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李驚嵐李靜楠的其他類型小說《華夏守墓人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道門老九”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不過這簡簡單單的烏龜殼,為什么會吸引了老姜的注意?“大哥,好心的大哥呀!”小二—把抓住了老姜的手,打斷了我的思考。老姜直接問他還差多少湯藥費,自己愿意幫忙。小二比了個數(shù)字,老姜就去懷里掏錢包,這—掏不要緊,掏完就喊了—聲:“四妹!”賀蘭雪仿佛早有預(yù)感,已經(jīng)拿著—把大洋走過來,狠狠嗔了—句老姜:“你永遠都是這副鬼德行?!崩辖膊簧鷼?,笑瞇瞇得道:“四妹懂我,四妹懂我?!辟R蘭雪順帶付了我們今晚的飯錢,然而就在小二準備離開的時候,老姜問他要來了藥材包里的所有龍骨。小二欣然答應(yīng),說這龍骨是中藥鋪開給他娘治病用的,自己再買就是?!芭?,哪家藥店???”“梁醫(yī)中藥鋪,順著這條路直走再往右拐就到了。”小二介紹道。“好!”老姜露出了—絲神秘的微笑。等我...
《華夏守墓人全文》精彩片段
不過這簡簡單單的烏龜殼,為什么會吸引了老姜的注意?
“大哥,好心的大哥呀!”小二—把抓住了老姜的手,打斷了我的思考。
老姜直接問他還差多少湯藥費,自己愿意幫忙。
小二比了個數(shù)字,老姜就去懷里掏錢包,這—掏不要緊,掏完就喊了—聲:“四妹!”
賀蘭雪仿佛早有預(yù)感,已經(jīng)拿著—把大洋走過來,狠狠嗔了—句老姜:“你永遠都是這副鬼德行?!?br>
老姜也不生氣,笑瞇瞇得道:“四妹懂我,四妹懂我?!?br>
賀蘭雪順帶付了我們今晚的飯錢,然而就在小二準備離開的時候,老姜問他要來了藥材包里的所有龍骨。
小二欣然答應(yīng),說這龍骨是中藥鋪開給他娘治病用的,自己再買就是。
“哦,哪家藥店???”
“梁醫(yī)中藥鋪,順著這條路直走再往右拐就到了?!毙《榻B道。
“好!”老姜露出了—絲神秘的微笑。
等我們這邊結(jié)束以后,銀鈴兒終于吃飽了,心滿意足得背起自己大竹簍朝賀蘭雪喊道:“師傅我吃好了?!?br>
“那就走吧?!?br>
賀蘭雪側(cè)身,朝她微微點頭。
銀鈴兒雙手擺著就朝這里跳過來,暈黃的燈光下,她—身水綠色的衣衫,臉上的笑容爛漫天真,好似—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聽著晚風(fēng)送來—陣細絲鈴鐺的悅耳響聲,我沒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向上揚了起來。
回到客棧后,老姜如獲珍寶般將龍骨捧在手心,然后吩咐我回房間取幾樣?xùn)|西。
分別是—塊黑絨布、—個小型手電筒、以及—個放大鏡!
此時的我哪怕再傻,也知道這些龍骨大有玄機,直接咚咚咚的上樓翻找。
之后老姜便帶著我敲響了賀蘭雪的房間。
“四妹在嗎?有大發(fā)現(xiàn),我覺得還是咱們—起看看比較好?!崩辖d高采烈的道。
“進!”
—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老姜跟我推門而入,頓時嗅到了屋內(nèi)有—股恬淡的清香,那香氣沁入心脾,讓人的身體跟精神都不由得放松下來。
此刻的賀蘭雪正穿著—身素雅的灰袍,端坐在桌子前,白皙的右手提著—桿精致的雕花小印,在蓮花形狀的香爐里輕輕按壓。
我問老姜這是在干啥?
老姜悄悄解釋道:“這可是香道!要先鋪香灰,再打香箓,最后才能點燃,這可是老祖宗傳承了幾百年的文化,和茶道—樣有名,只不過現(xiàn)在能把香玩出花樣的沒幾個了,四妹算—個!”
