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超腦袋撞在桌子邊沿,發(fā)出一聲慘叫。
夏洛凝氣急敗壞地吼道:“寧軒,你干什么?”
我沒有回答,猩紅著眼,跪在地上拼了命地捧拾喬奶奶的骨灰。
鋒利的碎片割破了皮膚,雙手鮮血淋漓,但我并未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
神情前所未有的瘋狂。
咔!
一塊靈位牌也從旅行包里掉了出來,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兩女驚呆了。
“喬……喬奶奶的靈牌?”
“她去世了?”
“這是她的骨灰?!”
“寧軒,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我沒有理會她們,將所有骨灰都收拾好后,臉頰流著淚,不顧還在流血的雙手,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夏洛凝和柳若霜想要追趕,卻聽到了梁博超痛苦的呻吟聲,立馬停下腳步。
“博超流血了!”
“快,快叫救護(hù)車!”
其實(shí)梁博超只是擦破了一點(diǎn)頭皮而已,流的血連我的萬分之一都不到。
但是在夏洛凝和柳若霜看來,就跟天塌了一樣。
沒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孤零零地一個人離開。
在機(jī)場候機(jī)的時候,微信群里開始瘋狂閃爍消息。
我連點(diǎn)開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直接退出群聊。
夏洛凝和柳若霜沒有放棄,輪番拔打電話。
我將兩人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世界終于清靜了。
飛機(jī)落地,我見到了久別的爸媽,他們將我緊緊摟在懷里,開心得像個孩子。
但是在看到我手上的傷痕后,笑容立馬消失,連聲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被人欺負(fù)了?
我說沒有,這些傷是自己不小心劃到的。
我爸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也沒問我和兩個青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與家人共享幾日天倫之樂后,我主動提出跟喬家大小姐見一面,相互了解一下。
爸媽很欣慰,立馬安排。
我原本以為喬家大小姐會和影視劇里一樣,刁蠻任性,傲慢無禮。
見面后才知道,她原來是個溫柔似水,斯斯文文的女孩子。
和沒變心之前的柳若霜差不多。
想起兩個青梅,我的心中又隱隱作痛起來。
還在懵懂的年紀(jì),我曾經(jīng)有個夢想。
我,夏洛凝,柳若霜。
三個人永遠(yuǎn)不離不棄,就算娶了其中一個,也不會冷落另一個。
為了這個夢想,我離開孤兒院后努力工作,拼了命地賺錢。
甚至拒絕成為身價(jià)千億的富二代。
在公司蒸蒸日上,步入正軌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看到了曙光。
可沒想到,那只是落日黃昏的一抹虛影而已。
人心終歸是善變的。
……