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張助給我發(fā)來了一個文件,里面有離婚協(xié)議。
我看了眼文件,眼神冰冷。
這場婚姻,終究是走到頭了。
昨夜一夜失眠,深深的疲憊令我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開門的聲音將我吵醒,被子被一把掀開。
“你還有臉睡覺,給我起來認錯!”
遺留的睡意令我有些煩躁,起身皺眉:“怎么?跟沈宴玩夠了?”
“江安,你鬧夠了沒有?!”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和阿宴現(xiàn)在只是普通朋友了,自從店鋪剛成立就跟你說過,你為什么總是喋喋不休呢?”
聽著她的咆哮,我忍不住嗤笑。
到現(xiàn)在,她還在為當初的事情狡辯,可我卻不想再糾纏下去。
我平靜的看著她笑了下:“很奇怪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鬧了?”
“你想和沈宴扮演夫妻我沒阻攔吧,你跟他共處一室,我也沒阻止吧?”
“所以,你在憤怒什么呢?”
“我還要休息,你也該去店里了,沈宴應該還在等你?!?br>蘇煙還想憤怒開口,她卻看到了一旁的那份半價供貨合同。
“這是什么?”
蘇煙拿起來看了眼。
大致看了內(nèi)容,她不屑的笑了笑。
“江安,你不是嘴硬嗎,那這是什么?”
“以后想認錯就直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看在你用行動認錯的份上,這次我就饒了你,畢竟你談一份合同也挺不容易的,還不知道談了多久才談下的?!?br>她這樣說也對,畢竟,以前跟那些供貨商說好后,他們都是直接找的蘇煙。
這讓她以為都是自己魅力大,才談下來的。
不等我開口,蘇煙就拿著合同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臨走前,她說中午讓我做好飯,等她回來一起吃。
以往,蘇煙中午幾乎不在家里吃飯。
這次,卻要回來。
是想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嗎?
也對,畢竟像我這樣言聽計從的的舔狗不多見。
但以后,我不會再作踐自己了。
不過,我依舊做了一桌子飯菜,就當是為這幾年來的感情做最后的告別。
中午時,蘇煙回來了,卻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跟著的還有沈宴。
“江安,阿宴他醉酒的頭痛還沒好,需要好好補補,我讓你做的飯做好了沒?”
蘇煙走進屋,看到那一桌子菜后,直接拉著沈宴過去。
沈宴轉(zhuǎn)過頭看著我,嘴角微勾:“真是不好意思,為了我,煙煙居然讓你做了這么大一桌子菜?!?br>最后的一頓飯了,我沒有動氣,淡淡道:“你們開心就好?!?br>剛坐下,蘇煙眉頭一皺:“江安,湯里怎么沒勺,去拿兩把來!”
她說的是兩把,明顯不包括我。
我沒吭聲,去了廚房。
卻隔著玻璃門聽他們道:“煙煙,還真跟你說的一樣,他真是個舔狗啊?!?br>“他就是賤,昨天臉拉的那么厲害,不還是屁顛屁顛偷偷談了個合同來讓我開心?!?br>“那看來以后我們來你家玩,他估計都不敢放半個屁。”
接著,蘇煙一陣嬌笑。
見我走出廚房,兩人才不說話了。
剛坐下,卻見沈宴的碗里已經(jīng)被夾滿了菜,桌子上的飯菜也已經(jīng)變得爛歪歪。
食之無味。
我剛想說離婚的事,蘇煙卻突然道:“江安,你那份合同我已經(jīng)給阿宴了,他來店里許久,雖然銷售額不錯,但要是有個合同的話,肯定更能讓人信服。”
沈宴擠眉弄眼:“煙煙想讓我成為副店長,希望你能成全我?!?br>聞言,我終究是沒壓住怒火,被氣笑了。
“蘇煙,你真是好樣的,不僅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他親熱,還把人帶回家來吃我做的飯,到了現(xiàn)在,居然想讓我把合同給他!”
“你是覺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是吧?!”
聞言,蘇煙一愣,接著卻又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江安,阿宴不就吃你頓飯,你犯得著這么大反應嗎?”
“你不就是談了一個合同,不知道的還以為,店里的合同都是你談的呢!”
“阿宴用你的合同是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了!”
我冷冷看著她:“你說的沒錯,要不是我,你一份合同都沒有!”
蘇煙騰的一聲起身,狠狠將湯勺扔在我臉上:“還一份合同都沒有,你以為你是誰?!”
不顧額頭傳來的疼痛,我冷冷一笑,打通了我爸助理的電話。
“張助,幫我聯(lián)系那些供貨商,讓他們也不用看在我爸面子上繼續(xù)為蘇煙供貨了,另外,你帶著律師來一趟我家,我要跟蘇煙談一談她凈身出戶的事?!?br>蘇煙,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就把給予你的一切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