我似懂非懂的去看,彌漫在香氣中的賀蘭雪,的確有—種另類的美。
然而較之賀蘭雪的靜謐,旁邊的銀鈴兒卻聒噪個不停:“師父,你怎么讓那個老家伙和小家伙進來了?”
“師父,他們好討厭呀?!?br>
賀蘭雪瞪了她—眼:“鈴兒,我讓你跟著我學(xué)香道,是讓你體會過程中的養(yǎng)心。你以后是要嫁出去的人,嗓門要小—點,走路也不要蹦蹦跳跳,不然以后誰敢娶?”
銀鈴兒很不服氣,哼了—聲道:“那師父這么安靜,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嫁出去呢?”
還沒等賀蘭雪回答,老姜—屁股坐了過來:“我娶我娶,只要四妹愿意給我這個機會,我—定……”
“老姜,你脖子上的東西是不想要了?”
賀蘭雪冷冰冰的瞥了眼掛在墻上的劍,老姜當即拿出龍骨轉(zhuǎn)移話題:“咱說正事,說正事!”
只見他將油燈移近了—些,然后將—大把烏龜殼平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絨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
“什么條件?”
老姜表示只要不違背麒麟的準則,都可以答應(yīng)。
“那好!第一個條件?!?br>
我笑著豎起一根手指:“從現(xiàn)在開始,不可以再隱瞞我?!?br>
“你指的是?”
老姜居然還在裝糊涂。
我也不慣著他,直接開口道:“告訴我殷墟到底是什么?還有你們知道關(guān)于我身世的全部。”
“乖徒弟,這些東西,一路上咱們慢慢了解。”老姜賠笑道。
“我開始不高興了。”
我故意冷起了臉道:“我這個人有個壞習(xí)慣,只要一不高興,記憶力就會減退,咦,雷鎮(zhèn)……雷鎮(zhèn)在哪兒……我去過那里嗎?”
面對我這個混世魔王,老姜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地無奈。
他用一種無比凝重的眼神注視著我,就這樣足足持續(xù)了一分鐘,才說道:“你真的想知道?對于一個新人來說,知道的太多,離陰曹地府也就不遠了?!?br>
“爺樂意!”我翹-起了二郎腿。
“好?!崩辖戳丝词直恚骸鞍雮€小時后二樓會議廳。”
說完之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似乎很生氣,走得時候還用力摔了下門,傳來‘哐當’一聲。
望著老姜的背影,我嘆了口氣。
雷鎮(zhèn)我是必須要回去一趟的,哪怕老姜不求,我也會一個人去。
因為我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此番可以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
但在強烈預(yù)感之后,還伴隨著一種不祥的征兆,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雷鎮(zhèn)等著我們,此次出發(fā)很可能九死一生。
所以走之前,我起碼要做個明白鬼。
半個小時很快就到了,我急不可耐的趕到了二樓會議廳。
會議廳很大,中間有一張紅花梨的長桌,長桌背后的墻上鑲嵌著一只四爪奔騰的黑色麒麟,而老姜已經(jīng)坐在長桌的一角黑著臉等我。
出乎我意料的是,會議廳里還有一個中年男人,梳著油亮的大背頭,面露嚴肅。
見我來了,中年男人將一張紙推到了我的面前,叫我簽字畫押。
我瞇著眼去看,里面似乎都是一條條的保密條款,什么不能告訴外人,也不能告訴父母子女,甚至連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得防。
說白了,就是把一切秘密爛在肚子里!
“本來是想再等等的,但為了伺候好你這位小祖宗,只能讓你提前加入組織了……”老姜無奈的去點煙,被中年男人說了句禁煙后,嚇得趕緊將打火機收了回去。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些都是成為麒麟的必要流程。
也只有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麒麟,他才能告訴我最高機密!
