女子將清白看得比命重。
“而您經(jīng)歷了那些不堪的事情,還能泰然自若。”
她這話戛然而止,但眼神里的笑意,叫人極度不適。
看似憐憫,實則是殘忍地揭開受害者的傷疤,往上面撒—把鹽,用力地碾壓。
鳳寧萱回之—笑。
“皇貴妃,你言語晦澀,叫本宮越聽越糊涂。”
皇貴妃響起銀鈴般的笑聲,好似是聽到什么趣事兒。
笑完了,她眼眸—涼,繞著帕子,懶洋洋地道。
“鳳寧淑,大婚那日,你逃過了驗身,就以為天下人都信了你的清白嗎?
“本宮勸你,不要白費功夫。
“你也知道,自己清白受損,不敢邀寵。所以你就想利用其他人。
“你以為,靠著脅迫皇上雨露均沾,就能分去本宮的寵愛?
“少將軍,八百里加急!大小姐受辱自戕,老夫人要您速歸,代她入宮完婚!”
南齊邊境,馬蹄飛快踏過剛消融的溪水,水花四濺。
鳳寧萱策馬于最前方,她一襲玄色窄袖素衣,黑發(fā)只用一根木簪束起,發(fā)絲與衣擺飛揚,英氣逼人間,攜著一股子戾氣。
她和妹妹鳳寧淑是雙生子,但因著雙生不祥,她自小被教養(yǎng)在外邊。
寧淑性子和善溫婉,從不與人結(jié)怨。
她想不通,誰會傷害那樣純潔善良的人。
她要將那人剝皮抽骨,剁碎了喂狗!
侍衛(wèi)眼看就要跟不上她的速度,大喊。
“少將軍,已經(jīng)跑死兩匹馬了,前方有客棧,要不先休整……”
鳳寧萱一記馬鞭揮出。
“跟不上就滾回軍營!駕!”
蠢貨!
哪里還有時間休整!
她現(xiàn)在背負的,是鳳家一百多口的性命!
侍衛(wèi)拼命想追上她。
但那可是北大營最快的輕騎少將!疾如風,快如影。
……
七日后,皇城。
鳳家嫁女,還是一國之后,這是無上的榮耀。
百姓們紛紛駐足圍觀,想瞧瞧這天子娶妻的大場面。
然而,迎親的人都到了,新娘卻遲遲未出。
眾人議論紛紛。
“聽說鳳家大小姐被一伙山賊擄了去,受了好大的折磨,鳳家出動親衛(wèi)才把人救回來,好像已非完璧,這怎么還能入宮做皇后?”
“鳳家出賢后,這鳳大小姐更是好命,先帝找人算過,她能庇佑我南齊昌盛不衰,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不會真出什么事吧?新娘子怎么還沒出來呢?”
眾人踮起腳尖,視線要將鳳家大門看穿。
鳳家正廳內(nèi)。
奉旨迎親的嬤嬤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茶,實在喝不動了,對于鳳父遞來的茶水,連連擺手。
“鳳大人,令千金這是怎么了?要不我去新房看看?這一直等著也不是法子??!若誤了吉時,我可不好交代!”
尋常百姓娶妻都在乎吉時,更何況這是皇家,是南齊最尊貴的帝王。
鳳家這般磨蹭,是在拿喬?未免太不知輕重!
鳳父一聽嬤嬤要去新房,臉色倏然一變。
他調(diào)整好表情,起身故作鎮(zhèn)定地叫住她,“哎!定是賤內(nèi)舍不得女兒嫁人,她素來是這樣,我再讓人去催催,嬤嬤再稍作片刻,必然不會誤了時辰!”
說完這話,他對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會意,立馬跑出去。
這一路到了新房外,管家恭敬地敲了下門。
“夫人,小姐,宮里的人又催了!”
新房內(nèi),根本沒有新娘子的身影。
鳳夫人坐立難安,不斷拿帕子擦拭著額頭上的汗。
“你且回去傳話,就說……就說嫁衣有問題,讓繡娘補幾針?!?br>
管家看了看周圍,隔著門提醒。
“夫人,不得行?。∧菋邒咭呀?jīng)催了好幾番了,這要是再不給個準話,只怕要闖了來!”
鳳夫人咬了咬牙。
這可怎么辦!
正心急如焚時,一道人影從側(cè)窗翻入,動作瀟灑如風。
見到來人,鳳夫人先是一怔,警惕地后退。
“你,你是何人!”
