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輝煌的別墅大廳內(nèi),
許諾言的父親許知遠和王維宇的父親王剛早就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們了,
看著眼前這一對濃情蜜意的小兩口,
許父難掩心中的喜悅,
故作嚴肅的沖王維宇道:
‘維宇,言言是我許家唯一的女兒,可是我從小嬌慣大的,你是知道的,以后可不準讓她受委屈了?!?br>
沒等王維宇開口,
王維宇的父親王剛立刻從旁邊站起身,
深深的給許父鞠了一躬:
‘老爺,我家小子能娶您的女兒,是我們家祖墳冒青煙,一定是把言言放在手心里疼的,怎么敢欺負的?’
許父笑了笑,
語氣雖禮貌但也有難以掩蓋的疏離:
‘老王,雖說你做了我們許家?guī)资甑乃緳C,但現(xiàn)在兩個孩子成了一家人了,不必再動不動就行這樣的禮了。’
王剛聽了許父的話局促的坐下了,
沖著王維宇的方向低聲呵斥:
‘維宇,還不趕快表態(tài)。’
王維宇緊趕著幾步走到許父面前:
‘老爺......許叔叔,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對言言,言言就是我們老王家的天?!?br>
聽到王維宇的話,
許諾言嬌羞的低下了頭,
見自己女兒的樣子,
許父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出了聲,
‘好,維宇,許叔叔相信你,聽言言說買鉆戒花了不少錢吧?等下讓財務(wù)打給你,只要你對言言好,不必拘泥于這些形式......’
聽到許父發(fā)話了,
許諾言一邊在包里翻手機一邊說:
‘哎呀,爸爸,還麻煩公司的財務(wù)干嘛,我這就把錢轉(zhuǎn)給維宇,維宇,五十萬夠不夠?’
看來許家的生意,
許知遠至今沒有讓王維宇染指半分,
王維宇還沒來得及拒絕,
手機里面就提示到賬了五十萬。
聽到這,
王剛笑得更是開心了,
但一行人只顧著行禮寒暄,
誰也沒有注意到王維宇此時異樣的表情,
還是那可憐的自尊心罷了......
王剛不停的夸贊著許諾言的漂亮能干,
可這祥和的氛圍,
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許諾言接起電話,
是醫(yī)院的血庫打來的,
‘許小姐,實在抱歉在這樣的日子打擾到您,但是醫(yī)院現(xiàn)在有一位RH陰性血的患者急需輸血,您之前交代過,這樣的事情一定第一時間跟您聯(lián)系,所以......’
沒等那邊的護士把話說完,
就被許諾言打斷了,
‘好,我這就過去!’
電話那邊的護士慌亂中不停的說著感謝后掛斷了電話。
掛掉電話之后,
許諾言起身就要離開,
沒想到王維宇一把拉住了她:
‘言言,醫(yī)院怎么這么煩的?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而且我們結(jié)婚后,你要備孕的,現(xiàn)在去獻血是不是不大合適?’
許諾言絲毫沒有理會王維宇的話,
下意識的掙脫了王維宇的束縛,
‘維宇,醫(yī)院既然能打電話來,說明事情很急了,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你快點開車送我去,別磨蹭?!?br>
許諾言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
可是王維宇還是坐在沙發(fā)上紋絲不動,
‘言言,我覺得你真的沒必要,RH陰性血雖然稀少,但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醫(yī)院就是欺負你好說話的......’
聽到王維宇的電話,
許諾言腳步停了一下,
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走不走?’
見許諾言有些生氣了,
王剛一腳踢在了王維宇的腿上呵斥道:
‘還不快滾去跟上!’
王維宇抬頭對上了王剛的眼神,
不情愿的起身懶洋洋的去拿車鑰匙了,
也許是怕矛盾再激化,
剛剛語氣略急的許諾言態(tài)度軟了下來:
‘維宇,我知道你在意我身體,但是當初我大出血,要不是你不顧自己的性命給我輸了那么多,還有那些愛心人士,我可能早就沒命了,當初咱們不就說好了,但凡有需要,我們肯定會義無反顧的,福往者福來,你不會都忘了吧?’
聽到許諾言提起八年前的事,
王維宇好像被觸到了某根神經(jīng),
剛剛還懶洋洋的王維宇動作立刻快了起來:
‘言言,都是我不好,我太擔(dān)心你了,我不應(yīng)該這樣子的,咱們抓緊時間?!?br>
聽到這里我終于明白了幾分,
不清楚什么原因,
許諾言竟一直以為八年前是王維宇救了她,
可是當年給許諾言輸血的人明明是我,
當年許諾言出了車禍大出血,
恰好許諾言的血型稀有,
血庫臨時抽調(diào)血液需要浪費大量時間,
我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臟病不易大量獻血,
可是危在旦夕的是許諾言,
對那時的我而言,
她是比我命還要重要的人,
所以不顧父親的阻攔我毅然去了醫(yī)院,
許諾言傷勢太重,
一袋袋血不斷地從我的身體流向她的身體,
最后我終于因為獻血后血壓的急劇下降,
導(dǎo)致了心思梗塞的發(fā)生,
還好,臨終的時候,
收到了許諾言脫離生命危險的消息,
‘維宇,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怎么會怪你?!?br>
許諾言溫柔的回話把我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剛剛僅僅是有些微酸的心里,
在知道了些許的真相之后變得慌亂極了,
真的好想把這些告訴她,
可是任憑我在這空中如何想制造些聲響,
結(jié)果都是徒勞的,
變成魂魄的我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