最后一道流程是宣誓,我稚嫩的聲音在會議廳里回蕩:“我宣誓,自愿加入麒麟,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去捍衛(wèi)國家寶藏!無論身陷重圍,無論血流殆盡,華夏在我心中永遠高于一切……”
說實話,當時我讀這些的時候,沒有什么感覺。
直到后來經(jīng)歷了太多犧牲與離別,才慢慢知道了麒麟的含義,以至于每每想起都熱淚盈眶。
眼看宣誓完畢,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老姜這才拉下一塊白色幕布,用膠片機投射出了一張巨大的照片……
照片很模糊,似乎是從很高很高的地方匆匆拍攝的。
我只能隱約看到有一條條連綿起伏的丘陵,還有一方-方規(guī)整的土坑,奇怪的是,盯著照片看的越久,越感覺這些東西組成了一張詭異的四方人臉!
這張四方人臉足有上萬平米那么大,眼睛的位置是兩個巨大的黑洞,而它的嘴巴則呈現(xiàn)出一個古老的門字形,好像是一張巨口,要把方圓幾千米的生靈全部吞進深淵……
我閉上眼睛,甚至能聽到那種嚼碎骨頭嘎吱嘎吱的聲音。
不!這是鬼的臉。
恐懼就好像蛇一般爬上了我的后背,讓我脊梁骨發(fā)涼。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這張四方鬼臉在沖我笑。
恍惚中還看到了一群赤-裸著上身的小人,抱著一件件奇怪的青銅樂器,在鬼臉上進行祭祀,他們陰森森的看著我,揮舞著手,仿佛在說:來吧,這里才是你的家。
“這是什么地方?”我問道。
“殷墟呀。”
老姜瞥了眼我額頭上的汗珠,冷冷一笑:“怎么,半個小時前還死乞白賴的逼我,現(xiàn)在就怕了?”
原來,所謂的殷墟并非是一座古墓,而是一個龐大的古墓群,或者說是一個失落的王國!
殷墟坐落在河南安陽,是曾經(jīng)的商朝人遷移到這里,建立的首都。
傳說商朝人好戰(zhàn),并且崇拜鬼神,所以他們不管是日常生活還是征討四方,都離不開祭祀。
小的祭祀用畜生,大的祭祀則是用活人,有的祭祀坑甚至?xí)蒙锨说孽r血灌滿,極其恐怖。
雖然如此,但商朝卻是華-夏史上的第一個有文字記載的王朝,開創(chuàng)了青銅文明。
只可惜商朝滅亡后,最后一位商王對敵人和自己,都發(fā)下了萬年的詛咒,導(dǎo)致都城永遠沉沒在了地底,變成了現(xiàn)在的殷墟……
老姜告訴我,這張照片可是麒麟花了大力氣,借來一架高空偵察機在一千米的云層上拍攝的。雖然很模糊,但足以看出殷墟的規(guī)模有多大。
這也是組織上下都對殷墟十分重視的原因!
作為歷史上第一個王朝,這里面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價值連城的青銅器,以及不為人知的秘密!
“然而這是一個不祥之地,也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
老姜深深地嘆了口氣,告訴我古往今來,曾經(jīng)有無數(shù)伙盜墓賊打上了殷墟的主意,可都找不到真正的入口,一個個都踏上了陷阱,死的慘不忍睹!
根據(jù)野史記載,秦朝有一個叫做馮禮的人,帶著五十多個流寇闖入殷墟,還沒開始挖,就好像喝了迷魂湯一樣找不著北,一群人居然因為迷路活活餓死了。
東漢末年曹操也曾派遣摸金校尉刺探過殷墟,當時打了三天的盜洞,可都找不到古墓,只能空手而回,可回來的摸金校尉們哪怕有摸金符護體,也都無法幸免,他們或是摳掉了自己的眼珠,或是拽出了自己的舌頭,或是互相殘殺,最終全部慘死,這也是摸金校尉唯一的一次慘敗。
殷墟就仿佛是一個吃人的魔鬼,無論誰進去,最后都只能淪為他的陪葬品,這里也被當?shù)匕傩辗Q為:鬼不收,也就是鬼都不敢去的地方。
幾千年來能從殷墟活著出來的,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我的祖上盜墓大王溫韜。
雖然溫韜也失敗了,但他卻找到了真正的入口。
可以說是千百年來離殷墟最近的一個人!
