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葉依純沈嬌的女頻言情小說《愛在情深處破碎葉依純沈嬌前文+后續(xù)》,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一念成空”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選擇放棄治療后,葉依純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不是回到傅司年冰冷豪華的大別墅,而是回到那個長滿野草的鐵皮出租屋。楚航在她身旁忙前忙后。一會除雜草驅(qū)蟲,一會叮叮當當?shù)匦迯?fù)裂開的天花板。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還一直說不累,揚言要打造成皇家鐵皮房。她有些感慨。如果是傅司年來到這里,一定會不自然地皺起眉頭,勸她趕緊搬走。“依純,你可真厲害?。 薄罢麖垑ι隙际悄愕莫劆?,有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你媽媽應(yīng)該很自豪吧?”她笑著搖搖頭??觳饺N房給他燒開水,在桌面放涼給他喝。水杯剛放下,一股濃重的香奈兒五號的香水撲面襲來?!八龐寢屢惶斓酵碚窘?,哪里能管得了她啊!”“楚航,你好歹也是房產(chǎn)大鱷出身,跟這種乞丐在一起,不怕有細菌和病毒嗎?”“葉依純,你現(xiàn)在...
《愛在情深處破碎葉依純沈嬌前文+后續(xù)》精彩片段
選擇放棄治療后,葉依純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
不是回到傅司年冰冷豪華的大別墅,而是回到那個長滿野草的鐵皮出租屋。
楚航在她身旁忙前忙后。
一會除雜草驅(qū)蟲,一會叮叮當當?shù)匦迯?fù)裂開的天花板。
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還一直說不累,揚言要打造成皇家鐵皮房。
她有些感慨。
如果是傅司年來到這里,一定會不自然地皺起眉頭,勸她趕緊搬走。
“依純,你可真厲害?。 ?br>
“整張墻上都是你的獎狀,有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你媽媽應(yīng)該很自豪吧?”
她笑著搖搖頭。
快步去廚房給他燒開水,在桌面放涼給他喝。
水杯剛放下,一股濃重的香奈兒五號的香水撲面襲來。
“她媽媽一天到晚站街,哪里能管得了她??!”
“楚航,你好歹也是房產(chǎn)大鱷出身,跟這種乞丐在一起,不怕有細菌和病毒嗎?”
“葉依純,你現(xiàn)在離家出走,朝著傅司年耍脾氣,真以為他會在意?”
沈嬌穿著性感的豹紋短裙,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扭著腰肢,氣勢洶洶地進門了。
和十年前一樣,只不過當時的她,穿的是人畜無害的校服。
只因為葉依純成績優(yōu)異,卻出身貧寒,深受老師喜愛,莫名其妙地成了富小姐們的眼中釘。
沈嬌開出天價訂單,葉依純她媽很果斷地答應(yīng)了。
她只要忍受長達三個小時的折辱,就可以拿下這筆存款,供孩子念書到大學(xué)。
一個個臃腫肥胖的工廠男人進了房,按照沈嬌的指令,把刑具花活都完了個遍。
沈嬌的四個小跟班,用腳踩著她的腿,按著她的頭在門上聽,自己母親發(fā)出的凄厲慘叫。
母親叫得越慘,沈嬌拍手笑得越瘋狂,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葉依純哀求她停手,頭都磕出血了,卻被她們強行抹上502膠水,逼她閉嘴。
三小時后,男人們松了松褲腰帶,心滿意足地出來了。
母親已經(jīng)昏了過去,床單上淌了一大片鮮血。
最無助的時候,傅司年剛好路過,背著葉依純的母親就沖進附近醫(yī)院,救了她們母女。
他本是校董兒子,查清真相后,果斷將參與的人都清退出學(xué)校。
除了他的青梅,沈嬌。
“我再說一遍,嬌嬌不是那種人?!?br>
“她從小就心軟善良,連看到兔子受傷都會哭,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再說了,你有證據(jù)嗎?”