“母親,是我。”
鳳寧萱揭下易容面具,露出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鳳夫人認出她后,喜極而泣。
“寧萱!我的女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她上前擁抱住女兒,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見過母親?!蹦概嘁?,鳳寧萱淡定得沒有多余的寒暄,甚至有些生分。
她知曉時候不早,徑直脫下外衣,解開頭發(fā)。
鳳夫人見狀,急忙幫她穿上嫁衣。
“寧萱,委屈你了。娘知道,你喜歡無拘無束的日子,如今卻要你嫁入皇宮……”
鳳寧萱撩起裙擺,坐在梳妝臺前。
“母親無須贅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皆已知曉。眼下最要緊的,是保住鳳家?!?br>
鳳家交不出女兒,毀了皇家的婚,定會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鳳夫人嘆了口氣。
“你回來也好,這么多年,娘每天都很想……”
“母親,寧淑現(xiàn)在如何了?!兵P寧萱的語氣過于平靜,叫人發(fā)怵。
細看,她雙手緊攥,還在期盼著,上天垂簾,寧淑自戕未遂,還活著,還期盼著,寧淑像小時候那樣突然出現(xiàn),喚她一聲“阿姐,我來看你了……”
但,鳳夫人的神情悲傷難以自抑,打碎了她的妄想。
“寧淑……已經(jīng)入土為安。
“其實這樣也好,她受的苦太重了,茍活于世,只會生不如死。
“那晚,她是被人丟到鳳府門前的,渾身的傷,衣不蔽體,胸前還被烙下……”
鳳夫人說不下去,兀自抹著淚。
再看寧萱,她仿佛不為所動,冷得像塊冰。
鳳寧萱追問。
“是誰害的她,可有線索?”
“是……是獨得皇上恩寵的皇貴妃!那個妖妃,她害了寧淑!”
咔!
鳳寧萱記下了這筆賬,一用力,手里的脂粉盒就裂開了。
鳳夫人眉頭緊皺,將手放在她肩上。
“寧萱,娘知道你從小就在軍營歷練,身手不凡。但后宮和戰(zhàn)場不同。好好保全你自己就成。那皇貴妃囂張跋扈,害人無數(shù),可不管她多么罪行滔天,皇上還是將她寵到了天上,你可別與她斗?!?br>
寧淑已經(jīng)沒了,她不想寧萱也被害。
然而,即便樹欲靜,風也不會停下。
鳳寧萱披上紅蓋頭,準備出閣時,屋外傳來一道刺耳尖銳聲。
“大婚暫停!咱家奉皇貴妃娘娘之命,前來辦差!”
鳳夫人按住鳳寧萱,“娘先去外面看看。”
屋外那太監(jiān)格外囂張,拂塵垂放在胳膊上,眼睛長在頭頂。
“聽聞鳳大小姐此前遭賊人所擄?;寿F妃為皇室名聲著想,特命宮中女官來查驗。”
“查驗什么?”鳳夫人臉色煞白。
那太監(jiān)冷笑一聲,“查查鳳大小姐,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什么!”
在新娘出嫁當天驗身,如此羞辱人,實在前所未聞!
趙黔雖自稱奴才,語氣卻透著股趾高氣昂。
就好像他來要,皇后就一定得給。
但是,喊了許久,也沒聽到有人應(yīng)門。
反而是住得更遠的掌事嬤嬤過來了。
掌事嬤嬤臉色憔悴。
主子不得寵,她這掌事嬤嬤還不如凌霄殿最低等的奴才得勢。
見到趙黔,她卑躬屈膝。
“趙公公,您別著急,皇后娘娘許是還沒起,奴婢去催一催?!?br>
趙黔眼睛長在頭頂,揚起下巴道。
“那你可得快點兒!”
“是是是,這就進去。”
掌事嬤嬤跑進內(nèi)殿,瞧見皇后正在梳妝。
她立馬笑吟吟地走過去。
“娘娘,皇貴妃娘娘頭疾犯了,您這個時候若能獻藥,皇上必定記著您的好,那您也就翻身有望了。
“您說,是這個理兒不?”
鳳寧萱動作緩慢地描著眉,一點不著急。
“藥,沒了?!?br>
掌事嬤嬤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
“娘娘,真就沒了?您……您不找找?”
她甫一開口,赤雪立馬臉一板。
“孫嬤嬤!你這是什么話!娘娘自個兒的東西,難道還記得不如你清楚?娘娘怎么說,你就怎么回!”