如果再給他一點時間,或許他第二次真的能打開殷墟的大門。
可惜這位大將軍哪怕心里想的只剩下殷墟了,也被懷疑謀反,本人被釘在棺材里活活悶死,家族也被屠滅。
說到這,老姜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認為溫韜既然是盜墓賊出身,做事肯定狡兔三窟,不可能讓皇帝把自己一鍋端的。應(yīng)該是讓自己子女提前跟著信任的掘子軍跑路了,之后一邊躲避追殺,一邊四處躲藏,最終定居在了現(xiàn)在的雷鎮(zhèn),雖然已經(jīng)歷經(jīng)了幾百年,但還是會刺下紋身提醒后人,他們是溫韜的血脈。
而溫韜也帶著那張寫滿秘密的人皮卷,靜靜的躺在秀水村,等著后人的到來……
時至今日,記錄殷墟真正入口的只有那張人皮卷了。
溫韜第一次下殷墟時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中的到底是什么詛咒,對麒麟來說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
下這種超S級別的大墓,沒有情報是根本辦不到的,派多少黑刀麒麟都是送人頭。
“所以你必須要帶我去一趟雷鎮(zhèn),讓我們知道人皮卷上寫的是什么?!崩辖钢业溃骸斑@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麒麟最高首領(lǐng)的意思!”
此刻的我還在深深地震驚之中,老姜也不著急,只是把香煙放在鼻子下面聞著味兒等我。
見老姜這幅饞像,中年男人微微搖頭,帶著我畫押的文件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告誡:“記住,廳內(nèi)不許吸煙!”
“這哪能呀林主任,紀律就是紀律?!崩辖珠_嘴表態(tài)。
原來中年男人是麒麟里的掌管紀律的,難道老姜看到他發(fā)蹙。
可林主任的腳步聲剛遠去,老姜忙不迭的就點著了煙狂吸兩口,表情極為享受,連我一個勁的表情暗示都看不到。
很快老姜就跟去而復(fù)返的林主任對上眼,那一瞬間老姜的表情活像被抓奸。
“抓賊拿臟,我還不知道你!”
林主任怒道:“記小過一次。”
最后,會議廳里只剩下我望著殷墟的照片后怕,老姜望著半截煙罵人。
就這樣坐了一會,我對老姜說道:“我覺得越快越好,明天早上我們就動身吧!現(xiàn)在我要動用第二個條件了,去雷鎮(zhèn)的一路上都要聽我的!”
我沒想到又老又丑的瞎眼婆婆,真身居然如此年輕漂亮,忍不住看的呆了!
那少女卻恨恨得咬住了唇瓣,從腰后抽出一根帶刺的長鞭,朝我甩過來。
嘴里還怒喊道:“殺了你這個小崽子!”
只見她不要命得向我撲來,老姜頓感大事不妙,想過來保護我,卻被另一名瞎眼婆婆纏住,脫身不得。
我正想拉弓,可是那鞭子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卷起我的長弓就丟了出去。
這下我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有多大了!
想也不想的就往人堆里跑,后背卻狠狠的挨了一鞭子,直抽得我皮開肉綻,差點沒哭出來。
這女人長得這么漂亮,下手卻如此狠毒。
就在我扭過頭的時候,那少女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冷笑道:“看到我容貌的人,必須得死!”
長鞭直向我脖頸而來,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根狼牙箭射出,救了我一命。
我驚訝的看過去,居然是新鎮(zhèn)長。
其他雷鎮(zhèn)居民也都紛紛彎弓搭箭而來,另一名瞎眼婆婆見大事不妙,在人群中扔進了一個煙霧彈叫道:“妹妹,快走!”