受害者跳不出自證陷阱。
葉依純不說話,卻瞥見了他猶疑、躲閃的眼神,僅僅就那么一瞬間。
或許,他什么都知道。
可葉依純說服自己不去逼問,母親已經(jīng)病情加重去世,世上就只剩傅司年對她好了。
“沈嬌,趁能活一天,就多喝一口10萬美元的咖啡吧?!?br>
“從前我指望傅司年幫我,才讓你安然無恙地活了這么久?!?br>
“現(xiàn)在,我會親手送你下地獄。”
楚航從未見過葉依純那樣的眼神。
那是一種隱忍到極限,恨不得將沈嬌活活扒皮,一刀刀凌遲致死的恨意。
任何人見到這樣的眼神,就能懂得這血海深仇,何須證據(jù)?
“你這樣的臭蟲能把我怎樣?”
“你之所以能讀書上學(xué),還不是花著我的錢!不知道報恩感激,還來反咬一口?”
“當初還是我太仁慈了,就該讓那些男的把你也搞了!說不定你和你媽一樣爽得不行!”
沈嬌不屑地說著。
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看垃圾的眼神。
葉依純再也忍不住,沖上前就給了沈嬌響亮的一耳光。
沈嬌正要還手,身后突然傳來傅司年的聲音。
“葉依純,你別太過分了!”
“我只是讓沈秘書過來找你,勸你早點回家,你是想干嘛!”
他急忙上前,摟住梨花帶雨的沈嬌。
沈嬌立刻戲精附體,哭哭啼啼上了。
沒過多久,葉依純睜開了眼。
她已經(jīng)被送到療養(yǎng)病房,傅司年滿臉擔憂地看著她。
“你好點沒?”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這么虛弱摔倒呢?”
“上次你來醫(yī)院,沒有檢查出什么嗎?”
要不要告訴他?
或許這樣,傅司年會回心轉(zhuǎn)意,將婚禮的主角換成她。
以她的性子,平時是絕對開不了這口的。
可現(xiàn)在自己就要死了,更何況受了那么多委屈,為什么就不能讓他也那樣愛一遍自己?
她剛想開口。
一個護士就從隔壁病房走了過來。
“傅總,沈小姐醒了。”
“她剛低血糖才恢復(fù)過來,說想見見您?!?br>
傅司年神情一變。
“我先去看看嬌嬌的情況?!?br>
“你先一個人待著?!?br>
他扭頭就走,不帶一絲的猶豫。
好熟悉的話。
不知這是第幾次的一個人待著。
對于傅司年來說,沈嬌永遠是優(yōu)先項。
他生日的時候,說想跟朋友聚會,把葉依純拋在家里,讓她等了一整夜。
第二天說好要接她上班,卻遲遲不見蹤影,她打不到車,淋成落湯雞去公司。
到工位就發(fā)起了高燒,差點沒把腦袋燒壞。
迷迷糊糊中,手機推送了沈嬌的微博。
“20年的感情萬歲!生日快樂!”
“讓他別接我上班,他卻說雨太大了,非要來送我上班!”
“自己女朋友發(fā)高燒不管,聽到我頭暈低血糖緊張死了,真是鐵打的好兄弟!”
還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葉依純漸漸沒有了抱怨,不哭不鬧不過問。
直到如今她要死了,還要去參加傅司年的婚禮。
隔壁病房的歡聲笑語愈發(fā)清晰。
“司年,你不去看看依純妹妹嗎?”
“她可比我嚴重多咯?!?br>
“不去,她能有什么事?”
“我當然要好好陪我的未婚妻,孰輕孰重,心里要有分寸。”
“你壞,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獎勵一下你才行,明天你得捂著腰上班咯!”
“......”
葉依純咳嗽兩聲,緩緩起身。
給楚航撥去了電話。
“楚航,你到了嗎?”