掌事嬤嬤暗自咬牙切齒。
赤雪這死丫頭,居然敢來教訓(xùn)她。
若非她被困在這永和宮,沒法易主,早另攀高枝兒了!
誰愿意跟著一個沒用的主子吃苦!
……
凌霄殿,皇貴妃因頭疾而疼痛難忍。
內(nèi)殿,太醫(yī)正在為她施針緩解。
外殿的紫檀木椅上,帝王一身威儀,眉峰緊擰。
“派去永和宮的人呢!”
話音剛落,趙黔就連滾帶爬地進來了。
“皇上!皇后娘娘說,那藥沒了……”
蕭赫眉眼鋒利,叫人如芒在背。
“讓皇后滾過來?!?br>
帝王一怒,沒人敢耽擱。
沒多久,趙黔又回來了。
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回話。
“皇上,皇后娘娘她……她閉門不見!”
他瞧著膽怯,眼底掠過一道暗芒。
砰!
蕭赫長袖一揮,桌上的琉璃盞頓時粉碎。
他冷聲道。
“帶上侍衛(wèi),去永和宮搜?!?br>
內(nèi)殿,皇貴妃痛得死去活來,聲聲喚著“皇上”。
皇帝移步內(nèi)殿,安撫她。
喜怒無常、暴戾殘忍的帝王,也只有對皇貴妃如此溫和耐心。
永和宮。
侍衛(wèi)將內(nèi)宮圍住,仿佛皇后犯了滔天大罪,要來捉拿她。
赤雪打開一道門縫,瞧見這架勢,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趕緊小跑到內(nèi)殿,對著還在梳妝的鳳寧萱道。
“娘娘、娘娘!要不還是把藥給了吧,保命要緊……”
鳳寧萱的視線一片冰冷。
赤雪還想再勸,忽而汗毛直立。
暴君固然可怕,可是娘娘也好可怕。
這時,掌事嬤嬤也跑進來了。
她急得直跳腳。
“娘娘!皇后娘娘!您就不能給個軟話嗎?這下好了,侍衛(wèi)都來了,他們要搜查,這查不出來倒還好,萬一查出來,您……”
“孫嬤嬤,你可閉嘴吧!”赤雪見這架勢,心里也發(fā)急。
但這孫嬤嬤也太沒規(guī)矩了,敢這樣對娘娘大呼小叫。
侍衛(wèi)們正要強行入永和宮搜查。
忽然,殿門開了。
……
凌霄殿。
蕭赫身為皇帝,只是站在那兒,都叫人害怕戰(zhàn)兢。
這便是天子的威嚴。
趙黔跪在他腳前,只感到一股子凜凜殺意。
“皇后怎么說。”帝王開口問話了。
趙黔俯伏在地,顫抖不止。
“皇上,皇后說……她說,巧得很,又找著了一瓶藥。
“她可以把藥交出來,可是……”
“說!”蕭赫眉宇間覆著不耐。
趙黔的頭埋得更低了。
“皇后娘娘要……要您,答應(yīng),雨露均沾!”
趙黔說完后,感覺脖子發(fā)涼。
在場的宮人們也都滿臉驚懼。
皇后娘娘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要挾皇上!以這種方式強求皇上的寵幸!
她把皇上當什么了?
那可是一國之君??!豈能受她一個婦人脅迫!
屋內(nèi)的鳳寧萱美眸輕瞇。
今日不管查驗結(jié)果如何,都對鳳家無益。
皇貴妃必然篤定鳳家女已非完璧,故而借此生事。
若她這替身被查出是完璧,縱然能擋回皇貴妃的陰謀,但勢必會引起皇貴妃懷疑。
一旦替嫁之事露出端倪,到時候一個欺君之罪,就夠鳳家遭殃的了!
鳳寧萱目視著前方,用那拿慣銀槍的手,鎮(zhèn)定地為自己點上花鈿。
師父教她的都是兵法、為官之道。
師娘則教過她女子持家之道,其中不乏御宅之術(shù),彼時她雖也學(xué)了,但始終覺得不會用到。
因她志在四方,不想被困在一宅之內(nèi),順從丈夫做個小婦人。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屋外。
那太監(jiān)領(lǐng)著宮中女官,來勢洶洶。
“夫人,這可是皇貴妃娘娘的命令,您還敢違抗?”
鳳夫人擋在閨房門前,寸步不讓。
“即便是皇貴妃,也不能如此唐突行事!把我鳳家的女兒當什么了!”
太監(jiān)眉毛一挑,眼神蘊含嘲諷。
這一家子,還真把自個兒當鳳凰了?