我們被濃煙熏的無法睜開眼睛,等煙霧散去,瞎眼婆婆跟曼妙少女已經(jīng)不知所蹤。
老姜這才回到我身邊,問我的傷勢如何。
我瞥了一眼老姜腰上的黑刀,后背的疼痛越發(fā)厲害了,忍不住埋怨一句:“我差點以為,你又得重新收徒了……”
“哪里的話,你絕對是最后一個。”
老姜哈哈大笑,卻在檢查我后背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又露出了一抹心疼之色。
“居然傷的這么重?!?br>
老姜取出一個小瓶,將里面白色的藥粉均勻的灑在我的后背,他說這是云南白藥,可以迅速止血,恢復(fù)傷口愈合。
同時簡單為我包扎了一下,提醒我這幾天傷口千萬不能碰水。
此時那群敵人死得死逃的逃,雷鎮(zhèn)又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新鎮(zhèn)長卻沒有半點欣喜之色,反而表情慌亂的安排居民們?nèi)ゴ蛩然稹?br>
我原以為是害怕祖先祠堂燒掉,萬萬沒想到,在大火撲滅后,新鎮(zhèn)長又命令所有人全部退回家中,沒有他的哨子聲,絕對不能出門。
這時我才想起,當初瞎眼老婆婆火燒祠堂時說的那句話:“一群老不死的東西,我知道你們藏在哪里?!?br>
祠堂的空間只有那么大,莫非……這祠堂另有乾坤?
對于新鎮(zhèn)長的命令,沒有一個居民反抗,全都默默得遵從了。
狗三子跟二蛋熱情得請我去他家做客,我正欲回去養(yǎng)傷,卻被新鎮(zhèn)長一口叫?。骸绑@嵐,你和那位老先生留下?!?br>
我想問新鎮(zhèn)長怎么了?
他卻點燃一根火把,一邊走進祠堂一邊示意我跟上。
他在祠堂院子里的那根青銅巨棒面前停了下來,拿著一個小錘,對著巨棒‘當’‘當’‘當’的敲了九聲。
剎那間一陣巨大的回音從地底擴散,震的我們腳底板發(fā)麻。
“您這是在做什么?”我好奇的問。
老姜卻在喃喃自語:“這回音怎么會從地底傳來?”
猛然間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這根青銅巨棒還有一半是連通地下的,地下絕對有一個很大的空間,或者說那才是真正的雷陣?!?br>
老姜的話有些匪夷所思,新鎮(zhèn)長卻點點頭道:“你說的很對。”
“在很久很久以前,為了躲避追殺,我們的祖先只能到處搬遷,但最終他們發(fā)現(xiàn),不管是住在高山上,還有森林里,敵人最終都會找過來。于是他們來到了漳河,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shè)想,那就是先在地底建造一座城鎮(zhèn),再在地上建造一座一模一樣的城鎮(zhèn)。”
“所以從一開始,這里就有兩個雷鎮(zhèn)……
”新鎮(zhèn)長解釋道:“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朝代的更迭,再沒有敵人追殺我們了,我們也都平靜的在上面的雷鎮(zhèn)生活,而下面的雷鎮(zhèn)則用于隱藏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完,新鎮(zhèn)長瞥了我一眼:“驚嵐,我知道你恨雷鎮(zhèn),恨我們將你的父母拖入了祠堂,讓你變成一個孤兒。但請相信我,很快就會讓你看到真相!”
我剛想說什么,突然就感覺腳下一陣山崩地搖,就仿佛以祠堂為中心發(fā)生了一場小地震。
兩邊的樹葉嘩啦啦往下掉,院子里的灰塵也被掀起。
就這樣維持了將近有一分鐘,院子居然從中間裂開了一道巨大的溝壑,那溝壑平平整整,顯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機關(guān)。
看到這一幕,新鎮(zhèn)長舉著火把趴在裂縫邊大聲喊道:“爹,你們都還好嗎?”
黑壓壓的裂縫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幸虧你們來的及時,否則我們真要被困死在地底了?!?br>
回答的正是老鎮(zhèn)長,那個聲音我做夢也不會忘記,就是他下令將我的父母關(guān)進了祠堂!
我怒氣沖沖的朝著溝壑里罵道:“老不死的,你把我父母藏到哪里去了。”
借著火把的光亮,我看到溝壑里雖然陰森森,黑沉沉的,卻真的有一座小鎮(zhèn)的輪廓,被挖空的地底建造著一座座矮小的平房,起碼住了有七八十口人。
而青銅巨棒的下半截就屹立在那些平房的正中央,巨棒上還有密密麻麻的鏈子延伸下來,從高處看就仿佛一張鋪開的蜘蛛網(wǎng),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處?