“我也想去看看我媽?!?br>
楚航聲音低沉,卻止不住地發(fā)顫,像是在刻意隱瞞什么事情。
“不用來了,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葉依純察覺到了異常。
急匆匆趕到母親的墳?zāi)购螅~依純怔在了原地。
墓碑上被潑了刺眼的紅油漆,還貼上了大大的“囍”字。
母親的遺照被涂鴉筆戳得面目全非,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婊 子好死”。
不用說,這就是沈嬌的杰作。
“依純,你怎么還是來了?”
“我已經(jīng)買了鏟子和清潔劑,馬上就能恢復(fù)原樣!”
楚航擦著汗。
他早早提來了水桶和工具,不想讓葉依純著急上火。
葉依純氣得全身顫抖,撥通了沈嬌的電話。
“依純,你怎么自己離開醫(yī)院了???”
“我還想留你吃飯呢!司年把家里的鑰匙給我了,一直撒嬌呢,非要看看我的廚藝!”
“要不你過來我家玩?就我和司年,沒有別人哦?!?br>
沈嬌熱情地問。
“沈嬌,你可真會裝!”
“我媽到底怎么你了,她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不放過她!”
“你這樣的惡人,就該被碎尸萬段!”
葉依純怒聲呵斥。
沒有保護好母親,本就是她活著的最大遺憾。
多年后,母親甚至不能入土為安。
與其說是憤怒,不如更多是對自己無能的自責。
那邊突然一陣嘈雜,像是在搶奪什么。
沈嬌無奈的聲音傳出:
“沒事的司年,依純只是一時沖動,你別生氣?!?br>
下一秒,男人的聲音響起。
“葉依純,你別蹬鼻子上臉!”
“嬌嬌一早起來,就去山姆挑選了果籃,專程去看望你母親!”
“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為了表達誠意,還是第一次親力親為,這還不夠嗎?”
在一起的第十年,傅司年決定放棄葉依純,娶沈嬌為妻。
在婚宴上,他逼著本就酒精過敏的葉依純喝下烈性酒,逗沈嬌開心。
直到葉依純吐血昏迷,傅司年急忙用雙手捂住沈嬌的眼睛。
“血好臟,嬌嬌不要看?!?br>
“還用上道具了,又想演什么戲?”
他什么都忘了。
忘了十年來,葉依純會在家中熱好飯,無論多晚都在等他。
忘了在海邊,少女與他初定情事,他明明許諾會做她永遠的靠山。
一個月后,小小的骨灰盒擺在傅司年眼前。
里面裝著年少深愛的白月光。
他瞳孔劇震,悔意翻騰。
“你說......”
“這是葉依純?”
——
“葉小姐,急性白血病晚期幾乎無藥可救?!?br>
“最多......還剩個月的時間?!?br>
“需要告訴傅總嗎?”
醫(yī)生滿面愁容。
“知道了?!?br>
“先不用,他還在開商會?!?br>
葉依純臉色慘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這是第八次化驗,基本排除了誤診的可能。
死掉是什么感覺?
對她來說,就是意味著,再也不能吃到傅司年煮的陽春面了。
那碗陽春面,好香好香。
十六歲的傅司年,為淋透的她吹干頭發(fā),小心翼翼地去掉雙唇上堅硬成型的502膠水,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
他的十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殘留著一股姜片的清香,染到神經(jīng)末梢,麻酥酥的。
“那些欺負你的人,我都已經(jīng)處理了?!?br>
“慢點吃?!?br>
熱面的霧氣中,隱約能見到他眉眼冷峭,薄唇微抿,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清冷。
可眼底卻透著若即若離的關(guān)心,沒有絲毫地不屑和嫌棄。
少女的心已經(jīng)徹底亂了。
她想不明白,這些特別的關(guān)懷,照顧,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
只因為他是秉公的班長嗎?還是只對她特殊的前桌。
放學(xué)路上,總有個高大的影子,緊緊跟在她身后,忽明忽滅。
也會知道她困窘到買不起衛(wèi)生巾,提前記好日子,悄悄放在課桌抽屜。
看見她的母親接客,會那樣心疼地望向她,紅了眼眶。
或許是喜歡吧。
她偷偷的想著,暗自雀躍著,滿腦子都是他。
葉依純生日那天,傅司年陪她在雙月灣的沙灘放煙花。
咸濕的海風(fēng)習(xí)習(xí),暖暖的浪 水拂到她的腳踝,莫名給了她勇氣。
“傅司年,你喜歡我嗎?”