即便是真鳳凰,落了毛,連雞都不如。
“鳳夫人,您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就得罪了!”太監(jiān)語氣一沉,臉色有幾分陰狠。
隨即,他胳膊一揮,命令后面的侍衛(wèi)。
鳳夫人一臉愕然。
這可是鳳府!
他們簡直無法無天了!
眼看著她就要被宮中侍衛(wèi)扣住,隔著扇門,屋內(nèi)傳出溫柔卻不軟弱的聲音。
“我鳳家總共出過十三位皇后,都有賢名。
“今日有人疑我清白,想必我亦有無風不起浪之嫌,否則為何偏偏就疑心于我呢?
“既是我一人之過,不愿陷整個鳳家于不義,唯有以死明志。
“勞煩母親為我尋三尺白綾,待我死后,我的尸體盡可讓他們查驗,屆時便可知曉,女兒是清白的。
“如此,也不至拖累鳳家的名聲!”
鳳夫人臉色發(fā)白,“萬萬不可啊!”
方才還囂張至極的公公,此刻也猶豫起來,又一個擺手,示意侍衛(wèi)停下來。
他上前幾步,對著屋內(nèi)的人假裝恭敬。
“鳳大小姐,事不至此。
“若您真的清白,便不要害怕驗身。
“這二位女官都是經(jīng)驗頗豐之人,定會好好伺候著?!?br>
他這話,鳳寧萱不配合,就是心虛了。
正當他自以為拿捏住里面的人,又聽到一聲詢問。
“公公,究竟是皇貴妃娘娘疑心我,還是皇上疑心?”
那太監(jiān)眉頭微鎖。
他還沒開口,鳳寧萱自己答了。
“想來,不可能是皇貴妃娘娘。
“她一個后妃,怎敢越界,質(zhì)疑我這皇室三書六禮聘下的皇后?
“只能是皇上或者太后疑心,借了皇貴妃的名義?!?br>
太監(jiān)聽到這兒,頓時后背發(fā)涼。
他立即反駁。
“鳳大小姐!您豈敢……”
鳳寧萱十分平靜,完全不受震懾。
“如果是皇家疑心于我,我鳳家的女兒,不受這莫須有的污名。
“即便今日這婚不成,也要上云臺山皇陵,訴一訴這冤屈!”
太監(jiān)眼看到此地步,頓時心發(fā)慌,眼皮直跳。
這事兒要真鬧大了,就不好收場了!
鳳寧淑何時變得這么伶牙俐齒了!
皇宮。
凌霄殿。
皇貴妃懶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幾個宮女為她捏肩捶腿。
聽完太監(jiān)所稟告的,她一雙狐貍似的嫵媚眸子微冷。
“鳳寧淑那賤人,她真是這么說的?”
太監(jiān)連連點頭。
皇貴妃的眼神陰冷下來,一腳踹開腿邊的宮女,坐起身來。
“她敢嫁進宮來,不怕大婚夜被揭穿,難道,消息有誤,她根本沒有失貞?”
太監(jiān)立馬跪在地上,“娘娘,奴才不知?。 ?br>
……
喜轎抬入宮門,按規(guī)矩,鳳寧萱被安排在一處偏殿,等待吉時一到,再入正殿行禮。
婢女赤雪比她還緊張,僵立在一側(cè)。
“小姐,都說皇上不好服侍,曾一日斬殺數(shù)十位大臣,后宮那些自薦枕席的女子,也都以極其殘忍的手段被賜死。
“甚至還說,皇上是殺神轉(zhuǎn)世,嗜血暴戾……”
這些傳聞,鳳寧萱在邊關(guān)就聽說過。
皇帝蕭赫,就是個暴君。
赤雪還在繼續(xù)說道。
“但皇上起初不是這樣的,自從他心愛的榮妃死后,就變了一個人。
“小姐,您知道嗎,皇上之所以寵愛皇貴妃,就是因為皇貴妃和榮妃長得極像,后宮那些妃子,也全都多多少少像她。
“可對于他不喜歡的女子,他都……”
赤雪看向小姐,不由得替她擔心起來。
小姐和榮妃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不僅得不到皇上的寵愛,可能還會被皇上厭棄。
新婚夜,怕是不會安寧。
水花隨著人被托起,蕩起層層漣漪。
鳳寧萱下意識的雙手覆抱于身前。
但整個軀體已然暴露。
沒有絲毫多余的旖旎,蕭赫的視線落在鳳寧萱腰后。
她后腰處沒有任何掌印瘀痕。
干凈、緊致。
蕭赫眉峰斂起,瞳仁散發(fā)著寒意,沒有驅(qū)散。
鳳寧萱手心潮熱,額頭上也有微微細汗。
方才情急之下,她運功散瘀。
但因著時間極短,她耗了不少內(nèi)力。
此時她難免虛弱。
但,暴君沒有就這么打消懷疑。
下一瞬,他大掌從側(cè)旁握住她腰,大拇指覆于她腰后,一個用力……
“唔!”鳳寧萱頓感一陣刺骨的痛,忍不住一聲悶哼。
旋即她不敢有所表現(xiàn),忍耐著。
身后那男人語氣冰冷地問。
“腰上有傷?”