我的叫罵傳入地底后,里面的人紛紛問我是誰?
新鎮(zhèn)長趕緊解釋道:“他就是十幾年前逃出去的那個鬼小子,李驚嵐,我們都被一群敵人綁架了,幸虧驚嵐及時出現(xiàn)才救了我們?!?br>
說完就帶著我跟老姜下去。
原來溝壑上還有一排軟梯,我們很輕松的就到了地下,下面的人也將所有照明用的燈都點燃了。
一時間火光通亮,這座修建在地底的雷陣宛若神跡。
我剛一落地,就準備去找老鎮(zhèn)長算賬,還未等我尋到一根趁手的棍子,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突然沖了出來:“驚嵐?是我們家的驚嵐嗎?”
在看到婦人的那一刻,我只覺得大腦只剩下一片空白。
對方雖然全身都被黑布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半張臉,但我卻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就是我的母親。
“阿娘?”我僵硬的問道。
“兒子,我的兒子!”婦人沖出來,將我牢牢得抱在懷里,哪怕過了十幾年,我們的容貌都發(fā)生了些許的變化,可只要再見,我們依然可以認出彼此。
她就是我的阿娘,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母親。
我看向一旁的老鎮(zhèn)長,他同樣穿著一身古樸的黑色長袍,額頭上纏著一圈黑布,顯得極為怪異。
表情卻慈祥的看著我道:“你能平安無事的回家,真是太好了。”
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況?老鎮(zhèn)長不是壞人嗎?怎么……
我問阿娘:“父親呢?”
阿娘偏過了頭,嘆息一聲:“你父親去世了?!?br>
隨即阿娘告訴我,進祠堂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并不怪老鎮(zhèn)長,反而還要感謝老鎮(zhèn)長才對,否則四十歲那年他們就死了。
我越發(fā)摸不著頭腦,老姜卻面色嚴肅的問:“是因為那個詛咒嗎?”
“詛咒?”周圍聽到這個詞的黑袍人,全部都大驚失色。
老姜繼續(xù)說道:“從下來以后,我就發(fā)現(xiàn)你們所有人的頭上都圍著一圈黑布,難道不是為了遮蓋第三只眼睛嗎?放心,我不會當你們是妖怪,只是想知道真相?!?br>
“如果我是壞人的話,根本不會帶驚嵐回家,更不會幫你們趕走那群敵人。但是你們要想清楚,如果繼續(xù)隱瞞這個秘密,那群人還會來第二次的?!?br>
老鎮(zhèn)長的表情有些惱火,他看向自己的兒子。
新鎮(zhèn)長卻連連搖頭:“父親,不是我說的,都是他們自己猜測的!”
眼看老鎮(zhèn)長這個反應(yīng),我跟老姜都清楚,之前我們關(guān)于雷鎮(zhèn)的猜想基本完全正確。
為了讓老鎮(zhèn)長相信我們,老姜立即將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詳盡,并表示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已經(jīng)盯上了雷鎮(zhèn)。
“是我們誤打誤撞救了雷鎮(zhèn)?!?br>
對于這一點,新鎮(zhèn)長也說起好話:“確實是驚嵐跟這位老先生殺死了好幾個敵人,才把我們救出牢籠。如果不是他們及時趕到,那群人肯定會放火燒了祠堂,用煙把地下的前輩們給熏出來……”
老鎮(zhèn)長表示自己在雷鎮(zhèn)出事的第一時間,就預(yù)感到了,所以封閉了地下世界。
但對于秘密的事情,他還是有些猶豫:“我怎么確定你們沒有被對方收買?故意合伙演了這出戲,就是想騙取雷鎮(zhèn)的秘密?”
我娘義無反顧得站在我面前,大聲道:“驚嵐不是那樣的人,他是我的兒子,他是不會害自己家鄉(xiāng)的。”
“可你們十多年沒見了,人心總是會變得……”老鎮(zhèn)長拄著拐杖走來走去。
就在這時,老姜從懷里掏出了一份拓本,正是從秀水村那口銅匣子上復(fù)制下來的六大冥獸的圖案。
老鎮(zhèn)長看到那些圖案,震驚不已,旁邊有人問道:“咦,這不是我們背后的紋身嗎?”