他不回答。
她沖昏了頭,吻了上去。
他低頭,閉上眼,任憑少女在他唇間試探。
可傅司年卻始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更沒有給她一個真正的名分。
他到底喜不喜歡她?
她想了好久好久。
想到如今二十六歲,就快要死了,仍然沒把傅司年的心看穿。
葉依純看了一眼時間,會議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面對死亡,她表面鎮(zhèn)定,內(nèi)心卻止不住的戰(zhàn)栗和害怕。
即使冷戰(zhàn)吵架那么多次,她還是想最后的時間和愛的人在一起。
猶豫了一會,葉依純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他的電話。
接電話的卻是沈嬌。
“他在洗澡?!?br>
“有什么事嗎?”
身旁隱約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
借口開會,卻和沈嬌約會,這樣的事不知道發(fā)生多少次了。
可她能說什么呢?
即使沈嬌當年帶頭霸凌過她,拿電熱棒燒焦她的右臂,將502膠水糊滿了她的嘴。
即使她眼睜睜地看著,沈嬌帶著幾個男人,刻意蹂 躪糟踐她的母親,慘叫聲中,她的臉被砸去數(shù)百張大鈔。
那種輕賤人命的張狂大笑,那種有恃無恐的歪嘴表情。
傅司年看不見,或者說,不愿看見。
他覺得沈嬌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就算做了,也是被帶壞的,圍觀卻不動手而已。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嬌嬌,你來看看浴缸水溫合不合適?!?br>
“......”
“依純,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掛了?!?br>
她鼻尖一酸。
十年的心酸與不甘在胸腔翻涌,又瞬間衰竭為無力。
“傅司年,這十年感情?!?br>
“我不要了?!?br>
“我知道,依純妹妹一直記恨我?!?br>
“可那天我真是路過看到你家的情況,我太膽小了,沒敢上前制止?!?br>
“真的對不起......”
她哭的更狠了。
“你知不知道,當初是嬌嬌給我打的電話?”
“是她舉報有人虐待你們母女,我才趕了過來!”
“真沒想到你會這樣胡攪蠻纏!你愛怎樣就怎樣吧,隨便你!”
傅司年冷冷地瞥了葉依純一眼。
公主抱上了沈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嬌打的電話?
葉依純苦笑一聲,天生壞種果然高明。
不僅把自己學(xué)校里假情假意的姐妹都掃除了,還給自己立了牌坊。
可傅司年那么敏銳,什么端倪都很難逃過他的眼睛。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葉依純搖搖頭,不愿再想了。
她拿起水杯,裝作沒事人一樣,遞給楚航。
“來,喝水?!?br>
第四章
繼上次爭吵后,傅司年一連三天沒有給葉依純發(fā)過一條短信。
往常,只要冷戰(zhàn),一般都是葉依純先妥協(xié)。
她會反復(fù)點開傅司年的朋友圈,看到他賭氣設(shè)置的屏蔽橫線。
幾百次的點擊后,她總是拉下臉面,給他發(fā)個可愛的表情包,兩人又和好如初。
可這次不一樣。
她沒有看傅司年的動態(tài)一眼。
哪怕沈嬌的動態(tài)都是和傅司年一起出游,送她1000多萬的項鏈。
葉依純根本不吃醋,更別提質(zhì)問了。
相反的是,她更新了十幾條微博,里面都是和楚航一起修復(fù)鐵皮房的記錄。
“有人說不要幫忙扶梯子,然后......”
“躺了三天,腰廢了,嘴還硬著!”