她搖頭。
“沒有?;噬显鯐@樣問?”
“皇后的腰,很硬。”
男人的手掌好像刑具,勾住她命脈,每一下拉扯,都是劇痛。
他上下移動,像在試探她的傷處。
看似曖昧的動作,其實能要人性命。
殊不知,鳳寧萱的耐力向來很好。
當初流落寒地一個月,沒有吃的,她靠著意志撐了下來。
參軍后受重傷,碩大的鐵鉤穿透她肩膀,她沒有用麻沸散,沒有哭一聲,為她處理傷口的師娘反倒哭了。
是以,暴君這點手段,她撐得住。
但……她這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觸碰,尤其后腰,很敏感。
她控制不住地顫栗了下,睫毛輕顫,肌膚泛著些許粉,瑩瑩如玉。
本能地躲避,又被抓回。
她的腰一手可握,蕭赫手掌微燙,這試探,沒必要繼續(xù)了。
皇后沒什么大問題。
不過,她未免太過鎮(zhèn)定……
蕭赫收回手,眼睛并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轉(zhuǎn)身便走了。
鳳寧萱微微放松下來,她始終沒有回頭看,怕那蒼白的臉色被暴君看到起疑。還好,他沒讓她轉(zhuǎn)身。
此刻,她雙臂無力落下,重新浸入水中,眼底一片肅殺。
這之后,侍衛(wèi)們又在永和宮搜尋了一番。
沒找到任何有關(guān)刺客的行蹤。
赤雪全程都很緊張。
她擔怕那套夜行衣被侍衛(wèi)搜出來。
侍衛(wèi)們離開后,她趕緊走到鳳寧萱身邊,輕聲詢問。
“娘娘,他們不會再來了吧?!?br>
太嚇人了。
暴君那么寵愛皇貴妃,如果知道娘娘意圖行刺她,只怕會將娘娘活剮了。
類似的事,他不是沒做過。
赤雪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鳳寧萱已經(jīng)穿好衣裳。
她站在浴桶邊,看著那平靜的水面,沒有說一句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突然,赤雪發(fā)現(xiàn)她嘴角滲出血來。
“娘娘!您……您這是受傷了嗎!”
鳳寧萱一只手抓著浴桶邊緣,另一只手抬起,阻止赤雪靠近。
“我需要運功調(diào)理,你去殿外守著?!?br>
先前那個男人的功力很高,她強行化開他的掌力,導(dǎo)致氣血逆行了。
赤雪意識到此事嚴峻,立馬出去守門。
……
刺客沒找到,皇宮上下人人自危。
就怕以找刺客為由,皇上寧可錯殺不肯放過,要大開殺戒。
人心惶惶中,凌霄殿的防守又加強了。
鳳寧萱舊傷復(fù)發(fā),加上宮中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她每日要去太后宮中,妃嬪們也要來永和宮中,如此,她的探查行動便耽擱了幾日。
那些妃嬪指望著她這個皇后,時常跑來永和宮親近。
比如舒貴人那幫子。
鳳寧萱無心做皇后,自然也不會與她們太過親近。
但她們希望她能和皇貴妃爭一爭。
舒貴人道。
“原來后宮無主,皇上才將皇后金印暫交給皇貴妃,讓其行使后宮管理大權(quán)。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您這位皇后了,皇貴妃還有什么理由霸占著金印?
“皇后娘娘,此事您該和皇上說說,皇上再寵著皇貴妃,也不能讓人越權(quán)行事,亂了宮中法度??!”
好事的妃嬪們走后,赤雪趕忙勸道。
“娘娘,您可別聽她們慫恿,她們都是想利用您呢!”
鳳寧萱心中自有章程。
她看著方才幾位妃嬪坐過的位置,眼中藏起一抹深思。
“不。這金印,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