“你是從哪里得到這東西的?”老鎮(zhèn)長壓低聲音問道。
我沒回答,而是喊了老姜一聲。
老姜也不再隱藏,小心翼翼的掏出了那張人皮卷:“這可是你們祖先盜墓大王溫韜留下來的筆記,上面寫的殄文天下無人能認清,卻是破解詛咒的唯一機會?,F(xiàn)在,你還要懷疑我們嗎?”
我跟老姜對視一眼,就披上衣服前往老鎮(zhèn)長家中!
路上的時候,我們兩個都非常自責,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幫我們破解殄文,才害的老鎮(zhèn)長病情加重而死。
畢竟當時的老鎮(zhèn)長,臉色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
走到老鎮(zhèn)長家門前,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批裹著黑衣的雷鎮(zhèn)居民,看到他們痛苦的樣子,我心里更疼了。
屋內(nèi)也傳來了新鎮(zhèn)長的哀嚎,面對父親的猝然離去,他顯然已經(jīng)悲慟到了極點。
我顫抖得推開房門,原本是想道歉的,卻陡然間瞪圓了眼睛!??!
因為我看了老鎮(zhèn)長的尸體,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殺死的!
此刻那具尸體還保留著趴在桌子上的姿勢,后背赫然插著一柄匕首!
“到底是誰下的毒手?”我咬牙道。
老姜飛快的過去檢查,發(fā)現(xiàn)那匕首上居然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毒蝎,兇手已經(jīng)不言而喻,我的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中那個裝扮成瞎眼老婆婆的漂亮少女。
傾國傾城的人,心腸卻如此歹毒!
我忍不住握緊拳頭,恨恨的道:“我一定會殺了你,用你的人頭來祭奠雷鎮(zhèn)的冤魂!”
除卻后背那一刀,老鎮(zhèn)長的脖子還有一道致命傷,手也流了血。
再加上現(xiàn)場留下的痕跡,經(jīng)驗豐富的老姜迅速作出了判斷:“當時老鎮(zhèn)長應(yīng)該在連夜寫自己白天破解的文字,根本沒留意有一個兇手偷偷溜進了房間。兇手用匕首刺入了老鎮(zhèn)長的后背,想要奪走那份文字,卻沒料到老鎮(zhèn)長還沒死透,反而將文稿死死捏在了手中……于是兇手再次拔出一柄匕首割破了他的脖子,這才將文稿拿走。”
“那可怎么辦?老鎮(zhèn)長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懂得殄文的人了?!?br>
我忍不住擔憂起來,這是老鎮(zhèn)長用命換來的東西,難道就這樣便宜兇手了?
雷鎮(zhèn)的詛咒又該怎么辦?
新鎮(zhèn)長也著急起來:“難道阿爹就這樣白白犧牲了嗎?”
我讓老姜趕緊想想辦法:“你不是黑刀麒麟嗎?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老姜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他焦慮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就在這時,老姜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羽毛筆,以及一沓厚厚的空白紙張,頓時驚喜道:“我有辦法復(fù)原老鎮(zhèn)長寫過的文字?!?br>
我有點不太明白老姜的意思,讓他說清楚點。
老姜小心翼翼得將那沓紙張舉在燈光下,讓我仔細觀察。只見在光線的照射下,白紙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壓痕,但并不明顯。
老姜告訴我:“老鎮(zhèn)長當時寫字的時候,應(yīng)該是將沓紙墊在了下面,而他又用的羽毛筆,筆頭很硬!所以除了他書寫的那張紙外,下面的紙其實也被按壓出了字跡?!?br>
說罷,老姜突然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玻璃瓶,將里面的石墨粉倒在了紙上,而后吩咐新鎮(zhèn)長去打一盆清水過來。
新鎮(zhèn)長照做以后,老姜便將那張紙放入了水中。
靜候了大約半個小時,當老姜笑瞇瞇的讓我去看水盆時,我簡直驚呆了!因為漂浮在水面的紙上此刻已經(jīng)變戲法一般,密密麻麻的出現(xiàn)了一個個黑字。
老姜趕緊掏出筆記本去抄寫,可抄著抄著,他的表情就變得凝重起來,甚至連握筆的手都在瑟瑟發(fā)抖。
他居然在害怕!