附圖是一米九的楚航,可憐巴巴地躺在床上,腿都不夠放,還做了一個油膩的比心手勢。
兩人正在商量怎么養(yǎng)花的時候,傅司年的信息發(fā)來了。
“依純,過來靜安中山路38號。”
“我在婚紗店等你?!?br>
這是要求和......還是求婚?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葉依純的心怦怦直跳。
等了十年,枯木真的能開花嗎......
她焦躁不安地徘徊,又不停地看著時間,生怕待會傅司年就等得不耐煩,賭氣走了。
楚航瞥了一眼消息,看穿了她的糾結(jié)。
“如果他是真心實意的,那就去吧?!?br>
“不用管我,我在家等你?!?br>
“等會我去祭拜阿姨,告訴她這樁好事?!?br>
葉依純點了點頭。
不知從哪天開始,她對傅司年的玉望越來越深。
想吻他的唇,撫摸他的喉結(jié),承受他的體溫,穿上屬于他們的婚紗。
今天,終于要夢想成真了。
等她打車來到婚紗店,強忍激動推開門,卻不禁瞳孔一震。
沈嬌竟然也在?
更奇怪的是,店內(nèi)所有的設(shè)計師都在給她量尺寸,正在商議些什么。
“依純,你來了?!?br>
“我想了很久,下定決心要給嬌嬌一個名分?!?br>
“你和嬌嬌是同學(xué),她沒什么好朋友,你可不可以來當她的伴娘?”
葉依純的心猛地一沉。
隨之而來的,就是匕首旋進心臟,慢慢剜掉的痛覺。
真疼啊......
這十年,她以為默默的付出能融化傅司年這塊冰山。
即使她學(xué)會了101樣他最愛吃的菜。
即使她會熬夜給他煲中藥,強撐精神看火候,打瞌睡時摔破了頭,留下一道丑陋的疤。
即使她會以身涉險,被幾十個老男人圍著,應(yīng)酬著喝酒,只為獲取競對公司的資料,一舉掃清傅司年的障礙。
可他終究是選擇了門當戶對,氣味相投的沈嬌。
“依純妹妹,你覺得是這件魚尾好看,還是這件高叉好看?”
“傅司年這個臭直男!只知道買最貴的,但是根本不懂我們女孩子喜歡什么!”
“還是要謝謝你肯不計前嫌來陪我哦!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沈嬌朝著傅司年嬌嗔,親昵地掐了掐他的胳膊。
“你呀!從小就古靈精怪!”
“依純,你幫幫忙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傅司年寵溺地刮了刮沈嬌的鼻子。
他從未這樣對待過葉依純,不允許她在公共場合撒嬌,覺得有損他在外的肅重顏面。
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妥協(xié)這么多。
妥協(xié)顏面。
妥協(xié)掉她最珍貴的十年。
葉依純依舊怔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她想騙自己是在做夢。
不知怎的,眼前一黑,耳鳴聲炸起。
“依純,你怎么了?”
“快!叫救護車!”
剛出診室,葉依純突然眼前發(fā)黑,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一個站不穩(wěn),身體重重地向后傾倒,卻被一雙溫熱有力的臂彎摟住了。
楚航抱住了臉色慘白的她,溫柔地梳理好她額前凌亂的碎發(fā)。
“依純,你怎么樣?”
“我都聽到了......別怕,只要積極治療,一定會好起來的?!?br>
他的眼眶明顯有些泛紅了。
葉依純心里清楚,楚航比任何人都害怕她的離開,甚至能想象出未來他夜夜守在墓碑,胡子拉碴買醉的情景。
她卻想不出傅司年到時會作何感想。
會撿雙月灣的貝殼去她的墓邊嗎?
還是多年后,帶著沈嬌和一雙兒女,偶爾路過時來探望這位長眠的故人?
“謝謝,我沒事。”
“讓我一個人吧,我不想......讓傅司年誤會?!?br>
葉依純勉強地笑了笑。
明顯看到楚航的神情一僵,像是被什么猛然刺痛了。
楚航是她的大學(xué)學(xué)長,曾經(jīng)熱烈追求過她。
和楚航初次見面,正好沈嬌在笑話她穿著盜版匡威,她窘迫得臉漲紅,這是超市貨,只要30塊,上面剛好有幾顆星星而已。
傅司年的神色有幾分猶豫,指節(jié)攥得泛白,卻什么也沒有說。
只有楚航?jīng)_上前,毫不畏懼地為她撐腰,“你們這些公子小姐,腦袋空空只有牌子,就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這樣的僵局,楚航不知道為她打破過多少次。
可楚航的身份,不比他們遜色。
和傅司年不同,他不認為葉依純是個灰姑娘,不是一只需要別人保護的流浪貓。
他懂得她為何喜歡拉斯馮提爾,懂得她為何看《憂郁癥》會落淚。
懂得她筆下疼痛至極的苦難描寫,在細雨中聲嘶力竭的呼喊。
每次她和傅司年吵架,喝得爛醉如泥的時候,楚航總會及時出現(xiàn),為她擦掉眼淚,像哄小孩一樣拍著她的肩,哄她乖乖入睡。
有時,葉依純恨透了傅司年。
憑什么他那么蠻不講理地走進她的心。
那碗陽春面后,十五平方厘米的左心房再也容不下別人。
“這次,別推開我,好嗎?”
“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br>
楚航像個認錯的小孩子,乖乖地在身旁站著。
薄唇緊抿,緊張地看著葉依純,像考生在局促不安地等待著試卷答案。
沒等葉依純開口,身后傳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抱歉,我才看到你手機定位在醫(yī)院,剛從沈秘書訂的酒店回來?!?br>
“你別誤會......”
傅司年坦然自若地說。
襯衫解了兩扣,邊緣處露出了青紫色吻痕。
他做事一向很謹慎,每次葉依純喝醉親他的時候,他總會制止她吻脖頸,說是怕開會的時候被下屬看到,臉上過不去。
葉依純淡淡瞥了一眼,埋頭苦笑。
“我沒事。”
“你回去吧,記得開會的時候,把紐扣系上?!?br>
傅司年有些窘迫,快速地系上紐扣。
“依純,你想多了,清晨打高爾夫的時候,被蚊蟲咬了?!?br>
緊接著,又不悅地盯著楚航,眉頭微微蹙起,。
“是你叫楚航過來的嗎?為什么不叫我呢?”
言外之意,還在轉(zhuǎn)移話題,暗戳戳地責怪葉依純。
葉依純抬頭,仍是淡淡地望著他。
“叫了?!?br>
“你和沈嬌在洗澡。”
楚航擋在她的身前,死死地盯著傅司年。
“傅司年,你還是人嗎?怎么還有臉去找沈嬌!”
“你知道依純得了什么病嗎?”
她輕輕拽了一下楚航,搖頭示意他,不要將病情泄露出去。
“什么???”
傅司年也有些局促不安。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對話。
“低血糖又犯了?”
“你等著,我馬上回去!”
他掛斷電話。
“麻煩你照顧一下依純,我有點急事。”
“你......理解一下,畢竟沈秘書是朋友,如果我不管她,就沒人管她了?!?br>
見到他的背影遠去,葉依純的心越來越空,又狠狠地下墜撕 裂。
這十年,沈嬌的低血糖總是發(fā)作在特殊的時候。
就連葉依純過生日的時候,傅司年也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
一邊唱著生日歌,一邊不敢把手機息屏,怕沈嬌低血糖昏倒,時刻回復(fù)她的消息。
“我理解?!?br>
“去吧。”
葉依純點了點頭,心里卻少了很多從前的委屈和酸楚。
如果那碗陽春面只是出于同情。
如果這么多年的相守和陪伴,他依舊沒有為她身上的那塊燙傷的傷疤出頭。
或許當年,是葉依純多想了。
傅司年隨手施舍的善意,是她誤會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