我趕緊湊了過來,卻被老姜一把擋住。
老姜告訴我,當時情況千鈞一發(fā),他只要把手再往前伸出一點點,就可以救出對方??梢簿筒钜稽c點,他親眼看著對方被恐怖的機關(guān)所吞噬,連一塊骨頭都沒找回來。
“我是親眼看到五弟掉下去的,十年了,我實在沒想到會再次聽到他的聲音。”
我驚訝得望向老姜:“什么,錄音機最后那個男人的聲音是五叔叔?”
老姜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五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過無數(shù)次,他的聲音化成灰我都認得。”
“難道他沒死?”
我回想著錄音機里那個鬼魅陰冷的聲音:我知道你們當年都做了些什么。
這聲音根本沒有跟老姜重逢的喜悅,反而帶著深深地怨恨。
莫非當年還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切真如老姜所說,對方是死于機關(guān)嗎?
老姜并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xù)紅著眼圈,直到煙抽的還剩下最后一根才說道:“申小雨的話沒錯,我對殷墟有執(zhí)念,那鬼地方哪怕頭兒不下命令,我也會偷偷去的……老五到底死沒死,他的聲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錄音機里,我都要去找一個答案,哪怕是粉身碎骨?!?br>
“這是我的心結(jié),也是四妹的心結(jié)?!崩辖鐭燁^,看向我:“趕緊把衣服都收拾好,我去拿通行文件,明天一早就出發(fā)!”
敢情他們倆的心結(jié),還得我把腦袋別褲腰帶上?
那個申小雨說的沒錯,老姜絕對是徒弟終結(jié)者。
等老姜離開后,我正要收拾大虎的食物,結(jié)果老姜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對了,這次貓你就別帶了。”
“為啥?”
對此,老姜只回了我一句話:“你想給大虎收尸嗎?不想收尸就別帶?!?br>
當時我還不知道老姜是什么意思,直到后來有一天親眼看到銀鈴兒背的竹簍里的東西,就全明白了。
但我離開的話,貓就必須托付給別人照顧。
晚上我出去找人的時候,恰巧碰上了那個申小雨,大虎這次倒不認生了,嗖的一下就竄到了申小雨的懷里。
要不是這貨對我還算忠心,我真懷疑他是申小雨安排在我身邊的敵特。
我看大虎挺喜歡申小雨的,就打算把大虎托付給對方照顧,結(jié)果申小雨突然來了一句:“那個,換師傅的事兒,你考慮得怎么樣?”
“得,貓我還是抱回來吧?!蔽椅窬芙^。
申小雨哈哈大笑,就在這時,他臉上的笑突然凝固了,抱著貓灰溜溜的離開。
我回頭一看,原來老姜正在提刀趕來的路上,申小雨是聽到黑刀出鞘的聲音了!
申小雨閃得如此之快。
我真懷疑他這黑刀麒麟是不是靠著逃跑功夫一流當上的?
正當我也準備開溜的時候,后脖子突然被老姜揪住,依舊是那熟悉的兩個問題:“李驚嵐,你是不是真覺得我脾氣暴躁又克徒弟?”
“哪里的事兒,我們就是剛好碰見了?!蓖潜磳⒓茉谖也弊由系暮诘叮亿s忙解釋。
老姜卻說:“我都看到你把大虎托付給他了?!?br>
那幅語氣活像是吃醋的小媳婦兒,我知道再爭論下沒意義,只能轉(zhuǎn)移話題:“師父,明天就要離開北平了,不去照顧下東來順的生意,我怕咱們就吃不到正宗的涮羊肉了?!?br>
一聽涮羊肉,老姜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黑刀立馬回鞘:“那還等什么,走著!”
羊肉蘸麻醬韭菜花,那味道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